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的宋奕纾。暗自道歉一番,我的心思全都落在了身前这个闷头直冲的人上手腕疼得像是断了一样,脚步也踉踉跄跄,我死死咬着嘴唇,生怕一开口就溢出哭腔,心里的委屈却汩汩地攀至了顶。走到双腿都快麻木的时候,她忽然停下了步子,在我还没回过神的时候,就被拎到了角落里。她比我要高出半个头,本就冷艳的五官,加上此时一脸山雨欲来的平静,更是让人从心底发憷。我倔强地盯着她墨沉的眸子,眼中却酸涩得就要滚出泪来。没等我开口质问,她忽的神色一转,拈起我的下巴,不由分说地吻了下来。我只觉得脑海里轰然作响,像是炸开了一枚原子弹,顿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感觉代替了思想主宰我的一切眼前是密如鸦羽的睫毛,鼻端是馥郁沁心的香气,唇上是冰肌玉肤的软腻还有什么能比这更令人痴狂我情不自禁地勾住了她的脖子,松开了牙关,任由那灵活的访客在我口中霸道地逡巡。不知吻了多久,她的手顺势覆上了胸口,我心里一紧,却是轻轻使力推开了她抚着胸口低喘,我偏着头不敢去看她,只是稳着声音问:“你喜欢我么”若是不喜欢,为何要吻我“不。”她的回答掷地有声,同样伴随而来的却是另一个缠绵到蛊惑人心的深吻。这一次,她吻得很耐心,也很温柔,全然不似方才那样带着发泄和不满的横冲直撞,仿佛想要通过这个吻诉说着什么。我深深地叹息着,却依旧不可自拔地沉浸在她的吻中,由着唇舌与她娇缠,受她指使,为她臣服。“萧,喜欢我么”揪着她的衣角,我再次问道。“不。”她犹豫了一下,却是再次轻轻叼住了我的唇,婉转研磨,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我压下了失落,闭上眼回应起来,却是忍不住使了力,在她唇上留下一个口子。她轻哼一声,却没有退开,反而加深了吻的力度,似乎是借着自虐抚平我的怨气我心知肚明,却终究舍不得。舔了舔她的伤口,我退了开来,再次鼓起勇气问道:“喜欢我么”她深深地凝视着我,张了张口我却在下一秒捂住她的嘴唇,努力牵起了唇角,装作若无其事地笑着:“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够了。”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自己没有爱上你;因为我明白,这条路比远我想得还要艰辛太多。但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如果的事。作者有话要说:没错,安然不仅没发作还再次表白了恭喜猜对的梓涵君其实本来是想码个晏少尉和萧医生当年认识时的番外,不过涉及剧透而且作者懒病犯了所以先送一章小剧场好了to晏梓涵诊室萧面无表情:哪里不舒服。晏梓涵面色微红:唔那、那里。萧挑眉:哪里晏梓涵羞涩不已:就、就是,那、那里啊萧了然:去帘子后面,脱裤子。晏梓涵嗔目结舌:什、么萧蹙眉:替你检查,快点。晏梓涵犹犹豫豫:好、好吧。悉悉索索过了一会晏梓涵声如蚊蚋:医生,我脱好了。敲门声骤起安然声音含笑:萧,你在不在萧泰然自若:我在。安然撒娇:陪我去吃饭好不好萧不假思索:好。晏梓涵委屈:医、医生那我呢萧冷淡:等着。晏梓涵惊呆:喂忽然有了灵感希望梓涵君看到以后不会抽打本君╮╰╭第64章 萧巾帼怎么会不喜欢呢我比这世上的任何人都渴望得到这份感情。然而临到我真的有了触手可及的机会,却又禁不住退缩我害怕,这只是镜花水月一场空。如果注定失去,不如从未拥有过。如果注定伤害,不如从未相爱过。我固守着不肯跨越雷池一步的界限,不过只是懦弱作祟的借口但我不敢赌那万分之一的侥幸,也赌不起。面对她泫然若泣的眼眸,我才恍然:一直以来,我都是那个孤独、悲观的萧明漾,哪怕生命中有了安然这道光,这一点却从来都不曾改变过。我深深地吻着安然,千言万语却都与泪意一同死死压抑我爱你,这份心意可以昭示天下,却独独不愿让你知道。“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够了。”她捂着我的嘴唇,神色认真,尽力压制着眼中的黯然之色,却让我愧疚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然而不管我怎么忽略,心底那一丝丝不可抑制的欣然愉悦却总是犹如斩不断的藤蔓一样,循着缝隙钻进心里,密密麻麻地织成了一张网,将我笼在那魔咒一般的表白之中,神魂颠倒。我想,也许再也找不到一个人可以像安然这般对我包容宽慰,不离不弃;也再也找不到一个人可以仅凭着只言片语就如此牵动我的心绪。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恨不能让她就此融进我的骨血我不愿让她看到脸上脆弱的神情这样静默相拥的姿势,若是从远处的背影望去,是否就像一对普通的情侣我自欺欺人地设想着,哪怕是这样的误读,也能让我心里留有一分甜蜜我正在变成曾经最教我不屑一顾的样子,我心知肚明,却无力抗拒。就这样拥抱着,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一声奇怪的轻响打破了此刻的平静,我愣了一下,却觉得怀里的安然轻轻挣扎了起来,然后低着头拽着我的衣角率先往前走去。“怎么了”手上使了一分力道将她拉回来,我不解地问道。“我饿了。”她似嗔非嗔地白了我一眼,脸色微红,见我还没有明白过来,终于无奈地说道。折腾许久还没进食,是该饿了。“走吧。”我故作正经地点点头,主动走在前头掩去嘴角不自觉勾起的弧度,以免她恼羞成怒。而我们之间那股子凝重沉郁的气氛,却也在这一刻消弭无声了。路过餐厅的位置,用脑晶换了几个包子,顺便也替乔子墨捎上一份我忽然记起昨天曾与吴放歌他们约了早晨在宿舍区碰头看了看时间,九点半,应该还在早晨的范围内。对于让两个大男人等待毫无愧疚,我拉着安然的手慢悠悠地往回走,余光见到她认真地捧着包子小口小口地啃着,咀嚼时脸颊鼓起的样子,像极了啮齿科的小动物,可爱得让人忍不住摸摸她的头。心里这么想着,手便已经不由自主地伸了出去。她咬包子的动作一顿,歪着头不明所以地望过来,嘴边还沾着一点油光,衬着那饱满的嘴唇更加润泽我不由想起了方才的亲吻,唇上的触感清晰地重现,那种柔软甜美几乎教人难以自拔。轻咳一声,我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她,转过脸去不再看那可能教我陷入迷乱的容颜。自从安然表白之后,我对着她的自控力正在不断下降长此以往,可不妙啊。“两位,请等一下。”迎面小跑过来一队穿着统一制服的人,为首的是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身上隐隐散发着异能者的气息,我暗自提高了警惕,侧步挡在了安然身前。“做什么。”他身上感觉不到敌意,但我就是难以放松想来是因为他这身制服与w军区的军服过于相像的缘故吧。“我们队长请您移步一聚。”并非我多心,他脚跟并拢、双肩自然垂下的姿势与军部训练的站姿如出一辙,而他本人也带着一股浓厚的军旅气质教人望而生厌。我想,我知道是谁的指示了除了那个来自w军区的柏年上尉,还有谁会带出这样的队员看了看安然,她拉着我的手,满脸倔强地望着我叹了口气,我知道她是不会被我轻易哄走了。不过,才刚听她表白,我也舍不得与她分开,便也默许了她的陪同。跟着那队人朝着蒋天的办公楼走去,我心里琢磨着柏年的用意,却有些猜不透不管怎么样,我总还有一张底牌在手中,倘若她真的要出什么幺蛾子,那也就是她自讨苦吃,怨不得我下手了。与我来时见到的场景一样,围拢在那幢办公楼下的人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又多了整整一倍,看来这个基地的隐藏势力要比我预料的更多啊不过,越是这样,才有意思。那个戴墨镜的男人看起来很有面子,那些围聚守候的人马不论隶属哪一方,见到他之后都很有默契地给我们让开了进入的通道看起来,我的到来是早有预谋。等我与安然搭乘电梯到了顶楼,被请入蒋天的办公室之后,我才明白,原来柏年真正要见的人并不是我,而是我身边的安然如果早知道她打的是安然的主意,我怎么会允许她们见面柏年想必也是清楚这一点,才会让那个戴墨镜的男人装作邀请我的样子罢真是小看了她呢。“安安”我皱着眉头看向那个率先发声的女人她的额角有一道瘀伤,手臂也绑着临时绷带竟然就是方才被我掀翻在地上的女人。呵,莫不是我出手太轻了,不然她怎么还有胆子再接近安然“阿纾你受伤了没事吧”安然的脸色几经变换,隐蔽地斜了我一眼,随后关切地问道。我看着那个得到她亲密称呼的女人,冷冷地笑了继柏年之后,你是第二个被我列上死亡名单的人呢,是不是该感到荣幸“没事啦,小伤而已倒是你,她”那女人充满敌意的目光在我身上打了个转,随后便定定地投注到了安然身上,教我心头大为恼怒。“什么小伤手臂骨折也算小伤那你告诉我什么算大伤”另一个对我抱有敌意眼神的女人截过了话头,只见她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先前说话的女人,拽过她拉到身侧的动作却十分小心轻柔,生怕触痛了她的伤势。这个女人看着年纪也不大,却有一种沉稳练达的气度,那双文秀的杏眼中沉淀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睿智她势必经历过许多。而教我注意到她的最大的原因,却是她身上散发的气机,正是之前我感觉到的那个与瞿速相似的身影。巧合若是多了,便不再是巧合了。“咳咳,”这时柏年忽然清了清嗓子,微笑着召回了所有人的注意,“不如我先为大家介绍一下。”“我是维安队旗下青龙分队的队长,柏年。”她穿着一套笔挺的西装,红色的短发服帖地梳在耳后,笑意温和,锋芒尽藏,却教人难以忽略她身上的锐利气势。“那两位分别是朱雀分队的队长即墨青澜,以及玄武分队的队长即墨青沂。”柏年指了指离她不远处窝在沙发中的一对姐妹相似的容貌相似的姓名足以我作出以上判断。据柏年的介绍,那个挺直了背脊,靠坐在沙发上把玩着一把小刀的女人是姐姐即墨青澜,黑色长发打理得一丝不苟,气质冷峻;而慵懒地躺在她腿上闭目养神的女人则是妹妹即墨青沂,栗色的卷发铺散开来,透着漫不经心的随意性格迥异的姐妹,气机均属强横。她们俩事不关己的态度,也很是值得人玩味呵。“这二位呢,是白虎分队的队长宋奕纾,以及蒋队长的未婚妻吴浅吟。”在说到“蒋天”二字时,我注意到对面那两人的神色都有一瞬间的不自然。按照柏年这么介绍,这座傲天基地的管理层竟然除了蒋天以外全是女人,倒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我猜想,即便原先有过男性成员,也被蒋天逐渐架空排挤出去,只剩下了在场这几人。自商场里的内斗就可以看出,蒋天其人,刚愎自用而无容人之量,对于身边出生入死的兄弟防备甚重,而基于盲目的男权主义思想,又对女人轻视疏忽,所以才放心将权力移交到一群女人手上,以为能够随时随地收回大权偏偏他选中的这几个,都不是什么泛泛之辈,也不知该说他眼界高明,还是有眼无珠呢“这位萧明漾萧医生可是s市有名的外科医生,医术高超;而她身边这位,谢安然谢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