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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就是元绣说了一,没人敢说二。以前是这样,现在更是这样。于是,车夫与九卿,就只好保持着大约一丈的距离,慢慢地跟在后边。两人都不知自个儿犯了啥错,就被迁了怒,只觉得同病相怜。聊着聊着,就越发投机。车夫好容易找到个倾诉之人,就把姑爷走后的苦水朝着身边的九卿,一股脑地吐了出去。车夫哪里能想到,身边站着的人,就是弄得元府鸡飞狗跳的罪魁祸首。“你是不知道啊,我这每天都要咋了你这是——”九卿突然就不动了,车夫一惊,只得拉马。幸好走的不快,马儿低低嘶鸣了一声,才停了下来。九卿指了指前边:“你家小姐她不走了。”“哦哦,那是,得听下来,保持一丈嘛。”车夫坐在马车上,也跟着呆呆盯着元绣,猜测她停下来的原因。在元绣左右两边各开着一家铺子,店门看起来就大气不俗,一个牌匾上雕着如意斋,一个牌匾上刻着鼎福楼。俩名字在九卿脑海里转了一圈,只觉得熟,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就问身边车夫道:“你家小姐喜欢这两家铺子的东西?”车夫摇头,“没听说过,小姐可不爱吃甜食。这两家铺子专卖甜糕饼子,名气大得很,还是对家。你晓不晓得,这两家铺子的老板可是对夫妻,早年本来开的是一家店。后来闹得不合,一气之下,夫妻俩人分了出来各开一家,还专挑的对面这么一路开起来的。啧,那真”车夫话还没说完呢,前边儿的元绣就走了,看样子不像是想吃里头东西的留恋模样。她走了,九卿也得走。然后车夫也只好把没说完的话收起来,驾着马车跟上。出门时天晴的很,走着走着,空中突的飘起了雪花。一朵朵落在九卿脸上脖子上,冰的她缩了缩脖子。“有没裘子?”车夫撩开帘子看了眼,“有!”“赶紧拿出来!”车夫回身勾了一下,把狐狸皮的毛皮裘子拿出来丢给九卿。还以为是她冷呢,谁知道九卿二话不说就走了,看样子是送给元绣。他忍不住咕哝了一句:“还是她们女人家细心”“下雪了,快将裘子披上。”九卿手里握着狐狸裘子,从后头要给元绣批上。却被元绣一躲,直接批到地上去了。“不是叫你别过来,你为何又过来?”元绣冷冷地看着九卿,“又或许是,绣说的话,你从未放在心里?”“我只是想”“够了!我不想听!”元绣两手捂住耳朵,猛地摇头,见九卿面露诧异,似是想起什么,一个字都不再说,扭头跑了。只留下九卿在原地,伸出手,似是想要留下她。最后,只能叹口气,留着一丈的距离,不远不近地追着。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新年快乐啊,这章写的太艰难了qaq所有人都回家团圆去了,只有我一个孤零零吃了顿火锅,孤零零留在宿舍。但是不管怎么样,新年礼物还是要有的!更新必须要有的!新年红包也必须要有的!所以大家的留言可不能少啊!!哈哈这是2017年的最后一章,爱你们(づ ̄3 ̄)づ╭第六十五章自打那日从画脂坊归来, 路上下雪, 受了寒, 再加上积郁多时, 顿时爆发,元绣便一病不起。接连数日, 院门外路过之人都能闻到自小厨房内飘出的浓郁药味儿。九卿在外院徘徊数日不得入内,只因绣下了道命令:无关人员不得入内。说起来, 她如今的身份, 不尴不尬, 不远不近的倒算得上是无关人等。多日未曾见面,又见那大夫进进出出。九卿不免心急, 干脆拉了端着空碗从屋内出来的红玉袖子, 将她扯到一旁,低声私语。“你家小姐,这病如何?”红玉低头抿唇笑了下, “朱姑娘进去瞧瞧不就晓得了?”九卿瞪她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闲人免进。”“好啦好啦, 我说便是。”红玉又拉着九卿走远数步, 低声道, “小姐不爱喝这药,觉着苦。平时喝药,都叫我走开。站在跟前就是喝不下,我猜这药多半”红玉做了个倒掉的姿势,“病中之人总是与平日不同, 因此这病也就反反复复好不利落了。”正好红玉有事,没法与九卿长谈。便告退离开,剩下九卿一人在原地沉思。嫌药苦,为何又不就蜜枣?若是她没记错,元绣曾说过喜欢如意斋的八宝枣子。这甜枣苦药,正是良配。心念一动,九卿便冲冲行动,出了门要往如意斋买八宝枣子。如意斋乃庆云县首屈一指的糕饼大铺,与鼎福楼可谓是占据了庆云县大半壁江山。每日在楼前排队人数就十分可观,九卿到时已有小数十人,拿着牌子候在大厅,挤得是满满当当。这么等下去,即便拿到八宝枣子怕也是要等到日落西山。九卿有心要换个好位子,拿了些银钱挨个儿给,终于换到了个中间位置。再往前,大家便不肯换了。即便如此,九卿仍是花了一个时辰,才买到八宝枣子。生怕错过元绣服药时候,九卿一路紧赶慢赶才终于赶到。冬日天冷,她到时额头带着薄汗,红玉端着热腾腾的药有几分吃惊,忙问她缘由。听罢,红玉将手里的红木托盘塞在九卿手里,温言道:“朱姑娘,红玉厨房还未熄火,又无人看顾。得回去看看,你替我将这药送去给小姐服用罢。若是小姐怪罪下来,你说我便可。”也不管九卿接没接住,红玉手一松,九卿不得不顺势借助。她还想说些什么,但红玉已飘然远去。九卿整了整脑中纷乱念头,推门之时还是稍显犹豫了片刻。不过很快,就踏步前行。元绣听到推门声音,仍以为是红玉送药。懒在床上,出声让红玉将桌上手炉给她拿过去。九卿默不作声,将手炉往红木托盘里一放,走近牙床后,把托盘放在床边小木凳上。“就放这罢,我自个儿喝药便是,你将那手炉拿——”元绣将帘子一掀,见着床边杵着的九卿,顿时一愣。“你怎会在此?”“我”“红玉呢?”元绣眼神一利,下了逐客令,“不管如何,东西已到,绣都要谢过朱姑娘。病房不宜多待,还请姑娘离开。”“我今日路过如意斋,正好见人不多,买了八宝枣子。用来下药,再适合不过了。”九卿宛如献宝一般将装枣的罐子递上,一手端药,一手拿罐,等着元绣来取。谁知元绣将药一口饮尽,却看也不曾看那八宝枣子,望着九卿的目光带着几分古怪:“你为何买这枣子?”“听闻小姐爱吃。”元绣又问:“听得谁说?”九卿迟疑片刻,飞快答道:“红姑娘。”元绣并未善罢甘休,追问道:“红玉还是红燕?她们又是如何说的?”九卿不知为何元绣突的连连发问,只好瞎编了些话来搪塞。谁知她每说一句,元绣的眼神便锐利一分,等她说完,已是冷哼一声,扭头不再看她。“这枣子小姐还吃么?”“不敢劳烦!”这话说的又快又怒,真是把九卿惊到了。她百般思量,也不知错在何处。“可是我说了错话,做了错事?还望小姐指教。”等了片刻还未听到后文,九卿上前一步想要拉开帘子。谁知床上元绣同时掀开,下床步步逼近,倒是把九卿逼得倒退数步,倒吸一口凉气。“绣从不喜甜食,红玉红燕身为近侍之人,又怎会不知?也不知朱姑娘这话从何处听来?想必只要是府内人,都不该有此想法。”“我——”见九卿欲反驳,元绣又逼近一步,眼神锐利地盯着她,语调淡漠道:“世上机会,总是稍纵即逝。没了便是没了,正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朱姑娘聪明伶俐,想必懂得这个道理。”“我懂——”“你懂得,可总有些人不懂得。我曾许诺,若三月内江九卿未出现,我便青灯古佛了却余生,如今再有两日,三月之期满。届时,妙音师太会来为我落发。绣这一生,无甚长处,唯独果决坚毅,说一不二,到时即便是父亲来了,也是没有用的。”她每说一句,逼近九卿一步。待到她话说完,九卿已被逼至门边。元绣手一推,就踉跄着跌出门外,连退五六步,才稳住身子。“病房污浊之地,闲杂人等勿入,朱姑娘还是少来为妙。心意,绣已收下。请!”话毕,门已在九卿面前砰的关上。方才那番话宛如惊涛骇浪拍打在九卿心头之上,令得她久久不能回神。屋外天寒地冻,待得久了,才总算是清醒过来。“阿绣”颤巍巍一声低呼,很快消散在呼啸冷风中。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元旦胡吃海塞,导致急性肠胃炎,肚子难受的要命,不是故意失踪的_(:3」∠)_顺便说句,第二卷 马上要写完了23333第六十六章九卿在元绣闺房外徘徊数步, 思来想去, 做下决定。在元府长久待着, 终究不是件好事。到底是要果决离开, 还是说出真相,在想清楚之前, 不要再踏足此地了。心在再是沉重,但九卿也还是举起步子离开院子。走至院门之外, 恰巧碰上一人。步履匆匆, 完全没注意到从里走出的九卿, 两人都是心事重重,就迎头撞上。“哎哟!”九卿定身细看, 那不是元定均是哪个?这个时候, 他怎么出现在这里,看起来满腹心事的模样?“元老爷,你没事吧?”九卿上前一步, 要伸手扶他,却被阻止。元定均道:“我还有事, 先走一步。”然后与九卿错身而过, 拄着拐杖就就走到后边院子里。不知怎么的, 九卿想起元定均的神色,就觉得心中惴惴不安。好似要发生什么重要事情一般。她有想过回头去看看,但又担心被其他人见着,心生疑惑。踯躅片刻,仍是决定回去。冬日天黑的早, 九卿还未用膳,就看到红玉满脸急切忧心地冲进来,肩上还落了些薄雪,想来外头是又下雪了。九卿捧着一杯清茶,出声想问她所为何事。但刚张嘴就被红玉打断。这要在往日是决计不能发生之事,红玉极懂规矩,将她待如上宾,哪会如此莽撞做出打断客人说话事情,可见事态之严重,已超出她可承受范围。此时,九卿脑中又想起白日撞见元定均之时,他的凝重面色。“姑娘,小姐小姐她往这来了!”“啊?红玉姑娘,你慢慢说,到底是发生了——”九卿通过大开的房门正巧瞥见匆匆而来的元绣,观她脸色,十万火急。一见九卿,脸色一冷。看在九卿眼中,只觉得那一人,那一眼,比那冰天雪地都冷上几分,透骨几分。她不自觉,打了个寒颤。“红玉,出去!”还未靠近,便已出声。元绣声音冷冷地,听得红玉身体一僵,看了九卿一眼便行礼倒退飞快离开。很快,就只剩下九卿与元绣。“元小姐大病未愈,怎的想起来找我了?”九卿不知所为何事,小心翼翼看她,“快些进来,莫要着凉。”她伸手想去拉元绣,却被她倒退半步避开。元绣望着九卿的模样古怪非常,九卿品不出,只觉得有种浓烈的情感蕴含在其中,黑压压的堆在九卿心头,让她喘不过气来。她想问元绣到底为何来此,可却不知从何开口问起。只有沉默,两人一同沉默下去。最后打破沉默的是元绣。“他死了。”轻飘飘的声音,散在空中,像是羽毛落在九卿的心头上,让她心尖猛地一颤,不敢置信道:“谁?谁死了?”“他。”元绣目光落在她身上,仿佛在透过九卿,看向她身后的另一个人,步步朝她走来。眼神飘忽,逼得九卿节节倒退。“你来后,阿爹便花重金派人去寻他。今日来与我说,他遭仇人追杀,被逼得坠落山崖,再无踪迹。他们都说他死了,回不来了。连阿爹都这样说。”元绣突的笑了一下,像把刀凿入九卿的心。而后又见她捂着唇吃吃笑起来,尖锐地说:“他死了!”“说不定说不定他落崖保住了命,还得了什么机缘?小姐莫要难过了,一切都还是个——”“你该恭喜绣才是,这是个大大的好消息,绣高兴,何必难过?”她脸上始终带着笑,只是那笑总比哭还来的让九卿难受。九卿上前,想要扶住摇摇欲坠的元绣。可她却不愿让九卿触碰,跌跌撞撞地离开了屋子。“绣来知会朱姑娘,心结已解,明日便会请妙音师太来为绣落发。届时,还请姑娘来为绣做个见证。”元绣笑盈盈地遥冲她行了一礼,宽袖一扬转身离开。“阿绣——”江九卿鼓足了勇气才喊出了这一声,可元绣却听不见了。她倒在地上,泼墨一般的乌发铺在雪地上,美的像画。这一刻,天地像凝固了。九卿呆愣了片刻朝她冲去,扑倒着元绣身前,半跪着将她搂入怀中。九卿喃喃地叫着名字,怀中佳人却再无应答。只是气若游丝,肌肤滚烫。一滴眼泪自九卿眼角滑落,埋入雪中。她踉跄着将元绣抱起,背影在风雪中渐渐消失在了院中。阿绣,我错了。第六十七章元绣高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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