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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2(1 / 1)

d咧咧地起身,意外瞧见他们在捏泥人,顿生一计。此时,柴石州带人追上,乐渊亦紧随其后,然他们见到眼前此景,皆是愣住。沈翎的一身装扮乃是乐渊亲手所选,华丽丽的清秀人儿,卷起衣袖就蹲在路边,还一手抓起一坨泥巴,连路人都惊呆了,纷纷围观。小孩们玩得正起劲,眼见一双异于同龄人的大手戳进来,自是非常鄙视的看去:“大哥哥,你也玩泥巴”沈翎深刻体会到一种发自内心的纯真鄙夷,换作平日,他早就一拳砸得小混球流鼻血。但现时得顾及演技,他不得不用沾满泥巴的双手使劲拍掌:“是呀是呀,带我一起玩吧。”“切,一傻子。”围观百姓一摆手,陆续散去。“喂,傻子,这是小孩玩的东西,你别掺和”带头的小孩想把沈翎推开,但见他身后那么多带家伙的凶狠大叔,只得客气一些。“不行小爷要玩带我玩”一声扭捏矫作,沈翎自己听着都想吐。“傻子给我滚开”带头小孩顾不得那群怪大叔,抄起一手泥巴就往沈翎身上砸。可惜,偏了。脏兮兮且带有异味的泥巴,糊了沈翎一脸。被砸一脸泥巴的沈翎简直想把这群熊孩子往死里打,但内心燃烧的熊熊火焰在此时不切实际,他也只能抓起一坨泥,不甘示弱地甩了那小孩满脸,当是解气:“死小孩小爷我砸你脸了吗”带头小孩怂得当场哭了:“娘、娘,有人甩我泥巴”边说边走,像是跑去他娘的方向,其他几个小孩见带头的走了,自然也跟着走。沈翎捧起一堆泥,朝几个小孩的背影招呼:“回来玩呀,怎么不玩啦”一只大手捞起沈翎的臂膀,是乐渊:“沈翎,跟我回去。”沈翎挣开他,继续蹲下玩泥:“不回去,小爷要玩泥巴”乐渊见路人时不时看过来,不由担心行迹败露,即便此时是极其偏僻的小镇。瞅着地上泥巴也不多,便召了人过来:“把泥装回去。”遂将沈翎再次拎起,“回去玩。”沈翎看着某影卫过来铲泥巴,心头一喜,依是作出不满的表情:“为什么不能在这儿”大庭广众之下,乐渊不愿多说,看着沈翎,说了四个字:“我不喜欢。”沈翎还管他喜不喜欢,反正目的达成,眼下被架着回去也无所谓喂还真架啊没想到,乐渊的影卫当真把泥巴全带回客栈,还尽职尽责的堆在沈翎房里。沈翎呆了半晌,方才委婉的劝说侍者退出去,之后独自一人坐在泥堆前愣着,满脑子想着该怎么继续,简直毫无头绪。情势所逼,沈翎再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得抓起一团泥巴搓着,企图搓出一个比较能看的形状,也好将越行锋指环上的那个图腾给印上去。遗憾的是,沈二公子天生手残,搓捏了半天,出来的玩意儿,就像是被人踩了一脚。“要是阿福在就好了。”沈翎突然想起那棵远在京城的墙头草,那棵心灵手巧的墙头草。“什么破泥巴”明日一早又得启程,沈翎几乎要疯了。他必须在这个镇子里留下什么,最好能把行迹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可思来想去,任何动作都会惹来乐渊的怀疑,他能做的,便是痴傻之人的活计。一个傻子弄些小东西送人,再诡异也算合情合理,说不定是最好的方法。可是摆在眼前这一坨一坨东西,怎么拿得出手彻夜纠结,直到天明。当沈翎顶着一对黑眼圈逛出屋子,正巧撞上一双温润的眼睛。虽说这双眼睛很漂亮,但沈翎无法生出任何好感,反而精神一震,从身后递出一坨东西,朝他雪白的衣衫上一塞:“拿去别客气”柴石州奉命守夜,也有试探沈翎的意图,哪知某人先他一步推门出来,还蹭了他一身泥。话说这坨东西是什么蘑菇、蛋太过抽象好么沈翎早知门口有人守着,却没想到是柴石州。那团像蛋一样的东西,原是他准备丢给乐渊的,上边没有朱雀雕题。但刚才一见柴石州,想也没想就把“蛋”丢他身上。看他一脸嫌弃样,估摸着他的洁癖比自己更上一层楼。柴石州眼角抽了抽,桃红色的唇瓣不住抖动:“这是什么”沈翎憋着笑,又转身回屋拿了一坨泥,蓦的举到他眼前:“不够我还有”柴石州一上意识一退,仍是谦谦的模样:“不必。该动身了。”沈翎揣着泥巴蛋,故意往他身前一凑,眼睛却是朝他身后看:“猴子救兵呢”“猴子”经过几日洗脑,柴石州不由自主跟着念出声,发觉不对,迅速改口,“六殿下已在前堂等候。”“哦。”沈翎作大悟状,欢快的蹦跶回屋里,将一堆泥巴蛋拿桌布包起,然后捧着蹦跶出去,有意无意往柴石州边上蹭。去往客栈前堂,须经过一个后院,一条走廊,遇上的路人可不少。沈翎见一个就塞一个泥巴蛋,明知柴石州紧跟其后,他也塞得肆无忌惮、不亦乐乎。送给路人的泥巴蛋,不仅形状完好、泥水全干,而且全数带有南越王族图腾。乐渊此行低调故而没有包下整间客栈,他决计料想不到,那个看似痴痴傻傻的沈翎会钻这个空子,还钻得这般光明正大。待到踏入客栈前堂,沈翎怀里的泥巴蛋仅剩下两个,他谨慎的摸了摸,挑了一个带图腾的蛋递给客栈老板:“昨晚的饭菜不错,赏你的”经昨日搬泥之事,客栈老板已深谙此人乃是一个脾气暴躁的傻子,故寻思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恭恭敬敬的接过:“多谢公子。”正当沈翎要把那个抹去图腾的泥巴蛋送给乐渊,却见他向客栈老板走去:“老板,那个东西,能否将那物赠予我”客栈老板一听这话,顿时展颜欢笑,如同即将丢掉一个烫手山芋,爽快的把泥巴蛋递出去:“给”看见这一幕,沈翎的背脊窜起一串森寒,乐渊心思如尘,他定会发现那个图腾眼看那个泥巴蛋要落入乐渊手中,沈翎大步向前,扬手就给客栈老板一巴掌:“敢把小爷的东西送人不要命了你”巴掌一扇,泥巴蛋落地,四分五裂。瞥见客栈老板捂着脸,且目露凶光,沈翎抑下心虚,大方的将最后一个泥巴蛋往他怀里一抛:“不就一个蛋么真是怕了你了”、第149章 驿站黑影不知是否乐渊发现了什么,接下来的几日均是绕过城镇,宁可风餐露宿在山间歇息,也不愿去农户家中借宿。追随乐渊的影卫皆知这位皇子往年常在江湖混迹,“以天为盖地为庐”的事自是不少,所以也不担心他如其他皇子那般身娇肉贵,过不惯简陋日子。他们想看的,是沈翎的笑话。众所周知,沈二公子乃是京城知名纨绔,过惯了挥金如土的日子,据说从顶轿子都讲究到死,如今宿于荒野一定百般挑剔,即便是痴了傻了,也应变不了本性。结果,一众影卫齐齐打脸。他们绝不会想到今时今日的沈翎竟是这样,让他睡草垛,还真的二话不说就睡,吃干粮也丝毫不挑一切的一切,都是越行锋“教育”的成果,如今的沈二公子,绝对是个吃苦耐劳的好青年。又是荒野入夜,沈翎婉拒了乐渊同宿帐篷的邀约,独自躺在外头的草垛上休息。边上杵着一个柴石州和几个雁屿门人,实在影响情绪。外加此时已入秋,沈翎好不容易临着篝火躺着,而那几位仁兄偏偏把火挡着,委实造孽。无可奈何,沈翎只得裹紧毯子入睡,天晓得眼睛刚刚合上,篝火就蓦的激起一簇火星,若非眼皮发热,睁眼瞧了躲开,指不定这时已经毁了容了。此非野外阴风,几道黑影在火光掩映交错而过,沈翎辨出那些身影,想着趁乱凑近一些,却被赶来的乐渊护在身后,连同柴石州一道,围得密不透风。这一刻,沈翎很想削断他们的腿,要是他们能矮一截,他就能得救了。王宫影卫果真训练有素,与南越王族的影魅相较,竟是不相上下。尤其是轻功,当真出乎沈翎的意料,他甚至怀疑,是柴石州透露影魅轻功之事,后由乐渊严令增益。对峙一番,两方均未得到任何好处。最终,影魅暂且退去。影魅突袭,令众人倍感震惊,除却乐渊与柴石州,他们密语几句,再无他话。沈翎只管站在边上得瑟,向所有人展示自己毫发无伤的身躯,与自己的过人胆量,惹来白眼无数,戏算是演得成功。影魅听命于穆元,穆元又追寻越行锋,对于沈翎,他们始终保持爱理不理的态度,奈何沈翎带着南越王指环,又利用指环批量制造泥巴蛋,他们不顾忌他,也得顾及南越的颜面,顺道也能问问越行锋的行迹。所以他们还会再来。沈翎深深一叹,暗道从今夜开始,终于不用再捏泥巴了。刚想到这里,隐约发觉乐渊厉目撇来,沈翎暗道,还是再捏几天唬唬人吧。乐渊一行人不作停留,连夜拔营起行,欲尽快赶回京城。然柴石州有所顾虑,若在荒郊野外遇上贼人,那可不得了,再若遇上那群怪异黑影,恐怕不会那么好打发。乐渊的命终究是值钱,在柴石州的再三苦劝之下,总算松口,同意入住官道驿站。槐杨坡驿站。深夜灯长明。沈翎在房里守着一堆泥巴,陷入苦思,难以安寝。自从小镇那日之后,乐渊每夜都会让人送一堆泥巴给他玩,而他也表现得很爱玩,久而久之,沈翎与泥巴结下不解之缘,如今看到就想吐。今天接着捏蛋要不捏个球好了。沈翎托着下巴,冥思苦想。房门被人推开,乐渊进屋,他见一堆泥巴动也没动:“不捏蛋了”面对这位不速之客,沈翎不禁戒备。上路以来,乐渊鲜少在夜里来看他,然这回在影魅现身之后,他来了。莫非他也认得影魅以他的心智,理当毫无压力。沈翎敷衍道:“捏腻了。你要捏就给你呀,不跟你抢。”乐渊在他身侧蹲下,一指沾了泥,在指腹抹开:“沈翎,你是真疯,还是假疯”一句话平静到不可思议,甚至连眼神也未转来,乐渊问得很随意,似乎不求解答。对于此问,沈翎从容不迫,他早料到乐渊多疑,迟早会问,所以早就民好了说辞。可惜,沈翎尚未声情并茂的阐述答案,驿站内外便是一阵骚动:“有刺客”山野有贼本是小事,然因今日住着六皇子,驿站诸人自然把所有来犯者,皆当做刺客。如此向来,倒是人之常情。柴石州叩门进屋,乐渊淡定的命他前去查探,然自己依旧蹲在泥巴边上,看着沈翎。沈翎看似一心扑在泥巴上,实际上已被某人看得发毛。他在等什么话说穆元的动作也太慢了,难道是没计划的乱打一通找死么外头乱成一团,乐渊倒是闲适,他重复发问:“沈翎,你是真疯,还是假疯”沈翎正要应他,余光却扫见一道人影停在窗外,月光铺散,映出一个人的模样,侧面棱角,真是很像很像不知穆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找了个人影立在那里,沈翎按照自己的理解,猛然起身,手指着窗纸那头:“越行锋”乐渊一听这个名字,哪里还有闲情逸致见窗纸那瞥剪影,也顾不上沈翎如何如何,一个箭步便追过去。黑影衣一闪不见,乐渊直接破窗跟上。“现在这么乱该是能走了”沈翎想着就笑了,随即考虑是走正门,还是跳窗。“不可”穆元的声音传来,而他的人,瞬息亦在眼前。沈翎并无过多惊讶,看他一脸肃然,即知情况不妙:“我听这声音,你们来的人不少,难道没法应付”这是事实,穆元也承认,但不愿说。他从藏青袍子里取出一枚泥巴蛋,递去沈翎面前,且将印有南越王族图腾的一面呈现,他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你做的”沈翎不知他为何多此一问:“难不成还是你家少主做的”穆元“哼”地一声,将泥巴蛋摔个粉碎,正声道:“朱雀雕题乃是我南越图腾,少主赠予你的指环亦是南越圣物,而你,居然拿我族圣物做污秽之事”污秽之事我到底是拿它干嘛去了沈翎在想,莫非是沾了泥巴嗯,泥巴是挺污的。穆元面色铁青,似乎忘了眼下情境,看见一地泥巴,便猜到沈翎又要干那污秽之事,脸色变得更加可怖:“我告诉你,你拿我族图腾做玩笑事,便是对我族不敬南越王族图腾至高无上,那些平民岂有资格拥有”沈翎扒着脖子往外头一瞧,心觉这个老头不可理喻:“这位大叔,我这样做只是想引来越行锋救我,哪里晓得把你老人家给引来我只是想求生,难道在你们眼里,王族面子比人命更贵重”“那是自然”穆元义正言辞。“好吧。那你们救不救我”沈翎也懒得多说了,话不投机半句多来着。“我只是来寻少主,没想到见不着少主,却见你一路装作痴傻。”穆元摇头讥讽。沈翎心底一个咯噔,心说连穆元都能看出他在装傻,那么乐渊岂不是早就如果是这样,真是一刻也不能留:“你带我走。”穆元轻蔑道:“即便你与少主关系匪浅,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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