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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见一人笑意翩然,一人面若磐石乐子谦亲手解下缰绳,连同马鞭一道,交到沈翎手中,顺带一笑:“你选得很好。”越行锋扯出一个笑,不是很好看:“那匹马,是好,你骑吧。”听他话里带刺,沈翎如遭胁迫,顿生出牵马赶路的念头话说,他们要去哪儿三人同行,沈翎一路紧张兮兮,感觉自己就像个孙子。面对乐子谦还说得过去,可对越行锋也畏惧成那样,当真寻不得由头。时时谨慎,刻刻小心,沈翎几欲崩溃。途径一处茶寮,因摊子上没空位,三人便在远处林子里歇着,也好低调一些。然行路多时,所备干粮所剩无多,前去补给一点,亦是势在必行。听闻要去茶寮买吃的,沈翎立马主动申请劳累一趟,即便自己已经累得不行,但一想到能远离这两人一时半刻,哪怕累晕过去,也是值得。揣着越行锋“慷慨”拨发的银两奔去茶寮那里,沈翎顿觉自己愈发像个随从。“老板,二十个馒头、两斤牛肉,包起来。”沈翎一招呼,茶寮老板即刻转身准备去了。等待的时间里,沈翎闲来无事,把茶寮的客人给扫视了一遍,发觉清一色是江湖人士,且衣装不俗,看来都是有身份的。他们风尘仆仆,口中谈论的只有一个名字:简青青。女人能让男人不约而同讨论的女子,不是艳名远播,就是才华横溢。若说是艳名,他沈翎在京城早有耳闻,然却不得而知。所以,这个简青青,定是位才女。这么多同去寻她,究竟是为了什么大事沈翎初涉江湖,自然不知。“喂,你也去禹州”一个路人往沈翎肩上一拍,顺道招呼老板打包吃的。“不是,我路过。”沈翎一否认,顿时想到这一路跟着越行锋二人,却不知他们去往何处,多日竟不敢开口问。“没事,大家都一样,皆为一睹江湖第一术师简青青的风采,顺便求个彩头。”路人瞧见沈翎一脸疑惑,“你真的不去禹州”沈翎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好摇头一问:“江湖第一那个简青青真有那么厉害”路人心怀江海般地一叹:“她师承前朝术师岳近之后,岳近是何人,那可是与玄青师出同门的高手啊。自她出道到现在,仍无一人的奇门术法出其左右。”沈翎成天吃喝玩乐,哪里听过什么岳近慢着玄青“玄青天机图的那个玄青”沈翎暗暗吃了一惊。“正是。”路人略微一讶,“你居然知道玄青”“没有,听朋友提起过,据说很厉害。”沈翎忽觉失言,暗道若是让旁边的这些江湖知道自己刚从某城出来,说不定又是一场混战。路人颔首道:“的确很厉害,听说这个简青青的能力已不在他之下。”沈翎陪笑着,心说玄青死了一百多年,活着的人当如何与之比拟拿了包子牛肉往回走,沈翎默默想着,难不成那两位也是前往禹州看那个简青青未及想得更多,沈翎走近歇息的地方,见等在那里的两人正在低声交谈。乐子谦盯着紫檀木匣:“这回你有这个东西,简姑娘定会给你个好脸色,也好断了那些人的心思。”越行锋叹道:“但愿那些人也会去禹州。”乐子谦笑道:“你放心,他们一定会去。简姑娘的测算一向很准,他们不会错过。话说你什么时候才肯松口我们也算是生死之交,你的事,有必要瞒我么”越行锋笑了笑,回首望着沈翎:“不知道。”沈翎抱着纸包呆立当场,倒不是因为偷窥败露,而是听闻这两人确是前往禹州,且是去见那个女人。而且越行锋冒险重返巴陵购得天机图,竟是为了她他们之间到底是何关系无论如何想来,皆非比寻常。乐子谦见状,主动过来接东西,顺道说:“茶寮那些人肯定都是去禹州看女人。”沈翎哪敢让乐子谦拎东西,可抬眼见越行锋走来,便惊得把东西往乐子谦怀里放。眼下千万绝不能让这皇子再误会下去,必须保持距离,能避则避。“我们也是去看女人。”这句话,出自越行锋之口。“看就看咯。”沈翎不以为然,有意错开眼光,温和而谦逊地投向乐子谦,“那位简姑娘是不是个美人”“去拎水,林子外有河。”越行锋突然抛了两个水囊给沈翎,使唤道,“下人就该有个下人的样子。去”、第048章 泛泛之交“什么林子外边有条河小爷我走了一里路,也没见到头”沈翎柳眉微拧,怒不可遏地转身,朝那头暴怒一吼,“你嚣张个屁啊”骂骂咧咧走到河边,也顶多逞一逞口舌之快。沈翎把两只水囊甩进河里,奈何见水囊漂远,自然而然地问候起越行锋的八辈祖宗,犹豫片刻,又淌水把东西拾回来。离得远了,沈翎气鼓鼓地装水,越想越不对劲,趁着四下无人,好一顿嘀咕:“什么人啊这是一个越行锋不够,还多出一个乐子谦他们俩是什么意思说好了整我还是什么一个想丢我回山寨,一个威胁我喝死你们喝死你们”沈翎一手抄一个水囊,一下下狠狠拍打水面,淋得自己一身水。此刻临近初春,弄得浑身湿哒哒,不解恨不说,还冻得自己打颤。他在想,他堂堂昭国公之子,凭什么给一个江湖浪人当下人为了区区万金债务我呸什么万金根本就是越行锋胡诌的这下好了,非但遇上六皇子,还让他给误会,要是路上洗不白,往后回京也只能缩头当孙子了。眼角掠过一只蟾蜍,一蹬后腿跃入河中。沈翎嚷道:“天气这么冷你出来干什么快给小爷滚回洞里去”是啊,好好在家待着有什么不好,非要出来受罪,搞得骑虎难下沈翎想到这里,眼睛一亮,自言道:“对啊,既然骑虎难下,我不骑就是了。现在离他们这么远,我溜了,他们也不知道。我真是笨”心思一到,沈翎顿觉神清气爽,把水囊往身后一抛,起身一个懒腰:“你们俩就好好双宿双飞看女人去吧,小爷我不伺候了”话毕,拔腿就走。“打算去哪儿啊,翎儿”沉沉的音色从身后传来,近在咫尺。“我、我”沈翎脚踝颤抖,胡乱扯了个谎,“我看见那边有蘑菇”越行锋踱步过来,摸着鼻尖,端视他愈发下沉的脑袋:“想逃”沈翎一深一浅地退步,干笑道:“哪能啊,你们武功都这么高,我逃也逃不远。再被抓回来,麻烦不是”越行锋蓦地捞过他腰际,揽在胸口,迫使他抬头:“你是想逃我,还是乐子谦”步子踉跄,沈翎一脚踩进水坑,一只脚凉得发麻,却不敢动弹:“我不是说了,我没逃,我是看见那边有蘑菇。”“这时候哪来的蘑菇”看他浑身抖得厉害,越行锋顺势将他往上一提,恰好凑到唇边。瞧着他的眼睛四处乱闪,又道:“你不逃,那就最好。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什么秘密”沈翎一个劲地把头埋下去,试图避开某人刻意撩拨的气息。“那天在驿站,子谦对我说”待沈翎慢慢抬起眼来,越行锋才道,“他说,他喜欢你,不过愿与我公平竞争。”“什、什么”沈翎下意识撇开头,暗道那个皇子八成是在开玩笑,难道他要学前朝帝君帝后那样搞个临终禅让某人的手臂箍得腰疼,沈翎不得不攀上他的肩,顺势把湿漉漉的鞋靴踏上他脚背:“编也编个高明点的,子谦才不会像你这般哼,你也真够有趣,不怕我心里真的有子谦,听了这话便随他去了”越行锋神色淡然:“你不会。”沈翎冷笑道:“不会你凭什么肯定”越行锋趁他低头,往他前额一吻:“就凭你我的关系。做都做了,我怕什么”“你无耻”沈翎咒骂一句,拼命扭着挣扎,“快放开我子谦还在林子里等,要是误了他看美人,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他对青青没兴趣。”“青青”沈翎心底一个咯噔,觉得硌得慌:“叫得挺顺口。看来是你对美人有兴趣,快走,别让茶寮那些糙汉抢了先。”越行锋了悟道:“你很关心我嘛。不过比起她,我对你比较有兴趣。”沈翎切齿道:“你我不过泛泛之交,最多有点金钱往来,比起你,子谦与我的交情可深多了”“他”越行锋往林子深处望一眼,若有所思。前往禹州的路途,比想象中的还悲剧万分。沈翎偶尔回想在船上的那段日子,感觉那简直是一种享受,至少不用夹在两人之间,忽为下人、忽为臣。自从听越行锋说过那句,沈翎看待乐子谦的眼光便愈发不同。虽时刻告诫自己乃是玩笑之言,然而乐子谦一路的莫名举动,不得不令人心生纠结。一个颐指气使,一个笑面相待。沈翎顾忌前者心情,又顾忌后者身份,时刻向着后者的心意,又担心前者恼羞成怒。若是一个不留神再让后者瞧见什么,他干脆客死异乡得了。两个男人争夺一个男人越想越心塞。几日身心俱疲,但三人相处平和无碍,沈翎也算求仁得仁。牵马入禹州,沈翎顿时倦意全消,暗叹此地不愧为旧时东阴王都,繁华依旧。“翎儿,快点。”越行锋走在前边催促,与乐子谦一道停下来。沈翎听他一嚎,发觉周遭不断有人看过来,也不顾上牵马,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把他一张破嘴给捂了,切齿一喝:“给我小点声”乐子谦帮沈翎牵了马,从后边慢悠悠跟上:“行锋,直接去夕照楼找人,还是”越行锋掰开某人的手握着,面若无状:“离月圆之夜尚有几日,然禹州已多出不少外人,说不定夕照楼早有不少人盯着。这种情境,想必她不会现身。”乐子谦无视沈翎的求救眼神,利落地打了一响指:“照你的意思,我们得去她家”越行锋点头,漠然看向某客栈门前掐架的几位江湖人士:“那是自然,眼下禹州客栈人满为患,要房还得靠实力,我们当然得寻一处宽敞地住着。”乐子谦眉头一皱,显然明白他所言之处:“她会让我们住下”“冲着祖师伯的天机图,她也得应下啊。”越行锋瞅见边上的哀怨眼神,“别这么看我,旁人会误以为我欺负你。”“可不是”沈翎猛一甩手,总算把他挣开。“他也一起”乐子谦手指着沈翎,面露难色,“到时候谁拎他翻墙”沈翎忽地一惊,心说他们去人家里做客,还用得着翻墙除非他不敢直说,只得旁敲侧击地问一句:“你们不打算走正门”越行锋做作一叹,为难道:“我们也想啊。”不安的感觉持续到深夜,困倦至极的沈翎被拖到一湾平湖边上,任由两人潜行泛舟到了一处小丘之下。望其上高墙青瓦,灯笼雕花,苍天古木装点下,真是一户气派人家。沈翎正望着古木出神,忽觉脚下一空,竟已离了地。侧目看去,是越行锋的侧脸。轻履如风,攀上小丘,三人踏上高墙只在瞬息之间。沈翎一睁眼,膝头不由一软,见乐子谦在下边挥手:“我们怎么不下去”越行锋沉吟道:“我是把你丢下去,还是抱下去”“当然是抱下去丢会死人的”沈翎刚说完,便觉被他横抱起,跃步坠下。“可以睁眼了。”待沈翎把眼睁开,惊魄未定之时,才发觉自己正紧紧搂着他脖子,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是紧贴着他又着了越行锋的道乐子谦一脸遗憾:“可惜啊可惜,方才手慢了。”沈翎挣脱下地,一左一右瞟着不怀好意的两人,瞟的更多的,自是乐子谦。话说这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公平竞争,助攻的成分倒是多些。倏尔一缕音色如是柳絮飘摇,听起来是风情万种,令人心痒:“两位故友光临秋水山庄,为何不行正门”她一顿,又道,“哦是三位。”“青青。”乐子谦笑着一摆手。眼前这位柔媚惑人的年轻女子,居然就是传闻中的江湖第一术师简青青她长得实在是美,一身寻常的碧色翠烟衫,京城那些庸脂俗粉完全不能比拟,沈翎不由多看了两眼。简青青手摇芙蕖纨扇,盯了沈翎片刻,对越行锋道:“是他”越行锋唇角微扬:“是,如你所言。”简青青秀眉一挑,瞳色透澈,执扇往乐子谦一拂:“那另一人,便是他了。”、第049章 当年信约默默看着相处融洽的三人,沈翎搞不懂翻墙的意义何在看简青青的纨扇指来,又有下句没上句说着,但看那两位的表情,貌似全听懂了。乐子谦突然冒出一句:“什么另一人”沈翎暗暗瞥去一眼,见乐子谦微拧着眉头,料想他也有不解之处,心里倍感欣慰。安寂片刻,简青青似乎没有回应的意思,越行锋见状,略略一笑:“一年前,青青曾预言我会遇上一个人,而离巴陵之后仍会遇上一人,此后三人同行。”不管怎么听,这个解释连沈翎都觉得牵强。乐子谦居然颔首:“哦,原来如此。”眼下的状况当真愈发难以理解,每个人都在打暗语,寥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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