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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6(1 / 1)

d沈翎脸一沉:“别提我哥。”越行锋一寸一寸凑上前:“好,那就提你。”沈翎的身体被迫后倾:“我、我在呢,有什么好提的”“你也是南越人”“我我不是。”沈翎斜着腰,卡在那里。越行锋也没扶他的意思,摸着下巴思考:“这些日子,我思来想去,想着你是什么时候猜中我的身份。终于,我想到了。”话毕,衣襟左右扯开。看他忽然自扯衣衫,沈翎吓得倒退:“你要干嘛穿好啊喂”斜着的腰,扭了。越行锋扯着衣襟,朝他走过去:“是这个吧你是看见这个,才知道的。除非与南越王族关系甚笃,否则,你如何知晓这雕题乃是我族图腾。”沈翎弄清他的用意,心安些许:“因为我”赶忙四下一瞄,低声道,“因为我娘,她是南越王宫的宫女。”“哦,难怪了。”越行锋总算了解他当初的欲言又止,还有堂堂沈二公子生母不详的诡异传闻。南越人,还是因战掳来的宫女,难怪。“把衣服穿好。”此情此情,委实不堪。越行锋却没听他的话,扯着衣服,又靠上去:“既然你对我如此坦诚,那我也应该更坦诚一些。”沈翎本是想着对他一个南越王族后裔,母亲的身份也没什么好隐瞒,可眼下的情况怎么看都不对。遂一味躲闪:“越行锋,你离我远点”“沈翎,六殿下召你前去。”沈翌突然现身,冰冷的目光盯着此情此景。“哦,马上。”沈翎弱弱应一声,立马溜出小院。、第073章 有意要挟那般不堪的画面,居然被兄长看见“无地自容”四个已完全无法形容,干脆一头撞死得了只愿兄长回京后,还能如往日一般话少。沈翎灰溜溜地跑出去,一路没敢往边上瞧一眼。直到临近乐子谦的厢房,沈翌才道:“今日,简青青拒绝了帝君的国师之邀,六殿下去了也无济于事。所以我们要走了。”简青青的婉拒,一直在沈翎的意料之中。根据平日街巷传言,再依当今帝君的行事作风,简青青入宫为妃的几率,远大于成为一个单纯的国师。身旁的影子停驻,沈翌转身看来:“沈翎,跟我回家么你已经不欠他。”回家自从离开巴陵,沈翎就未曾认真考虑过这事。此时,自是愣了。沈翌又道:“你想留下”沈翎一愣,急忙摇头:“不不不,我想回家,只不过难得出京城,我想、我想好好历练历练,总好过在家里待着。”“你的确需要历练,但愿你真是这么想。”沈翌向来了解这个弟弟,现在也一样。从怀里抽出一叠银票:“我娘做的事,我知道。这些银票没有纹印,你尽管用着。记住,你是沈家之子,莫要苦了自己。”“这哥,谢了。”沈翎很清楚,那个云氏绝无可能让沈翌拿出这么大一笔钱,唯一的可能,便是此为沈翌积攒多年的私房钱。“走吧,殿下在等。”夕照之乱后,乐子谦便搬入秋水山庄的秋月塘。粼粼波光,彻夜映阙。得见乐子谦,沈翎心底一阵发虚,下跪道:“沈翎参见六殿下。”乐子谦挠挠脑袋:“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出门在外唤我子谦即可。”“沈翎不敢逾矩。”古板的沈翌在侧,傻子才敢逾矩。“罢了。你先起来,我有话说。”乐子谦示意沈翌去门外看守。月余和平共处,沈翎想不出乐子谦要说什么,又或许是自己没胆子去想。乐子谦命沈翎在一旁坐着,而后道:“之前我与你说的那些,你自可忘了。随我回京。”之前说的那些到底是哪些沈翎想了很久,终于想到那句:人间难遇一心人。乐子谦道:“沈翎,你一早就清楚越行锋的身份,有意知情不报,你可知道,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们沈家便会一夕倾落。”沈翎吓得心惊肉跳,重重跪倒在乐子谦跟前:“殿下息怒越行锋的事,我只是先前有所怀疑,然真相也是在夕照楼时才得知,并无知情不报。”“你要我怎么信你”“我”沈翎微微抬眉,正撞上乐子谦眼底淡出寒芒,更是话梗在喉。“那个南越长老说得足够清楚,越行锋就是当年的漏网之鱼。此行禹州还算有点收获,至少弄清他的身份。呵呵,南越余孽、乱党。沈翎,昭国公府要是与他扯上关系,如若我不当机立断,沈恪要面对的,便是我父君。你可明白”一听“乱党”二字,沈翎惊得俯身跪下:“殿下,我、我请你放过他。他拿天机图来换的,是让简青青告诉穆元,说南越气数已尽。所以,他根本没有谋乱之心”乐子谦往他臂上一扶:“如今可愿随我回京”沈翎望着乐子谦一双眼,看着它渐渐眯成两湾月:“如果我愿回京,殿下是否放过他”虽然不学无术,然自小耳濡目染,零零散散的大崇律法还是懂得一些。乱党的下场,不仅仅是处死那么简单。眼下神火营环围秋水山庄,若乐子谦有心,越行锋根本无法活着离开。越行锋,他不能被擒,亦不能死。心间只有这个念头。乐子谦笑了一下:“你在跟我讲条件弄清楚了,现在是我要挟你。”此刻的乐子谦,与初识重遇皆是不同,难道这才是他的本性的确,若他将来为帝,他对人对事理当如此。沈翎不明白乐子谦为何突然提出这个要求,但现时也只得点头。乐子谦似乎松了一口气,将沈翎稳稳扶起,语调竟如平日一般轻快:“你放心,君子一言九鼎,我会放过他。何况这里除了你我,再无第三人知晓他的身份。包括沈翌。”、第074章 亏本生意从秋月塘出来,沈翎的脑子就没清醒过。无论是在柴府、或是驿站,遇上的乐子谦都不是今日这副模样,也许,他本来就是这副模样,是自己平日里想得太偏。回到屋里躺下,浑浑噩噩地,全无睡意。沈翎捂着被子,认真去想回京的事,愈发觉得自己没有这么大的面子,能影响一个皇子剿灭乱党的计划。或许,乐子谦从未想过对越行锋下手,只是借个由头,让他不得不回京罢了。然而,目前的问题是,如何向越行锋解释此事。沈翎冥思苦想,当窗外扑腾过一只雀鸟,他顿时一个激灵,暗道他回京之事与越行锋有何干系出门数月回家一趟,不是人之常情么兜兜转转想了一通,沈翎感觉自己对越行锋生出一种异样情感,略有些难以割舍。天明后,沈翎换了身衣服,打算在园子里四处逛逛散散心,顺便把越行锋的事给想清楚。哪知刚推门出去,某人就勾着嘴角看他,浓黑的眼,摄人心魄。沈翎摆出沈家公子的做派,负手走过去,往他身上一阵打量:“挺早啊。”越行锋耸肩:“没人伺候的日子,还真有些不习惯。”看他一副精神良好的样子,沈翎不由犯困,不经意打个哈欠:“慢慢、慢慢就习惯了。”“沈二公子,做个交易如何”越行锋笑吟吟看他。“怎么,想把那玉璜卖我”每逢他笑成这般,沈翎即知他不怀好意。“继续伺候我,怎么样”越行锋轻描淡写说着,却显得十分认真。沈翎眨巴着眼,倦意瞬间去了大半,跳出半步:“想得美那种破日子,我才不想过我要回京城当大少爷,你想都别想”越行锋蹙着眉,愁云惨雾,好似经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我付钱”沈翎嘴角抽了抽,勉强维持一丝涵养:“付钱你当昭国公府是什么沈家二公子被人雇去当下人呵呵,笑掉大牙了好么”“那我给你当下人。”“你给我当哈你再说一遍”那种透黑平和的眼神,看起来不像是开玩笑。沈翎等了许久,又道:“你刚才说什么”越行锋一笑,眉宇间愁云骤散,点着他鼻尖:“你雇我。”话卡在喉咙里,沈翎险些背过气去,挤出一个字:“别”好不容易答应乐子谦的条件回京,只为保他一条生路,哪里晓得这个人好死不死又贴上来。雇他当下人那不把他带回京城是不行了。要是带回去,岂不是让他送死可惜,拒绝的话,始终道不出。越行锋等得久了:“喂,别什么你倒是说。”“别催,容我想想。”沈翎的脑子卡了一卡,默默训自己的舌头笨。“那就是可以考虑。”越行锋熟练地捏过他下巴,“看着我想。”“一边去”沈翎刚打算把他拍开,心底突然蹦出个想法,表情渐渐轻慢,“你没当过下人,我岂知你水平如何。若是做了亏本生意,那可不是我。”越行锋道:“说。”沈翎眼珠子一撇:“先随我出门逛逛。”说实话,禹州城并无什么值得闲逛的地方,尤其是夕照楼出事之后,大街小巷是冷冷清清,各处布满沈翌设下的巡卫,沈翎也很清楚,他这一出门,沈翌定会命人尾随。我这是为了图什么沈翎在想。为了留下一丝回忆这不是娘们才想的破事吗我和身边这货有什么好回忆的瞧见某人莫名其妙挠头抓狂,越行锋凉凉地问:“头痒我帮你挠”沈翎轻咳道:“不必,我们接着逛吧。”越行锋两手抱怀:“从没见过有人这样逛街的。什么也不买也就罢了,居然连看也不看一眼。这世道出门摆摊有多不容易,你这样很容易伤人自尊心的,明白吗”“你给我住嘴”沈翎大喝一声,发觉路人看他,只好说,“我、我没带钱。”“你早说,我带了。”越行锋的眼四处飘忽,“有糖葫芦,我买给你。”“喂站住啊喂我不吃”沈翎跟扑蝶似的追去,不觉暗处有一双眼睛正盯着。、第075章 糖葫芦串在从前的沈翎眼中,像糖葫芦这种低俗、穷鬼才吃的东西,向来不值一顾,即使再馋,也绝不能失了昭国公府的颜面。宁可喝十两一碗的酸梅汤,也坚决不吃这种便宜货可眼下,沈翎正一手一根糖葫芦认真舔着,时不时朝左边一瞄。越行锋满目怜惜,悯人之意溢于言表:“第六串。沈二少爷,你的牙还要不要了”沈翎自觉丢人,忙塞了串给他堵嘴,低头闷声道:“吃吃吃,要你管”越行锋注视手中带着牙印的半串糖葫芦,由衷感叹:“可怜啊可怜,长这么大,居然连糖葫芦也没吃过。啧啧啧,难道昭国公府连几个铜板也付不起好可怜啊。”耳根烫得不行,估计脸也好不到哪儿去,只得继续闷声:“没吃过糖葫芦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家离市集远,为几个铜板的糖葫芦出门多不划算。”“哦,那你去绛花楼都不嫌远。”越行锋扬起眉眼。“给我住嘴”不知不觉回了秋水山庄,越行锋早已把那半串吃完,斜眼一眼,某人居然还依依不舍地舔着最后一颗,顿感不忍:“要不,再拐回去买两串”沈翎很想说“好”,但为了形象,立马给咽回去:“不必我不是还要我的牙么。”越行锋瞧着他舔着唇上的糖渍,关切道:“真的不想再吃”沈翎真想用竹签戳他的眼:“说不必就不必你怎么废话这么多,我哥。”有人从暗处拐出来,正走沈翌。他看了看糖葫芦,没说话。越行锋见沈翌盯着沈翎不言语,自认识趣:“既然你们兄弟有话要说,那我先走了。”“不,我是来找你的。”沈翌出言阻止,令人惊讶,“沈翎,你先回房。”“哦。”兄长的指示,沈翎从不取许逆。待沈翎走远,沈翌叹道:“小时候,我也曾给他买过糖葫芦,但他说什么也不迟。明明嘴馋得很,却死活顾着面子。”越行锋会意,低笑道:“在他眼里,面子是能当饭吃的。”沈翌冷面依旧:“我和沈翎会随六殿下一道回京,就在两日后。”越行锋有些意外,抬眼道:“你与我说个”沈翌没有看他,只是望着沈翎离开的方向:“你和他的事,我大致清楚。他离家后,我就从阿福口中套出话,说是沈翎救过一个陌生人。若我猜得没错,那个人,是你”“沈将军当真神机妙算。”越行锋有点佩服这个人, 同时感叹沈翎亲信的口风。“沈翎肯在许州随你走,那么你们之前定然有过交情。他在京城结交的那些纨绔子弟,我大多认识。要说陌生的,也只有你了。”沈翌本想说什么,忽地略过。静了片刻,越行锋道:“你们走得还真是急,不过,你何必把时间告诉我不怕我半途截人,扰了六段下的清净”沈翌叹道:“他在沈家的事,我想你很清楚。他若能过得好,我这个兄长自然乐于成全。这一次,我以为他会为你留下,他也的确这么想。可是,在他见过六殿下之后,便突然改了主意。具体是何缘由,他不说,我也猜得出。既然六殿下肯放你,我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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