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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硃语,就变得性质全非了要说朕对保和学士倚重,另眼相待,这倒不假。想那郦君玉少年英秀,博敏多智,忠君爱国,勤于国政,为人主者对这样的臣下,谁能不爱他多才多艺,有胆有识,定治国大计,攘外安内,起太后沉疴,功绩卓著,这样的好丞相,哪一个人君又不倚重呢“一君一臣在上林苑游赏春景,骑马,泛舟,做几首诗,下两局棋,左右有太监服役,上林苑宫官环伺,光明正大,有什么见不得人处这也叫戏弄么“那天朕畅怀悦目,不觉日已黄昏,兴犹未尽。此时皓月初现,执事太监报说天香馆牡丹盛开,引起朕观赏月下牡丹的清兴。当日正是十六,若到次日就不是满月,也不宜丢下国事再动宸游之念。因而留下保和,同往天香馆。月下牡丹如梦如幻,果然别有一番情趣,当下赋诗赌酒,闲论清谈。更筹动时,郦相辞驾回阁,朕谈兴正浓,因要留他宿于天香馆,剪烛夜话,尽此一日之欢。“上林苑原是君上宴会群臣之地,当年皇祖常在此处会聚大臣,驰马较射,讲书论文,天晚留宿,原是常事。母后都是知道的。皇后少见多怪,原也无妨,却不该诋毁君王,说什么窃玉偷香,君占臣妻等不堪言语,将朕比作亡国暴君。你身为皇后,母仪天下,能这么出言无状,毁谤朝廷,传播是非么”太后听成宗说得有理有据,已是信了。见他咄咄逼人,口气越来越严厉,唯恐皇后脸上下不来,忙调解道:“官家不要着恼,怪怨媳妇。那些话原是我说的。你没存私心,错待忠良,那是最好不过。皇媳也不曾说你什么。只为忠孝王病重,奄奄待毙,她拿不定郦保和是男是女,偏偏你又数日不到昭阳,她才来上宫求我设法试验出个的实,救国舅性命,也好去了众人疑心,免教再有人疑他是女,纠缠不清。”成宗不住摇头:“堂堂首辅,岂容人轻侮冒渎。试他不成,还恐惹得他嗔怒谏诤,却不是自讨没趣儿。”太后道:“咱们设个法儿,查验了他,还不让他挑了礼去如何”成宗手一摊:“他现告了病假,不来上朝,圣母也不能试得他呀。”皇甫长华原是依着太后吩咐,不和皇上顶撞,在一旁苦苦忍了这许多时,见成宗一再推搪,不肯查验郦相,哪还忍得下去,插口道:“这也巧了些儿罢,早不病,晚不病,偏在这节骨眼儿上病了告假。我看是有人在用缓兵之计,故意拖延,想挨过吉期,弄成个木已成舟,让他能置身事外罢”成宗怒道:“皇后,说话要有根据,你这般信口开河,是何道理”长华冷冷道:“臣妾正有几点不明,要请教皇上。”“有什么不明的,尽管问。”第三十三回 论兴废 借史警痴迷 盼佳期 秋波空望断2长华压住火气,平静的道:“皇上和郦保和数载君臣,对他极为熟稔。忠孝王陈情上本之时,曾把孟小姐题有诗句的自绘真容请皇上验证,皇上才据此准了本章,是也不是”成宗点头应是道:“这有什么不妥呢”“这说明皇上准本是一秉至公,原无不妥之处。只是当金殿对质之时,皇上为何不列举事实,盘诘郦相,反百般袒护,由他怎说怎信,赖个干净。既未盘查验证,怎能肯定郦保和定是男子,忠孝王定是冒认师尊为妻呢此其一也。“记得当年先后刘燕珠在世之时,她胞弟刘奎璧一封家书,求赐少华原聘孟小姐为妻。皇上不但立刻准了,还恐孟氏不服,特派钦使万里奔驰,到昆明代帝主婚,限时限刻完婚。如今少华上本陈情,求皇上成全射柳良缘,和他自己早已聘定的妻室完姻,陛下不但连番推阻威吓,还把个冒名女子硬塞与他,限定月内迎娶,急得他一病不起,命在旦夕皇上,同样的皇亲国舅,为什么要两般对待这是臣妾不明白的第二件事。“第三,臣妾蒙恩,备位中宫,谨守内宫法规,从不干政。但少华陈情认妻,是臣妾家事,而郦相又有大恩于臣妾,他是否孟小姐,于我也密切相关,于情于理,皇上都该把这件事告知臣妾罢。几个月来,皇上瞒着臣妾,一毫风声不露,直到臣妾知道消息,调审了权昌等几个奴才,皇上便绝足不到昭阳院,故意冷落避不相见,这又是什么缘故”一连三问,都问在筋节处。成宗情屈理亏,一时无言答对,恼羞成怒下,索性大发雷霆:“好个昭阳之主你竟敢犯颜顶撞,当面诋毁朕咱们大元朝还从未有过敢犯君威的皇后你一再任性胡说,叫人难忍。你当日未在金殿,怎知我不曾盘诘官有一问,还该容民一诉么。就情理而言,女子生而愿有家,郦保和若是女子,他要不要考虑自己终身归宿休说孟小姐与忠孝王文定在先,就是没有婚姻之约,以令弟的人品、才华、权位,哪一件不是上上之选哪一个女子会看他不上何以郦保和当殿翻脸,不但怒斥门生,对孟先生夫妻也不留半点情面。难道他会连爹娘都不顾了么他招赘梁府,几年来和梁小姐琴瑟和谐,伉俪情深,满朝文武谁不知晓这也是女子能办到的么郦相为人刚明果决,铁面无私,朕对他都忌惮三分,敬犹恐不及,还能冒冒失失去脱人家靴子,查验是否三寸金莲惹翻了他,当殿问朕一个轻侮台阁大臣,叫朕如何下台“你说我一样皇亲国舅,两般对待,何其荒谬可笑。当年朕初登皇位,人心未附,刘捷有迎立之功,刘奎光坐镇雁门关,战功卓著,他一家又是国戚,朕对他们自是倚为腹心,言听计从。岂知刘奎璧在昆明骄狂恣纵,顾氏溺爱纵容,写来家信,说射柳卜婚,两家公子同样都中三箭,是少华依仗父亲现任总督权势,硬夺锦袍,霸占婚事。相隔万里,朕怎知其中有诈。为怜孟氏才貌双全,不幸错配叛逆之子,误了终身,这才额外施恩,下旨赐婚。恐人讥其背盟另嫁,才差钦使主婚,周全颜面。后来你姐弟上表陈情,朕查明真相,立即拘捕刘捷满门,绳之以法,何曾有半分偏袒。燕玉皇姨上京救亲,国丈金殿求情,御妻要朕成全少华婚事。朕为此大费心机,特调保和学士主持复议,要他周全此事,才得以从刀口下赦回刘捷夫妻。此后又为少华国舅分封三宫,出皇榜访寻孟小姐,处处优容照应。论起来孟丽君潜逃抗旨,孟士元隐匿不报,都是欺君之罪啊御妻仍有不足么你平心静气想想,当年刘奎璧求配的是孟小姐,朕自可周全;如今忠孝王求赐的却是他恩师保和学士,朕也能下这道旨意么”长华气鼓鼓的道:“就便保和丞相是男子,不能赐婚,那昆明女子,孟夫人已明明认出是假冒裙钗,已驳得她理屈词穷,皇上为什么要强赐成婚,不容申诉,逼少华依限迎亲呢”成宗浓眉一扬:“咳,你不曾见过那女子,也没有见过真容,当日又未身历其境,怎知详细。那女子容貌既和真容一样,又熟知孟府家事,应对无差,且能当殿认出父兄,不是孟小姐是谁孟夫人久病昏聩,歪缠不清,朕只得快刀斩乱麻,钦赐成亲了结此事。那项隆老儿要回昆明,不能久留在京,不限期行么”长华抗声道:“忠孝王上本陈情,孟夫人金殿认女,毕竟不是空穴来风,皇上却还要苦留他天香馆联床夜话,不避瓜李之嫌,不是意图窃玉偷香又是什么”成宗哑然失笑:“倒亏你还记得加上意图二字。我且问你,知否天子之贵,富有四海;天子之权,出口成敕;天子之威,何求不得李世民、李隆基都是大唐英主,一个占了弟媳为妻;一个宠的贵妃杨玉环还是他嫡亲儿媳妇哩后人评史,但颂贞观之治和开元天宝盛唐之治,却没有谁去斤斤计较他的生活小节。而稗官野史还传为风流韵事哩郦保和若果是女子,朕又爱上了他,明诏娶他入宫便是,谁敢抗命还用得着去窃去偷么你把朕看作什么样人去了”长华心中一凛:“啊呀,不好他若真个放下脸来,明诏封妃,倒是拿他没法。这事确实硬顶不得,还须想个妥善法儿对付才是。”耳听成宗又道:“朕继位以来,励精图治,不好声色。除刘后病死,续娶御妻外,并未另纳佳丽,如今对一个大臣略亲近些,娘娘便来呷干醋,若我果然好色,遍选天下美女进宫供奉,谁能禁我娘娘只怕也喝不尽那许多缸酽醋罢。“朕身为山河之主,日理万机,哪有闲情学老婆舌头。忠孝王之事已作处理,自不须巴巴儿说与皇后卖功讨好,这就是有意隐瞒么这几日因郦相告病,去了这个能员,政事堆积,调摆不开,朕日日埋头案牍,无暇进宫,不过三几日未到昭阳院看视娘娘,你便说朕避不相见。难道要我抛开国事来陪伴你你有事可以命人代奏或差宫人请驾呀,朕不是日日着人问候娘娘,告知朕的去处么“我那几个贴身伺候的小太监呢你把人家调了去就不曾放回,是打杀了么你可不能放纵你那将军性儿,任意胡为,有伤朕的掖庭雅化哪”这席话半真半假,说来倒也理直气壮。太后唯恐两人伤了和气,忙调解道:“好啦,好啦,话既说明,就搁开了罢。还是商议如何救小皇亲要紧。郦相既然告假,就待他假满后再验证也使得的。”长华此时已想定主意,完全冷静下来,当下换上笑脸道:“母后说得是,还是正事要紧。既然皇上并无私意,那些闲话就算是臣妾错想了罢,以后再不提它。”成宗暗喜:“到底把她糊弄住了。”故意板着脸道:“无端生事,毁谤朕躬,让圣母担忧,自然是你的错。还要说什么算你错,认错还要留个尾巴么”长华笑道:“皇上别生气,臣妾错了,自会向你认错赔情。只不过我那兄弟芝田,从小儿生就一副认死理不拐弯的倔脾性儿,他听信了孟夫人言语,认定郦保和才是孟小姐,任爹娘如何解说,他总是不听。在那里病得七死八活,说道宁死也不娶那冒名女子。若不让他对郦保和断了念头,只怕真会做了出来皇上也不愿眼看着皇甫家断了香烟后代罢。”成宗迟疑道:“御妻能否想出个好主意,让他断了念头呢”长华笑道:“办法么,倒是有一个就只怕皇上不敢答允。”成宗心下狐疑,应道:“只要不违犯国家纲纪,朕有什么不敢答允的。”长华摇晃着头儿嘻笑道:“这办法决无触犯纲纪之处,怕的只是皇上没有拿准郦保和真是男子,你就不敢答允用这法儿。”成宗不禁失笑:“瞧你绕了半天,又绕到郦君玉身上来啦我和他数载君臣,还拿不准他是男是女么只有你连人家一面未见,才在那里瞎蒙胡猜呢。”长华紧逼上来:“皇上真个拿得准,毫无怀疑敢和我赌么”成宗笑道:“原来御妻发了赌性,朕自当奉陪,便请划下道儿来。”太后刚才听他们争论,只觉都说得有理,一时之间竟判断不出谁是谁非。一边是亲生儿子,一边是怀孕的媳妇,对谁都舍不得委屈,又恐他们吵上火气,认了真,不是耍处,着实担心。幸得长华让步给了皇帝台阶,两人重归于好,还要赌起来,忙凑趣道:“好呀,你两个要赌么皇媳,你快说,赌什么,怎么赌。本后自荐,给你们做个中证,不论你们谁赢谁输,咱都能分些彩头儿,高兴高兴。”长华满面堆欢:“妙极了,媳妇正想请你老人家出来当中证哩。皇上向来赌品不怎么好,输了赖账。我又不敢追着他硬讨,岂不白吃亏”成宗笑道:“油嘴滑舌的,在母后面前也胡扯闲话。你怎知定是朕输”长华正容道:“咱们说正经的。皇上拿定郦君玉是男子,臣妻为了胞弟,愿认定他是姑娘。如今就赌郦保和是男是女。若他是男子,就是臣妻输了,输十年花粉银子十万两与皇上;若他是姑娘,就是皇上输了,也输十万银子与臣妻如何”成宗皱眉道:“输赢不打紧,你要这么多银子则甚”“自然是用来给胞弟完婚办喜事哪。若我输了,芝田对郦相彻底断了念头,再没有痴心妄想,还不老老实实遵旨成亲么这笔银子正用得着呗。”成宗被她言语挤兑住了,只得问道:“你待怎样来辨识男女呢”“自然是脱靴验证,立刻便可分明啦。孟夫人不是说她女儿是三寸金莲么”成宗摇头:“我早就说过,人家是堂堂首辅,岂能任由戏侮。这事虽算不得触犯纲纪,却是侮慢国家重臣,朕也万难答允。还是别赌这东道罢。”长华笑道:“皇上几时变得这般胆小了还没上赌场儿哩,就怯阵了么请放心,咱们已有妙计光明正大脱他靴子,还不会叫他挑眼发作。”“嗬,真有这本事朕却不信,能把你那妙计先说来听听么”长华站起来,傍向太后,拉着她袖子道:“母后,你老人家把那法儿说给皇上听罢。”太后从成宗言语中已听出儿子实是不愿查验郦相,但此事牵涉不小,不但牵连皇后和国丈一家,还涉及到好些汉臣。皇后又是待产之人,若不依着她些儿,她一怒之下,折腾起来,累及龙胎,那还了得郦保和若真是孟小姐,也只能赐婚忠孝王。皇帝要有非分之想,将会使帝、后分颜,功臣世胄寒心,臣下离心离德,决非社稷之福。权衡利弊,还是依着皇后主意,试他一试的好。听皇后要自己说出主意,便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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