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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1069(1 / 1)

d两位,一人手里抱着个小格格,说说笑笑地沿着长街走过来。英廉和余文仪的年岁都大了,虽是外臣,却也已经不必避嫌,故此两人就当街跪倒请安就是。余文仪不认得两位小格格,英廉却是认得的。一位正是十公主,另外一位稍微再大一点儿的正是九公主的大格格德雅格格。禄贵人语瑟是乾隆四十年封的贵人,与英廉自是老相识,这便含笑点头,“两位老大人快请起来吧。瞧你们两位的步态,这是要进内给惇妃娘娘请安吧”英廉一见禄贵人,登时欢喜得心头的云彩都散了。禄贵人语瑟就是英廉举荐入宫参与挑选的,这些年她母家没少了受英廉的照拂,故此宫里的事,禄贵人一向能帮英廉就尽力相帮。明贵人立在一旁,也含笑点点头。禄贵人是庆贵妃语琴的本家妹子,明贵人小陈氏则是与婉嫔出自同门。两个人都是祖籍江南的汉女,且语琴与婉嫔本也交好,故此在语琴薨逝之后,两人便也自然而然走到一起。明贵人的身份此时略为尴尬一点。她原本在乾隆四十年三月二十二日,与禄贵人同一天封的贵人。结果她自己因事,于乾隆四十一年被降位过一回,后来才又照旧封为贵人的。这便虽说与禄贵人同为贵人,资历和行走次序上都要矮一头去。明贵人也羡慕禄贵人与英廉的旧相识。虽说庆贵妃薨逝了,可是禄贵人还有英廉这位母家的佐领在,内务府凡事种种,都可倚仗;况且看在庆贵妃的情面上,十五阿哥逢年过节的也都没忘了给禄常在孝敬一份儿心意,倒叫禄常在于庆贵妃薨逝之后,小日子过得反倒还更滋润了。明贵人自己就不行。原本也还有婉嫔在呢,可是婉嫔一来年岁大了,懒得再理外人外事;再者因为七公主的薨逝,婉嫔便也更心灰意懒,平素只在自己宫里,寻常都不出来了。明贵人又跟着顺妃一同居住,内里各种苦楚,无法尽言。英廉忙回禄贵人的话,“禄主子说的是,奴才奉旨陪同余大人进内,给惇妃主子请安。”禄贵人眼珠儿朝余文仪那一转,便轻轻眯了眯眼。便是英廉不明说,可是禄贵人如何能不明白,皇上竟然叫刑部尚书来查惇妃怀胎之事所意味着什么呢英廉觑着禄贵人的神色,这便赶忙又道,“前儿禄主子跟奴才问起庆贵妃主子身后之事,奴才查明了,这几天正想递牌子进宫向禄主子禀明。今儿既然赶上了,奴才斗胆请禄主子的示下,这会子禄主子可得空,听奴才啰嗦两句”禄贵人含笑点头,“好啊,我本就这些天都没放下此事。今儿既然赶上了,择日不如撞日,英廉大人,烦劳你站一会子,先将我姐姐之事与我说明白了才是。”英廉欣然行礼,“嗻”接着禄贵人的由子,英廉只将余文仪托付给王成,叫他们两人先行入内去了。英廉急忙冲禄贵人使眼色,禄贵人也是心领神会,抱着十公主,随英廉朝一旁配殿去了。明贵人抱着德雅格格站在原地,略有些为难。是跟着去也不是,不跟着去也不好。倒是四岁的德雅懂事,自己从明贵人怀里滑下来,挽着明贵人的手说,“明娘娘,您看那边儿的花儿都开了。德雅想去看花儿,明娘娘陪德雅去好不好”明贵人便也笑了。她是扬州人,最爱这些花花草草,身在后宫这些年,何尝不曾觉着,花草有时比人更可爱。“好,明娘娘陪德雅去”偏殿窗内,禄贵人与英廉目送明贵人和德雅远去,两人这才松下一口气来,放心地说话。宫内,余文仪左右等不来英廉,又不敢耽搁太久。外官在内廷停留的时辰都有限制,他又是汉臣,总比不上英廉方便。这便也只得硬着头皮,先行通禀进内见惇妃。这怀胎的事儿本就将惇妃折腾得气急败坏,这会子听说皇上竟然派刑部尚书来给她请脉,这便更是气得七窍生烟。“不见,我才不见我好端端的,见什么刑部尚书啊便是他再懂医术,难道太医院的都死绝了么,非要他一个刑部尚书来请脉”惇妃一向都不是懂得收敛的人,自从生下十公主之后,尤其是在令懿皇贵妃和皇太后相继离世之后,就更孙猴子没了紧箍咒,这便明知道余文仪就站在明间儿候着,她也扯着嗓子喊。就是不怕叫人听见。余文仪听了,也是皱眉。老爷子心中也梗着一口气,这便扬声道,“微臣听说这世上颇有些讳疾忌医之事。那总归都不是什么好病,故此病人才躲着不肯见大夫,怕叫大夫给看出来。”“惇妃娘娘是身怀皇嗣,这本是大喜之事,惇妃娘娘自然不必讳疾忌医”惇妃自是听懂了,隔着碧纱橱低声咒骂,“这个老不死的”第2661章十卷30、该当何罪1虽说惇妃与余文仪没在同一间内,余文仪是在明间,惇妃是避在暖阁里不见。可是明间与暖阁之间,终究只隔着薄薄一道碧纱橱而已。这高顶厚墙的宫殿本就拢音,便是惇妃压低了声音咒骂,余文仪却也听得真真切切。余文仪眯了眯眼。虽说九十多岁了,但是他既然还未告老还乡,依旧能领刑部的差事,那就是他还耳没聋、眼没花,精神矍铄着呢。更因为刑部的人的特殊职责所在,他就更还得能明察秋毫。“惇妃娘娘,请恕老臣直言,”余文仪目不斜视,却是朗声道,“惇妃娘娘的胎已然足月,到这会子无论娘娘腹中的皇嗣,还是娘娘自己的性命,都已然到了一个关口所在若此时再不查看明白,说轻了,可能皇嗣是否还能平安降生,甚或皇嗣这会子在娘娘腹中是否安好,都不敢保证;”“若是往重里说,足月的胎若是无法娩出,对娘娘身子将是极大的损伤稍不小心,就是母子双亡”“微臣斗胆在惇妃娘娘面前,妄言一段后宫旧事微臣记得,后宫里并不少此类事件的发生。十多年前,忻贵妃娘娘就曾因类似这样的缘故而薨逝”余文仪的一番话说得惇妃也是心惊肉跳。她不是没生育过的人,她知道生育之事对于女人来说,若不小心就是一尸两命。可是她已经撑到了这会子啊,已是到了足月临盆之时,她若生不出来,抑或被这余文仪说从来就没有遇喜过,那她在这后宫里还怎么活那真是要丢死人了啊她再垂眸看自己的肚子。虽说从有喜以来,每个月还都是来月事的,可是她肚子是真的大起来了呀她要是没有喜,她的肚子又是怎么回事只是她的肚子原本长得好好的,却偏到了最后这两个月,它不长了,就跟两个月前那么大,就再不动了。若她是没生养过的倒也罢了,看着肚子就如六个月大小的样子,也觉着没什么;偏她是生养过的,她知道肚子应该在最后两个月、临盆之前,还要长大几乎成倍的。她心中便也曾经涌起过不好的预感来她是不是也跟二十年前那令懿皇贵妃似的,胎儿已经死在腹中了可是她不愿意相信啊,她好容易才有了这个孩子,她全部的指望都在这个孩子身上呢啊况且还有陈世官、罗衡他们几个太医呢,他们可都是拍着心口跟她保证,她的孩子没事啊可是皇上怎么忽然叫这个九十多岁的刑部尚书来给她请脉再说这个老不死的站在她的寝宫里,这又是在说什么混账话呢不行,她得把他撵走。、这个老不死的,他不是人瑞,他是她和她肚里孩子的瘟神“别傻愣着啊你快给我出个主意啊”她咬牙盯住观岚,“你这些年在后宫里都白呆了么你倒是赶紧想些宫里折腾人的法子,把他给撵走啊”观岚硬着头皮,只能扛起这事儿来,“主子别急,您稳稳坐着,千万别动了胎气。外头那老东西就交给奴才了,主子看好儿吧。”观岚收起慌乱,端起妃位主子宫里掌事儿女子的威仪来,高抬下颌,傲然迈步而出,“余大人,进宫给主位请脉,自也要遵循宫里的规矩。余大人稍安勿躁,咱们方才不过是按着宫规,给余大人预备呢么。”观岚说着吩咐,“都预备好吧。”只见几个女子太监涌入,有的拿屏风,有的搬杌子,一顿忙碌,安排停当。观岚亲自接过长长丝线,一边入内,一边送到了余文仪手上。“余大人虽已年过九旬,入内不必回避,但是宫里的规矩却还是要遵守的。”观岚眼中掠过一缕傲慢,“就请余大人为我家主子悬丝诊脉吧”余文仪接过丝线,也是暗暗咬了咬牙。身在刑部四十年,眼中不揉沙子,他何尝不知道所谓“悬丝诊脉”,那全都是扯淡这世上再高明的医生,也不可能全凭脉象来诊断,总要望闻问切四法皆用才行;更何况是要将脉搏透过一根丝线,远远地传导过来倘若中间有风,吹动了丝线,便会扰乱了脉象,叫大夫做出错误的判断来他今日是奉旨入内,以为后宫里这帮娘娘们好歹该忌惮着圣旨,不敢乱来。却没想到,她们还是想这样的法子来难为他余文仪沉住一口气,便也毅然坐下,手指拈住丝线。“既如此,微臣就斗胆为惇妃娘娘请脉了”九十岁的老人家,这一刻忍住怒气,却已经豁出去了约摸一盏茶的工夫过后,余文仪作势将丝线放回,却是浑身颤抖,双膝跪倒在地,“微臣该死,不敢欺瞒惇妃娘娘”实则碧纱橱那边,暖阁之内,惇妃哪里将丝线绑到自己手腕上了呢她是将那丝线的一段,干脆绑在炕桌上的一盆宝石花盆景的花盆上了惇妃这便冷哼一声,“余文仪,你且说就是了。”惇妃心内暗哂,“我看你能断出什么来倘若说得乱七八糟,正好借了由子禀明皇上,将你给撵走”明间内,余文仪浅浅垂眸,“回惇妃娘娘,照微臣看来,娘娘压根儿就没怀胎呀。”“你说什么”惇妃狠狠一惊,拍案而起,隔着碧纱橱,影绰绰盯着余文仪,“大胆余文仪,你该当何罪”余文仪依旧不慌不忙又或者那是一种由年龄而来的老态龙钟。“微臣回惇妃娘娘,微臣身为刑部尚书,乃是经皇上任命,执掌天下刑名故此惇妃娘娘当真是问着了,微臣职分所在,本应该是这天下对该当何罪知之最清的”“依微臣看来,说实话可不是罪;微臣方才说的字字是实,惇妃娘娘为何反倒要治微臣的罪”“你”惇妃恼得咬牙切齿,在暖阁之中再也呆不住,索性迈步而出,捧着肚子居高临下睨着余文仪,“太医都断了本宫有喜,皇上都小心翼翼叫本宫养了这么多个月去。你说没有就没有了,焉知你不是老眼昏花、颟顸无知”第2662章十卷31、该当何罪2余文仪不慌不忙,垂眸望一眼那丢在一旁的长长丝线。“微臣斗胆猜想,彼时陈太医、罗太医他们来给惇妃娘娘请脉,怕用的也是这悬丝诊脉的法子吧”“怎么着啊,余大人这是连悬丝诊脉的老法子,也看不顺眼了”观岚在旁替主子发话,“身在宫禁之中,太医为男子,哪里能擅自碰触内廷主位的身子去故此才有悬丝诊脉的法子被使用起来。这千百年的老规矩了,怎么到余大人这儿就行不通了么““再说术业有专攻,余大人终究是刑部尚书,便是医术再精通,也比不上太医院里的太医们吧太医们都肯用悬丝诊脉的法子,都没挑剔什么,怎么就余大人进内请这么一回脉,反就要挑三拣四了去”观岚上下打量着余文仪,“该不会是余大人担心无法向皇上复旨,这才随便寻了由头来搪塞吧”余文仪是什么人呢,那是四十年前就进了刑部,亲自过过多少堂,审过多少刁钻的犯人的况且他到了这个年岁,这世上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儿没经过,又岂是一个小小的官女子就能当面指摘的去反倒是观岚这样的官女子,虽说此时的年岁也不小了,可是她们终究从十三岁起就经过挑选走进内廷来,所处的世界不过是自己主子寝宫这么四方巴掌大的天地,每日应对的人也不过是宫里这么几个人。就算也是多年勾心斗角、生死暗算里过来的,但是她们的见识和格局终究有限。在宫里跟同样处境的女人们斗倒还罢了,与余文仪这样的人斗,就实在是太稚拙了些。余文仪听罢观岚的话,不急不忙,反倒倏然抬头,盯紧了观岚。“本官倒是听说,这悬丝诊脉之所以能千百年来沿用,看似也着实能起效的缘故,就在各宫娘娘身边儿的官女子身上只因但凡请脉,太医们都是望闻问切四法同用,故此就算悬丝诊脉事实上诊断不出什么来,可太医们还可向娘娘们身边的官女子来仔细询问娘娘们平素的饮食、起卧等细节,帮助太医进行诊断。”“故此可以说,太医们是否能准确为娘娘们诊断,其中关键的症结就在官女子的身上倘若官女子们肯老老实实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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