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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娇》TXT全集下载_7(1 / 1)

林烟还在懵然,这便听闻詹瑎语气不善的问她话,“你额上的伤是何时伤的?你为何就是不可小心注意一些呢?”她的伤处她自己是瞧不着的,可他是能清清楚楚的看到的。痕迹都是这般的模样了,应是上过药的,可是伤了的那时得有多痛,这伤口还是在额上。女子的相貌,哪个姑娘家不是好好爱护,惜之如命的。她要是往后留了疤痕,又该如何是好……偏生,她就是个不紧张不在意的性子。“好了,我不说你就是了。你往后可得乖一些,好不好?”詹瑎转了话语,换了法子。照着林烟软绵的性子,哄着她答应这事。果不其然,这回柔声柔气的话有用的很。林烟前头还是默着声儿的,这会儿小嘴微微翘着,呆呆的颔首,轻道:“好~。”詹瑎这会颇为满意,笑意到了眼底。罢了,她既是不懂得看中自己的这张脸,那往后由他这个做夫君的替她紧张着也就罢了。待到回了将军府,让嫂嫂教教她,也就算作半成了。林烟应了他的话后,紧着问了,“你的身子可有好一些么?头可还晕着,可还会头疼不适么?”他笑着,露出憨气的两排白牙,“不晕了,也不疼了…放心罢小瞎子。”“一会儿我去将药钱和诊金结了,咱们去找一个客店先住下,我给你上药。”林烟一时迷惑,不解道:“上什么药?额上的药已经上过了,不必麻烦的。”小厢中寂静的很,二人呆傻的紧。詹瑎龇了牙,也有些不大好意思起来,快快凑近了他的小瞎子,在耳边呼出几口暖气,将人圈在怀里,不让逃了。他不知说了什么。林烟的小脸涨的绯红,抿唇咬牙抠手心全用上了,还给逼出了软绵的奶声,“坏蛋!”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嘿~嘿嘿嘿~感谢在2020-02-14 01:06:09~2020-02-14 20:40:5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憶城、40589367 1个;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20章小厢设在药堂后宅,依着郁才哲的话来说,这药堂和多处小厢皆是他的师父陈大夫家的祖居。到了陈大夫这一脉,失了祖上经商的脑子,做起了在岑州行医救人的本职。小厢本不是给来药堂看诊的病人用的,只供药堂的伙计很平时歇息。林烟二人此番住的地方便是郁才哲平日里歇息的居所。林烟那时守着榻上的男子,也曾侧耳听着了木头哥哥同他师父求用小厢的几多话。她这时脸上早早红了一片儿,再想到詹瑎这不要脸面的男子在她耳畔说的那些个话儿,这一张小脸上愈发的涨红起来。这男人也当真是个小孩子般的性子,平时瞧着颇为正经,说起话来却是个没羞没臊的轻浮样子。确实,□□疼痛的紧,和他所言的一般无二。那一晚上的马上奔走,她忍耐的辛苦。马鞍磨着腿/间细嫩的皮肤,一路下来又是颠簸,寒风迎面。也亏得有他,左手环了她的腰身,时时刻刻的护在怀里,她也才不至于跌下马去再伤一回。那时她真真的没有料想到,詹瑎早已发起了高热……她是愧疚的紧。詹瑎再说要为她上药的轻浮话的时候,她转了小半辈子的脑筋,思来想去憋出了骂人的话。说出了口,还有些后悔,怕他生气云云。实际证明,男人的脸皮比她想象的要厚上许多。接着“嘿嘿”的笑了几声,詹瑎悠悠然的再凑的近了些。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脖颈上,白皙如玉的皮肤,天生的美人儿,凑得近些依稀也可闻见林烟身上掺着淡淡草药味儿的清香。他身子再不受制,探着索着寻着,鼻子重重的吸了一口那香味儿。香的、甜的、他稀罕的。他这小瞎子除去一双手不大好看之外,周身实在挑不出不好看的地方。自己的身体无事了,小瞎子可还有伤在身上。那地方须得他亲自上药才行,旁人谁都没有这样的资格。于是乎,同林烟道:“我睡了这样久,可有人为难过你?”林烟淡笑道:“没有人欺负我。”相反,有了木头哥哥的诸多照顾,且他揽了她煎药的活去,免去了她四处摸索和劳累。詹瑎“啧”了一声,见林烟的那副样子竟也心头有丝丝的不快。这要笑不笑的表情挂着,是要表达怎样的东西呢?难不成……“你在这里可有认识的熟人?”林烟点头,“有一位儿时的兄长在这处做伙计,前头的时候多亏了他帮衬着,这才让我们住进了小厢。”詹瑎咬了后槽牙。啧啧,还真是有旧相识呢。那件外袍,他还真是扔对了!此地不宜久留!“……”*詹瑎有心要走,也便动作极快,三两下理好自己与林烟为数不多的东西,整了个小包袱,自个儿挂在身后,牵了人儿留往正堂走。桌上的汤药,一口闷了,温度正好。不论旁的,得先去向药堂的掌柜大夫和林烟那位老相识的伙计道个谢,再将药钱诊金付了。且还有一事,他得去向那老大夫问上一问。正堂那头正逢午时,无有多少病人在那问诊。詹瑎自牵了林烟的手,过去同低头翻看医书的老大夫问了礼。老大夫生来一副和善的样貌,慈祥随和。知晓了詹瑎带了内子前来请辞,眼底难掩的有些许诧异,“阁下今日就走?”“其实也不必急着走的。我那徒弟已和我言说过与二位是旧识,二位多在这处住上几日也不妨事的。毕竟这身体虚耗许久,还是得好生养着呢。”有关身子,倒也不单单是这位男子还有那位眼盲的,皆是虚耗了身子须得养着的。詹瑎拱手谢过了,依旧言明是去将住处寻了,过几日还会回来复诊。老大夫这来勉强将头点了,将詹瑎自怀中掏出的小张银票收了,找了小半袋碎银子放置在一不大的钱袋子里,抵还予了他。“多谢大夫。”詹瑎收了钱袋子,一把往身子的女子手里塞了一把,又道:“不知您的徒弟何时才会回转,礼不可废,我们得多谢他这几日的相帮。”便是在此时,郁才哲正巧跨了药堂的门槛走进来。詹瑎朝外一望,郁才哲跨过门槛低头走路,手上摩挲着一根棕黑色的长棍儿,嘴角上扬的分外违和。郁才哲瞧着二人在内里,模样呆愣了片刻,敛了眼下的笑意,唤了声:“师父。”他方才是出去买了这根手杖子,思索着赠予林烟做探路之用的。倒也是没有想到,她家男人怎么快便醒了。郁才哲一走过去,詹瑎松了林烟的手,二人拱手见了一礼。詹瑎道:“想必这位便是烟儿的老相识罢。烟儿前头已然同我讲了阁下相帮的情谊,詹某铭记在心,特来道谢。”凡事皆应该一笔归一笔的去计较,道了谢将前头的恩情先行记上,而后再有何旁的触了他怒气的行事,也就一笔归一笔的清算计较。郁才哲回礼道:“客气了。烟烟我自小当作妹妹带着,这事只是小事,你也并不必放在心上。”詹瑎:“哦?自小…是多小?”“……”二人几个来回寒暄几道儿,林烟闷闷的没出声儿,却是觉着听着二人的话愈发的不舒服了……还是老大夫止了二人毫无脑子的一来一回,“烟儿”、“烟烟”的无端乱唤,一拍詹瑎的肩头快道:“阁下方才是有话 要问老朽罢?那便随着老朽过来,好好同你说。”詹瑎一怔。他确是有话要问老大夫,事关林烟,除了拿些上药,还有更重要的一问。“好,我跟您去。”……*詹瑎二人不多时离开了药堂。药堂里间一朝寂静,偏生这个时候一个病人也没有,老大夫拿着医术揪着方子窝在柜台。而郁才哲则在一旁磨着药草。老大夫忽得出了声,言道:“凡事皆是讲究时机的。错过了便是错过了,不该再有什么非分之想,你可懂得?”郁才哲叹了一气,料到自家师父已看出了端倪,这会子才出口教训于他,已是给他面子了。当时该被师父叫出去叙话的该是他才对。“师父说的是。徒儿…徒儿只是想到烟烟便心有不甘。”老大夫抬了眼儿,眼神变了个模样,“姑娘家的闺名,还是不要唤了为好。方才那位公子眼见的不高兴了,你没瞧出来?”“你若当真有心,便不会等到这个时候才来‘心有不甘’,早早就该回去你那故乡将人家,接出来娶回家,好好过日子了。”那是人家的娘子,可任凭这样唤来唤去的?郁才哲垂首。确也是这般,若没再见到林烟,他可还会去想念山源镇里的儿时青梅?想来是不会再去想念了。方才同詹瑎逞那几句口舌之快,也是一时的胜负欲作祟了。只是她那双眼,当真可惜,让人心疼的紧。“徒儿知错了。只是…那位公子若是对林烟不好,她又该怎么办呢。那双眼睛,已经瞧不见了……”老大夫顿了顿,后道:“方才那公子问起了夫人的眼睛,他瞧着倒是不缺钱财的,想来能治。”郁才哲颔首。原是詹瑎当真是有事情要问师父,而非为着缓解尴尬才随着师父进去的。那公子有给林烟治伤的心就好,瞧着出手不是高门大户就是富商之子,往后的委屈能少一些还是少一些的好。……*置好了客店的房间,詹瑎甩了身上的包袱在架子上,一个大大的懒腰伸了。当真是要叹一句,“福来客栈”还真是每个地方都有啊。“福来”的意头好,人人也都喜欢。正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罢。扶了林烟前去沐浴,他便在屋子外等着她出来。手间摩挲着一白玉色药瓶,是老大夫那处买的上好的伤药。药膏有祛除疤痕的效用,贵是贵些,但愿有些用处才是。小瞎子额上的伤处也要用上一用,千万不可留有疤痕。等女儿家沐浴的事儿他是第一回做,实际也不是要窥探些什么。只是怕,自家媳妇儿被旁人占了便宜去,毕竟边境之地,流氓混混多得不要不要的。可真是不大放心的。直到将人裹成厚厚的一团抱着进了房中,这才算是可歇了。林烟被抱着进了房门便开始不安分的挣扎,羞怯的只差寻个地洞躲进去。这算什么嘛……哪有人沐浴之后是由着男人抱出来的,她是既不觉着腿软也不觉得无力,二人还是清清白白的干系。又不是做了那样春/意/盎/然的情/事…怎堪如此嘛。这脸面儿往哪里放呢。男人把着将人儿放在榻上,自个儿也是主动,连人带着衣服滚了上去。床榻几下摇晃,林烟慢慢的也是惧怕起来,不期然的又是嘤声问道:“你要做什么?”“把亵裤脱了。”男人正经道。“……”她心中有惧,声音请的不能再轻,“会很疼么?”男人笑道:“不疼的,相反还会很舒服。把亵裤脱了罢,好不好?”林烟顶着满面的通红,咬牙应道:“好。”……左右全身都被他瞧过来,这样倒也没有什么好惧怕的。确是,冰冰凉凉的,而后晋江不让写的地方慢慢的发起热来,是十分舒服享受的。这药膏,果然好用!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嘿~詹二真香!爽诶第21章“詹瑎……”林烟轻唤了男人一声。上好了腿/间的伤药,林烟对男人的动作倒是纵容许多。詹瑎放置好了药瓶,自顾自的念道:“之后几日也是要好好上药的。女孩子家家的身子须得好生养着,不若以后可是要后悔的。”一脚复又跨上了榻,继续絮叨:“我知你不甚在意这样的事儿,本身也是个医者。可有关你身子的这些事儿上,你须得听我的,知道了么?”他也是不知自己还可有如此絮叨烦人的时候。但既是已经说出了口,也是想着为了林烟的身子好,他不去照料着,还有谁可有这个资格去管着她呢。林烟低声应道:“我知晓了……往后听你的就是了。”男人也是个爱计较的,根本不输女子。听着林烟的话怎么就是这样的不舒服呢,怎么好似勉为其难的一副样子。另外,她口中全然是你啊我啊的称呼,平素也是唤自己的大名,詹瑎詹瑎的叫唤,听着变扭至极。平日里无有诸多计较的男子,这会子倒是同她斤斤计较起来,出言傲道:“什么你啊我啊的,往后莫要这样叫唤了,换一个。”林烟不解的很,左右只是个称谓罢了,唤什么不是唤呢?詹瑎还甚是体贴,需得“迎来送往”的活计都由他包揽了。适时,外头客栈小二轻敲了门,说是送了热乎的饭菜过来,问里间可方便进来。他大吼了身“不方便”,翻身便下了榻,自个儿去门口取那餐食去了。拿个饭菜的功夫,詹瑎将此当作了予林烟好生思考要如何改口唤自己的契机,寻思着如此慢慢悠悠的来,引着小瞎子入他这虎穴狼窝!在外头接过了小二手上的饭食,复又嘱咐了几句仔细的话,掏出一小块儿碎银子塞予了小二。而后小二自是堆了满脸的笑意下去的。詹瑎瞧着小二乐呵呵过了转角,没了影子,这才端了饭食进去,关阖上门。这福来客栈的饭食还算可入的了眼的。执起筷子,尝了一筷子烧鸭,他吧唧了几下嘴巴,深觉是那一个多月的红薯吃得人几近疯魔了,尝着旁的味道,都觉是珍馐美味之流了。嚼了几口吃食,眼见的林烟的喉头与小嘴都是动了动,詹瑎这便笑容逐渐放肆起来,存了挑逗之意。“想好了该唤我什么了么?”林烟下意识便是摇头。她是真的无有仔细去想詹瑎前头胡乱提及的那几句,他这时忽然问起,始料未及哪有什么好答案可说出口呢。再者……她即便是跟着他了,也只个妾室的名分,唤什么都是错的。最好的结果,该是他娶了正妻之后,再纳了自己。待日久年深,若是他的嫡妻可容得下她,她也该随着后宅的旁人一样唤他一声“老爷”罢……她看不清自己的前路,可也知晓现在去想这些个称呼之类的,实是无有实际的意义。来日想起来,许是还会还会伤怀,这便同詹瑎打起哑谜,开始绕弯。男人可是不知她心里念念难忘的是谓何事,也只当她又是显出了女儿家的羞怯姿态,脸皮儿薄的很,不大好意思言说出来。“你说嘛,你唤我一声,咱们这就吃饭了可好?”……林烟腹诽了句泼皮无赖,实实在在的坏蛋。二人本就饿得眼冒金星,这会子竟还用这样的话头去引她说那羞羞脸的话儿。她也是耐不住那饭香,蹙了细眉,软下声儿来问道:“那你,可有乳名?”林烟心知他想听的是什么,奈何自己是个摆的清位置的,实在不愿再去强求什么。这个妾室的名头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求”来的,说是不要脸面的去倒贴也是不为过的。那样的事情,一辈子有一次就很是足够了。人总是要给自己留够自尊才是。詹瑎顿了话头,细细去想了片刻,“我也没有什么乳名,家中排行老二,前头有父亲母亲长兄长嫂。”林烟脑子转的飞快,其后便道:“那我往后唤你二哥罢,这样便不生分了。”詹瑎:“嗯…嗯???”总觉着有哪一处地方不对劲儿,同他想要的结果不大一样。究竟是那一处地方呢,这还没来得及细想,听着小瞎子下一瞬又是气声儿委屈的几句嘤嘤轻语。“二哥…我饿了,饿得肚子疼……”詹瑎摆了手,紧着跨了大步子去扶人儿。罢了,先吃饭罢!……山源道境内受屈子国侵占一事,自起始之日算起,已然近四个月过去了。前方战事毫无进展不说,带出来的右军损失了八股其一,失了十三个周镇。这算什么,是个屈子国的军士骇住了手上的刀剑枪戟?亦或是右军中人全是些贪生怕死的散兵游勇?夜半,詹瑎自客店楼下取了两壶烧酒来,一人坐在廊上喝着想着。真不是他愚笨。谁也不过就是□□凡胎的平常人而已,能自山涧遇袭中埋伏的时间与部署上瞧出不对,已是他观察细致,几经推敲之后方才有的结果。至于再以他的角度考量着去分析前方战事,只堪有两种可能,皆是围绕着百里琢与陈家。非是他故意将百里琢与陈家想得这样卑劣。实在是这样的境况,同他自己经历的诸多事情,都已将陈家极其党羽的内心摆在案头,呼之欲出了。酒温不高,喝着很是顺口。阳城的酒,大坊小肆,他哪里的没有喝过。冬日里在岑州这样的边陲州城,喝得上这处的烧酒,他竟是觉得满足的。月头正是高高挂着的好时候,月华似水,撒下的光华也是冰冰冷冷清清凉凉的。可惜…小瞎子暂时是瞧不见月上枝头月华满地的样子,不然定是也会叹上一句美哉罢。明日始,他自有自己该去做的事儿,该去查证的东西。此番一路,有了心尖惦念的人,不免有些不安,惧这惧那的,不够洒脱了。百里琢与曲子国军中必有联系,只是不知那人,他得想法子知晓那人是谁,他们之间如何传信交流。且之后的事情,屈子国占了黎国疆土一十三镇,使得百里琢面上蒙羞,其中也不知是二人行事时哪里有了嫌隙,这便愈演愈烈。百里琢带右军背靠岑州州城扎营,前头便是杏钺河,真的遇事岑州想来不会不派兵来救。左右前头的山涧中了埋伏一事,有他这个“已死之人”担下全部罪名。“那么,再到旁处的失利的地方,百里老儿该是也会故技重施的去寻一匹上好的替罪羊……”詹瑎又是一口酒强灌进了口中,吞下肚子。酒喝得猛了,人便也容易轻狂。都说酒入愁肠,人就慢慢变得混沌神志难清,才有那酒后吐真言、酒后胡言那样的老话。詹瑎自身始终不觉着昏沉混沌,相反,更是清醒了。酒可暖身,在外头廊下便也没有多冷。只是,他还没想通,百里琢选的替罪羔羊究竟是谁…………他想事情出了神儿,口中时不时喃喃说上几句。林烟在门后没多少动作,只是站着也听到了不少他的乱话。她不大懂得旁的事情,出去镇子上的人,都没有见过外人。与詹瑎相识,定下终身,也是一半的缘分使然一半的机缘巧合。詹瑎显然的有烦心难解之事,她在后头想了一圈儿,憋了半晌的劲儿,“二,二哥……外头风大,可先进来么?”男人身子明显的一颤。后头忽然出言的小娇声,惊了他一道儿,随后酒意微醺踉跄了几步,“嗯”了声儿进了屋子。他走近一些便是一股子浓重的扑面而来,林烟难忍的蹙眉,心头忽得有些气,忍了下来还是摸索这着去扶了詹瑎的身子。当真是半点儿自觉也没有的,伤寒还未好透,拖着还是要每天服药的身子去外间喝酒?也不知是怎样做的想,莫不是烧坏了脑子。詹瑎此时脑子不甚清楚,一门心思全在思虑“替罪羊”是何人,百里琢之后会如何布兵等等事上,诚然忘却了林烟除去日后会是他的内子之外,还是个“颇为凶残”的医者。进了屋门,烧酒才算真正的上了头,醉意趁着这时爬上了双颊,成一坨红色挂着。有林烟搀着他走得稳当许多……下一刻他便难以安分了。林烟身上是香的,皂角的香气混着她的淡香,混着倒像是一杯……鸡蛋羹。他忽得觉得自己有些饿了,侧目垂眸瞧着林烟,可口的紧。“唔……”詹瑎发出这一声儿,囫囵打了个醉嗝。视线下望,顺着女儿家衣服里间锁骨的形状再行向下……鼻尖不可遏止的贴近林烟长直的黑发,倒像是野径寻香,幽幽引着他做些男人该做的事儿。詹瑎自诩是个正人君子,却也还是不想放过欺负人的机会,一把将人抱进怀里,贴耳道:“烟儿,烟儿…我想亲亲你……”好香。作者有话要说:要去重新做封面了,满脸写着不开心。哭。给萌新小可爱推个文。《我不当压寨夫人好多年》by北溯老祖苏挽昔一朝负气出门,结果“有幸”被徐子墨“捡”上了山,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宁愿打杂也不愿当压寨夫人,整日一边幻想着父亲来救自己一边在寨内四处闯祸。久而久之徐子墨收到的投诉越来越多,什么“今天她把厨房点了”,“明天她又把衣服全都洗毁了”,砸的他开始有点后悔当初掳了她。但内心不知是怎么想的,尽管如此就是不愿放她走,最后干脆作罢调到自己身边当个打杂丫鬟。几经矛盾碰撞,徐子墨发现爱闯祸的丫鬟也是有可爱的地方的……徐子墨:掳了个高傲美人儿怎样才能让她心甘情愿的当我的压寨夫人!苏挽昔:‘我自幼熟读圣贤书,才貌过人,你自是配不上我的!’然而……--感谢在2020-02-15 21:49:17~2020-02-17 21:56:5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憶城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深水蓝蓝 48瓶;kkkk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22章林烟大惊,便反复说道:“二…二哥,你喝醉了。”她口中说出来的话好不顺耳,皱着眉头,男人不管不顾一把将人按在自己肩上。这同喝醉不喝醉有何干系。本就是想撩拨撩拨于她,谁知她又说些不解风情的胡话出来。一句磕磕巴巴的“二哥”可真是将这一室旖旎全然破坏了。詹瑎气得心头郁结,逼得她更近了些,故作恶狠狠的咬牙道:“你再敢喊一声二哥,我即刻便欺负死你,你信不信!”“啊?”林烟挣脱不开他的双臂,挣扎几下也便没有动作了。只是脑子懵的很,不知何种是谓“欺负死你”,他是想着如何欺负人呢?她倒是十分清楚詹瑎想要自己说的是什么。只是,药庐付之一炬开始她便是注定是要保持的清醒的。往后会否委屈受罪她是不知,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往后的后路是没有了,这便不要让自己将整颗心都给搭进去罢……她已然有了那付心的苗头,还得尽早压下才是。“你不要胡来,时辰也不算早了,回榻上歇息罢。”“……”詹瑎又是遭了一句,可算是知晓了,何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拥着林烟恶狠狠的一句,莫有吓到小瞎子半分,倒是将自己搭了进去。这般太过轻易的就可瞧见她耳朵后边桃花瓣儿似的朱砂色胎记。映在白皙通透的脖颈上,是如白瓷之上细细雕刻的妆点精画,意比画龙点睛之意也是可及的。旖旎的念头慢慢便占据了脑子。他想亲吻身前的女子,拥着抱着相互感知彼此的暖意洋洋的温度。身上不期然的发起热意来。他皱了眉,说不出是哪里热,热的地方也不可说……憋了半晌,只见林烟好似同他服了软,小手摸索着扯了他小臂的窄袖子,小声说:“你听话些,好不好?身上还没好透,又饮了酒,别再胡闹了。”呵,他哪里胡闹了?身上燥热的正是难受,一听她出声说话,心跳都快了几分。偏生他什么也不知晓,睁着瞧不见的大眼四处乱来。自在药庐那里就知晓,她同旁的女子不一样。非是图谋这他的身份家世,想挂靠在他们将军府身上,亦不是党派之争中想为母家争取些什么。她无父无母,性子柔顺又坚忍,万不可以用市侩的眼光去瞧她的。这样的女子得珍之重之,一如尊重自家母亲那样的女子一般。是以前头他是想挑逗了小瞎子,瞧瞧她脸上红红的娇模样,只不过……失了策将自己搭了进去。詹瑎有些气,无处可发,一甩了手便要出去。她登时便急了,詹瑎的窄袖子忽得从她的小手里抽了出去,小手只得抓了个扑空。感知着詹瑎走出去两三步,她急道:“你,你去哪里?”二哥这称呼她是不敢在这时唤出口的,直觉他是因着这事儿同她闹着脾气,这会子竟都要负气甩袖子走人了么。詹瑎停下脚步,转头后望了一眼儿林烟。小丫头想拉他衣袖的手还抬在半空,上也不是下也不是,面上无措的紧。是惹人心疼的。他硬不下心来,忍着那股子不可言说的燥热,也就站在原地解释起来,“我这一身的酒气,总得洗洗,你不必等我,先睡罢。这几日麻烦你照料我,想来也是累坏了。”詹瑎喜洁,她是知晓的。可为何偏生是在这时候忽得要出去沐浴,时间凑得这样巧,且他方才还冲着自己甩了袖子……不是生气是什么呢。她有自觉,顺从的低下了头,贝齿咬着下唇,额前的碎发挂下了一缕。有些委屈,羞怯却是占得跟多,“你别生气,我知晓你的意思……夫,夫君……”……砰噔!詹瑎心口绷着的弦这便一朝断了。他呲声倒吸了一口凉气,瞧着林烟一张小脸左右为难了半刻,终是暗骂一声,“要命!”随即转身便走!这谁遭得住!“你你还是唤我二哥罢……”……这世上哪有什么甘做柳下惠的男人。詹瑎此前也是自诩洁身自好之人,万花丛中过也不欠下任何的风流债。这夜却是真真见识了,可谓欲苦,原是有些东西根本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比如身上无端端的热意,又比如林烟在身侧熟睡,他亦是和衣而眠,为何他就是睡不着了?恐是玄学罢。最后还是得自己想法子解决。至于何种法子,他知道的除去沐浴之外,也便只有一种。一刻钟的功夫将自己的欲苦解决了去,他可真是不敢再躺会林烟身边去睡了。即便是两人两床被子,且还和衣,他亦是不敢了。这时有银钱就显得格外有用。唤了前头给过赏银的店小二过来,嘱咐道:“再来一间上房,最好离我前头那间房近一些,有么?”小二点头哈腰的应承着,“有的,有的!我这就替爷安排上!”詹瑎的面色许是有些红,引了店小二几番的好奇。前头引着他去往旁边十几步的另一间房小二闲聊般便问起了他,“爷您这是怎么了,满头的汗,可不要紧罢?”詹瑎差一些些便就一口气没上来,气得昏头,硬生生回了句,“没什么,天儿热。”小二眯了眼。天儿热?怕不是脑袋瓜子不大好使罢。被赶出就被赶出来嘛,非得强撑着一副脸面,却是不知他那脸上只差写上欲/求/不/满四个大字了。那位小夫人瞧着年纪不大,想不到竟是个大脾气的,能把这财大气粗的相公制的这般服帖。那些员外郎家中的夫人,真该来这里同这位的小夫人好好学上一学!心头这样想着,眼睛撞上詹瑎要吃人的眼神,小二冷得颤了颤身儿。“看什么看!”小二忙道:“没,没看什么呢。爷您别同我计较呀,早些歇息,早些歇息……”神气!神气个啥?还不是被自家夫人赶出来的,没用!没用!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开始搞事业,娇妻在手,天下我有。回家提上日程!开始准备我的万字章,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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