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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1 / 1)

祁钟钰笑着说:二叔放心,我身体已经康复了,不用担心。祁长乐这才松了一口气,问:这一次出门,还是没有消息吗?往日,祁钟钰出远门时,都借口说是要找一个故人,祁长乐曾经自告奋勇要帮她的忙,只不过祁钟钰自己也说不出具体的信息来,连对方的姓名籍贯都不知道,祁长乐只能作罢。索性祁钟钰平日里不打猎时,也闲来无事,出趟门多转转也是好事。祁钟钰没说这一次出远门的目的跟之前不同,她摇了摇头,说:还是没有找到。祁长乐见她失落,拍了下她的肩膀,道:无妨,只要有这么一个人,早晚有一天会找到的,有时候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说不定下次出远门时,就找到了呢,不要灰心丧气。祁钟钰笑着应下,然后说起了来意,道:二叔,我打算今天下午就搬家去山上的院子,原本早就该搬的,只不过有事耽搁了。如今病好了,就该正式住山上去了,我说到底是个猎户,许久不曾上山打猎,手艺都要生疏了。祁长乐虽然不想他搬去山上住,可事已至此,他也不会反对,道:也罢,我叫上几个村里人,帮你一起将东西搬上山去。祁钟钰想了想,谢过了二叔的好意,虽然她东西不多,但是有短工帮忙,是要快很多。祁长乐吩咐下人去村子里招人,又跟侄子说起了最近发生的大事。其中就有汜原县中秋那天,发生的火灾惨案,死了二十多个人,至今还未找到纵火的凡人,这桩案子拖了这么久,很可能会成为一桩悬案。尤其是朝廷官员如今正在忧愁别的事,因为新日教教主,前些日子突破了官府的层层包围,回到山南道正式露面重整旗鼓,原本平静下来的山南道,立刻被搅的乌烟瘴气,造反势力都有抬头的趋势。康王震怒不已,决定向朝廷请兵,亲自上阵对付新日教。然而,却被京城那边的人驳回了,康王恨的咬牙切齿,只能私下里招兵买马眼看着将会有一阵腥风血雨,祁长乐皱眉道:因为,淮南道将来可能会不太平,你以后做事要谨慎小心,暂时不要打猎大型猎物,以免在上层人士那里露了脸,若是强行将你征兵去打仗,那就不好了。祁钟钰倒是没想到这一层,她蹙眉应了一声。祁长乐又道:以后县城里也少去,若是打了猎物,就拿到二叔这里来,我帮你卖掉;粮食不够的话,也到二叔这里拿便是,我知道你的性子,过意不去的话,可以按照市场价给我银钱。祁钟钰原本打算搬家后,就去县城采购一番,山上的院子已经提前备好了家具等物件,就剩下囤积要吃的粮食了。如今,既然祁长乐都这么说了,她想着自己的身体状态称不上好,去县城还要多跑一趟,在二叔这里买粮食也是一样,便点头应了下来。祁长乐让她回去收拾行李,陆冬芙也搭把手帮忙。没多久,村子里的青壮年便上门来帮忙了,祁长乐还借给她一辆马车,所以来回两次,就将东西搬完了。她付了这些短工银钱后,目送他们远去,陆冬芙看着身边的高头大马,道:相公,这匹马怎么办?就放在山脚下吗?祁钟钰摸着这匹马的鬃毛,问:你是要跟我上山,还是在山脚下歇着?陆冬芙忍不住笑出了声,然而骏马却看了眼山上,陆冬芙顿时笑不出来了,惊奇的盯着它勐瞧。祁钟钰拍了拍它,笑着道:好,那就走吧。她让陆冬芙坐在马背上,陆冬芙忙摇了摇头,说:不必了。祁钟钰也没勉强,二人一马,从蜿蜒的山路上抵达了半山腰的院子外,她没有将这匹千里马束缚起来,而是让它自由自在的在山间转悠,而她则跟陆冬芙一起,踏进了院子内。面对着院子里的杂物,陆冬芙挽起袖子道:相公,我来收拾吧。祁钟钰道:一起吧,这里之后便是我们的家了。二人收拾到傍晚时分,才将东西都收拾整齐,陆冬芙去厨房做了几样简单的菜式。吃过饭后,祁钟钰道:我接下来会在屋内静心养伤,你不必在意我,给我准备好食物放在门边,我清醒后,自会去取。第44章陆冬芙应了一声, 心里打算做些简单耐放的食物,即便放凉了吃起来也美味可口,方便祁钟钰随时去取来吃。再在厨房灶上煨着药膳补汤,说不定相公练功之余能吃的上。虽然祁钟钰吃不到的可能性更大,还会浪费食材和银子,但是钱没有了可以再赚, 却绝对不能耽误祁钟钰的身体。更何况, 她们现在也不缺银子,陆冬芙身上还有之前祁钟钰给她的二百多两, 以及价值百两的玉镯子, 当然了, 玉镯子她绝对不会卖。她自己也能做绣活赚银子,在祁钟钰出远门的这段时间,她除了给两人各缝制了几套新衣裳外,还特地做了两件精致的双面绣活, 拿去县城的锦绣阁卖了, 也赚了将近十两银子。所以,她是半点也不心疼钱的,等家里的食材用完后,再去县城里买就是了。她随祁钟钰一同起身, 见她要去隔壁空出来的杂物间调养, 想到那里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忙道:要不要在地上铺上棉被?山上的湿气重,若是不小心染上风寒, 就得不偿失了。祁钟钰愣了一下,她以前在西域雪山之中,也是随意的席地而坐,只要不是毒发的时刻,就从未生过病,久而久之,连自己都不在意了。此刻,听到陆冬芙关切的提议,知道她是体贴自己,自然不会拒绝,便点头应了声好。陆冬芙抿唇一笑,回卧房拿了一床新棉被,想了想,又拿上了两个软垫。这是她之前心血来潮时做的,想着等以后刺绣的时候能垫在凳子上,还特意多做了几个,没想到现在就派上了用场。她抱着一大堆东西出来,虽然看着多,但是并不重,将其放在了堂屋隔壁的杂物间中,铺的整整齐齐的,还坐上去试了试,发现很是柔软,且一点也感觉不到地面的凉意,才满意的笑眯着眼睛。然后慌乱的起身,看了下堂屋,迟钝的意识到,在她拿东西的这阵功夫,祁钟钰又不见了踪影。陆冬芙心下慌了一瞬,随即想到她对自己的承诺,就很快镇定下来。家里除了几间屋子,就只有一个空落落的院子,她找了一遍没找到祁钟钰,便走到院子外面寻找她的身影。果不其然,看到祁钟钰牵着马,手上提着两个包袱,从山上的林子里下来了。她看到陆冬芙,晃了晃手里的包袱,道:我这次出远门,给你带了礼物回来,之前事情太多一时忘记了,刚才又回想起来,这才特地去找马儿拿回了包袱。陆冬芙之前就留意到了,还想将包袱从马儿背上取下来,奈何这匹马性子忠诚,主人祁钟钰不在身边,就不让她碰,她也就暂且搁置了。没想到,这是祁钟钰给她带回来的礼物,她心里一暖,好奇的问:是什么啊?祁钟钰道:走吧,进屋里说。她将马儿的缰绳丢下,叮嘱这匹马在附近转悠,不能走太远,便牵着陆冬芙回到卧房,二人面对面坐着,祁钟钰将包袱往她面前一推,道:打开来看看。陆冬芙看了她一眼,见她笑眯眯的,便乖巧的拆开了其中一个包袱,里面装着一个看上去朴实无华的盒子,她又拆开了另外一个包袱,是跟刚才那个一摸一样的盒子。两个盒子上都有锁扣,她在祁钟钰鼓励的目光下,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左边的盒子,露出了里面的东西。看上去像是两沓纸,分成左右两边码放的整整齐齐,她拿出来一张看了下,是一百两银票。她惊呆了目瞪口呆的看了一眼满盒子的银票,又茫然的看了一眼祁钟钰,就见她撑着下巴点了点头,说:这里是十万两银票,你收着吧。十,十万两?!陆冬芙恍然觉得自己今天没睡醒,不然怎么听到相公说这里有十万两银票,还是她出远门后给自己带回来的礼物呢?祁钟钰看她杏眼瞪的熘圆,无奈又好笑,道:是光明正大得来的,我帮那位故友摆脱朝廷的通缉,作为回报,他给十万两银子。钱货两清,来历清白,你不要多想,拿着便是。陆冬芙呆呆的点点头,祁钟钰用下巴点了点另外一个盒子,道:这是我那位故友,听说我成亲后,特意让我带回来送给你的,说是新婚贺礼,你也收着吧。说罢,她便起身道:那我去杂物房调养身体了,若是无甚大事,不要过来叫我。陆冬芙回过神来,忙应了一声,跟在她身后送她进屋子里,目视她关上房门,才彻底回过神来。想到那满满一盒子的银票,就这么随意的摆放在卧房的桌子上,她就心惊肉跳,连堂屋的碗筷都顾不上收拾,忙回屋去将盒子盖上,抱着盒子在屋里转了好几圈,寻找藏盒子的地方。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只觉得这个盒子抱在怀里都烫人的厉害,她换了好几个地方,才终于想到将盒子放在祁钟钰的衣柜里,跟她给祁钟钰缝制的新衣服放在一起。虽然还是有些担忧,但是暂时也想到更好的藏盒子的地方,便只能作罢。刚松了一口气,余光瞥见桌子上摆放的另外一个盒子,才想到:这才是给她的礼物吧,刚才那盒子可以相公付出血的代价才得来的,她轻易不会碰盒子里的钱。但是,这个盒子,也是相公的故友,看在她的面子上,才送给自己的。她心情复杂的打开了盒子,果不其然看到里面摆放的满满当当的金银财宝,她在薛员外府当了十来年的丫鬟,也开阔了眼界,盒子里随意一件珠宝,都价值千金。这盒子里的东西,说不定比十万两银票还要贵重。太烫手了,这不该是她能拥有的东西,陆冬芙盖上盒子,将其跟刚才的盒子放在一起,都放在祁钟钰的衣柜里,虽然她们成了亲便是一体,但是这些东西,她不会碰。她只是想着:相公真厉害啊,之前在山上打猎就已经够厉害的了,没想到还认识这样阔绰手笔的大人物。随即又忍不住为祁钟钰担忧起来,毕竟她帮了那位被朝廷通缉的故友,就是跟朝廷作对,若是被朝廷知晓,肯定会被视作同伙,被官府的人抓起来。当然了,以相公的本事,也不会落入官府的手中,但是自己就不行了,她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到时候肯定会成为相公的拖累。这是她绝对不愿意看到的。她想了想,打算等相公调养好身体后,就跟相公说一声,自己跟着她习武好了,虽然她这么大年纪习武可能效果不佳,但是只要能不给相公拖后腿,她就会拼尽全力去做。她深吸一口气,鼓足了面对官府的勇气,虽然她作为一个普通老百姓,对官府十分惧怕,但是只要她跟相公在一起,她就什么都不怕了。她斗志昂扬,想到堂屋里还未收拾的碗筷,忙收拾掉桌子,将碗筷洗了,又烧了热水准备洗澡。等洗完澡躺在床上,已经是晚上了,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听着屋外风吹树叶的声音,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便点了灯笼去隔壁的绣房,摆好了绣架和一应工具,又在桌子上绘制了几幅草图,选择最好看的一张,在绢布上用炭笔打底,再穿针引线,绣出了大概的轮廓。直到瞌睡上头,她才吹熄了屋内的烛火,回卧房睡了过去。之后几天,她一日三餐做好后,都会将摆在杂物房门外的食物收拾掉,看到盘子里的食物吃了大半,她便抿嘴直笑;看到盘子里的食物分毫未动,她便瘪嘴担忧。无奈的是,她白天无事时便会刺绣,所以都不曾碰到过祁钟钰,也不知她身上的伤势调养的如何了。这一天,她正在绣房,继续之前的绣活,就听到了院门被拍响的声音。陆冬芙怔了怔,纳闷会是谁找上门来。她放下刺绣的工具,起身整理下仪容,从门缝中看去,就看到了大姐陆大丫,和几个不认识的男子。陆冬芙惊喜不已,忙打开院门,握着陆大丫的手,说:大姐,你怎么来了?陆大丫刚爬了山上来,气息还未喘匀,笑意盈盈的看着她,断断续续的说:我来,看看你。陆冬芙心中欢喜,忙要拉着大姐的手进门,随后留意到她身后的几个男子,垂下眼悄声问:大姐,他们是谁?陆大丫唿了一口气,道:二妹放心,他们是随我一同过来的,是彭家的亲眷,这位是相公的二叔,那一位是三叔,他们身后跟着的是贴身小厮。她虽然没说明前来拜访的目的,但是陆冬芙已经猜到了,她心里有些为难,因为相公还在杂物房内养伤,不便露面,但是就这么让他们回去,也太失礼了。她只能敞开远门,道:你们一路过来辛苦了,进屋里坐下再说吧。彭安二叔,三叔闻言,松了一口气。他们今日可是累坏了,一大清早就奉命带着侄儿媳妇,翻山越岭,从临溪村赶到岳河村,去祁钟钰家里拜访,但是到了那儿敲门之后,却院门紧闭,无人应声。他们又找人打听了一番,才知道祁钟钰已经不住在这儿,早在几天前,就搬去山上的院子里住着了。为了彭安的身体,他们不能无功而返,只能硬着头皮奔波来到岳南山,望着山上隐约可见的院子,吞咽口水后,掀起衣摆努力爬上山来。一连奔波了一早上,才总算见到了人,他们跑的腿都软了,正想坐下休息呢。于是,他们笑眯眯的应下,更在侄儿媳妇一同进了院子。院子看的出是新修的,占地面积不算大,比不得彭家,连一般农家小院都比不上,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堂屋里的摆设也温馨舒适。他们坐在凳子,喝着陆冬芙泡好的茶水,彭安三叔性子更加活泼,开口说道:请问,你家相公人在何处,实不相瞒,我们此次特意前来,便是为了他一个多月以前,给我侄子彭安留下的药方。我们已经差人四处搜寻到了药方上的所有药材,可否请祁钟钰出面,给我侄儿治疗身体?当然了,我们不会白白让他帮忙,一定会给他充足的银子作为诊银。陆冬芙心道果然,她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陆大丫见状,不安的问道:二妹,怎么了?陆冬芙道:真是抱歉,我相公前些日子出了趟远门,染上了风寒,这些天断断续续的咳嗽,她怕传染给我,就把自己关在房里,连我的面都不见,说是等身体养好了,自然会出来,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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