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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3(1 / 1)

不退, 府内大夫名医走了一波又一波, 却仍不见好转。元定均着急, 数日不曾合眼, 终于也在元绣病倒后的第五日,急火攻心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若不是紫苑端茶进屋, 只怕还不晓得此事。两人一倒,跟丢了主心骨似的, 府内人心惶惶。各屋各院内丫鬟小厮大气不敢喘, 生怕说错话做错事, 惹的主子动怒发火。一灰袍老者,手提药箱, 自屋内匆匆而出, 还未走远,便被人叫住。他看起来无奈至极,叹息一声, 还是停住步子,“这位姑娘, 元小姐这症状老朽无能为力。解铃还须系铃人, 这心结一日不解, 这烧就退不下去。老朽医术不精,还是另请高人罢。”他没给九卿再开口的机会,就将心里话说出。他也知这话着实不好接受,但事实本就是如此。那元小姐心结积郁胸口,不肯消散, 阻碍着病情复原。他医术再如何厉害,也不能替人疏通心思,排忧解难吧。“这药钱老朽也不要了,告辞。”病没看好,还收人药钱,这招牌岂不是要坏?老者单手捋了捋胡子,叹气一声,摇着头就要离开。九卿再次叫住:“先生,府内还有一病者,劳烦先生再移步看看。”“哦?”“正是员外元定均。”老者吃了一惊,不过转念一想,爱女旧病不起,作为父亲担忧之下病倒也是情有可原。连忙催九卿带路前去看望病情。但九卿挂念屋内元绣,唤了红玉来给老者带路,稍后又回了屋,坐在元绣床前,默默地看着她。“阿绣,吃了这许多药,怎就不见你病情好转?”九卿伸出手,提元绣掖好被子,叹气道,“大夫说你郁结于胸,不肯释怀,因此迟迟不愿醒来。你说,若是江九卿出现在你面前,你可愿睁开眼,再骂他一回?”“阿绣,我错了,是我错了。打从一开始,我便不该结了那绣球,入元府当劳什子姑爷。随便扮作什么丫鬟小厮,或许反倒好些,不至伤你如此之深。”“阿绣,你可知为何我此次归来,要化名朱蛾?”“蛾,取名自飞蛾扑火之意。打从我下定决心回来,便没打算全身而退。我知你性子刚烈,定不会与我好过。只要你醒来,要杀要剐任你处置。”床上之人一如往常,安安静静地躺在那。九卿俯倒在她身侧,在她耳边温声低语:“阿绣,你睁开眼看一看,我,江九卿回来了。这一回,绝不再跑了。”在她无法注意到的另一侧,元绣手指微微一动,却仍旧未曾醒来。元绣不醒,九卿才有勇气将心底深埋的心事说出。她从师父让她下山集齐宝物开始说起,最后说到对元绣的心意。“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梦里都是你。见不到你,便日日思你想你,师父告诉我,这叫相思,还问我是否有了心上人。但我听在耳中,只觉得荒诞,你我二人皆是女子,又如何想恋?可世事往往如此捉摸不透,即便你是女子,我仍是要说,阿绣,喜欢上你,我不后悔,今后也不再逃避了。”九卿将脖子上还带着余温的那枚玉摘下,塞入元绣手中。此时该到元绣服药时间,但红玉被她叫去送大夫,也没将药端来。只得她亲自前去。九卿刚刚站起身要走,就觉得身后一阵拉力。她心中一惊,回头却见裙角被元绣紧紧攥住,不让她离开。“阿绣?”本以为元绣已经清醒,可谁连连呼唤几声,仍旧是不见她睁开眼。九卿失望之余,却有几分庆幸。刚才吐露心事,若非元绣未曾醒来,她断然是说不出口的。九卿轻语:“我去去便来,阿绣听话。”费了些劲儿,才将裙角自元绣手中拽落。她转身离开取药,独留室内一片冷清,殊不知床上静卧之人眼角滑落一抹泪痕,染湿锦缎。红玉不在小厨房看着火,若非九卿赶到及时,药罐里的药汁都所剩无几。厨房无人帮手,她就亲力亲为,将药汁倒在碗里,盖好盖子,还拿了几粒八宝枣子,端着红木托盘就要去元绣屋里。还未等她靠近,就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尖叫。九卿手中的托盘应声落地,摔得粉碎,连带着滚烫的药汁都溅了她一鞋面,但她却浑然不觉得烫。“有人吗!来人呐!小姐醒了!小姐醒了!”红燕自屋里冲出,站在院中大声呼喊道,她本是来找红玉,谁知屋里没人照看,便入了屋,没想到见元绣坐在床上望着她,把她吓得愣住,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连话都没来得及与元绣说,就冲出屋大喊起来。这一叫本就是下意识举动,她也并没寄托于有谁立马出现。毕竟元绣的院子,可并非任何人想来就能来的。但就在红燕转身要冲回屋里看元绣有啥需要时,眼角扫到了朝这里匆匆赶来的九卿。她步子一顿,不知为何犹豫了“醒了?真的醒了?”红燕还从未见过这张脸上露出这般惊慌失措的表情,她想,那负心郎脸上的表情也该是这般模样罢。但红玉转念一想又给否决了,既是负心郎,又如何会在意小姐如何如何呢?“是的,朱姑娘,小姐醒了。这里没别的人了,你先进屋照看着小姐,我去找人——找大夫来!”红燕提起裙摆就要走,又被九卿叫住。“大夫应该还在元老爷的屋里。你快去把他请来,这里有我,你别担心!”“哎!”得了九卿的保证,红燕放心地转头就走了。九卿也不敢再耽搁,连忙走进屋里。刚进门,心里又是一紧,有点不知该以何种面目面对醒来的元绣。她犹豫了一下,转身慢慢将门关上。脑中思考的,尽数是元绣可否听到她刚才那番话。越是想,越是不知所措。但,有些事情再是如何不愿,也是要做的。她深吸一口气转过身,那床与她离开时有了差别。先前帘子是掀开的,此时已经拉了下来,一眼是看不清里头的景象。九卿只好走上前去,先是轻轻呼唤了一声元小姐,里头的人并未答复。很快又叫了一声阿绣,并伸出手要去掀帘子,但却被人喝住。“你是谁?”九卿没有回答,帐内元绣再问:“此乃闺房之地,未得许可,外人不得踏入。不知此刻,站在这——”“阿绣。”不过一句称呼,便打断了元绣逼人的质问。室内陷入一片沉寂,好半晌,是九卿先开的口。“阿绣,我回来了。我可还有资格,站在这与你说一句话。”九卿步步接近,帐内未曾传来答复声,她便当做是默许了,一把掀开了帘子。四目相对,元绣冷着一张还未恢复血色的脸望着她,淡淡地问:“你是谁?”“阿绣,是我。江九卿回来了。”即便是这样的消息砸下去,元绣的脸依旧是冷的,是平静的,是淡漠的。看不出丝毫的波动。仿佛她的心,已经彻底死去,不愿再为这些事情而起伏。“你是江九卿,那朱蛾又是谁?”九卿苦笑起来,“朱蛾便是我,我便是江九卿。”“江九卿是男子,朱蛾是女子,二者怎能混为一谈?”“从始至终都是女子,从未有过男子。阿绣,是我骗了你。”元绣终于冷笑起来,她先是低声笑着,渐渐笑的大声起来。可她明明笑的畅快,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反倒令人感到一股悲哀之意弥漫心头。“你若是江九卿,能骗我第一次,为何不能骗我第二次。我凭什么要信你呢?有什么证据?”九卿的目光在她的手上流连,元绣举起手里的那枚玉微微一笑,“你想说这是我母亲留下来的玉吗?你以为我会信?”说着,她手一甩,那枚玉划了道弧线,就朝着地上砸去。九卿眼睛一睁,整个人下意识窜出去,伸手接住那枚玉,才没让那枚玉落得尽碎的下场。这玉若是今日碎了,她与元绣之间的纠缠便彻底结束了。她知道的,或许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那么努力的将它抓回来。九卿紧紧握着这枚玉,心情顿时开朗。她从来就没放下过元绣,也并不想放下她。既然师父已经放她下山,就代表着她今后可以自由主宰人生。她要求的她的原谅,用余生补偿。即便,阿绣并不愿意原谅她,但她仍旧要为此努力。先前的她,太过于懦弱了,连坦白的勇气也没有。就连真话,都要趁人昏睡才敢说出。这样的她,又怎当得起阿绣的喜欢!九卿再上前踏出一步,未等元绣许可,径直坐在床边。她知元绣下一句想要说什么,伸出一只手挡住了话,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扔在床上,冲元绣道:“阿绣,瞒着你是我的错,我想要赎罪,想要弥补。我知你恨我,但若是这样能让你好受些,我愿意承受。”元绣对那把匕首无动于衷,她甚至都没正眼看过,从始至终只是盯着九卿看,仿佛在看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杀你?呵,那岂不是脏了我的手?”元绣至始至终漠然的眼神,刺痛了九卿。她握住那把匕首,丢开剑鞘,轻轻地说:“你怕脏了你的手,那便我来。”九卿的目光始终望着元绣,眼里含笑,就这么毫不犹豫地将匕首一捅。刹那间,元绣眼神变了,她流露出了一丝恐惧,突然伸出手想截住那把匕首。但并不及时,只拍到了九卿的手肘,将匕首打歪了方向,插入肩头的位置。匕首锋利,血很快染湿了衣襟,滴落在粉白色的锦被上,看起来刺目无比。元绣厉声叱问:“你干什么!”“赎罪。”“你若真心赎罪,这一了百了又赎了什么罪?我要你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又有何用?”元绣颤巍巍伸出手,快要触碰到九卿肩头伤口时缩成了拳,很快扇了九卿一巴掌,“你不过是想安自己的心罢了!少拿我做借口!江九卿!你总是这么自私!你从这里滚出去,我不要再看到你!”元绣猛地一推九卿,将她推出床外。下一刻,门外响起红燕的高呼声,是她领着大夫来了。“小姐,你若不应我,红燕便进来了!”屋内也并没传来任何声音,红燕再敲门之后,就把门推了开,请大夫先走。那老者离开这屋不过半个时辰,转眼间送他出门之人已经衣裳带红,他吓了一跳,赶紧拉了九卿到凳子上坐下,从随身背着的箱子里拿出止血的金疮药与纱布,迅速上药。奈何匕首过于锋利,血已然是··流了不少,九卿脸色苍白,目光仍旧是朝身后看去。大夫见状,眉头一拧,“发生了什么?是有贼进来?还是怎么了?这伤口再往右边偏个一寸,你可就要没命了!实在是太险了!这下手也太狠了,半点没留情面。老朽若是再迟个一时半会儿的,怕是姑娘也要也要”大夫叹气,剩下的话不愿再说了。他年纪虽然大,但是手头功夫很是利索,说话间上药与包扎都同时完成了。“元小姐呢?不知可还需老朽看看?”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都已经超出了红燕的接受范围,听到大夫的话,她才猛然清醒过来,连连点头,“要的要的,小姐刚醒,还需要看看,需要看看。”大夫点头,拿了药箱就要过去。九卿忍着虚弱,从兜里拿出一条帕子,叫住大夫:“红燕姑娘,把它给先生送去。”元绣是不喜与男子有所接触的,即便这人是垂垂老矣的大夫。红燕一怔,才醒悟过来九卿的意思,有点懊恼地接过帕子给大夫送去。大夫虽不是本地人,但来之前也曾听过元府小姐大名。刚才看诊时并未由此一出,但此时此刻两人反应,他是看出一二分来了。也不在意,捋了捋胡子,将帕子搭在握在手中,要元绣伸出来。九卿担心元绣不肯配合,眼睛紧紧盯着床的方向。但出乎意料,元绣十分配合。把完脉,大夫点点头,比起刚才离开时,面色要轻松不少,可见最棘手的地方已经解决了。“既然心结已解,那么接下来便有了老朽施展之地。这副药一日三次,再喝个三日大约可以痊愈。这位姑娘,除了内服,还需外用,这瓶子药姑娘留着,每日伤口换一次药,不得沾水,多吃些进补的东西便好了。这回,老朽真该走了,再迟怕赶不回家中了。”写完两张药方,大夫总算笑了,眯着眼睛满意背起箱子。这旧病不起的元小姐,在他看诊后醒来,不管如何,传出去对他来说,都是好事一件,他自然高兴得很。“先生,我送你出——”“红燕姑娘,你留在这照顾你家小姐,我去送送先生。”红燕不解:“朱姑娘你的伤”九卿摆手,“不碍事,照看好阿绣,先生,请随我来。”“可——”红燕挠了挠头,咕哝道:“朱姑娘何时开始如此称呼小姐了,我怎就不知?”床上元绣咳嗽了起来,红燕不敢耽搁,连忙沏了热茶给她端去。随口好奇问道:“小姐,朱姑娘的伤是?”“朱姑娘?哪来的朱姑娘,以前是江公子,现在也是江姑娘,红燕,以后莫要叫错了。”作者有话要说:流感很可怕,大家要注意身體。經過三天痛苦掙扎,烧总算退下来了,希望明天别再复发_(:3」∠)_掉落个肥章爱大家xd~第六十八章“这位姑娘送到这就成, 你身上还带伤, 不便走动。更何况府上会派人送我回去, 不劳挂心了。”大夫伸手挡住九卿的去路, 他指向大门位置,“瞧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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