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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6(1 / 1)

苻丕饮完一杯酒,走上城墙,看远处山峦中一片黑甲浮动。靠近,又散去。“等等,怎么回事”苻丕心生疑窦,“怎么还不过来”副官揣测道,“恐是晋军怕遭埋伏。”后门,马文才一行人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城中。先放迷烟,雾大正好遮掩。再每人一枚毒针,吹倒了十几个守卫,另外的,都在叫出声之前被马文才一刀抹了脖子。马文才赶着死小分队迅速地换上氐人的衣服,把中了毒针的尸体摆正,佯装守城,见了血的扔了出去。一群人趁着大雾飞檐走壁,马文才几个飞跃登上屋顶,锁定了几个位置,小分队一颗心都悬在了喉咙口,约摸半个时辰后找到了重兵把守的仓库。阳光渐渐透出头来,雾气逐渐散去。马文才被阳光晃了一秒,冲身后的人笑道,“我下去。你们掩护。”“督军”马文才两指并拢,做了一个告别的手势。“报将军敌军不肯靠近巡逻兵中了埋伏,伤亡惨重而且没有一万人只有三千只有三千我们中计了”苻丕一惊,“什么”副官满身冷汗,“那日那个信使早就盘算好的这是这是声东击西”“妈的”苻丕怒道,“全军听命随我出动支援彭城”“将军,我们得先解眼前的围”“不过两三千人,他妈的也敢来我要让他们一个不剩”苻丕披上战袍,“再留五千人守城”他忽地停住了,他好像听见城内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继而,就是尖利的号角“敌军入侵敌军入侵”“仓库仓库”马文才赶着死小分队在仓库作案半炷香之后,被发现了。邢维一个纵跃,单枪匹马地杀入氐人包围圈中继而几个马文才的贴身亲信都视死如归地跳了下去,用血肉之躯为马文才争取一分一秒“我去”刘轨嘶吼道,“快火铳呢”一连串的爆炸声在秦军中炸开,顿时一片惨叫,邢维等人堵住仓库门,死守。马文才装好炸药,杀了一批又一批从窗户和门口涌进来的秦军,利落地翻出窗外。一瞬间拔高,翻上同样厮杀激烈的屋顶。“邢维”马文才夺过身边一人的弓“呃”邢维身上是纵横的刀伤,倒地的瞬间,含着血泪冲马文才比了一个“好了”的手势。下一秒,他的头被踢飞了出去。“邢维”马文才背后被剐了一刀,他一脚将两三个小兵踹下屋顶,眼中含泪,声嘶力竭地吼道,“走”刘轨死死支撑,被马文才一记肘击,忙不迭拉上兄弟跑了。马文才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他抡圆了膀子,将手中一块漆黑的物什扔了出去马文才转身飞奔,五秒后,身后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将军将军”一个传信兵腿一软扑倒在苻丕面前,“仓库炸了仓库炸了”苻丕望着仓库熊熊的火焰,怒不可遏,“废物废物怎么让他们进来的给我杀给我杀”“将军,潜入城中的不过十几人,城外数千敌军,还有彭城才是重中之重啊”“愣着做什么赶紧救火啊儿郎们,随我出城”听见城中的爆炸声,在山谷里与秦军小队缠斗的北府骑兵顿时调转笼头刘牢之帅旗一指,胸腔中爆发出闷雷一般的吼声:“走”剩下的人数不过一千多,都在苦苦支撑,此刻得令一个个都是拼死地往回跑,终于有了一线生机“刘裕快走啊”刘牢之怒道,“愣着干嘛快撤”刘裕一催马鞭,脸上眼泪鼻涕糊成一团,“叔,你说你说”山谷里传来巨大的爆炸声。岩石碎裂,黄土飞溅。“滑坡滑坡了快跑”又是一声骇人的爆炸。刘裕眼睁睁地看着朝夕相处的弟兄们,和那些面容模糊的氐人,一并被沙石吞没。“吴京大奎”刘裕哭喊道,“黄厉丛”刘牢之反手掷出一根矛,正中一名追击敌军的面门,当下里睚眦爆裂,脑浆四溅。刘裕不敢再回头,眼睛被风吹得通红,“你说叔,你说文才哥,还活着不你说文才哥”刘牢之啐了他一口,骂道,“没出息”马文才这于你,也是一个光辉的结局。与此同时,彭城。谢玄一挥将旗,与何谦之、孙无终、高衡、田洛等人一并吼道千言万语不过一个字“杀”一秒天地间阒无一声。继而擂鼓声震撼河岳,号角四起,狼烟弥漫,将骇人的血气带向沉寂的北方107、二月十六黎明破晓时分。“将军回来啦”“将军凯旋归来”梁山伯从睡梦中惊醒,梦游一般地冲出去。谢玄蹙着眉头,右手奇异地挂在胸前,背上还插着一根断箭。梁山伯心里一紧,其他人也不好过,不过好在几名大将都在。“休整一个时辰伤员尽快治疗立刻启程”梁山伯视野模糊,迎上谢玄问了几句伤势,猛地看见了队伍里的刘牢之,头皮一麻,已经是叫了出来,“刘叔文马督军呢”身边嘈杂,刘牢之头上一片血,没有听到他的话。梁山伯拨开谢玄,大脑里一片嗡嗡嗡的响声,“文才呢文才呢刘叔”面前的大地一片震颤,梁山伯竟是膝盖一软跪了下去。刘牢之看见他,张嘴说着什么,他一个字也听不懂。刘裕的脸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眼泪结成了冰。梁山伯按住嘴角,喉头一片腥甜。“先生先生文才哥没有死没有死”刘裕扶他起来,走向队伍后边,一排排担架从他身边掠过,梁山伯的心紧了又紧,在看见一个体型类似马文才却失去了双腿的士兵之时差点休克,终于,刘裕停下了脚步。梁山伯伸手去摸,不敢确定。面前的人浑身是血还有心跳,坚实而稳健。士兵抬着昏厥的马文才匆匆离去,刘裕看见梁山伯面如死灰的脸上猛地爆发出了绚丽的神采。他转身小跑跟上那台担架,笑得如此恣意。“先生”刘裕不可置信地望着他的背影,“能跑了”回到广陵,马文才已经度过了昏迷期,仍有些发烧,好在筋骨尚好,大大小小伤口虽多,俱不致命,主要还是失血过多,需要休息,还有谨防伤口发炎。梁山伯推开门,迎面撞上拐角处的谢玄,笑容一僵,“玄哥。伤好得怎么样了”谢玄的右手打着夹板架在胸前,气色渐好,见他出门先是一愣,继而有些晦涩不明,“没事了。你要去看马文才去便是。”梁山伯有些尴尬,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唯唯诺诺了两句便出门了。“这些天为了这小子,你倒是走得利索。”梁山伯一怔,无言离去。马府一片冷清。祝英台、马伯望、清河带着一些侍从回钱塘给吕氏祝寿了,现下庭院好似一夜之间空了下来,唯有一股清苦的药味绕梁不去。梁山伯一路走进去都没碰见个应门的小厮,心里莫名有些哀戚。他思忖片刻,还是抬手叩了叩门,未等屋内人回答,便推开门走了进去。马文才虽然虚弱且昏昏欲睡,却还是在第一时间警觉地睁开了眼。屋内有位婢女正在木盆里倒药,见了他并不抬头,自顾自地用帕子沾了药水去给马文才擦“等等。”两人异口同声道。“不必。”马文才狐疑地望了一眼梁山伯,接过帕子,“我自己来。”想了想又吩咐道,“你出去罢。”梁山伯微有赧色,待婢女走后,望着马文才背上触目惊心的伤口,按捺不住走上前夺过帕子,“我帮你罢。”滚烫的药水碰上伤痕累累的背脊,马文才微微一震,梁山伯笑道,“痛吗”马文才不答,忍了一会儿懊恼道,“你笑什么”马文才多年征战造就了一身深古铜色的肌肤,少年时的修长已无迹可寻,浑身覆盖着一层壮实、极具爆发力的肌肉。只是这样的躯体上却横陈着大大小小的伤疤,有箭伤、刀伤,手腕内侧还有一处不起眼的烧伤。最危险的大抵是腹部的一道长疤。“你盯着我那里看做什么很好笑”“啊”梁山伯回过神来,“哦你看你,不是还会受伤的嘛。”马文才冷着脸不悦道,“这是什么话又不是天将神兵,血肉之躯,自然会受伤。”“请督军时刻谨记这一点,不要总是一副天下我最屌你们都死了我也不会死的狂样。”梁山伯取来绷带,熟稔地给马文才包扎。马文才静了一会儿,猛地一声嗤笑打破了这罕见的和平,“手法很熟练嘛,伺候你谢大哥伺候多了”梁山伯僵住了,将手在水盆里洗净,面对着马文才坐下来。马文才神情厌倦,“先生来做什么以为能看我笑话么”梁山伯静静道,“我担心你。”马文才反唇相讥道,“先生是以什么样的立场来担心我的呢是替将军来的,还是做倦了谢仁偶尔也换换口味,或者是谢仁,你也爱上我了”梁山伯摆在腿上的手猛地一紧,青筋暴起,他是真的怒了,“马文才,你这样有意思吗我们认识十年了,现在因为你因为你操不到我了,你就要把我当路人就算不能在一起,我以为我们至少是兄弟”“你不是我的兄弟”马文才猛地攥住了梁山伯的衣领,“你他妈是谢玄的兄弟谢玄的狗”梁山伯利落地给了他一拳。马文才“哈”地笑了一声,松开手。梁山伯气得发抖,但看到他腰部的绷带逐渐见血,倏地颓然道,“抱歉我我不该来。”马文才靠在榻上,脸侧向一边,懒得看他,淡淡道,“滚罢。”梁山伯强压下胸口翻滚的痛楚,起身,走至门前。“不要再来了。”梁山伯又重复了一遍“抱歉”,推开门,却不舍得离去。他终于明白了马文才每一次被他拒之门外,他却总是徘徊不去的原因。即便是如此远远地看着,即便不言不语,却总能捕获一种病态的满足感。亦或是,不甘心,不甘心如此结局。罢了,就如此结局罢。不要连仅剩的美好回忆也毁掉。梁山伯忘记了,以马文才的内力,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一直伫立在门外。只是他终究没有开口,没有挽留,也没有赶他走。“不要再来了”马文才将额头嗑在冰冷的墙面,“再来,我又要忍不住忍不住心软了啊混蛋”“报彭城被占苻丕继续南下”“报淮阴失守”“报西线南县失利我军损伤七千余名军士右将军退守巴东”“报江南大旱恶病横行”“报魏兴失守吉太守被俘自杀”“报盱眙失守前线军报秦兵人力十四万”“三阿,”谢玄指了指地图上的图标,“秦军往这里来了。三阿距广陵不过百里,若秦军攻下三阿,便直接逼到了长江北岸。”刘牢之道,“田洛升了幽州刺史,此刻正侨寄此处。”孙无终道,“窝囊了那么久,是时候反击了。”“我们是养精蓄锐。”梁山伯指了指白马塘,“秦兵征战了十个月,早已疲惫不堪。彭城、淮阴、盱眙已经消耗了他们太多精力,虽人数仍倍于我军,仍是不足为惧。”高衡一惊,“哟哟哟,不足为惧,仁先生口气可大。毕竟不是自己上战场的,自然无所为惧。”谢玄警告地望了他一眼,淡然道,“六叔奉命征虏将军,于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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