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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坚不可摧的意志,实在太令人匪夷所思。这场精彩绝伦的对决绝对能记载入武林史。他们打斗过的地方,地上的花草树木、蒲公英尽皆摧折,就连最坚硬的山岩,都给凌厉的剑气削成了两截。山风明明在逐渐停歇,蒲公英却被浩瀚的剑气激射得冲天而起。吴净突然脸色一变,因为她看到了地上点点滴滴的血迹。林越和白相与,他们之中谁受伤了吴净看向他俩,却只能看见两个快速移动的影子,她只能从衣裳的颜色分辨他俩谁是谁。真正的高手对决时,是连他们如何过招都看不清楚的。吴净无奈长长叹口气。这最后谁胜谁败,她没有一点兴趣去猜。、痴男怨女“叮叮叮叮叮叮叮叮”一连串迅疾无比的剑击之音, 血珠不断飞溅, 滴落草地上, 他们身上的剑伤越积越多,他们流出体外的鲜艳的血也越来越多, 可他们的速度和力量丝毫不见衰弱他们打到后来, 人的所有爱恨情仇的情感已经消失, 仿佛变成了两把剑,激烈地厮杀着, 澎湃广阔的剑气割裂了时间和空间, 不分出个胜败, 不死不休两人打到了山岩壁下。林越突然连续击出二十四剑, 每一剑的剑势变化未消,新的变化已经生成, 如一只只饥饿难耐的猛兽, 前赴后继向白相与扑来。白相与一时根本找不到机会反扑,只能选择暂时退避。“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他堪堪避过每一次林越凶猛如雷的剑招, 林越落空的剑势落在坚硬似铁的山岩上,“砰砰砰”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山岩碎块四溅,整座巨大的山石壁, 竟被他们撼动了, 不停颤巍巍抖动。林越的剑在山岩壁上擦出一条长长的沟壑。向后退避完林越的二十四剑,白相与人已站在悬崖边上,一道迅如闪电的弧光立即又势不可当地朝他的胸口飞袭而来。这正是月杀它有着如月光般皎洁而又耀目的光华, 当你拒绝不了这道美丽动人的月光时,死神便带走你的生命。林越和古曼讲的不错,只有白相与拒绝得了这道美丽动人的月光。他们太了解对方了。而白相与挡下这招月杀时,人也跌落了悬崖下。白相与剑刺入悬崖峭壁的泥土中,稳住往下坠落的身体。白相与抬头,就看见林越站悬崖边上对他微笑:“白相与,别摔死了,不然白冷可就是我的了,她还那么年轻。”林越的语气和神态,就好像从前那样,他们得了一坛好酒,都想喝个尽兴,到底该谁喝、谁又只能瞧着对方喝呢所以只好比比谁比谁强了。白相与冷冷一笑:“我死,你也得陪着。”林越嘴角仍带着笑意,只是那笑意已变得说不出的落寞,问道:“你还想着和我一起死你的心里,只有白冷了,你一定活得比我长很多。”一起死他们讲过一起死这样的话吗讲过。那时候他们多年少又多轻狂。即使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也不会感到疲倦劳累,永远精力旺盛、志气蓬勃。有一天他们遇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那个老人家有多衰老了呢吃饭要人喂,走路要人扶,牙齿全掉光了,说话叽叽咕咕半天,他们才勉强听得懂三个字。他们特地去拜访这个老者,是因为这个年迈、衰弱不堪的老人很多年前是个享誉武林的绝对强者,他们想向他请教一下武学之道。可惜老人太衰老了,从床上坐下来才一会儿,再说一下话,就已累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一副随时随地都要断气的样子。老人的家人说,老人年轻时太争强好胜,总不着家,年纪大了,落了一身毛病。可谓是前半生快意快活,后半生凄凄凉凉。老人的孙子却举着剑,眼睛里发着光,大声说要学爷爷,爷爷是他追求的人生方向。老人的家人们没有阻挠孙子的选择,他们只是叹气,说,他们都老了,老人家阻止不了年轻人想做的事。人生的经验,不是靠长辈教导,而是靠自己去历练出来的。可哪能永远当年轻人呢他们无功而返后,路上,林越问,我们老了怎么办那时候他们还完全没有动过娶妻生子的念头。白相与想了想说,虽然我在皇宫里头宫女太监成堆,倒不怎么喜欢被人那么精细地服侍。林越说,我也是,我简直想象不到别人喂我饭吃的情形。活那么长干嘛于是他们约定,等到他们感到握不稳手中的剑,志气变得消沉,衰老终于要到来的那天。他们就爬上最高的一座山峰,迎着最狂烈的风,喝最后一次酒,做最后一次决斗。务必把对方杀死,而剩下的那一个,也会因为精疲力尽而死去。如此死法,甚好。可没有等到他们变老,他们还这么年轻,却已经反目成仇。谁能想到他们会爱上同一个女人。她搅乱了他们计划好的人生。他们为她如痴如狂。现在他们已无话可说。他们身上皆剑伤累累,血迹斑斑。白相与默然。林越也默然。他们再没话说了。林越最后看一眼悬崖下的白相与。他此次前来,一是为见她最后一面,如果她的恨意未消,他愿死在她剑下,死得瞑目。二是为了最后一次跟白相与对决。他的两个目的皆已达成。他该离开了,这是他们三人这辈子最后一面。他会如白相与所愿,永远不再出现在他们面前。林越的心境,是前所未有的开阔。谁说当一个无友无爱、无牵无挂的人,那些悲凉的快乐,就不算快乐从此天高地阔,任他远行。白相与再抬起眼睛时,林越已经不在悬崖边上。我任由他们在身后如何激烈的打斗,始终不回头,呆呆站着,突然手腕被人从身后轻轻握住。“白冷。”我缓缓转身。是林越。我低着头,小声说:“你清楚我的选择吗”“我很清楚。”林越的声音很平静。我的眼眶又渐渐湿润,轻轻、清晰地问:“那你可不可以一个人走”“嗯,白姑娘,后会无期。”林越松开了我的手腕。我终于忍不住抬起眼睛,而眼睛里眼泪闪着光。白相与从悬崖下跃上来。林越似乎未察觉危险逼近,只深深凝注着我的脸庞。我毅然决然挡在林越身前,可终究没能为他挡下白相与击来的一掌。深厚的掌风飞扬起我的头发、衣袂,最后关头林越拉开了我,毫无抵抗地迎向白相与的那一掌,硬生生承受了白相与的一掌,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飞到空中。“林越”我惊叫,想拉住他的身体,却和他一起滚落山坡下。山坡又陡又长,到处布满嶙峋的怪石,有的尖利如刀锋。林越将我整个人护在他怀里,等滚到下面停下,林越一放开我,立即朝泥土里喷了一大口血。“林越”我扑到他身上,伸手去擦拭他嘴边的血,悲从中来,抱住他放声大哭:“林越你走吧快走吧我什么也给不了你我只能一次又一次伤害你,你走吧”我的手腕突然被人擒住,一股不容我抗拒的力道将我从林越身上扯开。我摇摇晃晃地站定身体,泪眼朦胧地看去,颤声说:“白相与,你、你”白相与冷冷注视我的眼泪,冷冷地一字字问:“白冷,你我已有婚约在身,你为别的男人流泪,置我的颜面于何地”我哭叫道:“你要打死他,先打死我好了”“白冷,你”白相与脸上露出受到伤害的表情。我转头望向师父的墓地,如果我可以和师父一起躺在坟墓里,是不是就没有这么多悲伤和痛苦了我发着抖,有一个小小的东西在我怀内颠着我的身体。是苏由信送给我的那瓶剧毒,大梦一场。如果能把它一整瓶喝下去该多好,我就不用伤害任何一个人的心了。可我连死都不能。我垂下头,泣道:“错不在他,全在我。你伤的不是他的身,而是他对你的情义。你可以打我、骂我,只求你们别因为我反目成仇。”白相与冷笑。林越仍倒在地上吐血,我凝泪哀恸看着他,不能动不能语。白相与已经不肯再去看一眼那个他曾经视作兄弟的朋友。他已认定我和林越背叛了他,侮辱了他的尊严和骄傲。吴净在坡上蹲着看,她已自行冲破被点住的穴道。就这么蹲着,就这么瞧着山坡下面的那三个痴男怨女,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她能说什么她能做什么她脑袋好疼好疼啊,忍不住又暗骂苏由信那个王八蛋还不滚来,到底在搞什么。林越走了。我们回去木屋。我坐椅子上,精神麻木。白相与也坐屋子里。两个人沉默了长长的时间,空气好像凝结了。日渐西沉,我转头看向白相与,回来后他一直是面无表情的,不说一句话,不看我一眼。我情愿他对我发发怒气,再打我一掌,我会更好受点。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心里越来越感到慌乱不安,又想到林越下山时那个跌跌晃晃的孤零身影,我的眼泪又要出来了,我咬咬唇,低声叫:“相与。”白相与没有反应。我说:“相与,你快去追他吧。”林越应该没有走远,他受了那么重的内伤,而又是我害他受了那么重的伤。白相与慢慢转过头看向我的眼睛,脸无情绪,忽然淡淡讽笑问:“我去追他”我说:“嗯。”白相与笑说:“你想我追他做什么再跟他打一场吗白冷,你是想他活着回来见你,还是我活着回来见你。”我身体顿时僵硬。“还是你想要我把他带回来他才走多久,你就这么想见他了”我脸色发白,嘴唇颤抖地说:“你别说这种话,我们”白相与脸色陡然阴森下来,“你们”我身心快要崩溃,弱声说:“不,不是。在林越心里面你才是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他从小失去亲人,你就是他”“够了。”白相与冷冷打断我的话,“永远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人的名字,这是我白相与这辈子最大的耻辱。”泪水流下面颊,我泣不成声说:“相与,我最爱的人是你。”白相与望着我的眼泪,微笑问:“你最爱的人是我白冷,我唯一爱的女人是你,我也是你心目中唯一的男人吗”我眼眶中的泪水更汹涌地流下,哑声问:“我们不是说好要成亲,相守终身吗我师父不在了,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了。你不仅是我爱的人,也是我的亲人,我死也不能离开你的身边。”“白冷,我只要你清楚地告诉我,你从未对他动过男女之情,我们成亲。”我怯懦地低下头,如同闯了祸事的孩子,逃避承担后果,嗫嚅说:“我、我不知道,相与,你原谅我,那时候你不在,我真的很想你我对你的感情都是真的,我只有你了,你相信我。”“你跟他之间一直是清清白白的,从未有过丝毫逾越”他的每一句质问都如最严酷的刑罚,一遍一遍拷打着我,我感到从未有过的惶恐惧怕,我没想到这个世界上我最害怕的人竟然是他。他冷峻地盯视我,我目光闪躲,语无伦次地说:“没、没、没有”我快虚脱,瘫倒地上。可他还不肯放过我。“白冷,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你到底有没有让他碰过你”我颤巍巍抬起头,惨然一笑:“你杀了我吧,是我对不起你,我不配当你的妻子了。”白相与的手掌扬起。我闭上眼睛,却迟迟等不到他的那一巴掌打下来。我颤抖地张开眼睛。白相与脸色苍白至极,失魂落魄地看着我,又好像不是看着我这个人。我的心碎了,“相与”白相与的身体突然抖震一下,手捂住胸口,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脸上露出极度痛苦的神情,身体就要往下栽倒。“相与”我惊叫,扑过去紧紧抱住他,慌张无措地哭问:“你怎么了相与,你别吓唬我,你相信我,你相信我,我发誓,我真的爱你。你打我骂我吧,求求你别伤害自己的身体。”我久久听不见白相与的声音,好像自己抱着一块木头,感受不到一丝温度,我反反复复告诉他:“我爱你、我爱你”白相与的手突然按在我的手背上。我顿住哭声,抬起头含泪看向他。然后白相与把我拥抱他身体的两只手,从他身上,一只一只扯下来。我全身凉透,愣愣地看着白相与站起来,慢慢走了出去。他以往的优雅、高贵、云淡风轻已荡然无存,模样看起来是那么的失魂落魄、颓败。似被人在他身上心口上刺了一千一万道剑伤。他伤痕累累,脚步踉跄地往外走。我怎么会伤害他我宁愿被千刀万剐也不允许有人伤害他。我到底做了些什么怎么会伤他那么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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