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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伏在桌上嘶声痛哭。吴净进来,手放我肩膀上,急切说:“白冷,你怎么了”、保重,朋友我哭得天昏地暗。吴净轻拍我背柔声安慰:“好了好了, 白冷, 不哭啦, 眼睛都哭肿啦。男人个个都是乌龟王八蛋,你别为他们掉眼泪啦。哼我去骂骂白相与, 竟然害你这么伤心。”我万分的痛苦, 黯然说:“是我的错, 伤了他的心。”我推开吴净,跑回房间关上门, 伏在床上抽泣不止。我听见吴净在外面噼噼啪啪地砸门:“白相与快滚出来你还是不是个男人白冷都被你欺负得哭成什么样子了是个男人你就快点滚出来我再跟你打一场你忘了你答应过九师父什么了”我哭得累倦极了, 昏睡过去。等醒转回来, 已经到了晚上。窗外的月光格外凄迷幽清。我的精神空空荡荡, 心也空空荡荡。我痴痴地想,如果能当一颗草, 一颗树, 哪怕是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该多好,就没有那么多的痛苦和悲伤了。实在是太痛苦了, 我已承受不住。不管我怎么做,我都伤害了他们。是我让他们伤痕累累、反目成仇。这全是我的错。而做错事情的人,就该受到惩罚。我从床上下来,未穿上鞋子, 靠着床沿坐在地上, 地上一片冰凉,而我的心更冰凉。我从怀里摸出了那瓶剧毒,此时这不是一瓶毒、药, 而是一瓶能彻底将我从痛苦中解救出来的解药。将那小小的粉色药瓶举在眼前,在月光的照耀下,瓶身闪烁着一种奇异的光晕。我心底也渐渐生起一种奇异的喜悦。我死了,就可以再见到那些已永远离开我的亲人。而他们俩也可以和从前那样了。此时死亡成了一种诱惑,我毫无恐惧。“冷冷。”就在这时候,屋外传进来一个声音。我张大眼睛,谁在叫我这是我死前的幻听吗而他的声音听来还是那么温柔动听。“冷冷。”声音再次从门外传进来。仅仅他叫了我两声,我自尽的念头便动摇了。我起身,赤脚走去打开门。白相与站立门外,月光下,黯然神伤看着我。“冷冷。”我不禁身子一抖,惊惧地瞪大眼睛看着他,一言不发。白相与走进屋里,将清幽的月光关在门外,忽然把我抱起,放回床上,他也坐在床边,然后拥我入怀。我在他怀里一动不敢动,听见头顶上方白相与语声动容地道:“冷冷,我不该怀疑你,甚至动手打了你,原谅我,平生我从未如此冲动过。”我脑袋靠在他胸口上,如身处梦境中,难道我已经服下大梦一场了吗他柔声问:“我失去你了吗你还愿意嫁给我吗”我仰起脸望着他,泪水顺着眼角无声滑下。白相与拭去我的泪。我声音暗哑地说:“我爱你,你是我的爱人,也是我的亲人,我想和你有一个家”我离开他的怀抱,坐直上身,手指微微发抖地解开身上的衣结,将外衣脱下。“冷冷”白相与声音变得有些不稳。我手指更抖,去解那件单薄的里衣。白相与忽按住我的手,不让我再有动作。可他的手也有些颤动。我痴痴看着他。白相与深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时,眼睛里带了种清明和坚定的情绪,定定注视我,定定地说:“冷冷,我听你的,去追他,现在就去。”“相与”我扑进他怀中,紧紧地抱住他。白相与拍拍我背安抚我,柔声说:“等我回来。”我连连点头:“我等你、我等你,我永远等你”白相与去追林越了。十天后白相与回来。他没有追上林越。白相与昼夜不歇,五天五夜后终于追上林越的马,而林越并不在马上。那匹火红神俊、千里挑一的好马阿红,它会识途,自己朝着饮月教的方向奔跑飞驰,它不认为它的主人已丢弃它了,它在饮月教等他回来。它以为饮月教是它主人的家,总有一日,他会回家。就此林越下落不明,无人知晓他去向何方。没了师父,我在宝鸣山度过了蝉鸣蝶舞的夏天、谷物丰收的金秋和大雪纷飞的冬天。四季不停轮回交替着,迎来了第二年生机焕发、万物复苏的春天。白相与和吴净始终陪伴我左右。我慢慢从失去师父的巨大打击中走出来。清晨我打开门。蓦然看见苏由信站立桃花树下,对我微微一笑。多日不见,他面容清隽依旧,神采秀逸,令人见之忘俗。“白冷,别来无恙”苏由信向我问候。我点一点头,平淡说:“挺好的。”然后回头看向屋子里,对窝在床上仍未起身的人说:“吴净,起来吧,苏由信来接你了。”说罢,走去厨房准备煮早饭。等我煮好早饭,苏由信还站在我房门口,而门口关着,吴净没出来。我问:“怎么了”苏由信无奈地笑笑:“白冷,还是你进去叫她起床吧,如今她和你更亲近。”我推开门进去,说:“吴净,快起床,早饭要凉了。”吴净霍地从床上爬起来,一阵风似地从苏由信身旁走出去,眼皮不抬一下,面色冷若冰霜。“吴净”苏由信马上跟过去。也难怪吴净不高兴,快大半年时间不见面,苏由信却连一封书信也不曾寄来宝鸣山过。房屋后面有从山上流下来清澈甘甜的山泉水,吴净胡乱捧一把山泉水洗脸。苏由信微弯下腰靠近吴净,好声好气地问:“吴净,不过一个夏一个秋一个冬不见,你不认识我了么”吴净突然扭过头,水渍飞溅到苏由信身上脸上,吴净白皙似玉的俏丽脸庞露出些许奇怪的表情,像才发现他这个人,冷冷一笑:“原来你还没死啊,我还以为你早死了呢。”苏由信笑着接过她的话:“是死过一回,又活回来了。这不连忙赶过来找你了,吴姑娘,别生气了。”吴净瞪眼说:“谁说我生气了我在这里过得很好。”苏由信笑盈盈凝视她,不语。吴净总觉得他有点不一样了,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狐疑说:“你吃错药了笑什么笑”苏由信笑回:“因为我感到开心。”“开心什么有什么好开心的”“因为看见了你。”吴净眯起眼睛,像是要看穿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苏由信毫不回避她的审视,接着说:“吴净,你真漂亮。春天到了,我来的路上看见很多花开放,姹紫嫣红,可没有一朵开得如你这般娇艳动人。”听到这破天荒的赞美,吴净的脸色却登时阴沉下去,冷冷道:“说,你到底背着我干了什么混账事你是不是又想找死了”苏由信叹息:“平时你嫌弃我太过于冷淡,现在我真心诚意夸你你也不高兴,反而遭你怀疑我的用心。莫非讨女人的欢心真就这么难吗”“哼。”吴净说,脸色却渐渐好转。“不过我确实想做点混账事。”“嗯”苏由信更靠近她,把她揽入怀里,低下头,开始做混账事。泉水叮咚,如一曲美妙的琴音。他亲了她一会儿便放开了她。毕竟被人撞见不太好看。吴净还是有些不相信:“你真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那要不我先去做点对不起你的事情再上山”“你敢”吃完早饭。苏由信便说想去拜祭一下我的师父。于是我带他去了师父的墓地。苏由信恭恭敬敬地给师父上了一柱香。四个人静立师父墓碑前。苏由信侧身看向我,认真说:“白冷,你还有我们。”他没有多说什么,但他眼睛里有着最真挚的友谊。他们所有人都希望我能够重新振作起来,面对生活。我平静说:“我没事。”看完师父回来。大家一起闲叙,一直到下午临近黄昏。我说:“苏由信,山上没有多余的房间了,只好委屈你和白相与挤一间了。”苏由信淡淡微笑说:“不必了,我此次上宝鸣山,是接吴净走的。”我问:“你们要去哪里回七伤谷吗什么时候动身”苏由信说:“现在。”我不由一怔,说:“现在现在太阳就要下山了,不妨明天吧。”苏由信偏头瞧瞧吴净,说:“我带吴净下山时答应过她,要带她去看尽世间风景。人生匆匆数十载,你说漫长么今天的太阳又将落下去了。所以有生之年,想要去做的事便去做吧。早晚有什么区别呢重要的是在你身边的那个人。”我惘然说:“也是。”又笑了笑:“那先祝你们旅途顺利了。”苏由信笑说:“此一别,我们可能很久再见面了。”“哦你们要去哪里”“离国我们已经去过很多个地方,我想带吴净去别的国家游历一番。”“你们要离开离国”“嗯。”吴净依依不舍地说:“白冷,你们呢有什么打算”我看看白相与,笑笑,说:“我们也很快走了,回拓城。”吴净揉揉我面颊,抱住我:“白冷,你和白相与要好好的。成亲的时候记得通知我们,我们一定会赶回来参加你们的婚礼。”“好,你们保重。”我也感到十分的不舍和惆怅。我和吴净拥抱许久才留恋不舍地分开。“一路平安。”“白冷,白相与,就此告辞,不必相送。”苏由信说罢,携了吴净的手,下山去了。我和白相与站在桃花树下,目送他们下山,天空飘起了灰蒙蒙的细雨,并着朵朵桃花,掉落我们身上。“冷冷。”白相与轻唤我,伸手抱过我的肩膀。我依靠着他的肩膀,默默目送那两位友人的背影在郁郁葱葱的山林间渐行渐远。、杀戮回拓城的路上, 我们不必赶路。我和白相与牵着马一路行走, 边观赏路上的盎然春色。我们穿过一条大峡谷时, 两边的石壁高且窄,遮天蔽日, 人不能并肩而行, 处身里面, 感到透入心脾的清凉。一走出峡谷外,忽然豁然开朗, 眼前无边无际的碧绿草地, 脚踩上面, 松松软软。人走过留下的足迹很快便被蓬勃生长的绿草淹没。不知怎么回事, 这一望无际的草原上,生长的都是些淡紫色的小花, 小的玲珑、可爱, 点缀碧绿田野上,吐露着淡淡的芬芳, 蝴蝶翩翩飞舞,极其赏心悦目,心旷神怡。我的心情也不禁明朗起来。白相与摘了些淡紫色小花,编织成一个小小的花环, 套我手腕上。走了许久, 才慢慢看见前面冒起烟火气,发现是驿道旁支起的一个面摊。快近中午,我和白相与进面摊捡张木桌坐下稍作休息。面摊摆了八张木桌子, 除我们一桌,其余七张桌子差不多也坐满了人。快中午了,生意好也很寻常。这时一个估摸着有七八十岁的老头儿走进来,衣着朴实无华,背负着双手,神态从容不迫,虽白发苍苍,但走路时腰板挺直、不缓不急,目光炯炯有神,精神抖擞。这么一个老当益壮的老头儿,又有几个人活到这么大岁数时还能够有这样的精神气不过和绝大多数老人一样,老人是最容易被人忽视的,尤其是年轻人通常不把老人家放在眼里。因此面摊里众多的人也没几个人真正在意走进来了这样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头儿。我们要了两碗香菇面,面还没煮好端上来,我们先倒杯茶水喝,白相与抬手拢了拢我稍微松动的鬓发。我说:“把缰绳松了吧,让静水、动火自己去找吃的。”白相与微笑:“嗯,我去。”白相与起身,出去面摊外那边的竹林里,给静水和动火解僵绳。这面摊是一对中年夫妇开的,没请伙计。中午吃饭人多,老板娘负责煮面食,老板则自己跑来跑去,端茶倒水送面食还得收拾桌子,全是一个人忙活着,忙得满头大汗。“牛腩面煮好哩”老板娘脆声叫道,把一碗热汤面放灶台边上。我旁边一桌坐的一个身材健硕的大汉立马敲筷子嚷嚷道:“快点给老子端过来磨磨蹭蹭的。”“好哩好哩马上就来马上就来。”老板身材有些发福,颠颠地捧着热气腾腾的面碗走向我旁边桌。快走到我面前时,老板突然被人从身后狠狠地撞了一下背部。“哎呦”老板身体失去控制,惊恐万状地眼看着那碗滚烫的汤面朝我劈头盖脸地泼下来。与此同时,我感到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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