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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凤求鸾》TXT全集下载_19(1 / 1)

仇君玉话毕之后,外面没了动静,陶臻用余光瞥向房门,内心一片焦灼。而又过了少顷,敲门声再次响起。接连不断的敲门声让仇君玉烦躁不堪,他忽然起身,恼羞成怒地走到门前,拉开/房门朝外吼道:“都给你们说了,我不……”然而话音未落,一道白影却闪过他眼前,迅如闪电般地制住了仇君玉的周身要穴,令他动弹不得。房中的陶臻见仇君玉身子一顿,心中正诧异,转眼却见他如一尊僵硬的木偶,被人猛然一脚踹进房中,撞翻了桌案上的喜果与红烛。仇君玉穴道受制,周身内力无法运转,硬生生地挨了这一脚,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他抬不了头,无法看清来人的相貌,只能见着那绣着银纹的雪白袍角,一步步地朝自己逼近。而这世上,能对自己怀有如此大的恨意,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碎尸万段的人,除了慕延清,还能有谁?“延清!”仇君玉听见陶臻喊了一声慕延清,而眼前人却置若罔闻。倏地,一道耀眼的洁白光芒在他眼前陡然一亮,犹如无边月华,在瞬间凝成一线。仇君玉曾见过这绚烂夺目的场景,心知是慕延清抖出了九节鞭。而当慕延清步入房中时,四周温热的空气仿佛被瞬间抽离。他似挟风携雨而来,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寒凉彻骨的冰冷之意,连身上长袍,都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寒气。慕延清亮出九节鞭,对仇君玉起了杀心。陶臻大惊失色,在他出手的一瞬,猛地扯断了挂在床头的红绸,飞身扑去,挡在仇君玉的身前,绞住慕延清的雪白长鞭。第七十二章艳丽的红影落在慕延清眼前,死死地护住受伤的仇君玉。慕延清猛然一颤,失神般地低下头,望着被红绸截下的九节鞭,双眼映成一片血红。他就这般沉默地看了许久,然后缓缓地松开手,抬头看向陶臻。长鞭落地,发出惊心的一声响,陶臻心头随之一痛,亦是渐渐地放开了手中红绸。慕延清看着陶臻,向他投去难以置信的目光,颤声诘问他:“陶臻……你……竟护着他……”“我……”事发突然,陶臻无法否认,亦无从辩解。而他身后的仇君玉,却吐出一口血沫子,悠悠开口:“我是他的新婚夫婿,他不护着我,护着谁?”仇君玉公然挑衅,令慕延清怒不可遏,但他顾及身前的陶臻无法与之动手,只能怒然回道:“仇君玉!一定是你胁迫他!”仇君玉闻言一声冷笑,心道:是啊,他为了你,甘愿受我胁迫,即使心里装着我,这辈子想必也不会承认。他心底如是想着,嘴上却是偏不服输。“慕延清,我与陶臻拜堂之时你也在场,他哪里像受人胁迫的样子,我拿绳子绑他了吗,我拿刀架他脖子了吗?!他是自愿的!”若非慕延清亲眼所见,仇君玉的话决不能撼动他半分。而他也熟知陶臻的秉性,这样的事,他若不愿就没人能强迫他。可话虽如此,慕延清心中仍是抱着一丝侥幸,故而他看向陶臻,希望他能否认这一切。“陶臻……当真如此吗?”陶臻不愿伤害慕延清,却无法回答他的话,唯有避开他的目光,沉默地低下头去。这场婚礼,本就是逢场作戏,但他若为澄清自身,将所有罪责都归咎于仇君玉的身上,却又于心不忍。陶臻心里明白,仇君玉一直认真地对待这场婚礼,就如对待自己一般。而他亦非木人石心,竟也在不知不觉间,不可否认地接受了这份真心。或许当初决意以命换命之时,他就已对仇君玉动了感情,可这样不耻的情感,却注定被他掩埋在心里。但眼下,慕延清还在等着他的回答,目光惶惶又急切。仇君玉亦在背后惴惴不安,唯恐他道出实情。这样的局面,让陶臻无比惶恐,他夹在这二人之间,陷入情感的困局,一时间,难以抉择,进退两难。两束目光穿透陶臻的身体,映照出他的无助与仓皇。而他怀着一颗慌乱的心在兵荒马乱中奔逃,只想躲入无人的角落,逃避这令人痛苦的抉择。良久之后,陶臻终于抬起头,平视着慕延清的目光,缓缓道:“仇君玉没有胁迫我,是我自愿的,延清,你不该来,你……走吧。”既然下定决心要逃,陶臻彷徨的心反而冷静了下来。他欲用言行激走慕延清,逼迫他离开,这样才能给自己争取到脱身的机会。慕延清闻言一怔,宛如遭受晴天霹雳,他抽搐似地颤了一下/身子,脚下亦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半步。他紧盯着陶臻,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以来证实他的谎言。但陶臻毫无波澜的脸色,却将慕延清推向绝望的深渊。“陶臻!你竟为了他!负了我!”慕延清一时悲怒交加,气血骤然涌上头,冲散他的理智与冷静。脑中顿时空了一瞬,眼前忽感一片昏暗,而一声清晰的脆响,却又将飘忽的神智猛然拽了回来。他不知自己做了什么,周遭的景物又逐渐变得清晰,慕延清定了定神,却看见身前的陶臻向后踉跄几步,面颊红肿,唇角淌出几缕殷红的血线。“慕延清!你做什么!有气就冲着我来!”仇君玉此时冲开穴道蓦然起身,抢步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陶臻。方才的他还因受到陶臻的袒护而沾沾自喜,但此时却见他与慕延清闹出误会,心头却不是滋味。陶臻为慕延清付出了什么,仇君玉心中最为清楚。他明明为了心爱之人连性命都不顾,可是到头来却要遭受对方的质疑与误解。付出一切的是他,默然承受痛苦的人,也是他。仇君玉心疼地看着陶臻,见他泪湿眼眶却强忍悲伤。这一瞬间,他忽然觉得自己无比可笑,他与慕延清争个你死我活,谁输谁赢又如何,最后陷入两难境地,被折磨得痛不欲生的人却是陶臻。仇君玉不忍陶臻受这等的委屈,当即便决定向慕延清吐露实情,将责任全都揽到自己身上。正待他开口之际,陶臻却一把将他推开,拾起地上的九节鞭,递到慕延清的面前。“延清,是我对不起你,你若还不解恨,便动手吧。”陶臻自知愧对慕延清,向他递上九节鞭,而慕延清却步步后退,失魂落魄地看着他,神情是从未有过的茫然。方才那一记耳光,已让慕延清懊悔不已,此际又怎会去接下陶臻手中的九节鞭。“为什么……”慕延清对陶臻束手无策,唯有小心翼翼地问他:“小臻……你总要……给我一个理由……”陶臻紧抿着唇,九节鞭在他手中闪着星辰般耀眼的光芒,他看着痛苦万分的慕延清,却犹如见到了自己。以这样残忍的方式逼走慕延清,陶臻亦是心如刀绞,但只有这样,才能逼他离开伽兰山。慕延清想要理由,陶臻却无法给他,他本可以用白晚一事让对方彻底死心,但却又不忍心让慕延清背负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一辈子活在愧疚之中。一进一退之间,陶臻与慕延清久久地僵持着,而站在一旁的仇君玉,却察觉到了异样。陶臻反应过激,让仇君玉觉得蹊跷。他如此决绝地逼迫慕延清,似乎不仅仅是要他退出这扇门,而是要他彻底离开迦兰山。仇君玉深知陶臻绝不会为自己做到这一步,顿时凝神思索,忽然之间,脑中却灵光一现。他不动声色地转动目光,瞥向红床的方向,微微一低头,果然看见床底放着一把闪动微光的银色匕首和一件夜行衣。仇君玉方才被慕延清一脚踹倒在地时,余光便扫到了那一丝微光。但他当时并未在意,直到现在才猛然将之与陶臻联系起来。陶臻的意图昭然若揭,仇君玉了然一笑,在心中忖道:好你个陶臻,你果真言而无信,居然想要逃婚!第七十三章仇君玉识破陶臻的计划,不慌不忙地收回目光,幸而他之前早有预料,留有后手,否则便让陶臻如愿了。计划被识破,陶臻却浑然不知情,此际已将慕延清逼退至门口。仇君玉狡黠一笑,闪身插入两人之间,抱臂在胸,朝陶臻笑道:“陶臻,别闹了,这洞房花烛夜,你我应当早点歇息为好。”两人闻言皆是一惊,慕延清随即怒道:“仇君玉!你敢!”话毕冲上前去,一把揪住起仇君玉的衣襟,而仇君玉却未有还手之意,更是调皮地朝着对方眨了眨眼睛。慕延清一头雾水,见仇君玉动了动嘴,正想与自己说什么,耳畔却忽然传来银鞭落地的声音。“唔……”陶臻忽然发出一声难受的呻吟,松开手上的九节鞭,浑身绵软地朝地上倒去。慕延清眼疾手快,上前紧紧抱住陶臻,却发现他周身滚烫,双颊浮现出不自然的潮红。慕延清转头朝仇君玉喝道:“仇君玉!你对陶臻做了什么?!”仇君玉见状,知是给陶臻下的合欢散奏了效,他一扬眉,不紧不慢道:“慕延清,你先别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说罢转身走到床畔,从床下摸出陶臻事先藏好的夜行衣与匕首,又回身走到两人面前。“陶臻,说说吧,你什么意思?”仇君玉说话间,将手里的东西往陶臻眼前一扔。陶臻顿时瞳孔骤缩,身体不住地打颤,他刚要开口,一股奇异的热流却在体内骤然腾升,整个人犹如置身火炉之中,四肢百骸仿佛被架在火上烘烤。陶臻额头却有冷汗涔涔直下,瞬间明白自己着了仇君玉的道。他抬起眼,愠怒地瞪着仇君玉,那人却玩味地笑着,用手轻轻地捏住他的下巴,向慕延清道:“慕延清,你可得谢谢我,若不是我给陶臻下了药,他今晚可就跑了。”慕延清望着地上的夜行衣与匕首,缓缓定下心神,纷乱的思绪也随之变得清晰。他单膝跪地,低头看向怀中簌簌颤抖的陶臻,以手轻抚过他红润的脸庞,目光依旧如往日温柔。可他的心,却如山石崩塌,一点点地沉了下去。慕延清沉吟良久,目光蓦地一凛,朝仇君玉道:“你对他用了合欢散?还说你没有胁迫他?!”仇君玉一愣,随后却勾唇笑道:“谁说用了合欢散就是胁迫?这药物,本就是用来助涨云/雨乐趣的。”“你休要狡辩!”慕延清眉头一拧,一把将陶臻打横抱起,放到铺着鸳鸯锦的红床上。仇君玉急忙追上去:“慕延清,陶臻可是答应了要与我圆房的!”慕延清面沉如水,瞥了仇君玉一眼,动手去解陶臻喜袍的衣带,沉声道:“你给我出去。”仇君玉神色一惊,骤然伸手锁住慕延清的手腕,喝道:“慕延清!这洞房是我的,药也是我下的!你才应该出去!”慕延清蓦地攥紧五指,愤恨地甩开仇君玉的手,从床边猛地站起,朝着仇君玉一声暴喝:“陶臻是我的!”仇君玉不甘示弱,悍然顶回去:“可他也喜欢我!”仇君玉此话犹如一把锋利的长刀,无情地贯穿了慕延清的身体。刀刃上带着倒刺,绞住他的五脏六腑,而后再猛然抽出,淋漓鲜血喷溅一地。“仇君玉……你别在这里自作多情……”陶臻伏在床畔,发冠落在一旁,一头青丝垂下掩住身体。他的意识尚还有一丝清明,想要勉力地撑起身体,却又无力地跌了回去。到这时陶臻仍嘴硬,仇君玉一股怒火冲上头,着实受不了这憋屈。他冲上前去,一把推开碍眼的慕延清,将毫无体力反抗的陶臻猛然摁倒床榻上。慕延清与陶臻齐呼:“你要做什么?!”话未落音,慕延清便出掌袭向仇君玉。仇君玉一手摁住陶臻,一手格挡住慕延清的招式,乘着拆招之际,大声道:“我与陶臻之间,有连心蛊为证!”慕延清闻言停手,错愕道:“连心蛊?”陶臻听见此话,脸色更是一变。“仇君玉……你说什么?”在他二人愣神之际,仇君玉猛力地撕开陶臻的前襟,将他的前胸裸露,后以内贯于掌中,推向他的心脉。陶臻骤然感到心口一痛,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胸口处跳了一下。而站在一侧的慕延清,却清晰地看见了陶臻的胸膛上,出现了一颗米粒般大小的红印。“慕延清,你是有见识的人,连心蛊是什么东西,想必不用我多说了吧。”“这蛊虫能证真心,若陶臻心里没我,就活不到现在。”仇君玉一面说着,一面伸手扯开自己的前襟,向慕延清露出心口上那一枚,与陶臻身上一模一样的红印。蛊虫彼此有感应,一方有异,另一方也能感知。慕延清此时无言以对,身为犀山阁阁主的他,岂会不知连心蛊?仇君玉说得没错,陶臻喜欢他,心中有他,也正因如此,才会如此决绝地逼走自己。当慕延清看见仇君玉丢出的夜行衣与匕首时,心中便已然明了了这个事实。他虽然难以接受,难以承认,但这世上,最能了解陶臻想法的人除了自己,还能有谁?陶臻越是选择逃避,越是证明在他心里,已有仇君玉的一席之地。慕延清黯然神伤,下意识地转过头去,避开仇君玉胸前那颗显眼的红印。而骤然面对实情,又避无可避的陶臻,突然起身朝仇君玉扑过去,用发颤的手用力地抓扯着对方的衣袍,一声怒吼:“仇君玉!你混账!把蛊虫从我体内取出来!”陶臻如今已是强弩之末,仇君玉便就势将他搂在怀中,向他吼道:“陶臻,你还要自欺欺人吗?!”“你若心里没有我!又怎会拿命来救我!”陶臻上身赤裸,骤然与仇君玉肌肤相贴,情/欲的火焰蓦然又高涨起来。他随即运气清醒神智,将在身体里流窜的情/欲强心压制下去。陶臻一声冷笑:“我救你?我不过是在利用你罢了……”仇君玉心中一声哀叹,想着陶臻这口不对心的毛病当真是没救了。他不等陶臻说完,伸手一扬他的下巴,邪气一笑。“陶臻,事到如今你还在嘴硬,看来,只能让你的身体来承认喜欢我了!”措不及防间,陶臻就被仇君玉吻住了唇,而两双唇刚一相碰,陶臻就觉自己的身体起了反应,竟是极度渴望着这样的吻。他稍一失神,就被仇君玉推到在床榻,而慕延清又怎能容忍仇君玉这般胡作非为,伸手就要将他从陶臻身上拽下来。春/宵一刻值千金,仇君玉早已难耐,他挣脱开慕延清的手,又将乱得不成样的衣袍往外一扯,不耐烦地朝着慕延清吼道:“慕延清!你要做君子是你的事!反正我是不能忍了!你要么出去!要么一起上!我们再这般折腾下去!天都快亮了!”第七十四章“仇君玉!”仇君玉的提议令慕延清勃然大怒,他上前一步揪住仇君玉散乱的衣袍,竟将他整个人拎下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慕延清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盯着仇君玉道:“我怎么可能同你……”“你以为我想吗?!”仇君玉扯开慕延清的手,一把推开他,靠在床柱上喘着粗气。“今天若非你搅局,我和陶臻早就完事儿了!”仇君玉如此理直气壮,气得慕延清胸口一阵绞痛,他怒喝道:“仇君玉!你真是厚颜无耻!分明是你在我和陶臻之间横插一脚!竟说我搅局?!”仇君玉旋即反驳道:“横插一脚又怎样?!至少现在陶臻心里有我了!不管他承不承认!我已经在他心上了!任何人也不能阻止我和他在一起!”慕延清怒极反笑:“你要跟他在一起?!做梦!你知道陶臻为什么要逃吗?!就是因为他在你我之间难以抉择!他想逃!离我们两个远远的!一个都不选!”慕延清蓦然点到仇君玉的痛处,令他顿时语塞,他亦是心思通透之人,又怎会猜不到陶臻逃走的目的。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让喜娘在合卺酒里放入合欢散,毕竟他之前口口声声答应过陶臻,不会再强迫他做任何事。可面对陶臻这样别扭的性子,若不拿出点非常手段令其就范,即便有情蛊连心,亦是枉然。仇君玉低头沉默半晌,倏地抬起头,红着一双眼看向慕延清,缓声道:“慕延清,我们不能顺着他。”慕延清一愣,蹙眉道:“你什么意思?”仇君玉揩了揩眼角,神色平和了些,难得一次向着慕延清心平气和地说话:“陶臻想逃避,我们不能顺着他,他既然难以抉择,那我们……就不让他抉择。”慕延清面色铁青,眼皮直跳,咬牙道:“说来说去,你还是坚持方才的提议,不肯让步了?”“不,我让步,其实我一直在让步。”仇君玉极其冷静,一时间竟变得沉稳不少。“人有贪念,我亦非善类,想必你也很清楚,我手中有许多能让陶臻就范的法子,但我却没这样做。”“我一直在等陶臻喜欢我,现在我终于等到了,但我也知道,他心中始终有你,而我也远远不及你在他心中的地位。”“所以我说,我让步,我能接受心中有你的陶臻,只要能和他在一起,这些我都不在乎。”慕延清直直地望着仇君玉,耐心地听他将这一席话说完,而后缓步走到桌边坐下,静静地看着大红喜烛在眼前缓缓燃烧。他不发一言,似在沉吟,眼中死灰一片,透着无可奈何的凄凉。合欢散此时已完全在陶臻体内散发开,陶臻失去清明,难受地伏在床上簌簌颤抖,无意识地拉扯掉一身厚重的大红喜袍,几近赤裸。他的呻吟如浪潮般层层叠叠地涌入慕延清耳中,似在撩拨情/欲,又似在苦苦哀求。慕延清眉峰轻颤,痛苦地闭上湿润的双眼,紧攥成拳的指节褪去血色,徒留一片惨白。“慕延清,快做决定吧,陶臻大病初愈,再这样下去,他会受不了的。”仇君玉满心疲累,再也不想继续与慕延清没完没了,永无休止的争吵。他转头看向陶臻,不忍见他被合欢散苦苦折磨,又向慕延清催促道。慕延清听到大病初愈四个字微微一怔,转头问道:“你说什么?什么大病初愈?”他一瞬间紧张起来,快步走到床畔,却听仇君玉道:“难道你没发现,陶臻的内力恢复了吗?”慕延清一惊,伸手拉起陶臻发烫的手,探向他的脉门,果真探到一股内力流窜。“怎么回事?”慕延清问道。仇君玉毫无保留,如实回答,将其中详情简明扼要地告之慕延清,最后道:“陶臻用他的命救了我,又保护了你,离开犀山之时已知自己命不久矣,若不是我爹相救,他肯定活不了。”慕延清听完这番话,背脊一阵发凉。他想到陶臻给自己留下的书信,那轻描淡写的几行字竟是在向自己诀别!虽然眼下陶臻已逃离鬼门关,但慕延清却不由地后怕,若是陶臻就这样去了,那他在犀山苦等而来的,便将是陶臻的死讯!思及此,慕延清就如同被人掏走了整颗心,空荡荡的身体承受着难以负荷的剧痛。他痛心地将陶臻拉入怀中,犹如失而复得一般,激动地吻着他的面颊与唇瓣。陶臻在合欢散的左右下昏昏沉沉,扑面而来的温暖气息,让他不由自主地仰起头,贪婪且用力地吮/吸。一片情/欲迷蒙中,陶臻依旧能辨认出慕延清的气息,他顺手勾住慕延清的颈项,闭眼去迎合他的吻,伸出柔软的舌尖与他痴缠。口中还不停地哀声求道:“延清……我难受……给我吧……”慕延清心中一悸,忽地紧了紧手臂,发狠似地吻到陶臻口中深处,令他招架不住般连连呻吟喘息。一吻过后,慕延清的前襟已被陶臻胡乱地撕扯开,露出汗津津的胸膛。他抬起头,却见仇君玉盘腿坐在床上,一脸呷醋地看着他与陶臻。慕延清舒了一口气,继而沉声道:“有东西吗?”仇君玉不解地一蹙眉,随即顿悟过来,连连朝着慕延清点头,迭声道:“有有有!我去拿!什么样的都有!”说罢便翻身下床,兴高采烈地冲到柜子面前,捧着一个漆盒走回来。仇君玉在慕延清面前迫不及待地打开盒子,里面所有洞房用具一应俱全。除了几盒颜色各异,香味不同的脂膏以外,还有数根尺寸大小不等的玉势,与一些助长闺房情趣的小物件。慕延清:“……”他面色一沉,过了半晌才道:“你倒是准备得齐全。”仇君玉朝他笑笑:“有备无患嘛。”慕延清冷冷地盯着仇君玉,将他腹诽半天,心道这些东西若全用在陶臻身上,他如何招架得住。后又冷哼一声,只挑了一盒乳色的脂膏拿在手里,便伸手去阖漆盒盖子。仇君玉却神情讶然地拉住他的手,意外道:“只用这个?”慕延清没好气地点了下头。仇君玉却挡开他的手,拿出一根玉势在慕延清眼前晃了晃,道:“连这个也不用?!”慕延清用不容拒绝的语气道:“不用。”仇君玉满面遗憾,不情不愿地将玉势放进盒子里,却又拿出一枚羊眼圈,递给慕延清:“这个我总可以用用吧。”慕延清目光一凛,如长辈苛责晚辈一般,向着仇君玉厉声道:“不用!全都给我放回去!”备好的东西通通不能用,仇君玉气得咬牙,极为不甘地瞪着慕延清。两人对峙片刻之后,慕延清没有半分退让,仇君玉瞧着他怀中的陶臻就快化成一滩春水,只好怏怏不乐的作罢,收起盒子放到一边,嘴上却忍不住喃喃道:“好好好,你说不用就不用,谁让你是大房呢?”慕延清横他一眼,问:“你说什么?”仇君玉抬眼看他,拔高音量道:“我说,你是大房!听你的!”慕延清闻言一愣,当即哭笑不得,也懒得再与这毛头小子嚼舌根,伸手便将怀中人仅剩的衣物一把扯下。第七十五章陶臻浑身燥热不堪,在慕延清怀中难受地扭动着身体,像一尾脱水的鱼,极度渴望江流的滋养。烛光下的陶臻一丝/不挂,合欢散让他的身体变得温暖又柔软,雪白的肌肤被情/欲之火烧成一片动人的绯色。仇君玉心旌大动,从未见过陶臻如此温顺妩媚的模样,他难免激动,伸手去抚摸陶臻的身体时,手指竟在颤抖。慕延清解衣上床,将外袍随意抛到床下,陶臻循着熟悉的气息扑到他的怀里,用早已勃/起的阳根缓缓地摩擦着慕延清的小腹。慕延清捏住陶臻的下巴,滑出一截软舌去舔舐他微红的唇周,陶臻半阖着眼,也滑出红润的舌尖与他纠缠。两人如同嬉戏一般相互试探,最后倒是陶臻先忍不住,主动地捧着慕延清的脸,送去一个热情的深吻。仇君玉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心中却不是滋味,想不到被合欢散所支配的陶臻,还是会下意识地偏向慕延清,主动热情的与之缠绵交欢。看着他二人情意绵绵,你侬我侬,仇君玉着实吃味儿得紧。他急忙动作,脱去身上碍事的衣袍,只留一条亵裤遮体,也朝着陶臻贴过去,从背后环住他的腰际。陶臻身上的伤疤已全然消失,紫玉膏药效甚好,使他后背的皮肤犹如新生一般,细嫩平滑。仇君玉双手环住陶臻,闭眼亲吻着他如玉般光洁的后背,手掌抚弄着他贴在慕延清小腹上的阳根,上下缓缓套弄着。陶臻正与慕延清吐息交织,唇齿重合,身下那挺立之物却忽地被人拢在手中,极尽温柔的爱/抚。他低吟一声,移开唇瓣,轻轻地推开慕延清些许,微微转过头,神色迷离地看向身后的仇君玉。仇君玉趁此机会仰头吻住陶臻柔嫩的唇,轻而易举地撬开他的齿关,探到气息氤氲的深处。意乱情迷之间,陶臻并未推开仇君玉,反而与他越吻越激烈,带起阵阵黏腻的水声,缕缕银丝顺着嘴角滑落。陶臻满面潮红,被热汗濡湿的柔长青丝贴着双肩与后背,随着他摇摆起伏的身体往下淌着水珠。沉沦在欲海中的陶臻散发着与平日不同的美感,他是凌霄上清冷的云,是高岭间孤傲的花,即便跌落凡尘,染上浓郁的情/色暧昧,却依然持着那份出尘脱俗的美感,让世人惊艳着他动魄惊心的美丽。陶臻情难自禁的样子令慕延清着迷,而身在自己怀中的他,却引颈与他人纠缠,实在是难以让人心生愉悦。陶臻是何时倾心仇君玉的?慕延清不敢去想,亦不忍去想,他知道陶臻心中定然愧疚,无颜再面对他,而自己亦可以潇洒地拂袖离开,还他与仇君玉一片天地。然而自己此生已将陶臻深刻地烙在骨血里,无论如何也割舍不掉这段感情。他与陶臻是要生同衾死同穴之人,即便有一日,那人彻底将自己从心底抹去,自己也要枕着他的名字,沉睡到永久冗长的梦里。仇君玉不在乎陶臻心中另有他人,自己也可以不在乎,只要能与他长久相伴,即便三人成眠,同榻而睡,又有如何?虽是如此,慕延清心中仍有隐痛,他低头咬住陶臻的乳首,用牙齿磨着他的皮肉,听见那人在自己怀中痛吟,心间忽然涌上一股无比强烈的满足感。至少,陶臻还被他拥在怀中。至少,他大半颗心,还是执着地向着自己。自欺欺人也好,完全释怀也罢,慕延清此时不愿再多想,将诸多顾虑都抛在脑后,让情/欲将理智与伤痛彻底掩埋。他抬手将陶臻的腰身扶正,让他稳稳地坐在自己怀中,轻轻地揉/捏着他绵软的臀肉,用指尖轻缓地探入其间的缝隙之中。慕延清指尖上涂着乳白的脂膏,脂膏冰凉,一入陶臻的穴/口之中便化成了水。陶臻感受到异物刺入体内,非但没有感到半分不适,反而沉下腰肢,用温暖的甬道去包裹它,吮/吸它。慕延清极为熟悉陶臻的身体,亦知道如何拿捏他的分寸。他的中食二指并在一起,在陶臻火热的体内缓缓搅动,一深一浅地抽/插深入,片刻之后,又探了一根指头进去,猛然顶到肠壁的最深处。陶臻受到如此强烈的刺激,骤然高叫一声,转头又抱紧慕延清的身体,双手挂在他的肩头狠狠地颤抖。而他被仇君玉握在手中的阳根也跟着颤了颤,铃口一张一合,像是忍不住要泄精。仇君玉却不想让陶臻就这般射出来,赶紧撤了手,拉着慕延清的手腕吼道:“你弄疼他了!”慕延清看了仇君玉一眼,手中动作又逐渐变得轻柔缓慢,等陶臻完全适应之后,才淡淡地道:“我没有伤到他,他喜欢这样。”仇君玉好似确认般的低头去看陶臻的穴/口,见慕延清进进出出的指尖上只有脂膏化出的汁水,没有一丝血色,才放心地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忍不住怨慕延清一句:“用手指弄他,还不如用玉势。”慕延清轻抚着陶臻的背脊,让他在自己的爱/抚下完全放松,又添了一些脂膏入他的体内,才向着仇君玉说道:“陶臻一向不喜用那东西。”仇君玉顺口问道:“那他喜欢什么?给我说说呗?”慕延清顿时沉默,从仇君玉身上收回目光,随后将手指从陶臻体内抽出,不动声色地拉扯下亵裤。仇君玉那厢还在问他,似有虚心求教,不耻下问的架势。而慕延清却亮出蓄势待发的肉刃,抵在陶臻已被开拓好的穴/口之上,拉住他的腰际往下一沉,轻而易举的就挺入陶臻饥渴难耐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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