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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5(1 / 1)

子,扳着她的头,用舌尖去勾勒她的唇形这个梦可真是上天赐给她的礼物。作者有话要说:、迷蒙,回京,衷肠一道银光割裂天幕,随即一阵轰隆隆的巨响,外面竟然下起了倾盆大雨。都说春雨润物无声,可这场雨下的动静忒大了些。纪桑田坐起来揉捏着自己的太阳穴,似乎有些回不过味儿来。这时,宋玉披着衣服进屋替她关好被雨拍的吱呀作响的窗子,看纪桑田醒了,唠叨的老毛病又犯了,全然不顾这半夜三更,劈头盖脸的把纪桑田数落了一顿。“等等”纪桑田虽是被酒虫把脑子蛀的神志不清,可是在某些细节方面她还是很在意的,“娘是说,我是被秋香秋雨带回来的”“你以为呢你都不知道你回家时醉成个什么样子,幸好秋香秋雨不是外人,否则你这副样子被别人看见了,你就等着做一辈子的老姑娘吧看谁敢要你”宋玉接着说,“你说说你,谢大夫一家平时也没少照顾你,就说上次你把萧狄藏起来那事吧,要不是小谢大夫给你从中打点,咱们一家子都得毁了。你娘我读书不多,也知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个道理,不指望你涌泉相报,叫你敬个酒怎么了叫你敬个酒还把你人喝跑了”“大晚上,吵吵什么”纪声言也被宋玉念叨醒了,他迷迷瞪瞪的走过来拉着宋玉回房,“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左不过就是小孩子家家不知道酒的厉害,一时好奇贪了杯,也不是多大的事。再说了,你现在骂她,她能记住多少”“她还小孩子她都十三岁了还小孩子这都是”难道十三岁不是小孩子么宋玉的声音渐去渐远,纪桑田木讷的倚着床杆,脑子里去回想昨晚的记忆。除了喝多了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什么秋雨秋香,她压根都不记得自己见过她们。不过,她们的名字却好像在她的梦里出现过。她记得,她在梦里趴在谢元修的身上“你答应我,不许娶秋雨和秋香”“好好好”“不许娶温良玉”“好好好”“只能娶我一个人”她问完这句,就听不清他的答复了。幸好只是个梦她怎么可能问出这么丧心病狂的问题简直像神经病一样把出现在他身边的每个女人都当成了假想敌,而那人也疯癫的很,她说什么他都说好,梦果然是梦,就算她有一天真犯了蠢,谢元修也不会这么缺心眼的陪她胡闹。可是,她为了一个梦心神荡漾是怎么回事可惜了,只是个梦第二日雨过天晴、晨光熹微之时,五辆马车就停在了谢家的院门外,每辆马车都有两个驾车师傅坐在马车前板子上待命,领头的那辆马车帘子被掀起,从里面下来一个人,他中等个头、中等身材,连相貌都是中等相貌,属于扔在人堆里一定引不起人注意的那一种。他身手利落的跳下马车,抱着拳头对从院门走出来的谢元修道,“周然见过大少爷,大少爷起的可真早。”谢元修没理睬他,反而看了一眼恍恍惚惚的日头,心想,这个时辰,那个丫头肯定还没起。他刚要走被周然挡住了去路,“大少爷这是要去哪”谢元修眯着眼睛打量他,讽刺道,“诶谢家的规矩什么时候变了主子要去做什么,难不成要事先知会下人一声”周然面上无什么变化,反而更加谦卑恭顺起来,解释道,“大少爷莫见怪,实在是老爷吩咐,叫我务必将您和大爷带回去。您虽是事先与我有了承诺,可我怕您感情用事,误了大事可就不好了。更何况,镇子上人多,咱们早些时候出发也好避开人流,争取早日到达京师。”“呵,老爷的吩咐到底是老爷的吩咐还是二爷的吩咐”谢元修有了几分怒意,却不怒反笑道,“我既然能答应你回去,自然也能反悔,你若是拦路,莫怪我对你不客气。”这些日子来请他们父子俩回京的不少,先后来了他三叔谢瑜、三弟谢元仟两行人,不过俱是这两行人俱是无功而返。而周然是谢府的管家,他却能说动谢贤父子回到京城,不是因为谢贤父子更给这个管家面子,而是因为这个管家带来了老爷谢清病危的消息。这并不是谢清第一次闹病危了,谢清素有顽疾,自己及家人虽都是医者,却对他的病没了办法。他第一次闹病危还是在谢元修还未出生之际,那个时候他甚至连遗嘱都立好了,只不过后来挺了过去,磕磕绊绊过了这么些年。谢贤虽是立誓再不踏入京城,可事关老爷子的生死,他也只能收拾行装随周然回京。而谢元修对老爷子病危却存有几分疑惑,不过,就算是诳他们回去也必然有什么理由,他倒也不推辞,这才忽然答应了周然。周然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他虽是谢府的下人,可在下人里却是个小主子,他很少被人拿的这么下不来台。不过想想日后也只能忍了,看你谢元修得意到几时眼下还是别激怒谢元修的好,谢贤知道仁礼孝道,无论如何也是会和他回去的,可谢元修这小子可不同。周然看着他长大,深知道这小子披着张人皮,激怒了他他什么事都干的出来。“那大少爷早去早回,别误了时辰。”周然只能妥协。纪桑田从夜半被雷雨声吵醒就再也没有睡过,勉强撑着熬到天明就穿上衣服洗漱去了,她沾了点细盐擦了牙,又打了几桶井水做在院子里生火做水。谢元修站在篱笆门外看她,她若有所觉,一回头两人啥好视线相交。她正要塞柴火的手僵了僵,表情也不自然起来,问他,“找我么”“这里还有别人吗你出来。”想到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个关于他的春,梦,桑田的脸就开始烧起来,如今见了真人心情更是微妙又复杂。她磨磨蹭蹭的走过去,“干什么”“隔着门和我说话”“我爹娘还没起呢”他伸手去拉她,“不找你爹娘,就找你出来。”她犹豫了一刻,刚拉开院门,就被他拉起手拖着走,此时已经有不少勤劳的农妇起了床,众目睽睽大家可都看着呢,她一遍挣脱一边道,“你干什么啊注意点影响行不行”他也没拉她走远,只是带她去了离她家不远的金雀山山口,那里清静无人最适合说话。桑田有些生气了,站定还忍不住嘀咕,“光天化日拉拉扯扯做什么”“你还在乎拉拉扯扯”他笑着敲她的头一记,“是谁昨晚压在我身上对我又亲又抱的难道还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还是你觉得有些事只能晚上做,光天化日不能做”“你”纪桑田后退两步,想起昨晚就有种天崩地裂的感觉,却还支支吾吾狡辩,“别胡说”那一定是在做梦要是真的的话,那她说的话做的事他不是全都知道了吗太特么丢人了谢元修喜欢这样逗她,看她难得的面红耳赤的样子,不过他没有时间和她多说。上前拉过她直接抱在怀里,“桑田,我昨天承诺你的,我只娶你一个人,你到底听见没有”事情变化来的太快,她还沉浸在自己耍了酒疯丢人现眼的悔恨中,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似的,自顾自说,“我我不是随便亲别人的啊”这几年她个头虽然长了不少,可还是差了他许多,此时被他按在怀里,脸勉强能贴着胸口。他放开她,捏着她下巴迫她清醒点,又将脸凑近问她,“你以为我是随便让别人亲的吗”那么俊美一张脸凑过来,纪桑田彻底醒了,她意识到了什么往后退,对方却直接压了她的唇作者有话要说:、回转,诉怨,分别谢元修虽是情之所至,但毕竟从小就被灌输孔孟之道,君子所为要发乎情、止乎礼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所以只在她唇上印了一吻便松开她。横竖也吃到嘴里了,吃到点甜头,这丫头就是他的人了。他心里这么想着便觉得满心欢喜。他从小就心思重,行为举止难免端着姿态,久而久之他自己都忘了自己不过是个年不过二十的小子。如今因为心里揣了个人,又看心上人在他怀里温顺又羞涩,就像一只被驯服的小野猫,谢大少难得心花怒放,倒开始喜形于色起来。不过,谢大少恐怕是想多了,他怀里的那个丫头此时如此的安分老实并不是被他驯服了,更不是和他一样沉浸在这种甜蜜中,她只是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怎么就亲上了呢事实上,关于昨晚她趴在人家身上对人家上下其手的事她真的记不太清了,本来以为是个梦,脑子不清不楚的,事后也没有仔细回忆,如今被风一吹,昨晚的记忆更是被带走的差不多了。眼前这个人之前还是一副高冷而不可侵犯的样子,现在却这么笑吟吟的看着她。好像有哪里不对啊她猛地把他推开,自己也撤了脚后退一步,双手抱着自己的胸,恨骂道,“你你别占我便宜你都要回京了,这个时候倒来招惹我,到底什么意思。你这人是不是故意的平日和人暧昧的牵扯不清,末了再来个最后一击,你以为我是温良玉么,我可不会像温良玉似的追着你从京城来到江南。我我可不是轻易能被人骗到的”如此温情脉脉的时刻,谢元修怎么也想不到他的小野猫会突然发疯,这次还是张牙舞爪的朝他痛处挠。难得动一次真心真情,却被人这般质疑。他有些恼了,压着脾气问她,“你什么意思我怎么暧昧不清了”纪桑田自然不会把温良玉单独找她的事告诉谢元修知道。事实上,温良玉并没有和她说什么挑拨的话,只是告诉她碧溪村并不是谢元修的久留之地,劝自己别对他有非分之想,毕竟两个人门第身份摆在那里。温良玉帮了她不少,行事也颇为坦荡磊落,只是向来有些嚣张跋扈罢了,不过温良玉对自己说这番话的时候倒是颇为和颜悦色,就像真心为她好一般。她本是可以不为所动的,只是她无意中看见了温良玉那把和谢元修一模一样的扇子和兽玉令,心里不知怎么就抽痛了一下。平心而论,谢元修对她还算不错的,平日里送过她不少小玩意,尤其是那些瓶瓶罐罐可以当做化妆品的东西。可是这些瓶瓶罐罐和扇子和玉石怎么比那玉石和扇子可是贴身之物,男女之间若是互赠此物岂不就可以当做定情信物了她先前还以为是温良玉一厢情愿追着谢元修跑,可是看见这些就明白了,谢元修若是没主动招惹过温良玉,他们两个怎么会用一样的东西他是不是又要故技重施,如今对她示好,等到她对他死心塌地的时候,他就可以一走了之,然后自己就会像温良玉那样子痴心不悔桑田又想到秋雨秋香,秋香那么一个不好相与的丫头都被他收服的服服帖帖,这人肯定是处处留情的性子这就是传说中的生性风流谢元修一定不知道他的小野猫在短短几十秒内大脑运转的如此迅速,他只是觉得莫名其妙。以前在学里的时候也听那些同窗谈论过风月之事,其中不乏一些纨绔子弟以招惹女子为乐趣,记得容家二少还大言不惭的说过,“这女人啊,大多数时候你得捧着她,但她不听话的时候也别怕用一些小手段不从怎么办上来先亲了再说姑娘们都是软心肠,你眼疾手快就是你的了,到了那个时候再烈性的姑娘也是一头小绵羊”他向来不爱听学里那些纨绔子弟凑在一堆讲一些无聊的事,只是他和容家二少关系走的近些,这话不知怎么就被他听进去了还记住了。不过他倒真没想过用容二的话来对付桑田,他只是单纯的想亲她想抱抱她了,这怎么就暧昧不清了他上前一步抓住她的胳膊,刚要追问她为何这样想自己,却见她眼底似有水光,表情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就像是受了欺负仍要强撑着耍横一般。他一下子就心软了,声音也温柔下来,眯着眼睛问她,“嗯,那你呢你昨晚对我做了那种事,现在不但不认账了,反倒怪起我来了,是不想负责任了么”纪桑田发现,只要有关他的事,她总是能有很复杂的心情。对他,她一面相信着,一面犹疑着,又想抗拒,又想靠近。她只是害怕,害怕他从来没有认真过,害怕她会像温良玉一样被他无情的拒绝,可她还不如温良玉呢,温良玉想他了可以刨地三尺把他找出来,如果换成她,她有什么资本能找得到他呢她对他一无所知,这种未知让她心有惴惴,又让她患得患失。正在她在前进后退之中挣扎无措时听见他一脸幽怨的问她是不是不想负责了,她眨眨眼睛,把想流出来的眼泪憋了回去。两个人对视了一瞬,彼此都“嗤”的一声笑出来。桑田没料到他还有这副小媳妇的样子,被他逗的哈哈大笑,他看她那么开心更加来劲了,压着她肩膀可怜兮兮的问她,“纪姑娘这是要耍赖到底了吗在下为姑娘名节不保,姑娘就这么一笑了之了吗”桑田也不想和他耍脾气了,伸手去捏他的脸,“叫你欺负我,你活该呐你”他哈哈大笑,桑田不是没见过他笑,但没见过他开怀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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