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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1 / 1)

江仲远咳了咳,收拾好被拨乱的心境,那个,侯府禁止私下饮酒,你且注意,莫要再犯了。云舒君看了眼手里的酒盅,失笑着点头,哦,是在下大意了。多谢统领大人提醒,否则被侯爷发现,云舒便闯祸了。触犯规矩是要受罚的,江仲远念他是第一回 ,便大发慈悲地没有计较那也是他第一次没有秉公执纪。可能,嗅到对方吐气时的淡淡酒香,迷惑了他的神志。现在想想,他是第一面便已经动了歪心思的,奈何过了这么久才察觉。还好云舒君没在这段时间碰到别人,否则他肠子悔青都挽不回这么如诗如画的人。江仲远嗅着云舒君身上的清淡的墨香,一面感慨他心心念念的人怎的这样好,一面感激为他出谋划策的安戈。而此时,他感激的对象,正无比猥/琐地蹲在水榭不远处的大树下,探出半个身子偷窥。嘿嘿没错,就这样......对,对.....往前走......然后把人抱住......他正看得起劲,恨不得冲上去把两个人的头按到一起时,身后传来了毛骨悚然的声音如厕跑了这么远,原来是为了偷窥?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开始倒v啦,请大家继续支持唷~另,老木的新坑预收《捉鬼师也要谈恋爱》,古风重生文,求收藏吖~第32章 初吻(倒v开始)轰安戈仿佛被一团霹雳砸中, 僵硬回头, 沃日!你怎么唔!方羿抬手捂住他的嘴, 低声道:看来不只喜欢偷窥,还喜欢偷窥之后被发现。安戈一惊,赶忙朝水榭看去。果然, 江仲远似听到了什么声响,正松了云舒君的怀抱,凭栏左右眺望。于是赶紧把身子缩成一团, 生怕被发现。拿下横在他嘴上的手掌,压低声音问:你怎么来了?方羿悠悠然道:这话该是我问你罢?方才在摘月亭用膳用得好好的,突然说肚子疼要如厕,结果半个时辰都没回去。怎么一会儿的工夫, 就跑这儿来了?嗯......安戈的眼珠子滴溜溜直转, 勾出谄媚的笑,嘿嘿,那什么,我方便完之后,想随便转转。对,随便转转。于是跨越了大半个侯府。方羿的脸色冷了几分, 你对本侯, 究竟有没有一句实话?安戈嗅到冰冷语气中的一丝丝危险,蓦然就想起之前被杖责二十的场景, 于是赶忙讨好道:有有有,当然有。说。安戈理直气壮地挺腰, 我这次没做坏事也没骂人,你可不能打我。那次被揍的二十家法,虽然管家顾及他的暴躁脾气,已经手下留情,但冷冰冰的棒子抽在背上,还是真真切切的疼啊!方羿轻轻一哼,不屑道:就算要打,也用不着本侯出手。安戈的眼珠子转啊转,那你也不能让下人打我,你的地位这么高,混到今天也不容易,得讲道理。你既知道要讲理,为何三番五次无理取闹?这话听得小夜叉有点生气,连忙问:我怎么就无理取闹了?我警告你啊,说话注意点儿。方羿向来从容不迫,冷得像冬日屋檐积的冰溜子,侯府严禁谈情说爱,你身为主母,竟搭桥牵线。主,主母?安戈愣了愣,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到了母猪。怎么?还非要圆房你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方羿的语气越来越危险。安戈心中警铃一响去他爷爷的,坚决不能圆房啊!不然他不就穿帮了吗!于是连忙抬手挡住他越来越近的身体,不不不,我承认,我当然承认了。未国跟容国和亲嘛,你花这么大的工夫娶我,我怎么会不承认呢?说完还嘿嘿了两声,以表自己的友善。然后在心里痛骂一顿安如意。既然承认,为何怂恿他二人触犯家规?安戈惊了,江仲远那大个子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告白,云舒君那个比云片还要淡雅的人好不容易正视自己的情感,这样关键的时候,怎么能让一个不懂事的猴子棒打鸳鸯?他实在没明白这人在想什么,人家小两口情投意合,这也犯了家规?不错。他们又不是跟你谈情说爱,怎么就惹了你了?侯府有明令禁止,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谈儿女私情。人家又不是儿女,是儿儿,才没有触犯家规呢!断袖也一样。安戈眼睛一横,加重语气道:但他们又不跟你姓,又不是你的家人,你管得着吗?家人这两个字成功刺痛了方羿,当年天灾,他亲眼看着双亲死去却无计可施,这是不论多久都摆脱不去的阴影。听到这样的质问,他心里就莫名烧了一股窝火,怒道:他们不是本侯的家人,你总该是了罢?你屡次越界,对侯府的规矩视若无睹,还真以为本侯没有脾他准备兴师问罪的话才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而且让他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找到脑子安戈趁他不注意,狠狠舔了一下他的唇。不仅如此,还在舔完之后,风情万种地朝他怀里一躺,娇滴滴地说:死相~~~依了你还不成么?只是他这媚眼抛得并不娴熟,近看之下,倒更像是眼皮子抽风。安戈这样做不是没有原因的。平时没事干的时候,他老是想脚底抹油开溜。茯苓为了看住他,就经常给他说书说戏,把往前跟着安如意看的那些都一一声情并茂地讲出来,其中,就包括一些谈情说爱的桥段。安戈记不住家规宫规,但是对这种半吊子的欢场情节却印象深刻。他清楚地记得,要是发现夫君动怒,舔嘴唇加上撒娇是求和法典上排名第一的良策!说完那句天雷滚滚的台词之后,他还朝方羿的怀里拱了拱,虽然自己也是一身的鸡皮疙瘩,但是为了不挨打,也只能咬牙豁出去了。这样做的后果便是方羿确实没让下人打他,也没有动用家法,而是亲自动了手,一把将人敲晕。并不是他对安戈有多厌恶,如果真的厌恶,他也不会任这家伙胡来。他下意识砍出手刀的那一下,纯粹是习武之人的条件反射。不过还好,他控制了一下力道,没有把他的头拧下来。挂在半空的明月见到这一幕,偷笑着躲进云层。后来吧,安戈知道了接吻的意义,什么话也没说,只恨不得把自己的头拧下来当夜壶。.........接吻的分割线..........安戈醒来唯一记得的事就是他被打了。一面揉着后脖子鼓起来的包一面抱怨:茯苓,我算是明白了,你那些戏文里的桥段,都是拿来骗小孩儿的。茯苓自六岁就在王宫,不怎么见过外面的大千世界,也懂不得你侬我侬的男欢女爱,能知道这些情节都得归功于安如意。情窦初开的少女嘛,总爱看些奇奇怪怪的戏文,背着未王和未王后,日日挑灯夜战不然,怎可能有那么多男子对他倾慕真心?主子说的哪个桥段?难不成......您已经用过了?安戈狠狠一凛他怎么可能承认这么没皮没脸的事?怎么会?这种过家家的戏码当然信不得了,我这属于睡了一觉,跟神仙谈了谈话,突然明白了。可是,这些都是公主亲身尝试过的,分明很管用啊......只是,方羿并非寻常男子,安戈也并非女子。茯苓委屈极了,这一前一后的两个主子虽然长得极像,但性格思想果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致使她完全六神无主。要不......主子亲自试试罢?看看侯爷会有什么反应,万一大成了,时时刻刻宠着您,那不您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了。安戈的嘴角抽搐着,嗯......这就不用了。茯苓这回却十分坚定,怎么不用?奴婢近日悉心观察,发现侯爷还是很在意您的。安戈听完这话,眼前晃过昨晚昏迷之前的手刀,心中一阵恶寒,道:你什么时候学会睁眼说瞎话了......茯苓暗骂他生在福中不知福,又道:才不是。主子您都不知道,昨晚您在用膳的时候睡着了,是侯爷抱着您回来的。从摘月亭到卧房这么远,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还让奴婢们做事轻些,莫吵醒了您。奴婢好歹在未王宫待了那么久,还从未听说哪家的王侯将相这么体贴内室的呢。安戈不以为意,只道是方羿怕他醒之后拆房子,所以做了一点打人的补偿。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只要他按照最初的计划,逃跑成功,这个破猴子上树跳河都跟他没关系。而且经过那晚惊心动魄的拿东西,虽然夜光杯没有到手,但好歹也有其他不少的宝物,依照他的人生经历来看,闪闪发光的东西都很值钱。于是他开始变卖珠宝,除了给大丫头和小八他们留的那些,其它都得偷偷卖掉,否则他在潜逃途中背着一大坨沉甸甸的珠宝,迟早被抢。不过由于他不能出府,所以这项重任只能交给茯苓。于是在某个夜晚,安戈扛着大锄头,在庭院那棵大树下挖出宝贝,一样一样挑选给茯苓,顺便还制定了一张价目表,防止这入世不深的小丫头被人敲诈。好在茯苓常年在未王宫伺候,比安戈识货,所以他们还仔细比对,按照身价给这些宝物排了序号。安戈盯着那张写满字却一个都不认识的纸,笑得宛如泡开的胖大海。啪!翠竹浮雕的矮桌被猛拍了一卷竹简,那两百多年的老古董瞬间就断了绑线,哗啦散开。而做这事的人,正是平日冷静沉稳的方大侯爷。先王御赐的南洋深海珠价值连城,他只卖了二十两?!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发生好多事,让我觉得,以后最好的祝福是:愿你所交之友,不背叛,不诬陷,不背后捅刀还冲你笑得无害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小可爱们!!!本来不该把负能量传输给你们,但这句话真的很重要,请时刻铭记!!!第33章 被抓(一)这个他, 指的自然是安戈。管家被这勃然的怒火吓得腿软, 一面颤巍巍地拱着手, 一面接着之前的话,是......是的,侯夫人和茯苓应该不清楚当下的物价, 还认为二十两是个很不错的价钱。方羿的腮帮隐隐鼓动已经在尽力控制怒火了。还有呢?管家直冒冷汗,还有?还有啥?啥意思?方羿深呼吸了一口,问:他还卖了哪些东西?哦哦......还有, 还有就是......珩域出产的翡翠扳指,卖了二十五两,大王赏赐的蛮疆羊脂玉,十三两, 侯爷征战用的那面青铜护心镜, 八,八两......方羿的脸色一茬接一茬阴下去,嗯,大致算了一下,那些随便一样就能让中等门户用二十年的东西,被安戈拿出去大甩卖, 加起来还不到一百两。额头上的青筋跳得剧疼, 他心力交瘁地揉了揉鬓角,吩咐管家, 去,把这些东西都赎回来。管家抬起袖子擦汗, 回,回禀侯爷,这些买家都觉得占了大便宜,大部分都已经转手卖了,赎回来恐怕......有些难度。方羿抬起眼帘,冷冷看他一眼,花多少钱也要赎。少一样,便剁你一根手指。管家面上土色,腾地就跪了下去,不敢再有二言要剁也是剁侯夫人的啊,迁怒他这苦命下人干什么?正当他要退出去时,方羿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将他叫住:这事你亲自去办,别声张。是是,小人明白。语罢,便赶紧抹着冷汗离开。方羿搭在矮桌上的拳头逐渐收紧,骨节发出咯咯响动,内心的怒火难以平息。一旁的云舒君捡起散架的竹简,从书架的一个小方屉里取出麻线,依照顺序一点一点往上缠。一面缠线,一面漫不经心地问:侯爷生气了?这小夜叉,当真一日都不得安宁。方羿的眉毛突突地跳。云舒君愣了愣,转而便笑了,我当侯爷是心疼那些宝物,原来是在担心侯夫人。说完又点点头,这也是情理之中,侯夫人这样下去,他假冒未国公主的事,的确容易被有心人发现。方羿想起之前的种种,道:身处水火却不自知,安如意即便要逃婚,也该找个机敏点的货色。云舒君却不以为然,云舒倒觉着,侯夫人单纯可爱,是个真性情的人。方羿十分不屑,蠢,并不是优点。云舒君苦笑,蠢不是优点,蠢得非同凡响总是优点了吧?他入侯府也有些年头了,把方羿的脾性摸得一清二楚。要是真这么厌恶安戈,早把人哄出去了,时到今日还在一味忍让,心里没点波澜是不可能的。那双睿智的眸子转啊转,旁敲侧击道:或者侯爷担心侯夫人的身份暴露,可以适当提点他一下,小惩大诫一番,也让他明白有些事情很危险,目前做不得。果然,方羿悠悠然地打开另一卷竹简,将这话想了又想,许久之后,道:嗯,如此尚可。云舒君和江仲远的姻缘多亏安戈在中间牵线,所以,他心里是存着感激的。见到方羿眼中一闪而过的狠戾,便害怕又像新婚次日一样动用家法,让安戈受皮肉之苦,于是又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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