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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绣虎雕龙比喻文章华丽,你是文人,又好武成痴,所以才给你取这个的。”“好吧好吧,绣虎就绣虎,弟子怎么说也是大老虎,日后一定把鞑子杀光,给咱汉人报仇,哼哼。”第十二章 回乡骄傲的模样让徐光启老怀大慰,呵呵笑着摸摸他的头,感叹道:“这些年天灾人祸,咱们大明的百姓难啊,日后一定要护住这一方天下,为师虽死也能含笑九泉了。”陈子强扭着头大声叫道;“先生不许说死,强儿还没长大,还没有好好孝敬您老人家呢,再过三十年,最少也要二十年再说。”说着眼眶湿润了,穿越而来的他自然知道,徐光启再过两年就去世了,崇祯六年一代宗师去世,被皇帝赐为文定两字,盖棺论功。徐光启慈祥地望着他,这个在自己身边亲自教育的孩子,虽然才一年时间,但聪明精灵,偶尔会闯祸也是因为嫉恶如仇,心性良善,极惹人疼爱。崇祯皇帝见过他一次,就对他很有好感,日后他只要不是太差,科举之路应该会顺当,能被皇帝念叨的人,没有人敢故意给他小鞋穿。几日后皇帝再次在御书房召见他,语重心长地说:“朕闻外面有人称你为乳虎,说这是寡人起的号,望汝不要忘记朕之期望。”陈子强恭敬地磕头,摇头晃脑地说道;“陛下知遇之恩小子谨记,望陛下保重身体,待他日小子亲自带兵评定辽东,抢光他皇太极的女人当小妾,给陛下报仇。”崇祯正端起茶碗喝茶,一口茶水喷出来,哈哈大笑,指着陈子强对身边的太监笑道:“你听听,这小小的人儿就知道要小妾了。”说着对他笑言道;“行,寡人答应你,他日你若能抢到鞑子的女人都归你,朕绝不过问可好。”说完忍不住的又笑起来,陈子强摸摸自己的后脑勺,瓮声瓮气地回答道:“谢谢陛下,咱可说好了啊,那我先走了。”说着跪下磕头,崇祯眼中流露出少有的温情,让曹化淳备下一匹马赐给他,陈子强连忙谢恩,满脸喜悦溢于言表。皇宫里的马可是大明朝最好的,虽说被圈养成温驯的样子,但都是宝马来着,底子很好,稍微训练就是千里良驹。第二日,陈子强就在徐尔默徐尔路兄弟两的送别下离开京城,一袭青衫一把剑,马背上搭个不大的包袱,也就几件换洗的衣物和一些碎银子。徐光启虽是礼部尚书兼内阁次辅,但一向清廉,并没有多少积蓄,倒是黄得功等人送了刑缠来,但那些个军将天天大吃大喝的,哪有多少银钱,也不过是凑上一些碎银子罢了。陈子强可不在乎,五月的北方虽然转暖,夜晚还是有些寒意的,但他毕竟练武有成,苦练了四年不避寒暑,身体确实极好。这一路上还让他练习了骑术,原来有骑过马,但不可能整日训练,现在有了自己的马,不趁着回乡路上好好练练,日后如何驰骋疆场啊。当然他也知道自己的短板,南方人毕竟不善于骑射,要是跟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人相比,那就是自找死路了,早已想好对策的陈子强,在徐光启这兵器大家那里,琢磨出好几种连弩的制造方法,这是他日后对付鞑子的手段之一。虽说大明的火器已经很先进了,但官员腐败克扣军饷军需不是新鲜事,火器的质量实在让人当心,加上此时的火器不能防水,下雨天就是个烧火棍,还不如用弓弩方便。从北京城到南京城,陈子强愣是骑马走了快两个月,七月初二才到金陵,把等他的陈家老仆急坏了,原本他此次回乡应该是先到家中的,但徐光启让他送信到金陵,故而想先送完信再回家。这小家伙一路上光顾着训练骑术了,玩着花样地训练,他的骑术虽然赶不上蒙古人后金人,但马匹却实实在在恢复了神骏。老仆陈忠是陈子龙父亲的随从,在陈家多年已经是家里的一份子了,对陈子强这位堂少爷也极为喜爱,皆因这小子嘴巴甜,又尊敬老人从不拿捏,家里没人不喜欢他。远远地看见他骑着高头大马而来,每日在城门口守候的陈忠,高兴地挥手直叫;“五少爷,这边这边。”陈子强呵呵笑道:“忠伯,你怎么在这啊,这大日头的出来干嘛啊。”守门的兵丁见他骑着大马,又是青衫着身,明显是生员的打扮,忙笑道:“这位少爷,您家这老仆天天在这等,已经十来天了。”“啊,忠伯,这大热天的等什么啊,我从小练武,骑得还是骏马,一路上住的是驿站,有过关文书呢,不用当心歹人的,这要是晒出病来怎么得了啊。”陈忠呵呵乐着,见到他放心下来,上前要拉着缰绳,陈子强赶紧下马,自己拉着马说道;“忠伯别忙,这马是皇上所赐,上好的千里马,陌生人近身会踢人的,还是我自己来。”原本看他就觉得不能得罪的兵丁,听到这话吓得一哆嗦,这哪来的小孩啊,竟然骑着御马,陈忠自然知道,徐家早让人先回来汇报了,只是陈子强走的实在是太慢了。主仆两人在守门士卒敬畏的目光中渐行渐远,来到松江会馆住下,陈忠早就定下房间了,会馆的人听说是陈子龙的弟弟要来,自是把好房间给他留着。洗漱完休息够后,主仆两来到用餐的大堂,只见夏允彝,周立勋,徐孚远在座,挥手示意他过去。陈子强带着老仆过去,坐下后好奇地问道;“三位哥哥来这干嘛啊,你们不是要编写什么几社会议吗,怎会有时间来此啊。”徐孚远呵呵笑道:“三位哥哥听闻我家乳虎归来,自然要来看看了,卧子在家侍奉祖母不能前来,早知会我等了。”“咦,我大哥有想着我啊,还以为他不理我呢。”“你大哥怎会不理你啊,五弟怎会有这奇怪的念头啊。”夏允彝好奇地问道,七子之中陈夏最为相契,故而夏允彝一直叫陈子强五弟,陈子强这回腼腆了,羞涩地低声说;“这不是在京城阴人被老师责打了吗,大哥上次都骂我了呢。”周立勋哈哈大笑,指着他笑骂道:“你也知道害羞啊,没把徐阁老气着吧。”“才没有呢,先生打我一点都不疼。”陈子强瞪大眼珠子连忙摇着头,那憨态可掬的模样让三人大笑,就连陈忠在一边也忍不住的莞尔。第十三章 金陵收仆几人正乐着,一声清丽的声音响起:“夏公子,哟,还有周公子徐公子也在啊,贞丽眼拙了。”几人抬头望去,只见一位秀丽的女子牵着一位女童款款走来,女童两眼泪汪汪的,长相乖巧可人,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心疼。夏允彝开口笑道;“是李大娘啊,这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这,怎地不在媚香楼呆着,跑到会馆来了。”陈子强心中一动,媚香楼,这女子自称贞丽,夏大哥又叫她李大娘,那么她的身份呼之欲出了,应该就是秦淮八艳中李香君的养母李贞丽才对。再看那小女孩,难道是李香君,记得前世看秦淮八艳的故事,李香君姓吴,正是在八岁时跟着李贞丽改姓的,而她的身份是明朝一个武官的后代,父亲被魏忠贤一党害死后家道中落,才被买入秣陵教坊的。正思索间,果然女子笑道:“这不是此处有人生病,无钱治病,他这妹妹自愿卖身为他筹集银钱吗,奴家听闻后就过来了,这孩子如此可人,奴家也想养个女儿,就买下了。”陈子强明白自己猜测正确了,不由的开口说道:“这位大娘子既然疼爱她就不该让她进青楼,这一进去日后如何嫁个好人家。”夏允彝急叫道:“五弟住口,李大娘乃定生兄挚友,岂是薄幸之人,自会照顾这孩子的,不需你担心。”李贞丽好奇地望着他问夏允彝道:“这位小郎君是夏公子的弟弟,夏公子不需着恼,小郎君也是性情中人,这话原是不错的,奈何这世上落难之人太多了,可叹啊。”夏允彝苦笑道;“这是陈子强,卧子的弟弟,从小就顽皮,惹祸惯了,他的先生徐阁老都头疼。”“竟是乳虎当面,久闻乳虎乃圣上亲封的将才,奴家可听说过,陈公子当着圣上给温阁老难堪呢,还真是如雷贯耳啊。”李贞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陈子强摇头晃脑地说:“这话越传越没谱了,我明明是读书人,怎么就成了将才了,可见人言多有不实。”徐孚远看着他大笑,指点对周夏两人说:“听听,这小子不乐意了,我可记得当初在华亭时他就说过,日后要领兵作战的,现在不承认了。”“徐大哥,我哪有不承认啊,只是陛下明明没说我是将才啊。”三人可不管这些,照样打趣他,一边让着李贞丽坐下,几人喝酒聊天说着话,当然把小女孩的身世境况说了一遍。陈子强心中一动问道:“小妹妹,你的两个哥哥还在这是吧,这样吧,我让人给他请医者治疗,你就不要卖身了,跟着李大娘虽不错,但到底逃不过那些权贵的纠缠。”李贞丽轻叹道;“小公子迟了一步,不是奴家不放人,而是买下她不是奴家私人的事,是以秣陵教坊的名义买的,要想放人除非花大价钱才行。”陈子强一怔,明白李贞丽没骗他,皱眉想了想说道;“那这样吧,现如今我没那么多钱,李大娘先养着,过几年我一定来赎买她如何。”李贞丽也怔住了,看着他不像作伪的神色,点点头答道;“陈公子高义,贞丽替这孩子谢谢你,但只能等你八年,教坊中有规定,十六岁是最迟的接客年限,超过了谁也保不住她的贞洁。”陈子强一挥手,豪迈地说:“不需八年,明年中举之后我打算再考会试了,让圣上直接给我一支军队,我一定要好好练出精兵,去辽东抢皇太极的女人去。”周立勋闻言噗的一口酒喷出来,笑骂道:“五弟胡闹什么,那些骚鞑子的女人抢来干嘛,不熏死你才怪。”陈子强小脑袋摇的拨浪鼓一般,说道:“周大哥尽胡说,那皇太极酷爱我儒家经典,他的女人如何会熏死人啊,我可是跟皇上说过的,要抢他的女人做小妾,不能食言的。”已经止住哭泣的小女孩,好奇地看着这个小哥哥,听他说要抢鞑子的女人做妾,不禁好笑,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让眼尖的陈子强看见了。“小妹妹可是不相信哥哥,告诉你,哥哥可是很厉害的。”李香君急忙摇头,羞涩地说;“不是的,香儿相信陈公子。”陈子强不满地横了她一眼说:“什么陈公子,叫哥哥知道吗,李大娘说你八岁,我今年十一岁,大你三岁呢,你爹是武官,我祖母的堂伯父是俞大猷,咱们是一样的。”小姑娘惊讶地张开嘴,大眼睛望着他,李贞丽也吃惊地叫道;“俞龙戚虎的俞大猷,难怪你敢说带兵去打仗啊,可见家学渊源是得到真传了。”夏允彝等三人也是第一次知道,齐声问道:“五弟不是玩笑吧”陈子强傲娇地抬起下巴,哼哼两声说道:“三位哥哥,小弟什么时候开这样的玩笑,从小祖母就让我读曾舅祖父的兵书,教我练剑经上的棍术,我可是很厉害的。”也许是灵魂的融合吧,陈子强虽有大人的灵魂,但行为动作全然是小孩子的样子,连心性都变得像孩子。在座几人全都惊讶起来,这家伙竟然真的传承到这些,李香君突然站起来,激动地向他问道;“公子可否收留奴奴的两个哥哥,他们一直想继承爹爹遗志,报效朝廷,只苦于无人教导,自己蛮练才生了大病的。”陈子强沉吟后回答道;“收下他们不难,我日后肯定要上战场,因此他们一定要服从才行,须知军法无情,徇了一次私就后患无穷的。”香君急忙答应,回头对李贞丽说了一声,就匆匆忙忙去叫她哥哥去了,不一会儿从隔壁不远的苏州会馆中兄妹三人一起过来。两位男孩长得和李香君有些像,见到陈子强后纳头就拜道;“吴宜松,吴宜柏见过公子,愿跟随公子血战沙场,虽死无悔,若有食言天必厌之。”陈子强急忙扶起他们,看来他们妹妹都跟他们说了,两人应该很愿意,否则不会大礼参拜,且发下誓言。第十四章 登州会馆会面后李贞丽带着李香君回媚香楼,原本名叫吴香的小女孩,从此有了个名传后世的名字。与两位兄长洒泪而别,陈子强自带着吴氏兄弟两住下,请了大夫为老二吴宜柏治病,吴宜松十二岁,宜柏十岁,和十一岁的陈子强正相契合。第二天陈子强就在陈忠的引路下,来到先生让他送信的纪家,位于秦淮河畔的纪家,主人纪青乃是金陵名士,早年认识徐光启,虽是晚辈,但才华让徐光启欣赏,两人遂成忘年之交,时有书信来往。纪青见到是自己尊重的徐阁老,让弟子送信来大为高兴,在大堂好好地接待陈子强,当着他的面展开书信。看后面色古怪地问道;“子强可知徐阁老信中说什么”陈子强懵懂地摇头,纪青见他神态确实不知,也不再多说,只是让他在家用过饭再走,长辈留饭自不能拒绝,却不知他在吃饭,有人在偷窥。回到会馆后陈子强就整理行装,留下吴家兄弟养病,自己跟着陈忠回华亭县老家,与家人相聚几日后又回到青浦县见祖母。几年过去了祖母老多了,见到后原本打消了游历的打算,却被祖母提着拐杖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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