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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跑啊”下一刻小梦整个人甩飞出去,脑袋重重地磕在桌角上,连惨呼都来不及发出,人登时晕死过去。那个士兵将领大步行至白倾跟前,握拳禀告:“五皇子,留离宫里里外外全部搜查过了,东西没有找到”我喘息着,手指在地上徒劳地抓了抓,只听见头顶说话的声音,却连抬起头的力气都没有,身体里的骨头仿佛全被抽掉,软弱无力地贴在坚硬冰冷的石板上,神智越来越模糊。“十五,你知道遗诏在谁手里吗”白倾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听来竟还是很温文尔雅。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竭力把自己的意识抓回来,艰难地抬起头仰望他。他的眼神充满哀怜。我笑了,说:“我不知道。”白倾,我不知道,你会这么对我。白倾也笑了,“你怎么会不知道呢父皇去世的那个晚上,他只见过你一人。”我偏开目光,看向小梦。她仰躺地上,双目紧闭,那张无辜纯真的脸庞鲜血淋漓,生死未卜。我错了,并且累及无辜的性命。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白倾内心的寒冰我早察觉却从不稍加提防。可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了真切的情感,在没有付出代价前,又有几人能提前醒悟呢“把留离宫包围起来不准外面的人进来也不准里面的人出去否则杀无赦”那个士兵将领站在大殿外喊。彻底陷入昏迷前,我看见白羽泉走进来,和白倾并肩而立,面无表情地俯视我。等我张开眼睛,已是躺在寝室的大床上,也是个大白天。全身酸软无力,提不起丝毫内力。小梦捧着一个碗,两眼通红,面容凄楚,头上包着厚厚的白布,额角隐隐透出一层血迹。见我醒了,哀哀叫一声:“小公主”我脑袋往上抬了抬,小梦连忙放下碗扶我起身。我靠着她,问:“还疼不疼”她摇摇头,轻声啜泣。我无暇安慰她,问:“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形”小梦身子又开始发起抖来,颤巍巍说:“小公主,五皇子和三皇子发动了宫变,你已经睡了两天时间,这两天里他们发了疯般到处在找遗诏,整个皇宫都已经翻遍了,还没有找到,现在谁也不清楚遗诏到底在谁手中。”“是吗”我说,德公公死了,遗诏也不是我拿,父皇会交给谁我心里一动,说:“皇宫其他人呢”“全被软禁了。”“全部”“是。”“那舒贵妃”“那天五皇子正是先软禁了舒贵妃,再假借舒贵妃的命令,把所有妃嫔公主皇子集中太和殿才全部抓了起来。现在皇宫禁严,任何人没有命令,不得在后宫进出、走动。”小梦抽抽鼻子,使自己慢慢恢复冷静,接着说:“不仅如此,五皇子和三皇子还以先皇逝世、丧期间私下饮酒做乐的罪名,派了大量士兵抓捕朝中大臣,现在已经有五十多位大臣被打入大牢。”说到此处,小梦禁不住深深吸一口气:“这两天已经有二十多位大臣因为种种罪名人头落地,小公主,据说这些大臣以前都是拥护七皇子的。还有舒贵妃的父亲,五皇子和七皇子的亲外公,舒大人也给软禁在舒府内。小公主,五皇子他、他已经疯了。”我说:“舒党官员是不是全被关地牢里了”小梦点点头:“好像是”舒党官员是一致拥护白相与的。我说:“你还清楚什么消息吗”“小公主”小梦茫然无措地说:“掌管云锦城十万禁军的徐将军好像早已投诚三皇子,现在整个云锦城戒备森严,任何人都休想出城进城了。”“嗯”仅仅昏迷两日,现实竟已翻天覆地。我猛然惊记起一事,失声问:“小明子呢为什么不见他”小梦抱住我身子,在我耳边小心地说:“小公主,你别担心,小明子那日发现情况不对劲,已经逃出宫了,现在应该已逃出云锦城了,小公主,小明子一定会找到七皇子回来救我们的。”我闭上眼睛,内心苦涩难当。这时屋外一阵脚步响动,小梦紧张地看向门口。门口从外打开。白倾当先走进来,四个宫女跟随身后。其中一个宫女上前,手里端个盘子,里面放着一个小小白瓷碗。一见那白瓷碗,小梦立刻更用力地抱住我,大声说:“你们不能再喂小公主吃那种东西了”端盘的蓝衣宫女神色木然,只冷漠地向身后两个宫女使了一个眼色。那两个宫女马上过来一人抓住小梦一只手臂,把小梦拖下床,牢牢把小梦控制在一边。蓝衣宫女端过碗,坐我床边,我看见碗中淡青色的水液。“你们住手”小梦挣扎着,愤怒又悲伤地大叫:“七皇子回来以后不会饶恕你们的”蓝衣宫女置若罔闻,伸手捏开我的嘴,那只碗缓缓送到我嘴边。我下意识想反抗,咬紧牙关。可这个蓝衣宫女手法十分老练,用既狠重又不会伤到我的力道,灵活地捏紧我的下颚,使我缓缓张开口。白瓷碗中的淡青色水液灌进我嘴中,有些自嘴角溢了出来。我无可避免地咽了下去。蓝衣宫女擦擦我的脸颊,起身退到了一旁。到白倾坐我床边。我面无表情注视他。没有愤怒没有悲哀。如果他喂给我的是毒药,说不定我想感激他。白倾也很风平浪静,他把沾我脸颊上的头发丝轻轻拨开,温情依旧:“十五,这些药物虽然使你身体不能动弹,但不会伤害到你的身体。”我问:“白倾,你谋反,还留我做什么”白倾一笑,也问:“十五,他终于要回来了,你开心吗”我不答。白倾目光瞬息间变了,流露出刻骨的怨毒,一字字说:“但我夜夜不能成寐,甚至想过,他一回到云锦城,我就自杀。”我僵住,瞪大眼睛,他伸出一只手触摸我的脸庞,苍凉一笑:“如果我死了,也只有十五你肯为我伤心吧而他呢去死的人永远不会是他,他永远是那个众望所归、民心所向的离国七皇子。”“十五,他跟你一样,从小不太在皇宫里生活,可我每次一看见他回来,我都想他怎么没死在外面,我希望他被人害死,或者病死,可是他越活越好,而我呢我快要被他活活逼疯了。”我颤声说:“不,不是的,五哥,他是尊重你的。”白倾冷冷一笑:“对,他尊重我,因为他觉得我这个事事不如他的亲哥哥太可怜了。”“从小到大他样样胜过我,强过我。我应该麻木不仁了才对,否则还能怎么样呢我也是一个皇子,我的身份、我的地位,我享过的尊荣富贵,也是大部分世人难已企及的,所以活着总比死了的好。”“可等他凯旋归来后,我的所有生死荣辱,就是他恩赐的了。我不自己去死,难道要向他卑躬屈膝、苟活于世”“十五,我真的很羡慕你。无父无母不可怜,真正可怜的是你有亲父皇亲母后,却只能眼睁睁地瞧着他们是如何宠爱呵护弟弟,人尽皆知。”讲出这些话时,白倾终于把他所有的面具拆卸掉,让我看到这些年来他活得有多痛苦。白倾凄然笑问我:“今时今日,十五,弟弟和哥哥,你想哪个活着,哪个去死”我痛苦的合上眼,咬牙说:“别问我,死的那个,我陪他一起死。”“十五,我怎么会让你死呢你会好好活在这世上。”他的语气蓦然变得无比仇恨决绝,“如果我死了,想拉着一同去死的人,是他。这次,我绝对不会再让他赢了。”“你”“十五,你可以永远不原谅我。”白倾脸上带上一种阴森古怪的笑意:“他不是能够轻而易举地拥有世上最好的一切吗包括把你从我身边夺走。我倒要看看,为了自己的女人,我们永远骄傲、永远高高在上的七皇子可以付出多大的代价。”“砰”门忽然被不客气地撞开。白羽泉大踏步走进来,说:“怎么样问出来没有遗诏到底在不在她手上”白倾站起来,面对白羽泉,冷冷说:“出去。”白羽泉脸色一沉,讽笑道:“现在你就想命令我未免太早了吧”他越过白倾,睥睨着我,漠然说:“老实说,当我知道白相与竟跟你搞一块的时候,我很意外。”我早明了白羽泉不喜欢我,现在他终于不用再掩饰对我的厌恶。我扭头朝床里面,视这个人如无物。白羽泉忽地俯下身体,擒住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扳过来。白羽泉端视着我的脸,那种令人憎恶的笑容越发扩大,他假惺惺地说:“白冷,我本来很赏识你的,可惜你不能为我所用,才弄到这个地步。”我冷笑:“我当然不会为你所用,除了一个生下来就有的皇子身份,你还有什么能耐”瞬时我的下巴几乎被捏碎。“那你知道你最大的能耐是什么吗”他凑近我的耳旁恶狠狠地说:“离妃的女儿。你娘亲能让父皇痴迷不已,连你这个野种都能够包容。我相信你也有那个能耐,可以让白相与一败涂地。我迫不及待想看到他输时的样子了,那比坐上皇位还让人快意。”我忍住剧烈的疼痛,一字一字说:“那你认为,现在哪个是惧死的人”他倏然松开我的下巴,眼色阴沉不定地俯视我。我嘴角扬了扬,“与其受辱,不如玉石俱焚。”四天后。我如同废人在床上躺了四天。外面的阳光日益明媚,屋檐上鸟鹊叽叽喳喳叫,桃林应该也已春机无限。万物生长不管人间悲喜剧,我也弄到进退无能的境地。“小公主,你吃点东西吧”小梦一遍又一遍,已无数遍苦苦哀求我。我已四日滴水未进。白倾又来了,他每日来一次。他凝声说:“十五,你改变不了我的决心。”我不答。只觉得死前不能再见他最后一面,实在遗憾。而师父也真的白教了我这个徒弟。白倾面色慢慢阴暗下去,冷冷说:“去,喂公主吃饭,若公主不吃,你们也没必要活着了。我不留无用之人。”那四个原本默默无声侍立身后的宫女立刻惨白了脸,互相看一眼,登时两个人又把小梦扯走,仍是那个蓝衣宫女,捏着我的下颚,把一口饭硬塞进我嘴里。然后蓝衣宫女回头看白倾,诚惶诚恐地说:“五皇子,这饭不像水,小公主不把饭咽下去,奴婢也没有办法呀”小梦哭哭啼啼,“小公主”白倾目光忽然投向小梦。小梦立刻停止哭声,噤若寒蝉,湿淋淋的眼睛畏视白倾。白倾扬起一抹笑意,柔声说:“带下去,把她舌头割下来。”他目光转回我身上,缓缓说:“她太吵了,吵得公主吃不下饭。”“是”小梦身子登时往下瘫软,两个宫女架起她身体就要往外走。“白倾,你别为难她,我吃。”我咬牙切齿。等饭喂完。白倾笑了笑,说:“以后你们四个人就负责公主的饮食,若是公主少吃一顿饭,你们就在这个宫女身上割下一块肉。”“是。”、谁愚蠢白倾转身欲离去。“白倾。”我在身后叫住他。白倾身形一定。“五哥。”我如从前般唤他。白倾回身, 但他毫不动容, 他身上那股冷烈强硬的气势令人侧目。“五哥。”我怔怔地又唤他一次, 凄切之情无法抑制,颤声说:“你当真这么仇恨他”白倾嘴角露出森冷的笑意, “我恨不能在胎里时把他吃了, 我和他本该为一体, 老天爷既把我们一分为二来到这人间,就是要看我们互相残杀的。”我如坠冰窟, 嗄声说:“你无论如何要他死”白倾真笑了, 可在我看来他已经有点疯魔了。“不管我死, 还是他死, 死在对方手里,我们便是合为一体了, 就像我们还是两个胎儿一样, 在母亲的肚子里,最亲密无间。”白倾回到床边, 用了无温度的冰冷指尖怜惜抚摸着我的脸颊,款款慰语:“十五,你还很年轻,生命还很漫长, 以后你还可以再爱上别的人。”我摇头。他不理会我, 接着说:“可我已站在悬崖峭壁,无路可退,我的生命已全无意义, 这全是拜他所赐。我无数次想过一死了之,可这次,我要拉着他一起死。十五,我会放你走,回去你的江湖,去找你的师父。以后忘了我们吧,忘了这个皇宫,你本就不属于这个地方,就当是一场劫难。”就在这个时候房门粗暴地被推开。白羽泉莽撞地冲进来,面上难掩慌张不安之色,“她在绝食”然后他看见已经吃完的饭菜,对我笑了:“你要死还不容易可为什么不等到白相与回来以后跟着他一起死路上方才不寂寞”我也笑了笑:“我死不死无所谓,有没有他陪也无所谓。倒觉得黄泉路上,一定得拉上你,我才不感到寂寞。”白羽泉骤然掐住我的脖子,脸上阴云密布,狰狞地笑:“你不过是个枉担虚名的公主,除此之外你算个什么东西如果不是因为白相与,我早让你生死不能,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活着比死去更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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