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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6(1 / 1)

已经有些晚了,只是今天她倒也不用顾忌太多,今日楚兰风夺了玄阶榜首,楚府自然是要替她庆贺。今日庆过,这明日来贺的人只怕门槛都要踏破。府内只怕有好一阵要忙了,没人会来管她这个傻子。她入了明月轩,院落内甚是安静,想来翠缕翠墨已经睡下。这些日子她出府出得多了,这两丫头也见怪不怪,不似往日里那样会等她,到了点儿便熄灯睡下。这也是她吩咐下去的,免得叫人起疑。楚明月向自己屋行去,走至那梅树下,却突然止了脚步。那梅树今夜也不知怎么的,格外幽香,香里还似乎带着几抹冷意。闻着这梅香,楚明月唇角一勾,浮起一抹微凉的笑意。这香可不是梅香楚明月身形在那里微微顿了顿,便继续前行,似没察觉任何异常一般。入了屋,她一人端坐镜前梳洗,放下头上绾好的青丝,一头青丝如瀑,一直到她腰际。她执一把檀木梳轻轻的梳那一头青丝,皓腕如雪,青丝如墨,昏黄的灯光下,倒是一副好画。如此情致,叫人实在难以将眼前温温婉婉,看似柔弱的女子与今日擂台之上那意气风发,英姿飒爽的人联系在一起。灯下,她梳头的手突然微微一滞,整个人似昏昏沉沉,摇摇欲坠,然后她的眼合上,似是被瞌睡虫叮了一般,整个人歪倒在梳妆台前,睡了过去,只是片刻,便呼吸均匀。有风过,吹灭屋内的灯,整个屋瞬间被一片寒凉的月色笼罩。一片朦胧中,有几个黑影至暗处出来,一步一步,向楚明月的身影挨过去。行至她跟前,有人凝神细听了听,身形突然放松,对着另外几个黑影道:“唉,我就说这嗜魂香利害得很,不管什么天阶地阶,一来一个倒,也就你们几个胆小,顾东顾西的。”嗜魂香么楚明月被青丝覆住的脸上唇角微微一勾,她就说那不是一般的梅香,只是没想到会是这么利害的迷香。思来想去,她也只记得得罪过瑶夫人,难不成瑶夫人还记着上次她教训楚昀绍的事,以致要用这么利害的迷香来对付她了么她暗自琢磨着,耳边又有一个嘶哑的声音响起:“小心驶得万看船,这楚兰风今日得了玄阶榜首,想来实力不低,若是不用这嗜魂香,真与她动起手来,惊来府里其它人,你我可有退路”楚兰风楚明月心下诧异,难道这几人不是冲她而来,而是为了楚兰风而来会是谁派来的人想了想,楚明月心下惊诧,才发觉她这姐姐虽然性子平日里清冷,不太爱问世事,实则不知觉间中只怕得罪了不少看她不过眼的小人。她这边思量间,方才最先开口那个略微尖利的声音有些不耐烦的道:“好好,就你考虑周全行了吧,唉呀,真是可惜了,想这楚兰风长得如此水灵,就这么一刀给了结了这小姐也没说什么时候了结了她,要不哥几个”那人说完,晦涩不明的笑笑,猥琐之态尽显。声音嘶哑的黑影对此人提议甚为不满,语气间带上鄙夷与喝斥:“你不要命,我们还要命呢,也不想想这是哪里,要是惊来了楚家老爷子,你我还有命看到明天的太阳”嗓子尖的黑影似是有些惧此人,虽是不满,却也不得不道:“行行,听你的。”说罢,尖嗓子提了刀,对着伏在梳妆台上了楚明月举起刀,眼中戾色尽显。手起刀落,本是要血溅三尺,只是那刀落下时,却被力道隔住。尖嗓子还未反应过来,便感到腹上有力道袭来,顿时他只觉得周身如软了一般,往地上瘫去。月光下,他震惊的睁大了眼,看到方才还伏于梳妆台上的女子此刻已经笑盈盈的起身,正望着他,而他的剑被她用二指夹于指间,已然断去。“你”尖嗓子用他本来就尖细的嗓音发出短促的一声,指着面前的人,他想说,你不是楚兰风。可惜,他再也没有机会说出这话,便歪在地上,没了气息。一切只在转息间,待身后的人反应过来尖嗓子已经被解决掉时,那屋内的七八个黑影已经被干掉了一半。楚明月便如一个鬼魅一般,于一片清冷的月光中游走。此刻,她面对的是一群不知为何要入府刺杀楚兰风的人,对于这样的人,她可不需要手下留情,平日里收起的真实面目,在此刻得以全然释放。对于每个黑影,她都是一掌毙命。待屋内还活着的黑影们反应过来,想要逃命,追着他们去的,是楚明月带着杀意的掌风。掌风至,那道道黑影便似飘零的落叶般,落向地面。解决掉这些,只是转眼间。待屋内的人几乎都解决光,楚明月点亮了梳妆台前的烛火,悠然坐下,才回眼去看屋里还剩着唯一一名黑衣人。这是方才那名声音嘶哑的男子,楚明月看得出这些人中,此人似乎是个领头之人,便特意留下他。此人此刻还在屋内没有逃,倒不是因着他胆色过人,乃是楚明月在一开始就点了他的穴,此刻,他只有干着急的份。有了光,楚明月才看得清楚,这些黑衣人都蒙着面,光凭装束,倒是看不出是哪里派来的人。她坐下,微微一笑,目光似冷非冷,盯着那唯一还活着的男子:“知道留着你干嘛么”男子神色凄然,已然看清现下处境:“姑娘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在下已是将死之人,只求姑娘等下来个痛快的。”倒是个明白人,不枉她让他多活这么会儿。楚明月微一点头,问:“是谁派你来的,为何要对我姐姐不利”黑衣人惨然一笑:“是司马小姐派我们来的,至于为何要害楚小姐,以我等的身份,也无从知晓。”司马星乔么楚明月想起昨日楚兰风一掌打得司马星乔吐血,难不成就因这个她就要致楚兰风于死地不过这些她都不甚关心,司马星乔若是想对楚兰风不利,自然会有人替楚兰风去出头,还轮不到她来打抱不平。她现在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为何你们会到我这里来,难不成派出这么多人刺杀一个人,连位置都找不对么”听得此问,黑衣人虽是蒙了面,此刻却也看得出是一副自认倒霉的表情。他闭了闭眼,微微叹一口气,道:“我们在府内抓了个丫环,她说是这里,所以我们才在这里设了伏,不曾想”不曾想,不仅走错了地方,还遇到了楚明月这等高手。命该绝矣。“是哪个丫环”“姑娘是明白人,怎么这会儿不明白了,明日且看看府内哪个丫环死了,不就明白了。”也是,这些人既然是杀手,又如何会对一个丫环手下留情。只是也不知是哪个丫环,对她如此有意见,会把她当成楚兰风的替死鬼给推出去。当即,楚明月问完心中所问,神色一凛,变送那黑衣人上了路。一时间,本是豪门大户的深闺,竟是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尸体。大半夜的,看着叫人碜得慌。楚明月思量着如何处理这些尸首,安静的院落里却突然响起轻轻的叩门声,她抬脚的身子微微一怔,细听,确是有人在叩她的门。“谁”作者有话要说:、戒吃“谁”“妹妹,是我。”这声音,楚明月熟悉得很,是楚飞花。大半夜的,她来这里做什么对于楚飞花,楚明月现在看不透,向来温温婉婉的一个人,突然成了地阶高手,以她现在的处境,不多留两份心是不可能的。而且这深更半夜的,楚飞花来找她做什么难不成楚明月心中有些不太好的预感。压下心中所想,她开口轻问:“夜深了,妹妹已经睡下,不知姐姐有何事”屋外,楚飞花却是一声轻笑:“妹妹这睡觉的动静也未免太大了,不知道的还当妹妹屋内藏了人呢。”楚明月神色一凛,眼神暗了暗。她既已知楚飞花是地阶武修,自然不会天真的以为楚飞花这话是一句玩笑话,只怕方才她在屋内与这些黑衣人打斗,已经叫楚飞花听见了。修为高的武修,听觉等感官都比普通人敏锐,楚飞花的飞花阁和她这明月轩离得近,被她听见也不足为奇。既然都让人发觉了,那还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都是有秘密之人,楚明月并不是很担心楚飞花会将她的事捅出去。楚明月将门微微开了条缝隙,只容她一人身子挤出去。看着门外的楚飞花,楚明月笑笑:“姐姐,若我这屋内真藏了人,姐姐可别被吓到。”楚飞花亦是一笑:“那就得看是藏的活人还是死人了。”“哦”楚明月微微一挑眉:“是活人又如何,是死人又要怎样”“是死人倒无妨,是活人,那妹妹你可就麻烦了,”楚飞花顿顿,玩笑般道:“妹妹是有婚约之人,藏个活人在屋内,只怕明日这独孤府就要上门闹了。”话说到这份上,不让楚飞花进屋是不可能了。楚明月侧了身,把楚飞花让进屋。看着这满屋的尸首,楚飞花倒是出乎意料的镇定,只是问:“这些是什么人,为何会来此对妹妹不利”楚明月盯着她,反问:“姐姐难道不应该问,这些人,为何会死在此处,而我又为何会如此淡然”楚飞花在椅上坐上,看着她,淡淡一笑:“昊天榜地阶的榜首,若是杀几个人便要神色惊惶,那我才要奇呢。”她话一出,楚明月怔住。这是她醒过来后,第二个看出她身手不凡的人,还有一个,是南成锦。那南成锦来历不明也就罢了,为何楚飞花也知道她修为不凡看着她惊疑的眼神,楚飞花知她心有所问,却不答,只是问:“妹妹怎么不好奇,我看着这些尸首,为何也不惊讶。”“姐姐今日一战,叫多少地阶高手都汗颜,以姐姐的修为,这些又算得了什么。”楚飞花听得她如此说,也是一惊。她只当只有她窥探了楚明月的秘密,却不想自己的秘密也已经叫人给窥了去。不过,她今天来,本就没打算再把自己的秘密藏着,叫楚明月看穿也并未太过影响她。一时间,二人看着对方,微微静默一阵,然后相视一笑。都是有秘密之人,何必在乎这秘密是如何叫人看破的呢。楚飞花静默了阵,从袖里拿出一小玉瓶,递予楚明月道:“这是化尸水,我师父给我的,无色无味,不留点迹。”楚明月接过,透过烛光看过去,玉瓶里的东西暗自流动。谢过楚飞花,楚明月突然正色,看着楚飞花道:“姐姐大半夜的过来,该不会就是来看妹妹屋内藏没藏人吧”楚飞花也收了笑容,瞥了瞥屋内那一地的尸首,问道:“这些话,我本打算一辈子埋在心里,可是现在妹妹既然不同往日了,姐姐觉得,还是有必要让你了解,方才对得起当初梦姨娘待我母女一番情意。”梦姨娘她母亲楚明月看着楚飞花,不解为何突然会提到她母亲。楚飞花迎着楚明月不解的眼神,缓缓问:“这些年,府内人都道梦姨娘是因疾而亡,还有我们那夭折的六弟,也说是救治不得,便没了,妹妹可曾想过,若事实并非如此呢”楚飞花这番话,听得楚明月顿时心中大动。虽她的元神为上神,但骨肉亲情使然,她纵看得再开,也抹不开梦姨娘是她生母的事实。听楚飞花这话,梦姨娘与她那夭折的幼弟的死,并不简单。聪明的人,并不需要多话,楚飞花知道楚明月只怕已然猜到了这背后的事实。“妹妹,这府内,看似一派花团紧簇,实则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心险恶,这背后干下的勾当,若是一一道出来,全都令人发指,”顿了顿,楚飞花才道出那个一直在她心中埋了十数年的秘密:“当初,梦姨娘与六弟的死不是意外,那是谋杀。”楚明月的手一紧,自己都没意识到她的手已然捏成了拳头,稳了稳心神,才平静下来,问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年岁久远,那时我也小,知道的也不过零星片语,这个问题,妹妹去问瑶夫人只怕更能得到答案,至于怎么问,想来妹妹定然有自己的办法。”楚飞花从明月轩出来时,已经是深夜。夜深露重,四下安静得很。她足尖轻点,向着飞花阁而去。待至飞花阁时,突然楚飞花觉出身后有一阵掌风袭来。有人在她身后楚飞花心下一惊,以她现在的身手能无声无息在她身后发动攻击,却全然叫她不知的并不多。楚飞花当即身形一转,避开那袭来的掌风,三枚银针自袖内飞出,攻向那掌风来处。针带着破空之声而去,楚飞花却在半空听得那声音突然止住。然后是一声痛心的念叨:“你这娃娃怎么这么不听话,我说过多少次了,这银针很贵的,没事别乱用,遇到对手能用巴掌扇死就用巴掌扇,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呀,到底是大家小姐,这毛病嘛时候能改改呢。”听到这声音,楚飞花一颗悬着的心立马放了下来,能如此不靠谱,如此不切重点,又会在这深更半夜来找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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