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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既然是越行锋说的,那么起码能有六分真。沈翎生疑道:“真的”越行锋扶额:“翎儿,麻烦你稍微信我这一次成吗若非为了这个,我何必那么麻烦让他们准备那些你知道的,我怕麻烦。”沈翎两眼一亮:“那也就是说”他忽地揪住越行锋,“既然不会流血,那我也能去了”越行锋默默地瞥过去:“我说的是有可能,何况你哥也说了,你要待在营里,再说了,我也向你哥保证过,难道你要我反悔不是人么”虽说抱了一点希望,但那也毕竟是希望,眼下是半点希望也没了。看着爱人垂头丧气,越行锋在他唇上亲了亲,温柔道:“听你哥的,好好待着等我。”沈翎撇着嘴,半恼着应声:“嗯。”军帐里的某人早已等得心急,看他们勾肩搭背地回来,才算宽了心。其实,花冬青已隔着帐门听了好一阵子的墙角,此刻也顾不得商隐的阻止,见了越行锋劈头就问:“真的要打仗你之前去万花楼喊救命的时候,好像不是这么说啊。你这不是欺诈么这样一来,我和商隐待在这里不是很尴尬”眼见阻止不及,商隐索性破罐子破摔:“既然尴尬,走了便是。”花冬青一摆手,扭头一瞪:“别理他,你给我说清楚,你不说就沈翎说。”看沈翎一张脸还恼着,越行锋只得自己说了:“是这样的,本来的的确确只要花家帮我和翎儿开溜,可后来出了那事,所以凭我一人之力已是压不下去,也所以你们要帮忙上战场么”后半句的玩笑意味太过明显,花冬青算是服了他:“你真是够了。早说了,我和商隐谁出手都不好,花家和繁吹谷以后还得吃饭,要是真当了叛徒,可不是家破人亡那么简单。”越行锋看着商隐,笑了一下:“商谷主,你还是带她走吧。”花冬青一个箭步挡在商隐身前:“别扯他,我不会走。沈翎是花家之主,我留下护着他就好,剩下的事,我不搀和。”沈翎从旁听得只觉头疼,暗道光是救出沈翌那一件事就已经搀和到家了,以她的性子,不搀和也得搀和,说不定还搀和得翻天覆地。心思到了这个地步,沈翎几乎可以打包票,花冬青此行到了最后,一定会把花家那群青衣武侍一起搀和进来。想着想着,沈翎觉得心累,不由自主就叹了口气,偏偏让那花大小姐听见。花冬青听出其中没什么褒义,质问道:“叹什么气”沈翎干笑道:“没什么,你继续。”花冬青白他一眼,居然当真继续不下去,孤儿由商隐接了话:“越行锋,我只问你一句,你是真想当南越国主”越行锋愣了半晌,苦笑道:“你们还要我说几次我只想换一个太平就走。这事本来不难解决,只要不动手,就没理由打下去,可乐渊出手杀了南越这么多人,这不是能够轻易罢休的事,即便是我,身为南越人,也要给他们一个交代。可是,大崇帝君显然不会给这么一个交代,所以,最直接的方式,便是开战。把该了结的了结,就能彻底结束。”商隐曾听花冬青说过他的计划,此时问他:“你确定一个衡州足够”这一问,越行锋并无立即回答,只要想到随军而行的那三位,似乎一切都生出那么一两分变数。虽不致命,但也见血。更何况,所谓交代,毕竟是要大崇乐氏给一个交代。越行锋拧了拧眉心:“但愿。若是除了岔子,就到时候再说。”走一步、算一步的话,越行锋鲜少谈及,怎么说也不是他的性格。可大敌当前,他也不得不退而求其次,稍稍来个妥协。“衡州城,不好打。如今放虎归山,更难。”商隐一语中的。“还好。”越行锋漫不经心道,“如果能里应外合,倒也不难。”花冬青突然插一句:“你拿什么里应外合难不成你想柴石州帮你”越行锋没抬理会花冬青的话,万分自然地从她身边飘过,重复忽略她的鄙视,施施然游荡到沈翎身边,在他肩头一撞:“还记不记得柴石州是用什么方法让我们离开王宫”沈翎委实认真想了一番,那时有伤在身,貌似是记忆有点断片,只记得越行锋搂着他纵情一跃,他一闭眼,睁眼就落了地。越行锋偷笑道:“回敬他一次,如何”“回敬”沈翎的灵台好似吹过一阵风,骤然清醒,“你是想拿别人救你的法子坑回去啧啧,真够毒的。”“无毒不丈夫。”沈翎只觉他的语气非常不要脸,但是,如果能以这个方法不弄得血肉横飞,倒也不错。花冬青心生好奇,又见沈翎的脸色不太好看:“是馊主意”越行锋叹了叹,遂将支架构成的滑翔大风筝云云据实以告。商隐很是佩服,笑道:“以彼之道还治彼身,当真高招。”花冬青听了这句词,忍不住揶揄:“阴招就是阴招,不必替他说得这么好听。想必那位柴大公子会后悔当初救了你这只白眼狼。”“救都救了,还有什么好说的。”越行锋的脸皮不是一两般的厚。“但是,若依你所言,以此方法潜入衡州,就必须从高处跃下,你可曾探过衡山地势”商隐想到细处,衡山地形复杂,山峰低谷不下百处。越行锋胸有成竹:“当然,否则我之前也不会那处地方安营扎寨。”之前的地方,之后被大崇占了去,再后来沈翎恍然大悟,总算明白计划进行之前,越行锋与沈翌、柴石州讨价还价的那事是因何缘由:“难怪你与我哥协议,让大崇兵将扯出衡山地界,原来竟是方便你上山”越行锋一挑眉毛,旁若无人地抱住沈翎,自我感叹道:“是不是觉得你男人很聪明”沈翎懒得挣开,心说反正边上那两位已经见怪不怪,于是深深望着越行锋,顺着他的语调,点头:“是啊,很聪明,都欺到大舅子头上了。”、第215章 除夕烟火衡州城,夜,无月。城内各处欢歌笑语,喧哗更胜白日,爆竹声不绝于耳,街上的巡兵亦是笑容满面。今夜乃是除夕,或是喜悦、或是思乡,大多将士因此有所松懈,丝毫不觉暗潮涌动。早在数日之前,越行锋就为此事筹谋,在军中擢选将士以及数名影魅,在几日间数次登上衡山北麓的山峰,测算潜入衡州的方位,只待今日付诸行动。因为沈翌为帅,防备森严,外加柴石州协助剔除林喻爪牙,还命人各方严守,连同白日晴空,也不得放过。所以,越行锋跟班没有机会对此作出尝试,可谓成败在此一举。一旦失败,即有可能打草惊蛇,莫说这个计划必须作罢,只怕日后再难潜入其中。为将损失减少到最低,越行锋先令一人身负滑翔翼一跃而下。若是此人成功,便会在城北燃放焰火吸引众人,随后百花齐放,自是无人在意城南那头的动静。待到那时,一众人等再齐齐跃下山头,降落衡州。此夜极为重要,是为“里应外合”之计的重要一环,也是不见血肉横飞那战略的关键。故此,越行锋亲自在汕头等待烟花盛放,否则身在军营,也是坐立不安。只可惜,等烟花的这事,出了那么一点变数。越行锋双臂紧紧环住怀里的人儿,然他依然瑟瑟发抖,越行锋看着心疼不已。寒冬腊月的冷,绝非儿戏,何况是像他这么一个没什么功夫底子的人,更是煎熬。沈翎数不清是第几次抽鼻涕,鼻尖和双颊冻得通红,一个劲往越行锋怀里埋。越行锋也数不清是第几次劝他回营里等着,本想把他给架回去,可是稍微一想,便知这人待不住,定会一次又一次暗搓搓地跟上山。虽是多说无益,但越行锋还是忍不住重复道:“翎儿,我先送你回去,这里太冷了,还是冻坏了身子,我该怎么放心上战场。”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沈翎裹了两层厚袍还是冷,听见越行锋说话,把鼻尖揉暖了才说话:“没事,顶多就是发个烧,有我表姐在,再大的病也不算事。”越行锋道他是懂得糊涂了,伤身的话也能说得这般利索,手覆上他额头一探,还好没发热,遂将一些内息传入他体内:“对你来说,是不算事,但是对我我会心疼。”沈翎想笑一下,可是表情一动就脸疼,只好板着兄长的一张冷脸:“说了没事。他下去也好一会儿了,估计收拾收拾东西,就能去城北放烟火。”眼珠子四处转转,“你看,大家都在山头等着,你要是送我回去,他们怎么办少主是个重色之人,他们会怎么想”“不仅好色,而且还是个断袖。”越行锋直接认了,顺道在沈翎鼻梁上一勾,“他们早就知道,想也想过了,所以无妨再想一次。”“真看得开。”沈翎回了一句,发觉此刻不止是冷,更是困。的确,想睡了。看着某人的眼皮一分一分耷拉下来,越行锋再度苦口婆心:“困了就回去睡。”沈翎受不了他的唠叨,突然大喝一声:“再废话,我揍你”山间的夜,真的很静,尽管寒风呼啸,还是很静。这句威胁南越少主的话,所有人都听见了,刹那间,几十双眼睛齐齐盯住沈翎。目测气氛不对,越行锋摆手命众人回身过去,之后再肆无忌惮地搂紧自家夫人。不知城中那人是死是活,且算是活着,放置那些烟花也得有一段时间,少说还有半柱香的时间,沈翎可有的等了。夜里只会越来越冷,越行锋搂着沈翎于心不忍,不得不想些法子分散他的注意力,免得他在山上睡了。这种天气,睡了比没睡更糟。越行锋将沈翎的脸颊捂暖,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起过去:“还真是头一次在山上过年,儿时与父亲一同在宫中欣赏歌舞,放烟火,然后左边听着父亲和大臣各种扯国事,右边听着后宫嫔妃各种攀比扯家常,十分无趣。后来国破,独自一人四处漂泊,倒是有趣许多。”鲜少听他提起过去,尤其是尚未南越王子,身在朱雀宫的事。方才他在耳边一说,沈翎瞬间精神抖擞,连同身体也暖了几分。说实在的,沈翎听过之后,感到心虚。越行锋再怎么觉得无趣,还是乖乖坐在那里听着,而他自己呢沈翎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发觉越行锋看着自己,沈翎喃喃道:“跟你比起来,我真是唉,娘在的时候还好,娘一走,我就没一个除夕是在家里过的,成天与狐朋狗友花天酒地,说是逍遥自在,实际上是这样才有人陪着聊天。若是在家里,哥哥总是被云氏拉着给这个敬酒、那个敬酒,哪里有空理我说真的,你挺好的。”越行锋低头吻他,柔声道:“从今往后,你与我花天酒地便是,来个真真正正的逍遥自在,岂不快哉”沈翎摆摆手:“算了吧,我可喝不过你,到时候,我会吃亏。”越行锋呵呵道:“吃亏你该吃的亏,不都吃过了还有没吃过的”沈翎听着,只觉无言以对,许久才挑了个事问话:“你离开南越之后,不是被十知阁的那群老头追着么哪里还能逍遥自在,难不成一直没被抓过”听他这么一问,越行锋还真那么仔细一想,盯着手指算起来:“我也就这两三年没被抓着,之前被抓得可惨。不过,有道是吃一堑,长一智,久而久之,他们就拿我没辙了。”对此,沈翎深感佩服,因为“吃一堑长一智”这种事压根没在自己身上发生过。他这位沈二公子的人生就是充满了抓包、禁足、禁足、抓包。认真算一算,简直比越行锋还无趣。既然有位“前辈”在眼前,沈翎自然得讨教讨教:“你是怎么躲的说来听听。”越行锋端视沈翎良久,慢悠悠道出一句:“我算是看出来了,你经常被抓,不,是一直被抓。”看他脸色变了,啧啧道:“哟,猜中了。”沈翎凝着脸,沉声道:“你教不教”越行锋哈哈大笑:“你以后可是在我的手掌心,我教你,有用吗难不成你还想着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想赢过我这位祖师爷哈哈哈哈”笑声里满是嘲笑,沈翎心里一堵,愈发犯困:“怎么还没啊你看”衡州城上空,三朵蓝色烟花开绽,是越行锋定下的信号越行锋即刻发令,二十余兵卒与影魅趁风起时,从汕头跨步跃下。城北烟花越发璀璨,无人察觉暗夜之中,凌空而过的漆黑羽翼。事逼,沈翎昏沉沉地往越行锋怀里一栽:“总算能睡了。”话音一落,深深浅浅的呼吸声从怀中响起,越行锋望着,摇了摇头,默默探出两指,戳点沈翎的睡穴,让他睡得更加深沉。“出来吧。”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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