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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1 / 1)

荆照秋抬起下巴:当然不怕。问完这句话易之虞便不说了。果然荆照秋自己便解开了担忧,遇到又如何,他还能把自己吃了不成。说起来,比起荆照秋来,荆老爷才是真不敢张扬出去。荆四少这个名字是荆府已经是铁板钉钉的死人,谁会主动去承认这件事。他们还要脸呢。想通之后,荆照秋问他:什么时候走?就这几天,再过些天天气热起来,便不好走了。算算日子,他的信早该到京都,很快就会有人来接应。那就好。不然等他大了,让我动我也不会动的。荆照秋努努嘴,指了指肚子里那个。现在看来四个月,本来胎儿就小,只脱了外面松松垮垮的衣服,才会觉得稍稍凸起来。易之虞看着他忽然道:过来,我来摸l摸l他。有什么好摸的,每天摸个七八回了还没烦?荆照秋嘴上这么说,还是顺从地坐了过去,哪知说着只是摸l摸肚子的易之虞却解他的衣服。你摸就摸,脱我衣服做什么。荆照秋扯住自己最后的衣服,怒瞪易之虞,一副严防死守绝不就范的模样。易之虞笑出声,搂着荆照秋的肩,轻声道:大夫说多做房l事有利胎儿发育。这这这!荆照秋不可置信,这什么屁话!我怎么从来没听过?便不是如此,难道你就不想?日日夜夜同床共枕却纯盖棉被,会惹别人笑话的。谁笑话?让他站出来!荆照秋可不是任人笑话的。别管谁了,你便说想不想吧。这个荆照秋红了脸,他又不是没发育的小孩,身体健全的青年男子,再加上怀上之后,似乎欲望更加强烈。更是每日和相爱之人同床共枕,怎么会没想过这事,可之前投怀送抱也没有回应,正在气头上,哪是那么容易和解的。荆照秋忽生起玩笑意:你前些日子还说不宜房l事呢。对,是我的错。我要罚你。怎么罚?荆照秋站起身,也不管自己身上只半挂在肩上要掉不掉的衣服,得意地看着易之虞,踢了踢易之虞的腿,指指床说:你躺下。易之虞摊了摊手,知道这回过不去了。只希望荆照秋别做些太奇奇怪怪的事情。易之虞正躺在床l上,仰头看见荆照秋爬了上来,正坐在他的正上方。荆照秋笑眯眯地看着他,扯掉他的衣服,又分l开他的腿。感觉到一阵凉飕飕,易之虞心里有不好的想法。果然,就听荆照秋带着一些冷意的话在头顶响起。你可记得当日我们并非你情我愿。如今,我要你还我这一回。我问你,你那时究竟是清醒,还是毫无意识。易之虞笑了,没想到荆照秋这么敏锐,竟然秋后算账。看来不能不回答了。春l药是真,但并非完全不能控制。他确实有其他狠一点儿的办法。荆照秋心惊,他只是猜测,那时,易之虞的眼神仍旧有一丝清醒,并非全然无意识。那你易之虞紧接着打断他的话:我知道是你。单单说了这句话,易之虞再不说了。因为知道是你才会放任自由。如果是别人,他没有碰到自己的机会。荆照秋一时也默了。这家伙他我不过是开个玩笑,怎知他会说这番话,真是真是半点儿不害臊。按理说他该恼了,但心里却生出一股甜蜜。心里便少了如果当日是别人易之虞是不是也这种丝丝缕缕的酸涩。荆照秋带笑地看他:我知道了。你要还我一回。怎么还?荆照秋丢了一张帕子给他:蒙住眼睛。易之虞乖乖照做。荆照秋挣扎了片刻,忽而捡起一把剪刀在手,作势就要往下刺:如果我要废了你呢?反正你有的,我又不是没有。对不对?你怎么说都对。易之虞的语气仍很放松,似乎根本不知道荆照秋的举动。荆照秋气馁,这家伙怎么一点儿不紧张:我当真废了你易之虞仍是无所谓的模样,甚至还摸索着拉住了荆照秋放在他身侧的另一只手。荆照秋咬咬牙被气死了,却没舍得松开手,易之虞的温热温热握在手心似能暖到心底一般。但轻易结束就半途而废了,他嘟囔着真刺了下去。易之虞不躲不挡全程安然躺在床l上。剪刀刺穿棉布和床板,死死钉在上面,连易之虞仅仅一寸距离。荆照秋气恼地直接坐了起来:你怎么躲都不躲一下。易之虞解开蒙眼的帕子,低头便看见横在自己两腿之间的剪刀,只消再歪一点,便真的废了。我躲了才是真危险。易之虞拔起剪刀扔到床边,很是轻松,没有一点儿紧张。荆照秋就更气了。他看得可仔细,绝不会伤到半分。你紧张都不紧张一下!报复没出口气,还气到了自己。易之虞理所应当:你又不会真伤了我。末了,又补一句:我信你。谁说我不会,我狠着呢。荆照秋横着眉竖着眼又作势冷冷扫了一眼易之虞腿l间,下次我当真废了它。是,你狠着呢。它的生存与否全由你做主,想什么时候废就什么时候废,行不行?易之虞搂住他。荆照秋听到此话脸红红的,他说的这什么话,羞死人了,但嘴上仍倔强:那是当然。那我的好照秋,现在究竟要不要易之虞后半句话咽回了喉咙,荆照秋反身抱住他,咬住了他的嘴。亲完,荆照秋抹了一把嘴,红着脸,仍旧是嘴上并不妥协:话多死了。心里想的确实,他的嘴真是怪软的,还怪甜的,和硬邦邦的身体一点儿都不一样。然后,荆照秋就领略到什么叫话不多低头蛮干的样子。第32章 红烧鸡块两个穿着一般制式桃红袄蓝月牙黄缎子掐芽背心的丫头, 进了拾易当铺便道:掌柜何在?周掌柜慢悠悠踱着步出来,一派悠闲。抬眉一扫, 调子拖得老长:哦,陈员外家的丫头, 有什么事?陈员外家的两个丫头道:听说掌柜头前得了副上好的灵芝, 我家主人欲以高价购买。灵芝啊。周掌柜敲了敲桌子, 摇摇头,真是不巧了, 怕要拂了员外的意, 灵芝已经有主了。原来如此。丫头仍旧不死心,冒昧问一句, 这买主是?我家主人实在想要, 若能让那位买主抬爱,那便再好不过。周掌柜笑:非是被人买走, 而是送人了。请向陈员外解释一二, 若是见了好货, 我会仔细为陈员外留意再三的。竟是如此。那便劳烦掌柜多留意。陈员外家的丫头失望而归。听墙角的小二嘟囔:掌柜,那灵芝不是在里面吗?还用个红木盒子小心装起来,宝贵得紧。周掌柜瞪他, 拿起鸡毛掸子抽桌子。少说话多做事!是要送, 又不是已经送人了。去,把盒子给我拿出来, 老夫这就去送礼。十一少爷铁定是不会吃也不能吃这些大补之物的。小二被骂得脖子都缩了起来, 悻悻地把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掌柜。掌柜理了理衣服, 一手提着红木盒,一手背在腰后,得意地出门。临走前,还再三告诫:都仔细看顾着生意,一个个小懒蛋!周掌柜提着盒子一路往文添祯的药庐去。心想,这好东西送出去多有面子,等自家少爷回来一定对他大加赞赏。荆照秋搬了条桌子椅子就在药铺门外坐着晒太阳,砸核桃吃,偶尔无聊地看看来往的行人,偶尔瞄一眼捣药的文添祯。文添祯捣得手都酸了,放下l药杵便看荆照秋砸了一桌的核桃壳,顿时心酸满怀。人和人差距怎么这么大呢。他每天治病买药赚那么多钱儿都没这位会享受,索性也搬了条凳子,坐到荆照秋面前吃核桃。荆照秋斜着眼看他,玩笑道:你这个想法不好,医生治病救人多么崇高,怎么能沉醉在满是铜臭味的金钱里。文添祯呵呵两声:我这个大夫就是爱钱。正巧进门的周掌柜就听见文添祯的这声呵呵了。他心一惊。哎呀,这是要出事。传闻当中,主家老爷脾气坏性格暴躁,容不得人在他眼前撒野,若是谁敢对他呵呵,那就让他呵呵一辈子。周掌柜等着这个大夫被收拾了。哪知,荆照秋白了文添祯一眼,继续砸核桃吃,没有丝毫发火的迹象。吃了一大把核桃,约莫是口渴,荆照秋扶着腰站起来喝完一杯水,又摸出一个宽口陶瓷罐子。掀开罐子,是紫得发黑的腌制杨梅,荆照秋捡了一颗啪嗒丢进嘴巴里。抬头看见周掌柜那张笑出褶子的脸,差点把核儿都吞进肚子里。这位怎么又来了!三天两头,就能见到这位追到药铺里,还非要送这送那。荆照秋说他认错人了吧,他就笑得一脸高深莫测,就是不说话。周掌柜,您怎么又来了?咱、咱是给您送好东西来了。掌柜谄媚地把红木盒献上,稍稍打开一条缝,能看见里面装了什么,又不至让满大街的人都看见,您瞧瞧,喜不喜欢?灵芝?荆照秋满头大汗,他还没到需要吃补品的年纪,好吧。这个我不要的!文添祯啪嗒把盒子关上,顺手接住了,自然是喜欢的。真是有劳周掌柜费心了。荆照秋刚丢进嘴里的杨梅都忘记吃了,不可置信地看着文添祯,这家伙也太爱钱了吧。昨天他还念叨,怀l孕之人忌吃大补之物,今天主动收下灵芝,绝对不是给他吃。嚯,这是想收归已有了!真是奸医。荆照秋紧接着便要还给周掌柜,那厢周掌柜已经分外亲切地恭维起文添祯,看来这礼收的分外高兴。荆照秋忍不了了,他拦住周掌柜。我想,你一定是认错人了。周掌柜一脸我明白的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表情。你以为我是哪个?三爷儿,您可别和小的开玩笑了。什么什么三儿?荆照秋一脸迷茫,怎么着,他也是四少,砸的跑出个三来了。大约是荆照秋这迷茫的眼神太真挚,周掌柜头回深切地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来了。您您真不是开玩笑?荆照秋摇头。周掌柜抿着嘴敢问,您贵姓?荆。荆?不是假的?姓名岂有作假荆照秋奇怪地看着周掌柜。掌柜不死心:您真不姓易?易。我当然不姓易。周掌柜觉得这回儿自己真栽了,算盘全落了空。岂料,荆照秋下句话陡然使他柳暗花明。我不姓易,不过我家中有人姓易,名叫易之虞。就是你之前见过的高个青年。他?他不是你的男相好吗?他自己都亲口承认了。再说,易之虞这个名字,他没听说过。但这话,周掌柜没说出口,他又想起玉牌。我偶见你身上有块牌子荆照秋扯出脖子上那块,问:你说这个?哦,那也是他的。周掌柜陷入极度的迷茫。这个这个荆照秋摇摇头,抬手把文添祯抱在怀里的木盒塞到周掌柜怀里。既然不是你找的人,东西,你就带回去吧!不,您收着!冥冥中,一个灵感冲进他的天灵盖,他忽然有预感,不管眼前这位公子是不是,玉牌在他手上给他送礼是绝不会有错。怎么说,他都找到玉牌,那就算是功劳。坏就坏在,他都已经给十一少爷送了消息,算算时间,马上就回来了!说曹操曹操到,他忽得便听到店里的小二急忙忙赶到药馆喊他。吵死了,什么事,慌慌张张的!周掌柜正是心里暴躁,看都没看便数落小二,一天天的,没个正经的。说过多少遍,别这么冒冒失失,话说完整了,没头没尾的,惹人笑话。小二劈头盖脸凶了一顿,便有头有尾不慌不忙说:是掌柜。少爷回来了,正往这边来呢。哦,就这事,少爷回来???嗯?少爷回来了!掌柜的反应过来,一回头,正看到十一和两个青年男子站在起来,正定定看着他。少爷!周掌柜也不管旁的了,连忙上前,您回来了。这二位是?十一依旧用着没什么语气的童音道:两个朋友,路上遇到的。你和我说的赶鸭子上架,周掌柜也不管荆照秋是不是主家老爷,指了指荆照秋。十一的目光落在荆照秋身上,似有些眼熟。是个相貌清秀的俊气公子,可身上的气质与家主差得太多了。十一身后的两人比他更快注意到荆照秋露出衣襟的玉牌,性格跳脱的燕青惊讶地张大了嘴巴。那那那不是爷的玉牌吗,怎么在那个年轻人身上?十一和燕朱也注意到了,但不像燕青那样大惊小怪,只把讶异全藏进腹中。怪哉怪哉,玉牌怎么会在这个人身上。要说他的玉牌被这个青年抢走,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主动给的,这也是个天方夜谭。实在想象不出他会给人送东西。尔后,他们见到了更加玄幻的事情,从此在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易之虞,腰间系了一条灰色围裙,手里提着一只活蹦乱跳的老母鸡,一手提着菜刀,看起来正是要杀鸡的样子。这么生活的画面,三个人全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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