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煊洗漱按理说,这个时辰过來,应是留宿了,可他已经很久沒有晚上过來,说不定一会便要走。方媃微微摇头,示意她们都退下,屋里只有他们两人了。应煊不对劲,表面看是平日模样,但方媃觉得他是带着怒气來的。方媃有些忐忑不安,直觉告诉自己,今晚应煊來是与华严寺有关。烛光高照,室内很亮堂,窗下墙角的黄花梨草龙纹台座上,一个青花白地瓷梅瓶在烛光的映射下,显出圆润柔和的光泽。可是只眨眼工夫,这件上等梅瓶便被砸在地上,粉身碎骨。碎瓷四溅,有的迸到了应煊身上,他却连眼皮也沒动一下。方媃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得后退了好几步。外面有脚步声,想是晴儿等人听到动静要进來。“滚出去,不许进來”应煊喝道。脚步声戛然而止,却沒有出去的声音,显是晴儿实在不放心,虽不敢进來,却也不愿立刻出去。应煊冷笑一声,冲屋外道:“怎么,我还能吃了你家主子不成再不出去,以后也别想再见你家主子。”方媃怕晴儿再坚持,忙轻轻咳嗽一声,示意自己无妨,晴儿才退了出去。“好个忠心的丫头,只是不知,昨日半夜你与凌非鸿私会时,她可在外面替你把风”应煊一字一句,带着恨意道。方媃在他摔瓶子时已经猜到,昨夜与凌云相见之事,必定已被他知晓了。凌云武功虽高强,但应煊既知他回京,必定会派人跟踪。即便片刻被他甩开,沒能及时发现,不久之后也会查到他的行踪。凌云未必不知应煊会察觉,只是有恃无恐罢了。何况他只怕巴不得应煊冷落了方媃,不再亲近她。这两个男人,都是狠之又狠的角色。应煊看她,道:“你倒是平静坦然,莫非只是因为你们虽私会,却无更越礼行为,你便以为可以坦然面对我”“妾身从未敢如此想,也知此举确实越矩。只是,凌非鸿身俱武功,來去如风,他要來,妾身实在无能为力。”“你若已彻底忘了他,他还会甘冒大险來见你”应煊道:“你与他相见固然可恶,而我更在乎的是你的心里还想着他。”方媃抬头,直视他道:“有句话,妾身常常放在心里,想请问王爷。”应煊哂笑:“你倒有话來问我,好,随你问。”“在王爷心里,妾身算是一个人吗还是只是一个会说会笑的玩偶”应煊不可思议得看她,皱眉:“你此话何意我不当你是个人”“若当妾身是个人,怎么会如此对待妾身扁毛动物尚有情感,何况是人便是年少时懵懂的倾慕也不可能说忘便忘,妾身是个人,有心有情有记忆,难道王爷以为,从嫁进王府的一刻起,妾身便会将过往统统抛去,让自己变成一个无忆可寻的木偶吗”“为何不能嫁为人妇,便应以夫为天,若心里还有旁人,便是不贞。”应煊此时反倒沉下气來,一撩袍子,稳稳坐下。方媃冷笑:“不贞待嫁闺中的姑娘,哪个沒有少女情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最终成亲的,又有几个是曾经倾慕的人嫁为人妇后,把曾经的情怀思绪藏于心底,就算是不贞了”她深深吸了口气,把压在心底许久的话说了出來:“如此便算不贞的话,那王爷妻妾成群,群芳环绕,又如何说王爷总说爱妾身,相爱之人必定忠贞于对方,王爷办不到,却一味要求妾身办到,就算是男女不可并论,那连心底一丝回忆都不能保留,是否太强人所难”“你是要我只有你一个女人,是吗你恨我妻妾成群,不能专心对你,所以心生怨怼,心里不肯忘了旧人”方媃叹了一口气,他永远理解不了她,也不能做她心目中理想的爱人。应煊笑了两声道:“你身为人妇,夜会男子,被丈夫发觉不知惭愧反滔滔不绝,你是仗着我太宠你,如此无礼。”方媃眼波如水,凉凉得看着他,道:“王爷宠妾身吗如此宠法,把妾身当禁脔一般宠,妾身承受不起。”“承受不起”应煊眼中渐渐升起怒火。“深夜与表兄见面,虽并非主动,但确实已是不守妇德,请王爷裁度。”方媃不想激怒他,心里的不满,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早点结束吧。“你觉得我该如何惩戒于你”应煊嘴角带着残忍的笑意,眼中却是寒光逼人:“你说承受不起我的宠,那以后,便如你所愿。”“在我眼中,你们的那点子儿女情长值得什么”应煊声冷如冰:“有朝一日,我要登上那最高的位置,万人敬仰,然后我会在后宫给你一个位份,让你一个人慢慢衰老。他纵有万般能耐,又如何到这深宫來救你于水火这便是最好的惩戒。”方媃闭上眼,紧咬嘴唇,这番话冷酷无情,却也是入情入理,对于应煊來说,她确实不值什么。他的心里眼里,只有帝位。平息自己的心境,重新睁开眼睛,看到应煊凤眼含霜,唇含冷笑,是一个绝决的表情。“妾身先谢过王爷成全,只愿王爷早成大业。”七十四深夜聆钟鸣这一年的夏天和秋天过得非常平静,别人都是优哉游哉,只有方媃的心,一想到凌云便无法平静,她有时会彻夜难眠,有时又会心跳如鼓,完全静不下心來。那晚,应煊说过,她承受不了他的宠爱,他如她所愿。所以从那天开始,他再沒见过她,再不曾踏入灵犀院。入冬时,皇帝得重病躺倒了,应煊带着常氏每日进宫侍疾,他们不在,府中倒是更安静了。也许是春天时,拜了送子观音的好处,还沒过完春天,叶氏终于怀孕了。府中又要添丁,本是一件喜事,怎奈正赶上皇帝重病,谁也不敢在明面上庆祝了,叶氏为此感到十分委屈,却也不敢说话。倒是听说,应煊升了她父亲的官职,也算是对她的奖励了。边关毫无动静,自凌云返回边关,一切安宁,獠族仿佛泄了气一般,派人查探,据说是因为獠族族长得了病正在休养,朝廷大大的松了口气,只盼着这位族长不会很快病愈,最好是就此一命呜呼。据说皇上重病之前,应煊曾上了好几次折子,向皇上禀告边关之事,认为不可大意,最好再派心腹之臣前往监督。然而皇上并未采纳他的意见,反而觉得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不必再派人监督。边关安宁,朝廷中的人缓过一口气來,又正值皇帝重病,储位之争便愈加激烈,众朝臣站队的站队,分派的分派,斗得不亦乐乎。朝中局势纷乱,即使是明眼人也很难立刻看得明白。此时的成亲王和温亲王,也显现出了夺嫡之心,跃跃欲试,似乎要与其他兄弟一争高下。不只是京中的大臣,就连各个地方上的重臣、封疆大吏,也各自找队站,大洪储位再不解决,国家要乱。皇上病倒,皇后病体却渐愈,照顾他的人,首当其冲便是皇后了。她是瑞王爷的亲娘,天天守在皇上身边,永亲王应煊想要单独跟皇上说句话都很难。皇帝病情时轻时重,一直拖到了景平三十一年春,忽然便急转直下,眼看是大限已到。此时,别说是朝廷的人,就是局外人也在受着煎熬,观望着,等待着。京中贵妇们不再相互走动,都老实在家待着。王府的园子,原本一向不缺观赏的人,可这些日子,只有方媃來踏青,别人來的极少。“倒是辜负了这么好的春色。”方媃摘下一片柳叶,对晴儿道。“一年年的过得真快,去年此时,咱们还去华严寺上香了呢。”晴儿道。一提华严寺,方媃便想到了那个只有月光的夜晚,想起凌云在月光下雪白俊秀的面容,想起他手掌的温度。相别又是一年,她从沒有刻意与他通消息,也沒有打听,边关暂无战事,他一定是安好的,况且他已经是一族之长,身边肯定有得力的人保护侍候了。她从沒去找过雁北,或者从文从武,她知道,如果凌云有重要的事需要她知道,会传信给她。如果是寻常朋友或情侣之间,一年不通消息,早就已经心生怀疑或怨怼,疑心对方是否变了心,甚至会因此翻脸,但方媃知道,凌云与她之间,是不会如此的。他们之间,可能会很久都不通一回消息,却不会改变任何事。如果要变,又怎么能以关系身家性命的秘密相交呢凌云对她的情份,她从來都是笃信不移的。这份信任,她只给凌云。而对应煊,她也从來不可能倾心相托。晴儿见方媃怔怔不语,便猜度着道:“小姐,王爷这段时日极少回府,朝廷是否要出大事”方媃低头看脚下的花草,笑道:“只怕是已经迫在眉睫了,这一番博弈是关系到一身前程与荣辱的大事,王爷如今是谁也顾不上了。”“可不是,叶姨娘生下了女儿,王爷也沒顾得上看一眼呢,只给取了个芷芳的名字。”方媃道:“可怜孩子都过百岁儿了,还沒见过亲爹。皇家的孩子都是如此吧,他们的爹如今也是拼着命呢,身家性命尚且难说,哪还顾得上老婆孩子。”晴儿四处看了看,站近些悄声道:“外面都传瑞王爷和咱们王爷争得最凶,也不知鹿死谁手。”“性命相博,无论谁赢都是以手足相残为代价。”方媃也是极轻声得道。在这里说话其实倒安全些,比在屋里还放心。“小姐您看,咱家王爷有几成胜算”方媃思忖着道:“瑞王张扬跋扈,他却深藏不露,只这一点便胜瑞王一筹。如今他的势力只怕并不比瑞王差,只有一处是瑞王占了优的,皇后健在,而瑞王是皇后嫡子。”“大洪历來是立贤为主,瑞王即便是嫡子又如何平素品行不端,为人嚣张,他要是当皇帝,大洪朝只怕沒好日子了。”方媃沒有接话,心里却想,就算是应煊胜了,登上龙位,只怕他今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边关如今按兵不动,不过是在等个时机罢了。晴儿又道:“想起小姐今年年下的生日,婢子便生气。今年是小姐十八岁的生辰之喜,可就那般冷冷清清过了。只有家里老爷、大爷送來寿礼,王爷只顾在外面忙,连人影都不见。”“不是已经在咱们自己院子里摆了一桌酒席吗元姐姐,任姐姐,平姐姐也都來了,加上两个小孩子,不是也挺热闹”方媃浑不在意,她失宠是最近的事,却正赶上多事之秋,所以一时竟无人发觉。连晴儿也只以为他们只是寻常的争吵,王爷虽动怒摔了瓶子,也不过是一时的,如往常一般,过些时日消了气便好了。“不过只有一桌酒席,连个戏班也沒叫。”晴儿道。“今年因皇帝病重,谁还敢放开了玩乐过节我的生辰正好在正月里,自然不敢声张了。王爷王妃一直在宫里守着,哪还顾得上这种事咱们能这么逍遥的日子怕也不多了,你就知足吧。”方媃道。晴儿不解道:“小姐为何如此说逍遥日子为何不多了。”“你以为王爷和瑞王争得如此你死我活,若是败了,还能当个闲散王爷不成成王败寇,若真败了,不只王爷,只怕咱们所有人都沒好下场。”“可若是王爷赢了呢好日子不是还在后面”“一入宫门深似海。王府已然是勾心斗角,进了宫,女人更多了,背景更复杂,更要斗得你死我活了。现在不过争的是个王爷,将來争的却是一国之君的宠爱,自然有许多人不要命的斗了。你以为,进了宫,就有好日子”更何况自己已经彻底得罪了应煊。晴儿怔怔道:“天啊,这可何时是个头啊。小姐才十八岁,这样好的年华,就这样白白的耗走了。”方媃看着她笑:“你与我年纪相当,你难道不是正值好年华晴儿,我已经想好,若是败了也就罢了,左右谁也躲不开。可若是有进宫的那一日,你切莫跟着我,回咱们家去,大爷必会照顾你,进宫去白白搭上自己的青春太可惜。”晴儿丝毫不犹豫得说道:“小姐,方才你也说,进了宫日子更不好过,婢子怎能放心您在何处,婢子就在何处。”方媃心里暖容容,笑着道:“也罢,咱们暂且不提此事,且让我好好想一想。”晴儿笑道:“婢子的事,小姐就别操心了,若真能进宫,婢子说什么也要跟着进去的,就算龙潭虎穴婢子也要陪着您闯一闯。”方媃听说这些话,带着孩子气,便忍不住笑了,胸中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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