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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的茶凉了又被换过,又凉了,梅拉一口未尝。扎西多吉捻着佛珠,低声地诵着经。由着央金赖在身上,笑米米的。最初的悲伤过后,他还是要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坚强,或许是因为他是家长,必须得支撑起这一切;也或者是他早年的经历,让他把生死看得更淡泊。梅拉听着他低声地诵着经,偶尔低声地回丁增曲扎两句。夜还没来,她便觉得前所未有的疲倦。央金却是活泼地在阿爸、阿妈与阿叔之间闹腾,家里的人一下多了两个,这实在是让小小的央金有些欢欣。梅拉仰躺在床上,身上是轻柔的绸被,比起氆氇似乎要轻便、柔软许多。困意慢慢地袭来,她终于闭上了苦涩的眼。门却在这个时候吱呀一声响了,丁增曲扎的身影在月光里投进了房间。梅拉仍是闭着眼,没有动。他走到床前,低呼了一声:“梅拉。”梅拉轻嗯了一声,明显地带着疲乏。可是丁增曲扎却很兴奋,他脱衣服的声音很大,尤其是将折刀与火石盒搁到桌子上的时候,更是很重的碰撞声。梅拉无意识地朝着里侧转过了身子,却很快就被丁增曲扎硬转了过来。他的手不安分地在梅拉的腰间油走,只是几下功夫,梅拉束着的腰带便被解开了。没了睡意的梅拉陡然想起了她藏在怀里的贴着神的红肚兜,她只觉得无比的尴尬与难受。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梅拉竟然一下推开了丁增曲扎的手。原本兴奋的丁增曲扎犹如被泼了一盆凉水,他的手生硬地搁在梅拉的腰间,没有再动。过一会,他却小心翼翼地说道:“梅拉,我们很久没有”梅拉捂住了他的嘴:“我骑了这么久的马,实在是快要散架了,早点睡吧,你明天不是还要去察木多”丁增曲扎那点心思真的被浇灭了,他有些悻悻地起了床,快速地穿上衣服之后,拿着那折刀与火石盒冲出了梅拉的房间。那门哐当一声,撞到门框上,又被撞开了,银白的月光如银如霜一般从那门框里映进来,一片冰冷。梅拉起了身,披着发,轻轻地将门关上,睡意却是一点也没有了。大厅里的争执声在这夜里很清楚地传了出来“她是故意的。”是丁增曲扎的声音吧。“她三年没骑过马了,跑了这么远,难受是难免的。”是扎西多吉平稳的声音。“才不是,她是为了阿哥”丁增曲扎的言语里是越来越多的难以掩饰的愤怒与不平。“闭嘴,都30多了,还这样说话不动脑子。”扎西多吉平稳的声音里多了几许严厉。梅拉没想到,那掩在心里的情感竟然这样明显地被丁增曲扎看透了,她有些痛,也有些无奈。总还得往前走,总还得和他们一起过下去,她的明天到底该如何呢“次仁,你教教我,到底我该如何”梅拉的心里,是无声的痛苦的呐喊。梅拉天刚亮起床的时候,便听到了院子里牵马的声音。等到她出来,那马已经载着丁增曲扎绝尘而去了。梅拉的心沉了下去,她到底伤到了他大厅里,扎西多吉正在耐心地给央金揉糌粑,央金那小小的胖乎乎的手却只管将阿爸捏好的一个一个小小的糌粑团塞进嘴里。梅拉轻轻地走了进去:“丁增曲扎吃了早餐的吧现在下去,太冷了点。”扎西多吉抬头看了看她还算好的脸色,说道:“他一直就性子急,随他去吧,也不是小孩子了。”梅拉便停了说话,端起刚刚倒上的酥油茶,这茶倒是比在扎玉寺的时候,要香浓一些。她慢慢地喝着,一边斟酌着自己该如何说话。扎西多吉仍在揉着糌粑,只不过是揉好了往自己嘴里送。他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梅拉,说道:“想什么吃东西也不好好吃。”梅拉看了一眼面前那个镶银的木碗,里面仍是一平碗的糌粑,一点也没动,说道:“我不饿。”她看了扎西多吉一眼:“我想围着这院子,让下人们再修一道围墙,里面全部种花。然后,把牛羊另关一处。”她斟酌了一下词语:“现在这么多人,这么多牛羊,未免太挤了一点。等围墙围出来之后,就将牛羊隔开点。”扎西多吉嗯了一声:“这主意不错,我也觉得这家是有些挤了。”他看了看已经吃完了的央金,拿帕子替她擦了那粘着白的糌粑,黄的酥油茶的嘴巴,说道:“去玩吧。”央金却不走,看着梅拉,问道:“阿妈,种什么花是格桑花吗”梅拉笑了笑:“央金真聪明,到时你也帮着阿妈来种格桑花吧。”扎西多吉看着妻子笑起来的样子,还是那么美。只是那白发,他心知肚明没往下想了。听着扎西多吉略高的呼声,尼玛多吉连忙弯着腰走了进来,他的腰似乎越来越弯了:“老爷”第六十一章 那一片花海在为你盛开二扎西多吉斜靠在那棕黄的蜀锦靠枕上,手里是那几乎须臾不离的溜光的象牙佛珠串。他看了看梅拉,说道:“太太想弄个花园,你带人将附近都清理好,砌上围墙”“是”尼玛多吉低着头,退了出去。梅拉慢慢地舀着糌粑,小口小口地往嘴里送。这香甜的糌粑嚼来似乎一点滋味也没有。梅拉吃了几口,便放在了一旁。站起来,朝着房间走去。进门靠墙的位置,是一个有半个人高的漆成棕黄的大柜子。梅拉将门打开了,一个抽屉、一个抽屉地查看着那些花种子。高原干燥而低温的气候让这些种子很好的保存了下来。梅拉伤感地看着这些种子,曾经的两个人的梦想岛今天却要靠着她一个人来实现了。她将握在手心里的种子放好,上了锁,重又走出了房间。廊上的玫瑰正在娇艳地开放,梅拉原本以为自己修行三年,这花要被养没了,可是没想到竟然长到快一人高了。她将枝头那朵半绽的玫瑰轻轻地攀下来,一股清新的香味便扑入了鼻。这香气让她有些恍惚。“次仁,等你不再这样东奔西跑了,你要陪我修一个很大很大的花园,最好是将家都围起来。我要种上各种各样的花。你就天天陪着我,种花、看花,好不好”那娇嗔的话语彷佛还是昨日说过的。“好,只要你喜欢,我天天陪着你,你不能看到花就忘记看我。”次仁俊美搂着梅拉的腰,微笑着答道。“太太。”泽西看着梅拉使劲地攀着那玫瑰,真担心要折断了。梅拉一下回过了神,连忙松了那玫瑰。玫瑰便在枝头颤颤地动着,将香气散向四周。“等到快谢的时候,就一朵一朵绞下来,将花瓣晾好了。”梅拉看了看院子外的草原,吩咐道。“是。”泽西低声答应道。梅拉看着眼前原本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泽西,两鬓已是斑白了,脸上是长期被高原阳光照晒之后特有的褐红。梅拉想着自己三年的修行,央金与泽西呆着的时间或许要比和她这个母亲还要多。她看着泽西,诚恳地说道:“我去修行的这几年,央金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吧”泽西一下就惶恐起来,她不安地捏着袍角,说道:“这是我应该做的,太太”梅拉抬了眼,看着远方。有谁是应该为别人付出的呢她一直以为,次仁俊美是应该陪着自己走下去的,甚至要在她走之后才能离开这个世界。她的心里又有一丝痛在朝着每一个角落蔓延、扩张,就像有人揪了她的心一般,她的脸色一下就苍白得像张白纸一样。泽西担忧地看着梅拉,又看了看那怒放的玫瑰。虽然她不懂这花,可是太太每次看到花便会心情不好,她却是早就发觉了的。梅拉在地上蹲了好一会,等那股痛慢慢地过去了,才站起来,一颠一颠地挪动着蹲麻了的脚,朝着大厅走去。泽西连忙过去扶住了她。她几乎是跛着脚走下了楼。院子外,尼玛多吉已经麻利地带着下人们忙开了,梅拉慢慢地走着,麻痛的感觉正慢慢消失。她看着他们将附近的石头全都捡起来,堆放到了一处。那些零零落落的荆棘已经被连根拔除了,她看了看在那指挥着的尼玛多吉,说道:“围墙不要太高,有半个人高就行了,外面围着种一圈柳树和桃树吧。”她绕着家走了一圈,心里慢慢地计划着院内该栽种一些什么花。半年后,梅拉的花园已经初具雏形了,半人高的围墙外,是相间着种植的桃树与柳树。刚刚种下的树,有些焉不拉几地低着头,梅拉兴致勃勃地看着,想着桃李成荫的时候,若坐在树下,会是怎么样的惬意。那半人高的围墙里,是矮小的万年青,全是从梅拉原本种植的几大棵万年青里剪下来插着的。它们的叶子似乎被高原的阳光蒸干了水分,干瘪瘪地立在阳光下。院子里,从围墙至碉房,大约有百来步那么宽。院子的大门已经改在了碉房的正前方,两侧是两个巨大的花坛,一左一右各栽种着一颗香柏。那香柏也就一个人那么高,却是精神抖擞地立在那里,衬得那碉房更多了一些威严。从香柏往两侧散开,则是弯曲的铺着大小不一的卵石的小道。梅拉沿着那小道,慢慢地朝着碉房左后走去,两边被齐膝高的木栅栏围着的宽大的花池随着那弯曲的小路,从香柏一侧朝着后面延伸。木栅栏在阳光下,散发着好闻的香柏的味道,那圆圆的,粗大的木柱相互串连着,一个一个整齐地排列着。梅拉弯下腰轻轻地吹去木柱上的浮土,便坐在了上面。她看了看身后,新翻的土被敲得碎碎的,推得平平的,与阳光的味道、松香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实在是好闻得很。梅拉想象着也许是三个月后,满院子花开蝶舞的情景一切都是她曾经奢望的那样,只是没有了那个陪着她种花与看花的人。梅拉望了望墙外的柳树:“我多想留住你在身边,次仁。哪怕是做一片桃花,只要能凋零在你的眼前,我也愿意就那样一生一世守着你我种了这么多的柳树,也只是想让你知道,不管你在何方,我想的只是要留住你,留住你在身边。”她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终于将视线转开了,慢慢悠悠地行走在院子里,任着阳光将她最开始瘦长的身影缩短,重又拉长。不知何时起的风,将她额际的碎发轻轻吹起。太阳斜了下去,寒夜又来了。梅拉躺在床上,一夜无眠。与她一样无眠的,还有丁增曲扎。他拿着酒壶,一个人斜靠在枕上,慢慢地喝着。梅拉三年的清修原本在他的意料之中,可是他实在没有想到清修完了回家的梅拉会拒绝他。他摇了摇已经空空的酒壶,大声喊道:“央珍,央珍。”廊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四边镶着墨蓝条形布的厚厚的门帘被掀开了,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头上缠着蓝、红、黑三色编织而成的彩绳的女人低着头,快速地走了进来。丁增曲扎看了一眼那女人,她竟然缠了两根彩绳在头顶,他使劲地眨了眨眼,那两根彩绳又变成了一条。半晌没听到主人吩咐的央珍终于低低地问道:“老爷”“再去添壶酒来”丁增曲扎将酒壶掷了过去。那酒壶刚好砸在央珍的手上,央珍抓住了那绳子,弯着腰退了出去。大约过了两杯茶的功夫,廊上重又响起了脚步声。央珍抱着满满一壶酒掀开帘子,走了进去。丁增曲扎已经伏在氆氇上,睡着了。央珍看着丁增曲扎脚垂在塌下,人却斜靠在氆氇上。她轻轻地走上去,替丁增曲扎脱了靴子,将双脚抱上塌,轻轻地放下。她刚想给他盖上氆氇,谁知道他却一下抓住了她“梅拉”央珍涨红了脸站在那:“老爷,您醉了。”丁增曲扎睁开朦胧的醉眼:“你跟我说笑吧,梅拉。”他使劲一拽,便将央珍拽到了床上:“梅拉,你别冷落我,我和阿哥一样一样心疼你、爱你,阿哥不在了,你还有我啊”他闭着眼在那说着,言语里是难以掩饰的悲伤。央珍想要挣开,力气却实在比不过丁增曲扎。丁增曲扎身子一翻,便将她压在了身下。手极快地将那束腰的带子解开,将绑着的邦典扔在一旁。央珍惊得连反抗的力气都忘了,她的脸上全是丁增曲扎粗重的呼吸声里带出来的自己酿的青稞酒的味道。央珍只觉得自己浑身软得跟下雨后被很多匹马踩踏过的泥一般。任着丁增曲扎脱去了她的袍子,衫子丁增曲扎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他只觉得头如炸裂过一般疼痛,他坐起来,一手撑着卡垫,一手揉着头,喊道:“央珍。”“老爷。”门帘被掀开了,扎桑弯着腰走了进来。“央珍呢”丁增曲扎看了一眼替他在腰间系红绸腰带的扎桑。“央珍早上说肚子疼,奴才看着她脸确实白得吓人,就让她先去歇着了。”扎桑一边小心地回着话,一边熟练地将那红绸带下的袍子理平。“哦。”丁增曲扎随意地应了一声。“东西都准备妥当了伙计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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