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一剑的徒弟轻君子白相与,能打得过林越吗”我们一起沉默。这个饮月教教主非常神秘,除了知道是个男的。样子、年龄一概无人知晓。到天门时,已经有很多门派到达,齐思他们去找武圣府了。我也去找师父,然后师父一身血迹斑斑的出现了。我惊问:“师父,你干什么去了”师父不以为然:“刚带人跟九流教打了一场。”我说:“哦,师父你受伤没有”师父说:“没事,你怎么来了”我说:“来看有什么能帮忙的”师父说:“也好,现在不太平,你一个人在宝鸣山我也不放心。”我问:“白相与呢”师父说:“他出去了。”我说:“去哪了”师父说:“不知道。”我说:“出去多久了”师父说:“就刚才。”不是吧,这么没有缘分我就想走,师父叫住我:“小冷给师父下碗面条”我回身笑道:“师父,天门的厨师厨艺比我好多了,您也换换口味吧。”便跑出去了。远远看见白相与纵马走过,我不好意思大声叫住他,忙加快脚步。白相与的马忽然停下。我跑到他面前。白相与一笑:“你来了”我问:“你去哪里”白相与伸出手,我把手递给他,他用力一拉,我飞身上马。“带你去个地方,驾”动火飞快地出了天门。我没有回头看的习惯,所以我不知道,齐思站在后面看着很久很久,说:“竟是一点缘分都没有,白冷。”白相与带我去了天门的后山。我有些奇怪为何要来后山,因为后山是天门的禁地,要进入需得天门掌门的同意才行。不是因为后山有什么秘密,而是后山有很多毒蛇,剧毒无比,一击致命,为了不枉伤人命,天门才设为禁地。我和白相与下了马,我问:“来后山干什么”白相与说:“带你去见个人。”他从怀里拿出一包青色粉末道:“撒到身上去,可以防毒蛇接近。”我闻了闻,有股辛辣味,我边撒在身上边说:“见什么人”白相与说:“一个朋友。”我说:“为什么见朋友跑到后山来你要涂点吗”“不用。”他握住我的手,往山上走。后山的蛇品种繁多,溪水里游的,树上爬的,花草地里钻的,看见人也不怕,直直在眼前飞过,我甚至能清楚地看见蛇身上的花纹,还有吐信子的呲呲声。白相与带我来练胆的我说:“你真的不撒点药粉吗”白相与说:“我小的时候,师父经常让我泡一种药浴,不仅能百毒不侵,还能驱逐虫蛇。”我不由往他身上嗅嗅:“怪不得你身上总有一股香味。”白相与突然一把搂住我的腰,我脸就贴在了他的胸膛上。白相与轻笑问:“闻清楚没有什么香”我怪难为情的,看向别处,他把我的脸扳过来,低下头。他的唇贴我的唇,轻轻咬了咬,我撇头躲开。白相与眸光微暗,说:“你不愿意”我垂首不看他的脸,说:“这里都是蛇。”白相与说:“我不会让你被咬到。”我不吭声。他忽然叫了一声:“冷冷。”除了奶娘,已经许多年没有人再这样亲昵的唤过我了。我浑身一颤,白相与趁机而上。我和白相与第二次接吻。他比我高出很多,我微微仰头,他俯下身,很多墨黑的长发散落我颈间。等他放开我时,我快憋气死了。白相与笑:“冷冷,你的心跳得很快。”我抬手捏捏他年轻俊美的脸庞。白相与还欲继续,我推开他,继续往后山上走。他跟上来,心情愉悦,说:“冷冷,跟你在一起的感觉妙不可言。”寻着幽径蜿蜒而上,一路到山顶,我停止脚步,眼睛看着前面,问:“那个就是你的朋友”前面就是绝尘崖,只见一个年轻人孤立万丈悬崖边上,蓝衣,漆黑的长发系着根灰色的发带,身姿英挺、洒脱。在我身旁的白相与忽喊了声:“林越”那个年轻男子听见白相与的叫声,转过身来,望向我们这边。白相与说:“听说你邪功练成了,恭喜啊。”白相与语气神态很轻松,实际上他在人前很少这样,即使是对着白倾。那个叫林越的年轻男子似微眯起眼睛打量我们,然后吹了声口哨,笑了:“白相与你从哪拐来的美人莫不是送给我见面礼”白相与身形一动便去到那个林越那边,他打量林越:“现在江湖上有人说练浮逍会变得不男不女,教主你现在是男的还是女的”林越一掌过去,白相与轻松躲开,笑出声。我走过去。白相与说:“她叫白冷,我的人。”我与林越对视,心中莫名颤动,说不清自己到底是惊还是怯。他的样貌俊逸落拓,略带些病态的苍白,深黑不见底的双眸中似弥漫着一股凛然的邪气,令人不敢久视。我定了定心神,向他握握拳:“在下白冷。”林越好像在想什么,很快想了起来。他笑了笑,对白相与说:“你妹妹啊,白相与。”白相与不置可否。林越又对我说:“在下林越。”没想到饮月教的教主这般的人模人样。悬崖边有块巨石,白相与和林越站到巨石上,我没上去,听不清他们在讲些什么。林越看向悬崖下,懒懒说:“怎么胡天凌那么久才死”白相与亦漫不经心回:“死了就行,你在看什么”林越摸摸下巴:“一个月前我来到后山,那时候是深更半夜,我听到一声长啸,是从悬崖低下传上来的。”白相与说:“野兽”林越说:“人。”白相与微皱眉:“你没有听错”“我又没老得辨不清。”林越说:“恐怕这绝尘谷底下有世外高人啊,那一声长啸的功力,非比寻常。”白相与看着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悬崖两边非常宽阔,常年飘着缭绕不散的云雾。林越突问白相与:“你知道一木吗”白相与说:“可能吗”林越说:“世事无绝对。”绝尘崖深万丈,掉下去的不管是人还是野兽,从来都没有回来过的。五十多年前,那是另一个全盛的武林时代,出了一位不世出的武学天才,一木。一木少年名动天下,武学造诣极高深,不到三十岁就已经孤独求败。在他挑战完所有的武林高手后,他开始挑战绝尘崖。是的,他跳崖了,结果绝尘崖吞噬了他,他再也没有出现在世人面前,至今,江湖上说起这个武学天才,仍唏嘘不已。林越拍了拍白相与肩膀,说:“别想那么多了,喝酒去。”白相与走到悬崖边沿,悬崖壁上长着很多绿树爬藤,再往下一点就什么也看不清楚了。白相与伸出手掌。林越把身上的鞭子解下抛给他。白相与接过,没有任何预兆,我也来不及多想他想干嘛。他已纵身跃下悬崖,霎时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我失声惊叫:“白相与”、少年相识林越倒一脸平静,说:“放心,他轻功比我好。”我怒回:“万一出事呢”林越看着我,似笑非笑,说了句:“白冷。”我偏头望向山崖下,不再理会他。林越不以为意,说:“白相与总是出人意料,找个女人,还找了自己的妹妹。”之后,我和他都不说话了。他并不在意我的心情,懒懒盘腿坐在石头上,靠着旁边的树,悠闲得都快睡着了。过了快半个多时辰,还未见白相与上来,我耐不住了,虽然我相信白相与不会没事找事干去跳崖找死,可还是忍不住担心,望向那个林越:“白相与他”忽凌空“唰”的一声,一条乌黑的长鞭从空中掠过,缠在树干上,白相与跃上来,身上的衣服沾了泥土。林越说:“怎么样”白相与收回鞭子,抛回给林越,说:“再往下全是光滑的石壁,寸草不生,什么也没有。”林越说:“不能再下去了”白相与摇头。我冷冷问:“悬崖底下到底有没有人很重要吗”白相与对我笑笑:“肯定没你重要。”林越站起来,说:“走,到石亭那边坐坐。”此时暮色四合,山林间风吹草动,树影参差。白相与和林越带我到一处荒废的石亭,石桌上摆满酒坛。林越拍拍酒坛子,说:“这是我游历各地方,搜集来的美酒佳酿,我们一年没见,今夜不醉不归。”白相与对我说:“你喝一点就可以。”林越问我:“看得清楚吗”我说:“我夜视不太好。”看得出他二人的夜视能力很好,夜如白昼。林越点亮桌上的防风灯,黄豆大的火光堪堪照亮了石亭。林越带来的的确是好酒,光闻着味道我都有些醉意了。两人喝起酒来像喝水一样,拿起酒坛就直接往嘴里灌,不时交谈,我看得出两人交情不浅。白相与和林越俱是相貌出色,惹人注目的男子,举手投足间有股说不出的风流潇洒之意,令人心生向往之。林越望着亭外的月亮,转动着手中的酒杯,突然转头问白相与:“你还记得周小情么”白相与笑了笑:“记得,大概往后二三十年,我都不会忘记她这个人的。”说到这里,白相与皱皱眉头,神色变得有些认真:“但她好像失踪了,近两年我没见过她一面。两年前她跟洛生生进大沙漠寻找他们以前雇主和同伴的尸骨,难道到现在她还没从大沙漠里回来吗还是她嫁人了,不好意思再来见我们”林越懒懒一笑:“她早回来了。”“哦”白相与一扬眉:“这么说你见过她的人了”“不,我也有两年时间没见过她了。”林越语气平淡地说道:“前两日我在雨石阁碰见了洛生生,我还未开口,他倒先向我询问周小情近况如何了。原来他们从沙漠里回来以后就分了手。洛生生还以为她会来找我们。谁知她一声招呼不打,人就失踪了。”“这样。”白相与沉吟半响,说:“莫非她已经不在离国”“不在离国”林越笑了,眼睛里已带了三分醉意,“她一个人,父母早都不在世上,她能跑到哪里去”“你还不清楚周小情那个人一天到晚到处东跑西跑爱新鲜,精力过剩,一刻也消停不下来,也许她去过的地方喝过的酒比你我还多。以前她向我讨要过官府的通关文书,当时我也没有太在意,给她弄了一份。她倒真是说走就走了。”听到这里我终于忍不住好奇心,插话进去问:“周小情是谁”白相与回答:“她是我和林越的一个朋友,以前有一段时间我们经常一起结伴出外游玩,她只比你大了一岁。”“哦”白相与忽然抬起手触摸我的脸颊,微笑补充一句:“你放心,只是朋友,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啊”我呆了呆,立刻反应回来,我本没有那个想法,可却也无法出声反驳,只好扭头避开了白相与的手。下一刻不期然撞上了林越目光。他正盯着我看,用那双比夜色更深沉的眼睛,平静地、却又意味深长、若有所思地注视我。我的心莫名颤了颤,茫然不安地低下头,等再抬起时,他又在和白相与尽情地喝酒了,仿佛刚才只是我想得太多,我和他不过初次见面,他怎会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我。我勉强笑了笑,问:“你们认识很久了”酒过半巡,两人都有些醉意,听到我的话说了起来。从他们的话中我知道,他们是在十二岁时认识的,那时白相与已经跟着独一剑学武了。一日独一剑要白相与徒步从户阳跑到上池,三百里的路,白相与大清晨就开始跑,到中午都没有休息过一次,又饥又渴,就进一家客栈吃饭。白相与点了一桌子菜,想吃好饭就上路。林越从饮月教偷逃出来,身无分文,身上衣服灰灰旧旧,也进了这家客栈。少年的林越环顾大堂一遍,决定从白相与身上下手,因为只有白相与是一个人坐一桌,而且要是动起手来自己应该也能收拾得了这个年龄、身形和自己差不了多少的小子。他大模大样地走过去,在白相与对面坐下,然后坦荡荡地伸出那双脏兮兮的手把碗里的鸡腿拎起,塞进嘴里。毕竟少年心性,白相与怎么可能让人平白无故抢他的鸡腿吃他不动声色地放下筷子,二话不说桌下的长腿先扫过去,两人打起来,客栈的大堂被砸了个稀巴烂,不时有人在旁喝彩叫好。酣畅淋漓地打了一架,两个少年自此成了朋友。白相与把林越带回去,林越跟着独一剑学了一阵子武,后又独自一人回饮月教,但这些年两人的交往却一直保持了下来。林越说,白相与十五岁时因为受不了独一剑日日夜夜苛刻的训练,一个仲夏夜,趁独一剑和他师弟喝酒喝得烂醉,白相与当夜拉着他跑去了江南,两人玩到夏天结束才回来。至于独一剑到底怎样惩罚了他,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