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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份。但,花家能有如此情报网,定也费了不少心力,且在朝廷的眼皮子底下。花冬青提醒道:“不论是什么,底价均是一万两。这一回,那边肯亲自前来塘川,这般迫不及待,也怨不得我们。记得,一万五千两。”沈翎惊得差点咬到舌头,暗道这个买家也太积极了一些,稍微沉住气就能省五千两啊。话说这世上有钱人还真不少,与买消息的人相比,阆风楼的那群家伙真是不够瞧。花冬青见他愣着,往他脑门一敲,厉声道:“给我记好了”沈翎扶着脑袋:“买家是谁呀好歹也得先说说,我有个准备不是”“入塘川便知。”花冬青移目窗外,好似看风景。、第114章 孤枕难眠至塘川时,已入夜。本以为凭借花家的财力,包下一间客栈应是全无难度,哪只引路侍者竟将车队带去一座大宅前停驻。原来,沈翎还是低估了花家的财力,客栈算什么大宅才是绝色这座以他姓买下的大宅,门前写着“宁园”,位置可算闹中取静,内景陈设淡然优雅。沈翎以少爷的身份入住主家别院,越行锋成了随行小厮,花冬青自然仍是以大小姐的身份对一切事务指指点点。颠簸一日,暂且在屋内歇下。当沈翎正打算扑去睡塌,却被花冬青拽去书案那头。花冬青丢出一本册子,食指指节在封面轻叩:“买家明日就到,你先把东西背熟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沈翎打着哈欠,手探出去捞了两下,方才把册子捞在手里。他强打精神,两眼盯着册子上的名字:“原来这个冤大头叫连羽。咦貌似有点眼熟。”越行锋依旧精神奕奕,替沈翎翻开册子,往里头一瞧:“渝州连家奇怪了,渝州首富不是白家么除了白家,居然还有这么一个家族懂得拿钱挥霍。”花冬青白他一眼:“一夜暴富的人多得是,有什么值得奇怪。”册子里资料很全,从连家家史到数十年前如何白手起家,及何时赚到第一桶金,都记得一清二楚,甚至连他家有多少块地,也记录得全无遗漏。再翻下去,便是连羽要的消息。站在一旁的越行锋抢先笑出声:“查他家二叔在外头养的女人哈哈哈哈”此笑声过于放荡,花冬青忍不住拿桌上点心堵了他嘴:“你懂个屁这位二叔觊觎连家当家之位已久,从十几年前就对父亲传位给兄长一事颇有微词。还有,他在外头养的可不是普通女人。”话毕,将一张字条推到沈翎手边。沈翎打开一瞧,不知是该哭、还是笑:“云筱月这不是云家的云氏她小妹”越行锋啧啧道:“哎呀呀,居然跟你家扯上关系了。”能与昭国公府扯上关系的确不是普通女人。“有人”越行锋一声警觉,随即提剑冲出门外,瞬息之间,没入夜色。听外头枝叶攒动,风声悠转,片刻之后,越行锋从暗处踏出,重新回到屋内,反手扣上房门。又附耳静听,方才回到书岸边。越行锋眉头紧蹙,摇了摇头,只问花冬青:“宁园守备如何”花冬青问道:“刚才外头有人”越行锋点头道:“嗯,有人的声息。但我刚才出去时,已杳无踪迹。是高手。”沈翎忆起从万花深潭逃脱的那人:“是影魅”越行锋否认:“不是。影魅经穆元一手训练,绝不会犯打草惊蛇之误。”“你未免太看得起那些人。”花冬青轻哼一声,“我想,应该是猫。这别院四周遍布花家武侍,更有天罡十二卫轮番守卫,你出去那会儿,当是见着了。”“那便是他们不小心,不是猫。”越行锋言语间,尽是轻蔑。“反正不可能有外人闯入。这一点,你尽管放心。”花冬青的笑,忽然变得诡异,“所以,你也得让我放心。”越行锋懒得看她,转而将沈翎手中的册子接过:“放心什么不早了,有话快说。”花冬青抽过册子,手指右边两进的卧室:“今夜,你睡外间。沈翎,你一人睡里间。”沈翎瞪着一双眼,心底一个咯噔,不知该应些什么。听着花冬青不容辩驳的语气,想到今夜某人得在外头睡,感到莫名失落。那眼底一瞬黯然无光,恰好让越行锋看在眼里,他说:“你看看你表弟,明显不太开心。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与他一道睡惯了,若分开睡,只怕他反倒睡不好,明日怠慢了客人。”花冬青冷笑道:“大言不惭。他与你分开睡,才有可能睡好。”听这两人内涵地你一言、我一语,沈翎觉得头疼,连连摆手:“行了行了,我一个人睡就成,完全能睡着,放心。”见越行锋涌起一张嘲讽脸,花冬青抢先开口:“你能这样想,那就最好。这里不是花家,我们的身份不过是住客。此处的侍婢家丁无一不是外人。要是花家少主断袖之事传出至于后果,之前说过了。”越行锋长叹一声:“知道了,大小姐,我就在外间睡,行了”余光往沈翎脸上一瞥,笑吟吟地迫去他眼前,“有的事,恐怕只能劳烦少主亲自动手。”瞧俩断袖在面前眉来眼去,全没个羞耻。花冬青又提点一番,随即摆手离开。深夜。一个人躺榻上,实在无趣,身边冷冰冰、空落落的。两人一道睡得久了,沈翎习惯性地空出一个身位,睡到一半,翻过身,手脚惯性地往身侧一搭,只搭上俩冷冰冰的枕头。又蜷身侧卧,身体扭动着,感觉各种不对劲。后来想了想,才发觉是腰际少了一只不安分的大手。这是怎么了沈翎“唉”一声,仰卧望着上空,暗暗咒骂越行锋把自己整成这副模样。不就是少了个人么翻来覆去睡不着,算个什么事沈翎硬咬着牙,又坚持了半个时辰,终是忍不住,轻声喊道:“越行锋。”外间没有回应,沈翎又试着唤了好几声,仍是毫无动静。难不成一整晚都睁着两只眼沈翎不甘去外头求救,但心里这么想,理智已驱使他迈开步子,赤足走到门边,推开越行锋正在被窝里呼呼大睡,沈翎一见,即是怒火中烧。话说他在里头睡不着,这个没良心的家伙倒是睡得挺香“我看你怎么睡”沈翎嘀咕着,抬脚往榻上一踹,趁着越行锋缩身的间隙,躺了上去。“来了挺快。”沉沉的声音飘在后头。沈翎心头一惊:“你装睡无耻”见某只大手正缠上腰,忙坐起,“我还是回去睡。”那只大手迅速环上他腰际,将其往后一拉,狠狠箍紧,死死扼在怀中。直到那副身体不再挣扎,这才松了松。虽是背对着,越行锋仍是轻易猜出他的窘迫,有意道:“想我了”沈翎哪肯承认,做样子掰了掰腰间的手臂:“那边有点冷,等暖些,我就回去。”越行锋只管箍着,也懒得拆穿,故意唉声叹气:“明知外间的睡塌窄的要死,你还硬要挤上来,两人挤成一团,能睡得着”“应该可喂”沈翎一声惊呼,身体已让那人拎着一旋。“这样好点。”越行锋看着某人趴在胸口,还紧闭着眼,不禁笑道,“你怕什么”沈翎哪里有心思应他眼下这姿势,若是让花冬青见了,准得拧耳朵。好在夜里暗得很,免得这张脸让他看了去,又得一顿嘲笑。越行锋虽看不清,但一样能感觉某人的下巴撞到胸口:“低头做甚害羞脸红”沈翎不敢大声嚷嚷,只得轻声道:“给我闭嘴”听起来,毫无气势。两人相对片刻,呼吸交错,彼此自然而然生出异样。有人不着急,可有人的呼吸已然急促。终是听到弱弱的一声:“不如去里间”天色渐明,在里间睡塌上抱成一团的两人,丝毫未觉危机逼近。花冬青自觉昨日已足够苦口婆心,满心期望推开房门后的场景是一片和谐清新。即便晚上发生什么,至少也该各归各位,免得下人进屋一瞧到底还是期望过高,两人搂着睡也就罢了,衣衫还丢得遍地都是,简直没法忍“给我起来”花冬青一把掀去两人薄被,目色正直地盯着,“要不是我担心得一早过来,你们是不是准备让外人看个够本”“表、表姐”沈翎胡乱扯了褥子遮掩,“别怕,那些下人,嘿嘿,还睡着呢。”越行锋不紧不慢地从花冬青手里拽回被子,“昨夜睡下前,我给他们做了宵夜,顺道加了点补身的药材。”花冬青一听明了,暂时消了气仅仅是暂时,当她看见沈翎一脸疲倦,怒火又起。但,又能如何外头守着的武侍可没吃宵夜,眼下正精力充沛地听着房里动静。花冬青强迫自己把气咽下,抖着嘴角:“你们、你们给我起来快”、第115章 闲来无事买家来得很准时,几乎在沈翎系上衣结的后一刻,入了宁园的门。一身宝蓝衣衫,乃是极品雪莹蚕缎子染就而成,除却极富之人,此种衣料仅能着于王孙贵族之身。看他侧身坐在园中,那匀称身形,分明是个年轻人。通常来说,与花家接触的买家皆是中年人或老者,其中不乏代人交接,多是惧于与花家扯上关系。然今日此人似与昨日册子里写的相似,莫非是本人有胆量。沈翎不过着了寻常青衫过去,抬手作揖:“不知阁下可是连公子”蓝衣青年悠然起身,侧目而来的光彩如是天山玄冰,眉目冷肃,他望着沈翎,一言不发。“哥”沈翎惊得身体后倾,步子颠了颠又稳住,绕到沈翌身前,低声问,“哥,怎么会是你”言谈间,不断往他身后去看,生怕有人监视跟踪。“为何不能是我”沈翌语调平淡,看似冷漠的眼色,却在沈翎周身巡视。沈翎骤然记起,“连羽”这个名字,沈翌曾在禹州用过。当时,他便是以这个身份献上战国玉璜,从而入宿秋水山庄。沈翌谨慎盯着他,道出疑问:“听闻今次交易之人乃是花家少主,我本想从他口中询问你的消息。如今看来,那位少主,就是你。”一时之间,沈翎不知该作何解释,正当此时,花冬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叫他什么”沈翎见她现身,定是已摒退众人,遂让出身为:“他是我哥,沈翌。”不想兄弟对一个外人毫不避讳,沈翌皱眉:“沈翎,与外人相交未深,当是谨慎。”沈翎摆手道:“哥,没事。她是我表姐,花冬青。”“花冬青传说中的花家大小姐”沈翌眼底戒备不减,“花家向来隐于世外,虽常借由不同身份出卖讯息,但百年未曾真正露面,她如何能与我沈氏扯上关系”“这要问你那个爹。”越行锋适时出现,对沈翌打招呼,“别来无恙。”“究竟怎么回事”沈翌向来不喜拖泥带水,更不喜无聊寒暄,故而略过越行锋的问候。他要的,只有重点中的重点,没有一句废话。“还是我说吧。”见沈翎一脸凌乱,越行锋便替他说了。从逃离京城,再到许州遇柴石州,一路折返逃亡直至画岭,再有后来香引蝶之事,与花南荛之前因后果字字珠玑,全然符合沈翌的苛求。沈翌听闻之后,虽是对沈翎的身世感到惊讶,但仍抵不过一个姓柴的:“原来柴家常年游历在外的长子,竟是柴石州,上回阆风楼,居然没认出他来。柴廷,深不可测。”兄长的表情不起波澜,从方才到现在,只有一次略微皱眉,再无其他表情。看着他的双眼,亦是觉不出丝毫异样。隔绝世外数月之久,沈翎想知道的,不止一点。然沈翌不说,沈翎也忍不住发问:“哥,爹家中如何”沈翌依旧冷着一张脸,说起昭国公府,好似事不关己,淡然到不可思议:“你死之后,帝君对父亲也算宽恕,毕竟大功在前。只不过,你的错,的确是错,即便不必祸及九族,对沈家声望也有些许影响。如今沈家威宠大不如前,我也能得此空闲。”沈翎听得清楚明白,兄长避重就轻,定然省略不少事,沈家因此事受到的冲击,必然不是这么一些微不足道的东西。这一点,从沈翌闲得远离京城,便可轻易看出。越行锋时刻留意沈翎,自是看穿他的自责。眼下气氛冷凝,他笑道:“所以闲来无事,便冒充连家之人,来塘川逛逛么”沈翌摇首:“并非冒充。连羽乃我多年挚友,所以才三番两次借他名号四处走动。这一回,连羽确是预购得消息,我不过借此前来塘川。”“你得了消息”越行锋异常敏锐。“是。我早在柴家安插眼线,得知沈翎入了画岭,此后再无出谷之象。”沈翌应道。听兄长所言,沈翎感到疑惑,喃喃道:“不对呀,林喻的信,我分明换掉了。”话到此处,他再度想起潜入万花深潭的那个阿明。沈翌漠然道:“问题就在于,你换了信。那日姓林的夜入柴府,说林喻寄信回家,可信中空无一字,这才起了疑。我一得到消息,便马不停蹄赶来塘川,但愿比他们早到一步。”“你被骗了。”一声轻笑,出自越行锋之口,“你确定那个姓林的夜入柴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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