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囔道:“你不是哥哥”与此同时,她对上一双阴鸷的眼眸,眼眸的主人毫不客气地道:“梁越你都几岁的人了叫了一个晚上的哥哥了有完没完”额马文才马文才“马文才,你怎么在这里”马文才冷哼一声,道:“白痴,我不在自己的宿舍在哪里”不是,不是在不在宿舍,而是“你怎么躺在我边上”马文才眼底露出一丝冷意和一抹说不出来的羞赧额一定是她看错了。总之马文才说:“昨天梁山伯抱你回来,你又没铺地铺,难道大爷还伺候你,特地给你铺床吗”于是说昨天她睡着之后,梁山伯就把她送回来了而且因为她没有提前铺好地铺的原因,马文才只能将就地让出半张床给她了然后她是和马文才同床共枕,还粘着他叫了一个晚上的哥哥梁月眨眨眼,忽然傻笑道:“看来我还在做梦,我怎么可能和马文才睡在一张床上呢”说完,她又闭上了眼睛,钻到被窝里了。马文才翻了一个白眼,一把捏住她放在他腰上的手,冲着她道:“梁越拜托你做白日梦前先把自己的手从大爷身上拿开”梁月这才彻底惊醒,问道:“我的手怎么在你身上”直到马文才出门了,梁月还傻傻地坐在床上,欲哭无泪,嘴里默念:梁山伯,你这个坑妹的梁月无精打采地洗漱之后去了食堂,就看大家的眼神都怪怪的。后来她才发现这伙人都有意无意地盯着梁山伯和祝英台。梁月立马看向马文才,只见他瞪了自己一眼,然后就若无其事地吃起了东西。真是奇怪眼见着梁山伯就要吃东西了,梁月忽然福至心灵,立马冲到梁山伯面前,道:“哥哥别吃”梁山伯看到梁月很高兴,一时又奇怪她的反应怎么这么大。便道:“阿越怎么了吗”梁月仔仔细细地将他的菜翻了一遍,然后才放心道:“没事没事,哥哥吃饭吧。”梁月说完,就去排队领饭了。而祝英台不知道看到什么不喜欢吃的,还特特夹给了梁山伯,梁山伯便宠溺地说她挑食云云。然后,梁月就听到梁山伯“啊”了一声,连忙放下手中的食盒,跑到梁山伯身边,同祝英台关切地道:“哥哥你怎么了”梁山伯摇摇头,却从嘴里取出一片碎瓷片。这碎片显然是被人提前放入饭菜里面的而之前梁山伯的饭菜,梁月都检查过了,也就是说是祝英台刚刚因为挑食,而夹给梁山伯的菜里有碎瓷片梁月立马看向苏安,见他一脸愧疚地低下头,便回首怒瞪着马文才。没想到马文才冲她挑衅地瞪眼,看上去居然比她还生气然后一拂衣袖走人了马文才走后,一向没怎么和梁月说话的王蓝田居然大摇大摆地走到她身边,嘲笑道:“哥哥真是亲热啊。梁越,你现在没了马文才的庇佑,我看你还嚣张到什么时候”嚣张王蓝田阴森着语气,道:“你的记性不会那么差吧入学的时候你是怎么得罪我的,现在我要一一讨回来”梁山伯捂着嘴,一边将梁月护到身后,对王蓝田道:“大家都是同窗学子,你何苦为难阿越”王蓝田哼道:“谁跟你们是同窗还有你,梁山伯、祝英台,我也不会放过你们的。”祝英台不屑道:“谁怕谁”王蓝田又是哼了一声,昂着脑袋,大摇大摆出去了,等跟上马文才的时候,又立刻点头哈腰的。梁山伯的嘴巴受伤了,祝英台还以为就是个小小的意外。梁月却是很清楚,等他们走了以后,又去找苏安确认了。果然是苏安受了马文才的威胁,故意将碎瓷片放到祝英台的菜里的。果然马文才是记住那天的一跪之辱,也认准了要对付祝英台。不过祝英台似乎浑然不觉,而梁山伯经过今天的事情,应该是明白了。梁月心事重重地去了学堂,到玄关处就听里面的学子起哄:“那个梁越还叫梁山伯哥哥,听起来真是恶心死人了看他长的唇红齿白,弱不禁风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然后那学子暧昧一笑。又有不怕死的去问马文才:“文才兄,你和那个梁越住在一个宿舍里面,他有没有对你”、第17章“你说呢”马文才将手中的书狠狠甩过去,正好砸中那学子的额头。众人看马文才动手打人了,都不敢发出声音来。那学子捂着额头痛叫:“马文才,你、你怎么打人”“哼。”马文才冷冷扫过去一眼,那人再不敢废话,吃了个闷亏躲一边去了。秦京生走到那人边上捡起马文才的书,对那学子说:“去去去,你是什么东西文才兄要打你就打了,还要和你解释不成”然后一脸谄媚地将书递给马文才,道:“文才兄,您的书。”马文才一脸不屑地接过自己的书,然后挑眉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梁月。梁月扫视了众人一眼,然后目光落在笑的一脸奸诈的王蓝田身上。她勾着一抹冷笑,然后去了自己的书桌。她并不坐下去,而是一脚踩上了椅子,那椅子“啪嗒”一声就碎成了两半王蓝田立刻站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梁月。梁月朝他冷笑道:“王蓝田这种下三滥的小动作,也亏你拿的出手”“梁、梁月,你胡说什么明明就是你自己踩坏的椅子,凭什么说是做的小动作”“就凭整个书院,只有你王蓝田一个人最喜欢在别人背后做小动作”梁月拿起碎掉的椅子,一把拍在王蓝田的桌子上,“我告诉你王蓝田,大爷我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你若是惹恼了大爷,大爷和你玉石俱焚”王蓝田被梁月骂的一愣一愣的,指着梁月说不出话来。众人都被梁月的举动吓了一跳。毕竟以前的梁月看上去个子又小,没有威慑力,再加上老是笑眯眯的,原来原来还挺凶悍的还别说她刚才的样子真有点像马文才众人的目光又开始往马文才身上转去。这谁都知道王蓝田和马文才是一伙的,可现在看马文才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马文才还是比较重视梁月一点梁月的椅子坏了,荀巨伯便挪出了一半的位置让给梁月。陈子俊上课的时候还语重心长地和梁月说了一番话,大意就是梁月啊,这段时间看你还挺乖巧的,怎么做出这种损坏公务的事情呢你以后不许再这么做了云云。于是梁月原本憋在心里的一肚子闷气现在就更甚了。放学之后,梁月也没有去食堂,而是回宿舍窝着去了。她正躺在长椅上看书,就见外面王蓝田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梁月看到他就想起今天被夫子教训的事情,抄起手里的书就朝王蓝田砸去了王蓝田“唉哟”一声,奇怪地道:“梁越,你怎么在宿舍里”“王蓝田,应该是我问你鬼鬼祟祟的来我的宿舍做什么吧”“我我我没干嘛你才鬼鬼祟祟的”王蓝田做贼心虚,非但说话结结巴巴,而且也没有和梁月多话,匆匆就走了。梁月撇撇嘴,起身穿了鞋子去外面拿书。她刚刚蹲下身子的时候,一只云锦靴子就踩在了书上。梁月见到这熟悉的花纹,不用抬头也知道这鞋子的主人是马文才无疑了。她皱眉道:“你踩到我的书了。”鞋子的主人哼了一声,然后老大不情愿地挪开了脚。梁月也不愿意搭理他,拿了书就又躺到长椅上,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继续看书。马文才就在那边闹出很大的动静。后来惹的梁月心烦了,干脆起来披了一件衣服去外面看书了。然后,房间里就传来一阵“乒乒啪啪”的声音。晚间梁月回了宿舍就看到房里少了一个青瓷笔筒。那是马文才比较喜欢的。因为他们的房间比较单调,而马文才又有点强迫症,每次看书前都要先把书桌上的东西按照他的习惯安置一遍,所以梁月对那笔筒知道的很清楚。然后她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一堆碎瓷片,果然是那笔筒寿终正寝了。不过梁月又觉得有些奇怪,毕竟他以前也不是没砸过东西,而每次马统总会在第一时间收拾好的。今天,马统居然没来收拾碎瓷片那这把这一堆东西扫到一边该不会是马文才的杰作吧好吧,事实上,应该不能用“扫”这个字,如果他真的打扫了,为毛地上还到处都是零星的碎片梁月看了他一眼,果然看他因为不习惯书桌上的东西摆放而丝毫看不进书去。他先是将那书翻来翻去,最后可能烦躁了就干脆扔到一边。她本来也不想搭理马文才,更不想管地上的碎瓷片。可她的床铺还没铺呢总不能把被子铺在碎瓷片上吧于是,梁月就找到扫把将地面扫干净了。期间,马文才抬头看了她一眼,倒也没有说什么古怪的话,或者又做什么古怪的举动。等梁月开始铺被子了,马文才才开口道:“梁越你做什么”“铺床,睡觉。”马文才就跳下椅子,然后站到梁月要铺床的地方,昂着脑袋,道:“怎么怕晚上梦见梁山伯被我发现”“哥哥”她什么梦见梁山伯,还梦了一个晚上了明明是梁森,顶多算是梁山伯的来世马文才挑眉哼道:“哥哥你昨天不是叫了他一个晚上”什么嘛该不会他以为梁月哭笑不得看着他:“你该不会是因为我梦见我哥哥了,所以闹了一天的脾气吧”马文才一愣,然后大声道:“谁说我闹脾气了我明明是因为你跟梁山伯合伙,跟我作对,我才”“才闹脾气”梁月眨眨眼。马文才又是一愣,然后哼道:“不可理喻”他心想,不对啊,我明明是因为上次一跪之辱才要对付这个不识好歹的小子,额,怎么会因为他今天的一句话就被转移了心思他是不是梦见梁山伯,是不是叫梁山伯“哥哥”跟我有什么关系一定是梁山伯昨天抱他回来的时候,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才让自己生气的什么叫做让自己以后好好对待阿越是啊,还一口一个阿越阿越听着就烦。大爷明明对他很好,一直都是他自己不识好歹但是昨天睡觉的时候,软软的梁越抱着自己还真是一夜好梦啊额,软软的这小子真是让人恶心“你要睡这里就睡这里吧不识好歹”额梁越郁闷地看着他,他们明明在说别的事情,为毛马文才能牵扯到睡觉的事情呢不可理喻的人明明是他吧各自洗漱躺在床上之后,梁月想起来了书院之后的许多事情,想到马文才、想到祝英台,她深深感慨为何所有的人和事都和自己预料的不一样呢她叹了一声气,然后开口对马文才道:“文才兄,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和睦相处不要闹别扭了好不好”床上的人一僵,就在梁月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他阴阳怪气地道:“你昨天叫了一个晚上的人真不是梁山伯”、第18章“额这个很重要吗”他想了半天居然问了这么一句话,真是够奇怪的。再说了,她梦到的人说是梁山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啊。她怎么回答马文才猛地坐了起来,然后开口道:“当然重要你和我同床共枕,却还叫着别人,尤其是那个讨厌的梁山伯你说重不重要”梁月想,也许是马文才说完这句话,自己也觉得怪怪的,所以他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后一声不吭地躺下去睡觉了。梁月也愣神了许久,然后又觉得好笑,不过害怕马文才继续发飙,她没敢笑出声来,就憋在肚子里。翌日是棋艺课,因为谢道韫未来,三四个学子一起围着棋盘切磋,马文才自是和秦京生、王蓝田一处。梁月在食堂遇见了荀巨伯,一路说起围棋倒也到了学堂。两人正聊的起劲,正打算找一处坐下实战一盘,顺便等梁祝二人前来。没想到梁月刚刚坐下,后领就被马文才拎起来了。马文才就在她前面一桌,将人一拽,也就拽到了身边。梁月又气又羞,只觉得自己像只小鸡一样,被这厮拎来拎去,更何况,这厮还无端打扰了自己的思路。荀巨伯阻拦道:“马文才,你做什么”马文才挑挑眉道:“你管得着吗”梁月瞪他,然后起身要走,马文才伸出一只胳膊横在梁月腰间,道:“给我老老实实坐下还是你想找死”“马文才”梁月伸手去推他的胳膊,奈何这厮力气实在大,梁月愣是没推开。王蓝田在边上嘲笑道:“梁越,你还挣扎什么赶紧投入文才兄的怀抱吧哈哈哈”他没笑完,就挨了马文才一记眼刀子。不过马文才也放下了手,可能也是觉得这样的姿势有点不对劲,继而开口道:“梁越,你不是想下棋吗过来,陪我下。”荀巨伯在边上看着梁月眼底立刻激起挑衅的火苗子,也不再多话了。“下就下谁怕谁”马文才故意不屑地挑眉,让梁月执黑子先行。梁月也不客气,她本来就是想赢了他,在不知道对方深浅的情况下,能占得先机自然是好事。梁月刚刚落子,梁山伯与祝英台便进门来了。他们两个本来要坐下的,结果看到马文才身边的王蓝田幸灾乐祸地看着他们,梁山伯机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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