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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换填砂卵石就要增加施工成本,要向公司写书面报告,而且还要得到甲方和监理方的认可同意才能施工。”张杰拧着眉毛,说:“铁定咱们吃亏。”“这些事都交给我,你只管负责工程质量。”长安登上路面,把雨衣帽子拉下来,她转头看了看冒雨工作的工人,对张杰说:“下午让工人们休息半天,明早开始施工。”“不能休息啊,长安,咱们工期紧,每天加班还不一定能按时交工,你怎么还让工人休息”张杰不赞同。“他们是人,不是机器。而且就算是去打仗,也有兵困马乏,精疲力竭的时候,总要让他们喘口气,是不是”长安冲着雨中的张杰笑了笑,“你也去理理发吧,等回头嫂子见了我,该埋怨我不顾员工死活了。”张杰一愣,本能去摸了摸湿漉漉的头发,他嘿嘿笑了两声,“是有点长。”长安摆了下手,转身离开。走没多远,听到工地那边传来一阵欢呼声,她牵起嘴角,轻笑了一下。回到宿舍兼办公室,她脱下雨衣挂在门后的挂钩上,雨水滴落下来,泅湿了一小块地面。她拿出手机,看了看上面的日期。五月三日。五一小长假最后一天,能休息的应该都在休息。她犹豫片刻,还是用电话联系到董伟林和监理方负责人。董处长和徐监理都很好说话,约好见面时间后,她又向公司值班领导报告工地出现的新情况,隔着电波,她将问题描述得非常仔细,不仅是施工过程,甚至是交工后每个因此出现的纰漏和后果她都一一向领导列举清楚,领导听后笑了,问她是不是怕公司不批准他们换填材料,所以才把问题讲得那么细,讲得那么可怕,长安不好意思地说是。领导说不会,他会督促下属把这件事情办好,让她不用担心,最后挂电话前,领导问她是不是那个敢把货车开进公司大院的长安,她惊讶地说就是她。领导在电话里爽朗地笑了,她隐约有种猜测,却未去证实。忙完工作,她一看表,竟到了午饭时间。抬头看了看空旷的院子,想必今天是没人给她带饭了。她收拾了一下桌面,到门口看了看雨势,索性不拿雨衣就走进院子。部队餐厅在营房的西侧,距离工地不远,长安只是初到时在里面吃过几顿饭,后来,再也没来过。不知是不是错过饭点,前来就餐的官兵只稀稀拉拉的围了一桌。长安到窗口打饭,两荤两素,菜色鲜艳,诱人食欲。她刚准备找个空位坐下,却听到那边有人叫她:“长经理,过来吃吧。”她抬头一看,竟是一张似曾相识的年轻面孔,再一细想,她的脸却火辣辣地发起烫来。他好像叫小丁,严臻折辱她那一晚,他也在场。“长经理。”小丁又再喊她,其他的战士也在看她。长安闭了闭眼睛,睁开,然后端着不锈钢餐盘朝那桌走了过去。“长经理,好久没看到你,我还以为你不在工地了呢。”小丁笑着说完,又拍着自己胸脯说:“我叫丁海泉,侦察连一排的战士,那天晚上”长安赶紧冲他笑了一下,“那天晚上的事就别提了。我挺饿的,咱们先吃饭,吃饭。”丁海泉张张嘴,看着长安,眼珠子转了几转,重又露出笑容,“好。”于是,一桌人继续吃饭。或许有了长安的加入,这些战士的表情和动作都显得有些拘谨,长安何尝不是如此,她一边夹菜朝嘴里送,一边想着该找个什么借口离开这张桌子。“哦我把最关键的事给忘了大庆,你知道不,咱们连在大比武中赢了”丁海泉忽然直起腰向在座的人公布这一喜讯。除了长安,战士们几乎同时抬头,看向头扬得老高的丁海泉:“真的”“太棒了”“好样的,真给咱们部队长脸。”战士们纷纷夸赞道。丁海泉用食指刮了刮嘴角的饭粒儿,仰着头,表情欠揍地吸了吸鼻子,“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快说说呗,你都知道啥内幕了。”“快说啊。”“你瞅你那得意样儿,真想我收拾你一顿才老实开口咋的。”丁海泉被一体格魁梧的东北战士揪住衣领,他赶紧求饶,“我说,我说还不行嘛。”“快说”丁海泉舔舔嘴唇,用手朝他怀里勾了勾,示意这些人都凑近些。“告诉你们啊,这次咱们连的对手是特战旅的王牌侦察连,严排长他们居然赢了特种兵,你们就说,牛不牛吧”“啥赢了特战旅”“哈哈这次牛大发了”“看特战旅那帮人还横不横。”丁海泉感觉自己也是光荣战队里的一员似的,骄傲的不得了。“咦,阎王不是被关禁闭了吗,他怎么去比武了”有人想起重要的。丁海泉挠挠头,“我也不知道啊,反正我在首长办公室里,偷听到的就是这个好消息。哦,对了,还有个坏消息。”大家都看着他。丁海泉咬着下嘴唇,看看四周,低声说:“我们排长受伤了。”第三十三章 着急归队的严排长夜色里,一辆军用依维柯平稳驶向76部队。车内,张晓屯动作极轻地拍拍闭目养神的严臻,“排长,快到了。”严臻睁开眼,透过车窗玻璃,看了看外面的灯光,“天黑了。”长时间不说话,他的嗓子变得有些沙哑,几个字出口便把张晓屯吓坏了,生怕他术后创口感觉不适,于是在黑暗里一边摸索保温杯,一边小声嘟哝:“排长你就是不听话,昨天才做完手术,你今天就要闹着出院,谁劝都不听。大夫说了,你手臂上的伤口要是感染了,就是给你自己找麻烦,谁也替不了你。排长,我就闹不明白了,你为啥非得赶着回来啊首长都说了,你可以养好伤再归队。”严臻在黑暗中哼了一声,听起来就像是个顽劣固执的孩子,在表达不满。张晓屯不吭声了。他哪里能拗得过排长。半天摸不到保温杯,他不禁有些着急,刚要喊司机打开顶灯,却听到身后有人说:“杯子在这儿。”他一愣神,手里便多了一个细长的物件。张晓屯的嘴角唰的拉下来,语气变得冷冰冰的,“别假惺惺装好人了,要不是为了救你,排长能受伤吗”对方没有说话,张晓屯还想骂他几句,却听到严臻严厉喝止他,“张晓屯”张晓屯才不听呢,这几天在医院,可把他给憋坏了,“我说错了吗要不是他在比武中心思不专跌进农人架设的陷阱,排长你又怎么会为了救他而受伤,关键是关键是他在之前还骂过你,说你不顾大局,影响全队成绩。这样恩将仇报的人,排长你怎么还护着他”严臻摇摇头,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撑着座位,坐起,转头看着那个耷拉着脑袋,明显被张晓屯打击到的二排战士,语声轻缓地说:“吴哲翰,张晓屯口无遮拦,我代他向你道歉。”那人影瞬间扬起头,黑暗中眼睛亮闪闪的,“一排长。”“排长”张晓屯刚坐起就被严臻按到座位上,“你给我闭嘴”张晓屯气得面皮发胀,鼻子里跟拉风箱似的,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一排长,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背后说你闲话,你非但不怪我还在比武中救我性命,若不是你,我恐怕总之,是我对不起你,一排长,你惩罚我吧”吴哲翰语气激动地说。严臻摸了摸鼻子,低头笑了。“我惩罚你做什么,你骂的又没错。”吴哲翰惊讶地瞪大眼睛,“一排长”张晓屯又准备起身辩驳,却被严臻再次瞪回去。严臻侧过身,抬起左臂,放在吴哲翰的肩膀上,“事实上,的确是我不顾大局,因为一己之私耽搁了比武,是错误就要勇于承认,我会在今后的工作中积极改正。至于你吴哲翰,我住院三天,你守我三天,够了,这份情你已经还了你要是爷们就别把这件事放在嘴边上叨叨个没完,有这劲儿头,不如回去好好训练,来年咱们再干掉老a。”吴哲翰看着严臻亮晶晶的眼睛,只觉得心口有一股热烫的气流涌向喉头,之前酝酿好的千言万语此刻全部化为乌有,他哽咽了一下,双目湿润地看着严臻,说:“好”严臻再次按了按他的肩膀,放开他,坐了回去。严臻看着窗外一闪而逝的夜景,拍拍身边还在生闷气的张晓屯,“一会儿回去请你吃面啊。”未来一段日子,他可以享受部队特别照顾的病号饭。张晓屯哼了一鼻子,把脸转到一边,不理严臻。严臻扯起嘴角,凑近张晓屯,笑着说:“一碗赵炊事长亲自做的细拉面,油汪汪的肉汤,拆骨肉清晰可见,面上放着几根青翠碧绿的小菠菜,再搁上一个软糯流黄的荷包蛋,这一筷子下去”“咕咚”张晓屯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严臻用力揉了揉张晓屯的后脑勺。“馋了吧”张晓屯尴尬死了,他捂着发烫的耳朵,躲向一边,“排长你讨厌”“哈哈哈”严臻哈哈大笑。夜幕下的部队营区,点点星火闪烁,树丛里的夏虫在唧唧鸣叫,增添了一份夏夜的意趣。“笃笃”长安脚步轻缓地走向营区的操场。“铃铃”手机在口袋里蜂鸣震动。她拿出一看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按下接通。“徐叔叔。”打来电话的正是长家在朔阳的老邻居徐建国。“安安,你还好吗”徐建国用朔阳话语声亲切的问候长安。不知道有多久,没听到伴她成长的朔阳话了,也不知道有多久,没人用朔阳话叫她安安了。绷紧的神经瞬间舒缓下来,长安揉着胀痛的眉心,靠向一旁的杨树,“我很好,徐叔叔。”“那就好,那就好。安安,你上次托我的事,有消息了。”“有人要买房子”长安放下手,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对。买主是九分局的一个职工,人很本分,也勤快,符合你的要求。不过安安,你确定,要把朔阳的房子卖掉”徐建国问。长安沉默着低头,用鞋底压住地上的碎石子,转了几个圈。她抬起头,目光却已变得坚定,“卖了吧。宁宁还等着用钱。”徐建国叹息了一声,“是我这个做叔叔的不好,经济上没能力帮你。”“您快别这么说,这些年,您和阿姨为了我们姐弟,甚至推迟了囡囡的留学计划。”提起这件事,长安就觉得愧对徐家。徐爷爷就囡囡一个孙女,可他去世之前,却把长家姐弟托付给儿子。这些年,徐建国谨遵老父遗愿,对长安姐弟照顾得无微不至,直到他们工作,他这才把重心放在自己女儿身上。“安安,即使没有我父亲这层关系,作为你父母的至交好友,作为长辈,我也有照顾你们的责任,你莫要因此而自责。你不欠我们徐家什么,不论是过去,还是将来,你都不欠我们什么。因为我们早就是一家人,你和宁宁,早已经是徐家的一份子。”徐建国说完叹息一声,“即使老房子不在了,你和宁宁也莫要忘了,你们在朔阳,也是有家有亲人的。”“徐叔叔”长安喃喃地念了一句,抬起手遮住眼睛,单薄的肩膀微微颤动,“谢谢您,谢谢徐爷爷。”“傻孩子。”徐建国笑了笑,说:“好了,不说这些伤感的事了。房子的事交给我,办手续的时候你们回来一趟就行。哦,对了,今天是五月七号,是你”“我记着呢,徐叔叔,忘不了。”长安低下头,看着手里的黑色袋子。第三十四章 发现她的秘密营房楼前,缓缓驶来一辆军绿色的依维柯。车子刚停稳,车里就跳下一个人,后面还紧跟着一个。“排长慢点,你慢点呀”看到严臻走的方向不对,张晓屯追上去,“走错了,错了,门在这边呢,排长。”严臻头也不回,大手一挥,“我有事,你们先回去。”张晓屯步子慢下来,和身后的吴哲翰互相望望,都有玄不着头脑。排长这风风火火的,是要去哪儿严臻大步走向旧楼,远远望去,二层小楼灯火通明,隐约还能听到人声。走进院子,他的步子越来越慢,最后干脆停下来,抬手,检查自己的仪容仪表。因为只有左手能动,所以整理领口的动作就显得有些笨拙。他的手指不小心刮到下巴的胡茬,熟悉的触感令他眉头紧皱,不禁低声咕哝了一句,“长得倒快”说起来也气人,认识的人里,属他体毛最重,早上刮的胡子,不到下午就开始泛青。到了晚上,那就有些不能看了。犹豫了一下,他还是重新迈步,走向一楼居中的房间。整幢楼里唯一亮着灯却又不亮的房间,他猜,主人想必又是在台灯下研究她那些图纸和合同。“铛铛”他轻叩门扉。等了几秒没人应,他又敲了两下。可还是无人应答,他扒着门缝朝里张望,可是门板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她不在还是看见他了,不愿意开门。要不要再敲两下,他刚伸手,就听到隔壁门一响,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谁啊大晚上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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