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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驯夫记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0(1 / 1)

我大哥解释道:“那日爹和我逃脱,故意放了马匹前往相反方向,以躲避追踪。但因为受了伤,行动缓慢,也不足以支撑我们回来。所幸路上被一行商者所救,对方是邺朝人,因战事突发,被困在百越,躲藏在山林中,建了一户茅草屋子。我们便在那里养好了伤。”我爹恨铁不成钢道:“一开始听说你二哥回来接掌我军,我是又安心又担心,担心云南那边没有良将,对付不过来。结果后来发现来的是你这个臭丫头!我本以为可以放下心了,谁知道你这个没出息的,居然一直和赵铭周旋!周旋个屁啊周旋!”“看你一直没动静,爹爹和我才专程偷袭了百越的粮仓。”大哥道,“因为就我们两个人,而且一直藏匿于百越腹地,提前摸透了地形,这才一举成功,让对方措手不及,甚至完全没有追查到我们的行踪。我是想着,咱们可以趁此机会,大破百越。”面对冷静的大哥、暴躁的爹爹,我弱弱地举起了手,打断了还欲再继续训我的阿爹:“那个……我也是奉了圣旨啊……”我来不及哭,也来不及高兴,直接把李祯的亲笔信拿给父兄看——当然,最后那一张我便略过了,情书还是自个儿留着偷乐吧。我爹看完后,与我哥面面相觑,最终对我道:“那我岂不是坏了太子殿下的谋划?”我艰难地点了点头,旋即又安慰他道:“也没事儿,之前只是周旋,没有输过,大不了咱们故意输一场么……”“怎么可能!!!”我爹吼得中气十足,震耳欲聋。我觉得我之前不愿意佯败的小心思,足以证明我是亲生的。*** ***百越粮草被烧,等到后方支援还需一段时间,前线坚持不了多久。我本来还担心他们会后撤,坏了李祯的计划,结果是我多想了。我之前的周旋确实起到了作用,赵铭以为我是个无能之辈,不堪大用,于是一意孤行,集结兵马,意图一举攻向我军。我也不管什么赢不赢输不输的偶像包袱了,眼瞅着有个机会在眼前,干脆直接后撤了五十里地,让赵铭拿下了贺江两岸。赵铭意气风发,直言“程家铁军也不过如此”。战报传至北面,洪州叛军士气高涨,又连挫我三哥的军队,逼得我三哥后撤。在我和我三哥接连后撤之后,不过一夜之间,邺朝百姓人心惶惶,差点儿觉得我们就要这样连败下去。很快,金陵方面提出要与洪州和谈,且由皇太子李祯亲自前往,专程去与反王李恪议和,并秘密宣称,谈的是“划江而治”之事。金陵方面唯独一个要求:由李祯与李恪这叔侄二人,单独在帐中相谈,不得由其他人打扰。李恪本在犹豫,却在三日后,接到了来自东宫的密信。李祯在信中云:金陵与洪州之事,不管怎么说都是家务事,就算是大家划江而治,治理的也都是李家的天下。更何况,王叔在金陵多年,祯与母后之处境,王叔不会不知。祯亦不愿一直受制于贵妃。如今太子妃程氏都上了前线,金陵方面,死伤不可谓不惨重,继续耗下去,只会便宜了百越、缅甸之流。届时江山易主,才是真正愧对列祖列宗。无论是祯还是王叔,日后到了九泉之下,也无法和祖宗交代。此番祯乃真心想与王叔和谈,盼望回复。李祯的这封密信,言辞恳切,逻辑缜密,居然真得说服了李恪,让他同意了两人单独会谈的提案。这可能是肃王此生,做出的最为错误的决定。议和当日,李恪发了狂。世人并不知晓当日太子到底说了怎样一番话,使得李恪竟没能走出议和的帐幔。但确是李祯先掀翻了谈判桌,随后我三哥发起了总攻。直到这时,叛军使知,之前我三哥不过是在保留实力,等的就是这一刻李恪的崩溃。群龙无首之时,什么太后、文太师都成不了气候,叛军立刻溃不成军。洪州失地收复。也是过了很久以后,我再次提起那日的场景,李祯才告诉我说:“我不过是对他道,若他真的赢了这一场,登基了,搞不好太后会让他尊文太师为太上皇,认祖归宗。届时,他一直坚称的正统嫡子,便成了天下人的笑话。”而我二哥处,因之前和我配合玩了那出戏码,硬生生把缅军打得措手不及,对方已然退回了边境线往后,我军亦转守为攻。最后,竟然就只剩下我这边没有解决了。鉴于我爹和大哥已经回来了,洪州又传来捷报,我乐颠颠了好些天,觉得自己大约可以去搞搞后勤了。但事情不随我愿。我爹义正严辞道:“既然圣上委任重命于你,身为臣子的,就必当肝脑涂地才是,怎能临阵退缩呢?”我被我爹说得满脑袋都是问号,怎么也想不明白我如何就和临阵脱逃挂上钩了。我怀疑他也想偷懒,但我不敢说。作者有话要说:么么么,这是4.23份儿的!第62章我有点儿搞不明白赵铭为什么还不投降。任谁行军打仗时被这般戏耍了两次,心态都得崩了吧?更何况肃王已降,缅王被逼着主动提出和谈,唯独剩下百越军负隅顽抗,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就在肃王魔障以后,我集结兵马,却没有立刻发动总攻,只因为我不想再废一兵一卒,而是意欲等赵铭自己想明白来向我求饶。结果没想到,赵铭是个骨头硬的。当然了,也不知道到底是骨头硬还是年少轻狂,毕竟他年纪那么小,心智也不够成熟,这种时候还要硬拉着将士和臣民们下水,白白陪他送死。拖了七日,我也觉得实在是拖不下去了,终于对百越军发起了总攻。我先是亲率骑兵,如破竹之势,夺回了之前我故意退让的五十里地,把兵线再次压回到了贺江两岸。上回是我故意撤离,赵铭才得以横渡贺江,但他想踏过来容易,想渡江回去便没那么简单了。我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而是一路把他往上游逼,一直到最后,我带着亲兵,把他包围到了上游山顶的悬崖边上。他身后的陡崖近乎垂直地下落,底下是奔腾汹涌的贺江,急流拍打着两岸,卷起雪一般的浪花来,涛声雷动。赵铭死到临头,脸色与唇色皆煞白。我冷声道:“赵铭啊赵铭,枉你自作聪明,以为三箭齐发,便可以让我邺军目不暇接、难以同时抵御,但你却没想到,我们可以用这种方法各个击破吧?”还是太嫩了点儿。我心想。赵铭亦对我抱以冷笑:“程丹心,你以为你自己好得到哪里去?你们程家父子四人,此番功高震主,再加上你这个太子妃——你信不信,我这一死,战事了解,金陵第一个拿你程家开刀?”“……”我脸色阴冷了下来。“届时边患已除,你们程家自然没有什么用处了!全都杀光,再让太子娶个文臣之女当续弦,是不是一手好棋?!”“死到临头,还妄图挑拨!”我死死盯着他,目光如寒冰,“我给你个全尸,亦或者你自个儿跳下去,自己选吧!”山崖之下,江水滚滚东流。我从不是心慈手软之人。过去不是,现在更不会是。“呵,那我还是选个体面一点的死法吧。”赵铭道。“你若要自刎,我也没有意见。”我丢了把刀给他,“横竖你也跑不掉了。”他没有捡起地上的刀,而是从袖中抽出了一枚火弹。我心口一惊,正欲躲避,却没想到他这枚火弹并非朝我砸来,而是朝着悬崖上的草堆猛得扔去。“嘭——!嘭——!”的爆炸声,一声接一声地在我耳边呼啸着响起。他居然在草堆里早已埋下了暗雷!为何?他难道猜到自己会在这里被我逼入绝境吗?——不,不会,连我自己都无法预判我会在哪里活捉他……还是说,肃王溃败后,他在每一个自己可能被逼到绝境的地方,都埋下了暗雷,要与我同归于尽?!但我已然无力去思考这些。暗雷接连爆炸的瞬间,赵铭已然被冲击波轰得掉下了悬崖,而我也从马匹上翻滚着坠落,只在临滚下万丈深渊的前一瞬,双手死死抓住了悬崖上的石壁。原本带来的亲兵死的死伤的伤,皆无力来救我。我脑子里还在嗡嗡作响,手上仿佛没有知觉,却还是死死扒着悬崖。该死的……要撑不住了!没一会儿,我的一只手便滑落,终于只剩下右手在勉力支撑着,于悬崖上摇摇欲坠。鲜血顺着我的掌心流下来,一路流淌到胳膊上。眼前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最后被赵铭埋伏了,所以要交代在这里了么……?就在这时,我听见了呼啸而至的马蹄声。以及一声熟悉的呐喊:“程丹心——!”——幻觉么?“临死之前,还能听见殿下的声音?”我意识有些模糊地喃喃自语。而下一秒,我的手腕就被他死死地拽住。“程丹心!”来人的嗓音近乎嘶哑。我抬起头,原本被炸到模糊的视线,似乎又清明些许。那张惊慌失措的面孔……是李祯。他死死地拽着我:“撑住了!另一只手也给我!”我试图使出力气把手伸给他,可不仅无济于事,甚至连累他也往前滑了几寸,居然整个腰部都露在了外面。这回我彻底清醒了,朝他吼道:“不行!你会掉下去的!你不要管我!死一个总比死两个强吧?!”“那就一起掉下去好了。”“!!!”我怔怔看向他。李祯的目光清明而又坚定。他重复了一遍:“程丹心,你敢撑不住,我就跟你一起掉下去!”我只感到鼻子一酸,紧跟着泪水夺眶而出,又一次模糊了我的视线。“你这个人……是笨蛋吗……”我喃喃道。悬崖之下,贺江之水依旧汹涌奔流。我却不再害怕。就算现在死掉,也算值得了吧?为国也好,为家也好,为了心爱的人也好。都值得。*** ***不幸中的万幸,援军很快赶到,最后我被几个人合力拉了上来,虽然命都丢了半条。被暗雷在那么近的距离炸到,又差点摔下悬崖,我没死,也是运气真得好。这么说来,赵铭也是运气真背。按照他的埋伏,十分之九的可能性我俩就同归于尽了,结果最后他自己死无全尸不说,我居然还这般命大。这都是后话。毕竟我在广府躺了一个月,可比养文太师家仆抽我那几鞭子的伤,花的时间要多得多。这期间李祯寸步不离地照顾着我,就连我娘都掺和不进来,下人给我换药他都不肯回避,生怕我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便出了什么事儿。事实证明,要不是李祯刚解决完洪州之事后,就立刻快马加鞭地南下来寻我,怕是我便要一直在棺材里躺下去了。他明明知道我们赢下百越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根本无需支援,可他还是带着人来了,并在最危机的那一刻救了我。或许冥冥之中,一切都是上天注定了的事情吧?作者有话要说:先回答一下评论区小天使的问题:1.本文日更。2.临时事假会在后续一周内双更补上。3.偶尔休假会提前通知。最开始有存稿所以可以每天准点更新,但后期没有存稿了,每天都是现码的,又因为本职工作996的缘故,更新做不到准点,经常会超过12点才写完。一般情况下第二天白天来看头一晚的更新是没问题的。么么么!老实说,太子的丹心的故事也接近尾声了。距离完结不远啦~第63章李祯与我在广府赖了好一阵子。我们打着给我养伤的名义,不肯回金陵。实际上伤早就养得差不多了,大多数时候是李祯陪我在附近游山玩水,爬爬白云山,或者跟着渔民们出海捕鱼,半闲适度日,半体验民情。李祯对我道:“广府离金陵这么远,虽然日后你还可以回家省亲,但于我来说,未来可能一辈子都来不了几次,就算是南下巡游,也不过是地方官员簇拥着接待,很难再有这样的机会亲身去体验此处百姓们的生活。”但我却隐隐觉得,没有这么简单。因李祯不想让我心烦,处理公文和议事都避着我。我现在已然摸清楚了他的性子:他总有各种各样的理由觉得不适合告诉我,但如果我真的知道了,做出了什么决定,他多半不会拦。而跟我打小报告的人一向很多,比如说在金陵有韩卿书,在广府有我那个咋咋呼呼的三哥——他跑来问我道:“丹心,你跟太子殿下到底怎么回事啊?”“啊?”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们好得很呢,没吵架也没闹别扭啊。”“我没说这个!”三哥手一挥,“你当我瞎,看不出来你们两个腻腻歪歪?”我:“……”三哥道:“圣旨都来催了三回了,也不见你俩启程回金陵,殿下这是准备赖老丈人家了啊?”我差点儿噗出声来。我当然知道三哥说的“准备赖老丈人家”是玩笑话,但圣旨来催三回是怎么个情况啊?!*** ***待到晚上,李祯处理完政务回屋后,我憋不住问了他。他一如既往地云淡风轻状:“你都知道了?”我拼命点头。他亦颌首,似乎是在自我肯定:“嗯,果然是瞒不住你的。”我:“…………”李祯道:“就想让你好好养着,不想你心烦,才没跟你说这些。”我:“哦。”他摸摸我的头发:“不要不高兴。”“你这样老不跟我说,很不好。”我正色道,“我会不高兴。”他却瞥我一眼:“我不说,你就不知道了么?”“我自己知道的,和你跟我说的不一样啊。”李祯以手抵下颌,略略思索了一下,对我道:“那你以后可以问我。我可能不会主动跟你说,但你问我了,我一定回答,这样行吗?”“行叭。”我趴在他肩头,“所以到底为什么咱们不回金陵?”“第一个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原因:难得陪你在广府住,我看得出来你很开心,回去了以后多得是糟心的事情,这样开心的日子很难得,能拖一会儿就拖一会儿。”李祯道,“第二个原因,文太师已经被处以极刑,肃王还被压在牢里,太后则被软禁在宫中,父皇对太后狠不下这个心,太后心里清楚,更是有恃无恐、以死相逼,目的是要保住肃王的命。现在宫里乱作一团,我们两个身为孙辈的,最好不要掺和进去。”我表示理解。无论如何,太后都是皇上的生母,皇上的心又不是铁做的,就算心里被伤了个彻彻底底,也很难完全理性。“所以呢——”李祯的语调拖得悠长,注视着我的双眸,“现在我就想守着你,哪儿也不想去。”我嘿嘿一笑,在他的脸上吧唧了一口。可他却正色了起来。“不过,还有一件更为要紧的事情。”“什么事?”他这般郑重,让我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李祯低声叹道:“……丹心,父皇起了退位的心思。”“什么?!”我陡然一惊,“皇上正值盛年……”今圣今年也不过四十多岁,虽然此番因为太后和肃王的事儿一度病危,但后来人也救回来了,仗也打赢了,怎么也不至于闹到要退位的地步啊?李祯解释道:“父皇这次是心疾所致,虽然已无大碍,日后却也不太适合继续操劳了。”“我懂。可是你本就监国了,再加上外患已平,皇上也犯不着操那么多心了吧?怎么着也不至于退位啊?”“我带人去洪州‘和谈’的前一夜,父皇把我叫进宫里,提了此事。说是如果内忧外患都能安稳地解决掉,他便想歇歇了。父皇一直知道太后偏心,却不知其中居然是这般缘故,多年为国事操劳他都撑得住,可这件事,是真的把他击垮了。”“……”我只能叹气。生母、私生子和旧情人联手外敌来对付自己,就算一颗心是石头做的,也该裂了。皇上受不住。“那你呢?”我摸了摸李祯的脸。我不知道自己看向他的表情是怎样的,却只觉得自己发自内心地心疼。“我?”李祯略有些不解。“……其实皇上也偏心的。”我道。“嗯。但他并没有像太后那样过于露骨,而且小时候母后怕我伤心,一直说我是储君的缘故,父皇才对我格外严格些。她这样说也没错。”我明白李祯的意思。总得来说,得益于皇后教导得好,以及皇上当爹当得并没有糟糕到那个地步,李祯从理性和感性上都是对这件事情自洽的。可我却依然……很心疼他。很心疼很心疼。“殿下啊……”我搂住他的脖子。“怎么了?”“没事儿。”我摇摇头,把自己埋进他的怀里,“就是想抱抱你。”他温柔地笑道:“太子妃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爱粘人了?”我轻哼一声,又按住他的肩膀,抬首,一口咬伤了他的下唇。李祯“嘶”地一声吃痛,眉心都皱了起来,正想说些什么,我却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而是以吻封缄。当然没有再继续咬他。而是轻轻地舔舐过刚刚被我咬了一口的小小牙印,再逐渐加深了这个温柔缠绵的吻。吻罢,我看着他的眼睛,道:“我很爱殿下。”我微微偏了偏头,又执起他的手,放在我的心口,一字一句,很缓慢又很坚定地说出口——“你不在的时候,但凡有些许的空闲时间,都用来想念你了。”“看到了殿下的信……我很高兴。”“因为我之前觉得你之前并不愿意去说,可能是因为,你作为一个储君,必须得克制自己情感的缘故。”“所以我一直没有奢求你有多爱我。你的爱在给我之前,应该是先给天下人的。”“但也正因如此,殿下愿意额外分一点点,专门给我,我就很知足了。”这番话并不卑微。至少我不这么觉得。他的出身,他的地位,他的幼时经历,天生就决定了,他不适合也不擅长一些儿女情长的东西。更何况,作为太子妃,我的第一身份并不是李祯的爱人,而是未来的一国之后。世人喜欢我们相敬如宾,夫妻和睦,也希望后宫安宁,子嗣兴旺。——他们最不在乎的,就是帝后是否相爱。以至于皇上和皇后那样糟糕的相处模式和夫妻感情,在民间居然是被广为歌颂的。人人都说皇后娘娘端庄贤淑,将后宫治理得极好,又为国诞下了皇子,教养成合格的储君。没人在乎皇后娘娘是否开心,亦或者身为太子的李祯是否得到了足够的父爱。但我在乎。我爱这个人,所以在乎。……在乎得要命。我又一次捧起他的脸,抵着他的额头,虔诚地吻他。明明眼前的人这般坚强,我对待他,却像对待易碎的珍宝。我要这么告诉他的话,一定会被笑话的吧?他却在我的耳畔轻声道:“不止一点点。”“什么?”李祯没再继续说下去。细碎地吻落在我的额头,面颊,唇角。再滑到脖颈,肩膀。李祯对我一向温柔得要命,好像每次总是我在瞎胡闹,可是这一回,他却比以往都要凶狠粗暴得多。虽然他再凶也比不得战场上刀枪无眼,是以我喜欢得很,还好奇地问他“殿下你怎么转性了啊?”,结果又被狠咬了一口。我啧啧嘴,不死心地继续问道:“你是不是太久没见我了,所以想我想得发疯?”“嗯。”他居然大方承认了。还接着道:“不止。”“还有什么?”我勾着他的脖子问。他与我对视:“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傻?我说不止一点点爱你。”“……!”我蓦地一怔。他扶着我的肩膀,眸中倒映出我的面孔来,那对漆黑的瞳仁里满满的都是认真:“你如果非要说,我能分给儿女情长的感情很少,那我也认了。但我觉得已经不能更多了,全部都集中到了你一个人的身上,也分不给别人了。明白吗?”“不懂!不明白!”我肆无忌惮、恃宠而骄,“再说一遍,不止一点点是多少?”“好话不说第二遍。”他轻笑。作者有话要说:哎哟又写了一早上。。。(挠墙)这两天有了新灵感,又想写无脑小甜文,故放了个新文案上来——《权臣追妻火葬场以后》在国子监读书那会儿,楚斐是一朵清冷的高岭之花,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面对整日粘着自己、不学无术的世家子弟乔小公子,他躲都来不及。楚斐:你到底喜欢我哪点?我改还不行么?乔语笙摊手:我就是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你改吧。楚斐:…………在乔小公子失踪后的四年里。他替父鸣冤,恢复了身份、地位、名誉,位极人臣。直至丹阳郡主乔语笙回京那日,在城楼上的惊鸿一瞥。始知过去四年,日日夜夜找寻的那个人……竟然是女扮男装。——避雷指南:1.高岭之花的追妻火葬场。2.内含大量回忆杀,慎入。3.女主曾经替兄长进国子监读书,故男主之前一直以为女主是蓝孩子。4.男主喜欢的是女主这个人,无关性别。求求各位小天使移步专栏给个预收吧!!(哐哐感谢在2020-04-25 00:16:16~2020-04-26 11:34:2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炸酱面面面面面 1个;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64章在宫里的三申五令之下,李祯终于带着我慢悠悠地启程了。之所以说是三申五令,是因为这回不止是皇上不高兴,就连皇后娘娘也派人来问了,来的还是英国公府上的人,直接快马赶到了广府的那种……我大约是见皇后娘娘端庄的模样久了,以至于忘了皇后娘娘曾经也是个雷厉风行的女人。李祯对我道:“不要担心,只要咱们的车马开始动了,便能暂时性地交差了。路上就说偶感风寒,途经淮南道的时候,咱们还能再歇歇。”我百思不得其解。李祯这么勤快的一个太子,怎么突然转性了?这是休假休上瘾了么?他对我道:“此次抵御外敌,你们程家是首功。你爹和兄长们先咱们一步进金陵受封赏,咱们最好慢一点,等他们安安稳稳地受了封、准备回程了,咱们再到。”“你的意思是……树大招风?”“还不算笨。”李祯对我道。我扁扁嘴:“这能怪我家太勇猛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爹和大哥差点儿没回来;我二哥好好的一个游山玩水的无志青年,被逼的都带兵打仗了;我一介女儿身,身为东宫太子妃,命都去了半条……”“正因为师出有名,做得又这般好,才更招人恨。”李祯幽幽地道。我闭嘴了。其实我心里跟明镜似的。赵铭临死前跟我说的那番话,并非单纯地想要激怒我。他说的是事实。正因为是事实,才杀伤力巨大。只是我相信李祯不会让糟糕的事情发生,故没有着他的道。但现在来看,我不得不去面对这个事实了。——文官集团对我、对我程家不满的事实。洪州、百越分别都与岭南道相连,出了事儿,我程家军上阵,那是理所当然的事儿,偏偏云南道的驻军将领弱得过分,此番早早地被打入大牢问罪了,倒是我二哥力挽狂澜,才一寸土地都未丢。至于我,被皇上借力削了不知道多少贪官污吏的乌纱帽,文官集团早就恨上我了,更是见不得我得势。为了防止被红眼病们背后捅刀子,我一家子最好低调些、再低调些,父兄上金陵的时候,我就在淮南道苟着,降低点儿存在感。“哎。”我趴在李祯肩上叹气,“希望别出事儿。”“不会的。”他安慰我道,“有我在呢。”“你说这都什么事儿啊。”我抓了抓脑袋,“仗打赢了,班师回朝,本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却还要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偏偏,怕什么来什么。父兄抵达金陵时,圣上亲自出城迎接,可谓极致殊荣。据传,场面恢弘盛大,因为圣上并没有下旨清道,而是允许平民百姓也在一旁围观,因而城门外人头攒动,摩肩接踵,既是为了迎接我程家军凯旋,也是为了一睹今圣尊荣。紧跟着,便是皇上亲自在宫中设宴为我父兄接风洗尘。当晚,弹劾的折子像雪花一般,纷纷飞入了御书房。一半的人在说皇上逾制,对程家太过宠爱,更何况程家乃太子妃母家,若给予太多尊荣,无异于养肥外戚,皇上必须得提早考虑到这些情况,不能把程家的心养大了。另一半则在说,皇上可以礼遇程家,但封赏必须要三思而后行。特别是镇南将军及其长子,在战争前期还有失误之处,功过相抵,实无封赏的必要。程家老三也不过尔尔,只是尽了本分,做了应做的事儿。唯独老二程阑,算是真正的栋梁之才,可以加官进爵。这番话未免搞笑……全广府都知道,我二哥最不想当的就是“栋梁之才”,不然也不至于多年来云游四海不着家了。至于我,大家很默契地闭嘴没有提。因为提也不是,不提也不是。针对这些哗啦啦的弹劾奏章 ,皇上又在朝堂上和众臣子吵起了架。但这次没有太子李祯坚定地站在他这一边,替他与群臣辩论;也没有我突然冒出,搅得文臣们措手不及,让皇上可以趁机一锤定音。——当太和殿里只剩下皇上一人在苦撑时,他方才体会到大儿子是多么得好用。毕竟他最宠爱的二皇子,赏玩字画、附庸风雅是一把好手,到了朝堂上却只会一句“父皇说得极是”,半点儿作用都没有。再后来,传到我和李祯耳边的消息便是:我父亲连夜跪在宫门口,请皇上尊重文武百官的意思,收回封赏成命;皇上连夜开宫门,把我爹从地上扶了起来,做足了一派主圣臣良的模样。拖到最后,皇上只给我二哥和三哥升了官,其他未封。还提了我一句:太子妃辛苦了,安安稳稳地回来就好,回头赏赐一堆好东西,回来了继续干尚宫。我:???一口气梗在胸口,差点儿上不来……但更梗的还在后头。他不该在言官们很默契地无视我之后,还非要提一嘴我的事儿。皇上觉得自己明明已经很妥协了,却没想到弹劾的折子居然还在不停地往太和殿、乾清宫和御书房里飞,简直是无孔不入,皇上在哪儿、折子就跟到哪儿。谏官上书:太子妃程氏,不过是为了拖住百越军,假借其兄长程阑的名义去了一趟军营罢了。虽然有功,但也就是演场戏而已,委实算不得什么大功劳。更何况女子应当贤良淑德,不应如此抛头露面,此番既然是为了国家也就算了,但尚宫也没什么必要当了,干脆所有的官职都给薅掉,回去好好当太子妃就完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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