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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9(1 / 1)

退后数步,指着她们两个道:“这两个今日是疯了,万一把手炸了可怎么好。”她指着几个身强力壮的太监,让他们千万护着些。任悦梅持着长竹杆,让小太监点着那一端的炮捻子,只见火花四溅,发出“嘶嘶”声,片刻炮声响声,一声连着一声,清亮震耳,红纸屑迸飞开来,落在雪地上,煞是好看。“芷芸他们年纪还太小,不然孩子们来看看多好。”她笑道。“是啊,让芷芸看看你这亲娘的疯样子。”元氏取笑道。任悦梅指着正在挑爆竹的方媃道:“元姐姐看,有人平日里文文静静的,其实也是胆大的。”元氏点头道:“是啊,可算是看出方妹妹的真面目了。原来也是个疯丫头。”方媃抿嘴笑,也不还嘴,自顾挑了那种类似二踢脚的大爆竹,把捻拉直,晴儿帮她在地上堆了个小雪包,她把这爆竹插在雪包顶端,吩咐晴儿走开,自己提着裙子,拿着一根长香去点捻子。“可了不得,这丫头瞅着王爷王妃不在家,可是真疯了。你仔细手”元氏又退后几步,冲着方媃高声说。“元姐姐莫喊,别让她分心。这爆竹捻子很长,应该是不妨事的,若真要有什么事,可不是只炸手那么轻巧了。”任氏也盯着方媃看。“嘶”方媃点着捻,提裙跑开,捂着耳朵等着。只见捻子燃尽时,那大爆竹凌空飞起在两丈高处,先“嗵”得炸了一声,随即迸到高空之上,凌空一声巨响,响彻云霄,直震得人捂着耳朵也发怵,头皮也紧了。“哎呀,这是什么爆竹,这样大的响声。我猜着,便是战场上两军开出的大炮也不过如此了吧”元氏拍拍胸口道。“这叫做双响雷,可不就跟打雷一样响么”任氏道。“真痛快”方媃长呼一口气,放这种炮带着惊险刺激,感觉痛快淋漓,心中有什么烦扰,也随着这惊雷似的响声烟消云散了。晴儿上前递上手炉道:“小姐暖暖手吧。小姐以前从不敢放这种爆竹的,如今嫁了人反而胆大了。”方媃不接手炉,笑:“胆子这种东西是可以练的嘛,以前不敢,未必永远不敢。”任悦梅见方媃放得痛快,来了兴趣,也拿了双响雷来放,两个人你放一个我放一个,玩得不亦乐乎。元氏被她们欢乐的情绪感染,忍不住亲自上阵,挑了几种自己害怕的烟花来放。三个人本就正在花样年龄,平日束缚太多,都端着身份,此刻却都放了开来,尽情玩乐。一时火花束束,星花如雨,分外好看。冬日天短,方才还是红日沉沉欲坠,不一会儿便黑了下来,仆人们点了松油火把,围了场地一圈。火光通明,把圈内照得极亮,但是圈子之外却显得更黑了。“我们再玩一会儿便回吧,怪冷的,大过年可莫要冻病了。”元氏劝道。“是,把这几个放了就回。”任悦梅应道。“等我把最后这三个双响雷都放了,你们退远些才好。”方媃道。心情压抑太久,突然有了释放的出口,方媃几乎舍不得离开。她又拿了支双响雷插在雪堆上,元氏任氏和晴儿等婢子都退远了,她正要点燃捻子,忽听身后有脚步声,有人走近自己身后。她以为是哪个仆人要过来帮她,便头也不回地向后挥手道:“快退开,我自己点。”可那人却仍走到她身后,近到几乎贴到她后背。方媃道:“不是说不用你吗”一转身那人轻袍缓带,凤目如水,正挑着嘴角笑看她。应煊方媃惊讶了片刻,回过神来再看远处的元氏任氏,都掩着嘴在笑她。晴儿也无可奈何看着她。“我是不是显得有点呆啊。”方媃心道。她收了收身上的披风,行礼道:“王爷见谅,妾身失礼了。”“就玩得这么疯”应煊道,他伸手把插在雪堆上的爆竹拔下来,看了看,又道:“我小时也最爱放这样的爆竹,我和几个兄弟们都不屑放那种美丽的烟花,连响声都没有,不够劲,像是给女孩子玩的。”他招手让福生把剩下的两支双响雷也拿来,从方媃手中接过香,道:“我最喜欢拿在手里放,小时在宫里,为了这样放爆竹,没少挨母妃的训斥。”他又看了看她,问:“你是站在我身边,还是到元氏她们那边去”方媃看他双目明亮,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本来还有些害怕,却也禁不起他的那种专注目光,点头道:“王爷千金之体都不怕,妾身更不怕了。”应煊见她不走,颔首道:“保你无事。”只见福生过来先行礼恕了个罪,然后上前为应煊把衣袖稍向上挽起两分。应煊修长的两指松松捏住双响雷上端,很随意得便点着了捻子。方一冬站在他身旁,十分紧张,真要有什么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但是已经答应不退开,此时就只能硬挺着。捻子燃尽,应煊放指,那双响雷腾空而起,仍是先在半空中先炸了一声,又蹿到高空“嗵”一声,震耳欲聋。炸碎的纸屑悠悠飘下来。应煊在爆竹腾空的一瞬间,转身双手掩住方媃双耳,两人面对面,相视着,依偎着,都在笑,却都没说话。应煊放开手,空中红屑落下,有一片正好落在了方媃额间,他眸光幽幽,端详片刻,道:“眉间朱砂红,唇角嫣然笑,堪比倾国倾城貌,与卿相伴至老。”方媃脸红了,这个人冷起来冻死人,深情起来也甜死人。应煊令所有男仆把剩下的爆竹全点着了,一时间,园中火树银花,照亮夜空,笑语盈盈,好不热闹。三十九 新年见故交初三一清早,方媃和众人去给王妃请安时,便看到应煊一身家常石青锻大袖常服,坐在上首,正与常氏说话,膝下是世子应湛。应湛正是淘气年纪,平日见了王妃便痴缠撒娇,扭股儿糖似的猴在王妃身上,没一刻安宁。此刻应煊坐在这里,应湛老老实实站着,一步不敢多动。众女笑盈盈向上问了安,按序坐定。王妃眼睛扫视片刻,看着元氏道:“听说昨天你们去园里放爆竹了”元氏连忙欠身应道:“是,今年的烟火比往年又了许多新花样,连我也忍不住手痒,亲手放了好几个。两位妹妹更是玩得尽性。”常氏笑道:“昨日我与王爷带着湛儿回门,娘家的子侄们也在放爆竹,我本想让湛儿跟着一起玩,可湛儿到底年纪还小,竟有些害怕,不敢上前,只远远看了看。”元氏陪着笑道:“世子年纪小,害怕是有的,王妃不知道,那两个疯丫头胆子有多大,什么样的爆竹都敢亲手放。”常氏偏过脸来,看着应煊柔声道:“我听说王爷也亲手放了。王爷可是好几年不曾有这个兴致了。”应煊喝了口茶,道:“看她们放得好,一时兴起。”常氏笑了笑,眼望远处回忆道:“想起当初我入府时,王爷也才十七岁,还有几分孩子气,过年带着我在那园子里放花。”“恩,我也忆起来了,那时刚刚开牙建府,什么都新鲜,又没了宫规管束,便有些为所欲为了。”常氏道:“后来被宫里的母妃知道了,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所以把王爷宣进宫训了一番,连我也得了不是。应煊淡笑:“母妃总是大惊小怪。”常氏看了他一眼,道:“王爷是至孝之人,虽嘴上不以为然,到底从此便收敛许多。如今偶然尽兴一回,也罢了,只是终究身体要紧,莫教母妃担心才是。”她绕了好大一个圈子,其实就是埋怨王爷亲手放那种危险的爆竹。如此一番话,应煊听过倒也罢了,无动于衷的样子,元氏倒是惶恐不安了,连忙站起来,垂手而立不敢多说话。任氏向方媃使了个眼色,两人也站起来,垂首听训。方媃听出了常氏话中之意,应煊不爱惜自己,自然是怨她们这些女人不懂事了。应煊挥了挥手,示意她们三人坐下,道:“什么大不了的事。母妃自然是爱子之心,但也未免太过小心了些。想我初学武艺之时,天天摔打得鼻青脸肿,母妃便心疼得直哭,然而也没办法,男人大丈夫,总不能因为那一点疼痛便什么都不学了。”常氏挺直背脊,淡笑一声道:“我不过是白说两句罢了。男人的事,我们做女人的也管不了。”应湛拉着常氏道:“母亲,儿子想吃八宝年糕。”常氏摸着应湛的头顶,道:“刚用过早饭,积了食就不好了,一会儿再吃。”应湛摇着身体,揪着常氏的袖子晃,撒娇道:“儿子现在就想吃,就是想吃。”常氏耐不过他,正要抬手叫人,应煊忽然道:“你已经七岁了,如何还这般缠着母亲撒娇撒痴”应湛听父亲语气严厉,立刻不敢再缠,低头站着听训。“我像你这般大时,每日在宫里苦学,连母妃也不能常见,想诉苦撒娇也没处去。你如今虽已启蒙,你母亲却说你自小身子弱,天天带在身边娇惯着,学堂里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成何体统”“王爷,湛儿还小。”常氏着急劝道。“就是你这样纵容娇惯,才把他教得没有男孩子的样子。我方才听你说,他连放个爆竹都不敢,真正不像话。”应煊站起身来,指着应湛道:“过了这个年,再不能纵着你,我永亲王的世子若成了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岂不让人笑掉大牙开春后,我亲自督导你的学业,每日下了学堂先来我书房里,听见了”“是,父亲。”应湛为了一块八宝年糕,惹了父亲一顿好骂,真是得不偿失。方媃很同情这个小孩子,父亲严厉,母亲又太溺爱,往往让孩子更不知所措。看应湛的性格,完全没继承应煊的刚硬,反而显得有几分怯懦。看看时辰不早,众女便要告辞,忽见一婢子进来,行了礼道:“禀王爷王妃,安郡王府里的李姨娘来拜访咱们方姨娘了,知道主子们正在给王爷王妃问安,不便打扰,便直接进了灵犀院,这会儿正等着方姨娘呢。”应煊看看方媃,颔首道:“快去吧,来者是客,不要让人家久等。”“是,妾身失礼,先行告退。”方媃笑着退出屋子,带着晴儿快步向灵犀院走去,王府太大,每天来请安相当于锻炼身体了。这李书翠与原来的方媃是入宫应选时的朋友,可能比较投缘吧。方媃觉得自己也确实需要几个朋友,人在世上行走,不能没有朋友。“眉真,你没想到我来吧。”李书翠已经在堂中等了一会儿,看到方媃进来,笑盈盈走过来,拉着她的手。“书翠,你这一向可好难得见面,今日定要可留下来用了饭再回去。”方媃喜欢她开朗的性格,拉着她坐好。“我早已向主子告了一天假,今日要好好尝尝亲王府里的菜色。”李书翠喜滋滋道,难得有一日的自由,就像放出来的小鸟,直想撒欢儿。方媃陪着她把灵犀院前后转了一遍,最后在西阁间坐下,李书翠赞叹她这里布置得典雅,连那些盆中的花草也带着灵气。“眉真,你过得倒也安心舒适。想起当初住在宫中应选时,我们暗地里常担心将来的日子,只觉灰心,现在想来,也是多余,各人是什么命,老天早已安排好了。”“那你过得好么你们郡王爷对你如何”方媃问道。李书翠听她提起自己男人,略有些羞涩,道:“他呀,我也是他诸多女人中的一个,也没什么好不好的。他是个急性子,有时脾气来了,让人害怕,不过对我倒是没发过脾气。”方媃笑:“那便是很喜欢你了。”她想起来,曾听人说,这个安郡王确实脾气不大好,人缘也差些。论出身,他比康郡王和平郡王都好,也是皇位的有力争夺者,只是因他这个脾气,皇上不太喜欢,当年晋封时,便没封他做亲王。李书翠叹道:“也许吧,只不过花有几日红的咱们现在正是青春年华,自然受宠些,却也不知将来是什么光景。”方媃拍拍李书翠的手,道:“你也是个明白人。”“不说这些没意思的,说点咱们女人的事。”李书翠道:“我记得上次在瑞王府相见,你还带了姐姐来,后来咱们逛园子,还看见她和我们郡王爷的弟弟在一起说话。此事可有下文”方媃正好也想提这件事,便把方嫚的心思说了,道:“家里人托我想办法,你觉得此事可成”“成不成,你管她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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