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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3(1 / 1)

d与我穆元你,这”沈翎对这个老顽固忍无可忍,外加现在乱着,逃跑正是时机,容不得他这般耗着,此时亮出南越王族指环,纯属无奈:“见指环如见国主,我命令你,救我离开”的确,穆元无法拒绝,见了指环,他只能单膝点跪:“是,谨遵主上之命。”正是准备开溜的时候,驿站骚动似有歇止之象,远处奔袭而至的人影,令穆元眉心一皱。沈翎紧张道:“你还等什么”穆元即刻移去窗边:“今日不可,改日自会救你。既已应主上之命,我穆元绝不食言。”他走了,穆元就这么走了。沈翎只恨自己没及时抄起泥巴,糊他一脸。房门再次被乐渊推开,他看见沈翎的时候,眼里显然是惊讶:“你还在。”沈翎颓然万分,但也只能继续飚戏:“当然小爷我又不傻,要是跟你出去转悠,不死也去半条命好么”乐渊莫名笑了笑:“我很高兴,你愿意留下。”沈翎暗道这货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卷起宽袖:“少废话过来帮忙搓蛋”乐渊没有过去,只是在唇角掀起一抹诡秘的笑:“你明白我的意思。”、第150章 知恩图报乐渊的那句话,沈翎逐渐揣摩出一个答案,心说是不能再拖了。然穆元走后,再无动静。难不成是穆元怕了乐渊貌似不太可能。像穆元那种没下限的老头,连勾结的事都做得出来,何况是半途劫人可能是他最近比较忙忙个鬼虽说沈翎拿指环逼他救人,但沈翎毕竟不是正主,即便是越行锋给的,依照那老头的顽固个性,来个翻脸不认人也算能理解。眼下重新过上餐风露宿的日子,放眼望去,一片旷野,连人也藏不住,更别说救人。马车一摇一晃的前行,沈翎在车上睡着,他本是不困,但一连数日装疯装狠,实在令他身心俱疲。想了一溜办法,还是装睡最实用,且是一举两得。身侧忽然响起一个声音,是柴石州在车帘外禀报:“殿下,已至许州。”沈翎一听这地方,眼睛立马就睁得老大,透过被风掀起的帘子,偷偷往外瞧,竟是十分陌生。这许州来来去也经历了不少事,怎会连进城的路也不认得仔细想来,第一回沿水路离开,第二回让越行锋揪着纵马离开。每回都匆匆忙忙,也难怪认不得路。“醒了”乐渊洞察力极强,即便沈翎背对着他依然能从手脚的细微动作得到答案。“这是到京城了”沈翎回头白他一眼。“不是。”乐渊从容的看他,眼里察不出任何情绪。“那你叫我作甚”沈翎冲乐渊一个狂吼,保持疯态,又背过身,合眼装睡,时不时的瞄着外头的动静。终于进了许州城,乐渊一行仍是异常低调,有了上回的经验,这回干脆扮作商旅入城。沈翎弄不明白乐渊的意图,凭他的身份,只要振臂一呼,定有千千万万将士团团围着护回京城,全然不必同现在这般,如同做贼。做贼沈翎脑子里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难道乐渊出行又是瞒着帝君这样一想,似乎又没道理。且不论柴石州对乐渊忠心如何,那个柴廷可是效忠于帝君的,捅破了篓子,最终波及的,还是柴家。一时之间,沈翎也想不大明白,眼睛悠悠然地飘到外边,蓦地精神一震喧哗的大街,自是逛着不少人,其中蹲在路边看陶器的那人,颇为眼熟,即便是化成灰,沈翎也认得。他几乎要叫出这个人的名字,奈何背后森寒,只得暂时断了念头。柴石州打点一切,包下半间客栈。原有四楼高的客栈,其中三四层归了乐渊。未免沈翎脱逃,乐渊将其安排在四楼的回廊尽头,来去只有一条道,且命四五人守着,确保万无一失。对于乐渊的谨慎,沈翎只有厌恶的心思。因为这个安排,使得他的逃脱大计,多出不少难度,其中之一,便是不可跳楼。许州,对沈翎而言,是最适合脱逃的地方,城里城外皆有熟人,只要能联系上,逃跑根本不成问题。可是现在他叹了叹,坐在窗棂上,半个身子探去外边。很好,后巷没人沈翎心中一喜,立即拐去书案那边。坐以待毙不是沈翎的性子,但凡有一丝希望也不能放弃。只因决计不能返回京城,即使乐渊有能力护他无虞,然对昭国公府来说,他的存在,即是抵在咽喉的毒刃。沈翎再次从颈上摘了指环,沾了墨迹印在纸上,随后揉成一团,抛出窗外。他不确信穆元是否跟来,但若是紧随其后,这个纸团,定会被他的人捡到。可若被乐渊的人给捡到沈翎想到这里,拍了拍脸。日落西山,月初天幕。沈翎应付完乐渊的日常寒暄,便独自窝在榻上等着,两手掰得发红,只盼那人早些来。他不知乐渊会在许州城逗留几天,但依照日前的习惯,说不定明日就得走。出了许州城,再往北上,一旦过了阳曲山,便再无机会。夜风吹灭烛火,沈翎眼光一闪,正要起身,已被人死死摁住双肩。一只手递了皱巴巴的纸张过来,那位老顽固的声音明显非常不悦:“我与你说过。切勿再用我族指环做污秽之事,你居然还让它染上墨迹。我明白你的心思,你是怕我不带人来救你。哼,你究竟把我穆元的承诺放在何种境地”一番教导结束,沈翎终于寻了机会说话:“今晚能带我走么过了今晚,只怕”“不可。”又是这两个字。穆元沉声道:“见指环,如见主上。既然你以主上的名义向我下令,那我自然必须遵从。但,驿站一事,乐渊已生了戒心,一路防备森严,已非你所见的那般,我等影魅根本无法接近。即便是现在,亦是费了不少周折,才得以立于此处。”“你的意思是,就算我多留一日,也没法脱身”沈翎只问这一句,片刻之间,即从穆元眼中得到结果。的确,有些强人所难。难道要随乐渊回京之后再从长计议然后再玩一回偷梁换柱金蝉脱壳别开玩笑了沈翎顿时忆起白日间见到的那个人,一把拉住穆元:“有一个人,你去寻他,跟他说明我的状况,他一定会出手相助”在穆元眼中,沈翎不过是个迷惑越行锋的妖孽,全身上下一无是处,他能说出这样一人,实在有些令人期待:“谁”沈翎虽不愿把他拖下水,但现在别无他法:“奚泽。越行锋和我不止一次救过他,而且他还是我表姐的干弟弟,有这两层关系,他一定会知恩图报,前来救我。”穆元点头:“好,我今晚就去寻他。只是今夜过于仓促,想必他救你,也需有所准备。”沈翎看出穆元话里有话:“你的意思,是要我多留几日你就不能直说么”窗子动了动,只见一道黑影飞快窜出,不见踪影。多留几日沈翎望天,有点惆怅,终是握紧拳头,自哀叹息。如之前所料,天色尚且未明,乐渊就命人把沈翎从榻上拖起,不管他愿或不愿,直接将他拖出屋子,准备启程。“小爷我自己能走”沈翎用力推开那个影卫,理了理衣衫,蹦出老远。想必是乐渊有所交待,故而那影卫也无强求,就此放任沈翎在前头走着。虽然昨夜已打好算盘,可走到楼梯前边,沈翎还是有些腿软。他的目的是让腿受伤,或是全身上下随意伤个地方。照乐渊对他的心思,一定会取消行程,后立刻寻个大夫过来为他诊治。前拖拖,后拖拖,装病弱拖个几天应该不难。然问题是要是摔断腿了怎么办要是上回没摔傻,这回真傻了怎么办这都不算事,最可怕的是摔个半身不遂,下辈子要躺着过活,越行锋那货嫌弃怎么办他沈翎勾起唇角,略微笑了笑,像他那种粘人性子,简直跟糖葫芦上的糖差不多。眼一闭,心一横,沈翎装模作样走了两队,骤然身体一歪,重重拍在梯子上,顺风顺水的朝下头滚去。好在客栈较为奢华,梯有毯子,不是很疼。但,不疼则不伤,沈翎有些担心。“咔”地一声,沈翎面色煞白,两眼瞪得通红,往脚边瞧去我去忘了拐口的木柱子一路滚下来,小腿骨生生敲上去了好不钻心的疼痛像是一个铁匠拿锤子砸烧红的铁片,一下接着一下,打折了是的,折了。沈翎万万没想到,心头的一个估算,竟然成了真。从小到大没断过骨头,这时候哭爹喊娘的一切行径全是发自内心,绝非做戏。这一刻,沈翎就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当真除了自残,一无是处,穆元鄙视自己是应该的啊,好疼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最后,沈翎如愿以偿地被送回房间,乐渊即刻放弃出城,命柴石州寻了大夫过来。沈翎的腿被捆上夹板,疼得可怜兮兮地坐在榻上,两眼转着泪珠子。不是装的。乐渊皱着眉,郑重道:“许州的大夫不济,药也不行,必须马上带你回宫,一来可以治你的脚伤,二来可以祛除你的淤血。今晚你先歇着,明日再启程”沈翎在心底泪流满面,完全没心情听乐渊后边说什么,只是单纯的想为自己点一根蜡。这么疼,还断了骨头,居然、居然只多留一天白摔了真是白摔了、第151章 许州庙会幸得摔断腿,沈翎获得睡懒觉的福利,乐渊大抵是心疼他,许他睡到日上三竿也没命人唤他起身。对此,沈翎表示喜闻乐见,反正背运都背运了,能拖一刻便是一刻。只可惜,他能想到“拖”字诀,乐渊又为何不能想到何况他平日从未睡到这个时候,今日一反常态,必定有鬼。即便心疼他有伤,但情势不可拖延,断腿疯症那些,回京再行医治便可。被拖起身的时候,沈翎还狠狠耍赖了一番,奈何乐渊派出柴石州,一个果断就直接把他扛了,三两步送去前堂。一脸不情愿的模样被乐渊看在眼里,沈翎甩出一股无赖劲:“小爷我还没睡好呢”话毕,步子习惯性向前,结果断腿虚得一晃,差点脸砸地。令人意外的是,乐渊竟然没去扶他,也没让任何一人去扶。乐渊饶有兴致的看他,眼底透出几分若有似无的得意:“待你随我回了京城,你想睡多久,便睡多久。”沈翎感觉此人定然看穿什么,虽说自认数日来的表现毫无破绽,但乐渊毕竟是乐渊,外加一个柴石州,两颗聪明脑袋加起来,为何不能胜过一个脑拙的沈翎柴石州从门外进来,对乐渊道:“公子,已可启程。”脚后跟不自觉地一顿,沈翎极力掩饰脸上显现的犹豫。他很清楚,一旦上了马车,可能再也无法脱身。正当此时,客栈外的大街突然响起一连串的炮竹声。从街头到街尾,无间断。“怎么回事”乐渊皱眉。“是奚家老爷酬神还愿。”客栈老板支着下巴,颇为羡慕地望去外边,“有钱真好。”他说着,手指却在柜上点着,如是行走。沈翎恰好循声看去,将那老板的寻常手势看出深意。他想,莫非这间客栈也是奚家的产业事不宜迟,沈翎单脚跳去门边,挥手一招呼:“让小爷我去看看”乐渊一使眼色,柴石州立即紧随上去,不让沈翎脱离两步之外。大街上,喧哗声骤起,无数敲锣打鼓声貌似很有节奏的靠近,许州百姓的欢呼亦是一浪高过一浪,人潮涌动,簇拥着一群人。花花绿绿的衣衫晃得人眼花,高高低的杂耍人晃悠着过来,时不时还相互撞到,显得非常业余。常年在大街上混迹的沈翎,一眼看出这些个杂牌军,暗道奚泽的法子不能再棒。光天化日的抢人,实在太狠了,说不定还会给身边某位不可一世的公子留下什么人生阴影。做戏做全套。沈翎一把捉住柴石州,手指着远处那大头娃娃,万分激动道:“你看你看”说着,拖来边上的条凳,压着柴石州的肩,单腿硬挪上去,冲着他耳朵狂喊,“京城有这个吗回京城我也要看”碍于乐渊在后,柴石州才没将某人的手掰开,任由他在肩上不知轻重地狂捶,不由想起远在他方的另一人。分明留着同样的血,为何一个性子清冷,一个愚昧无知心思到了这里,柴石州不禁轻叹。杂耍人一步步接近,围观的百姓自是随着涌动,距离客栈只有三丈之遥。沈翎在条凳上单腿跳着,表现得十分兴奋,他不断用尖叫惹来柴石州的鄙视,只愿他一直鄙视下去终于,柴大公子只把肩借他扶着,连看也不愿看他一眼。时机成熟,杂耍人也移至客栈前,道路自然拥堵不堪,乐渊的马车暂时靠边避着,不得不待人潮过去再行启程。沈翎趁机跃下条凳,右边的断腿轻微着地,刀刺进骨头缝的感觉瞬间袭上脑门,激得浑身一颤,整个右腿几乎失去知觉,险些摔倒。不知身后是何情景,也不知柴石州的手是否抵在后颈,沈翎只管拖着断腿往杂耍团里冲,即便夹板之间传来疼痛淌去四肢百骸,使得他头疼欲裂无法思考,他也只能冲过去。似乎听见背后响起接连不断的踏步声,沈翎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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