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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冷声道,席兰薇的一笑还是没心没肺:“陛下干什么偷偷的现在下旨不就得了”“”他略作斟酌,认真道,“当着面,不忍心。”不算被霍祯劫走那次一连数日的颠沛流离,席兰薇已经有许久没好好出宫走走了。备着仪仗而去,速度自然慢些。到席府时已是傍晚,府中众人皆迎至仿外,齐齐见礼,声音震了整条街道。她行下步辇入府,府中管家轻声禀说将军有些急事去了军营,晚些才能回来。她自然不在意,笑说了句“知道了”,如常入府。若连父亲都为迎她回来而推了手中要事,她才真自在不起来了。席垣回府时已是夜已经深了。往女儿所住的院子看了看,和往日般一片漆黑,心中却还是不一样的心情。往日黑着,是她不在家;今日,是她睡了。一壁往自己房里走一壁仍思量着军中之事,进了屋一抬头,不禁一僵。席兰薇伏在案上,一脸困顿。已经睡熟了,连他进来时并不算轻的脚步声都没听见。“”席垣怔了半天,想了想,退出去一步,两边望了望,想叫她身边的人进来。可外面没人。不仅没有她身边的宫人在,因为他晚上不喜有人总候在外面,眼下也没有府中的下人。席垣闷声思忖了一会儿,只好又一步迈回去。站在门边定住脚步,俄而一声轻咳:“昭仪娘娘”席兰薇睡得完全没反应。当父亲的很为难,按理说,该过去把她叫醒。可眼下她到底是个嫔妃,怎么叫是个问题。末了,席垣再度看了看外面,罢了,反正没人。行过去在案桌对面坐下,席垣沉了一瞬,再度咳嗽一声,伸手拍拍她的肩头:“兰薇啊”席兰薇轻轻一“哼”,慢慢醒过来,睁睁眼,看清他的同时面上喜色分明:“父亲”席垣显然没表现出同样的激动,淡看她一眼,无比平静:“怎么在这儿睡了进宫这么久了,规矩还不如从前。”“陛下口谕,不让女儿拘礼。”她抿着笑,望一望席垣的神色,黛眉一蹙,“父亲别板着脸装出一副女儿在不在都无所谓的样子了我房里那本新唐书可还维持着我离开前的那页呢”房中景象她一看就觉得一阵心酸,一切都和她离家时一样。那么上一世时她嫁去越辽,家里大概也是这个样子。可上一世的那么多年,她甚至没有机会回来看上一次。直到父亲离世,她都没有机会回来看上一次。“越辽的事妥了时我就想回来看看。”她咬咬嘴唇,眼巴巴地看着父亲,“可那时天已冷了,陛下不让我离开。”“说得好听。”席垣冷睇着她,声音阴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知道你跟陛下过得好,早无所谓我这个父亲咯”在她眼里一直英明神武的父亲说起话来突然好大酸味,席兰薇赔着笑认错,席垣觑着她又道:“说实话吧,怎么突然想起回家了”顿了一顿,索性问得更直接了些,“难不成是跟陛下闹别扭了”“没有。”她立刻严肃道,“父亲不必担心这个,陛下待女儿很好。”席垣稍安了心,想了一想,又说:“我也听说了些宫中之事,不好插手什么,但你目下回来也很好,算是避一避那些事。”“是。”她点点头,笑容微凝,“我不在,陛下更容易料理那些,她们不会加罪到我头上。”席垣突然沉默,沉默得很是明显,让席兰薇语中一噎,立刻还是回思自己是不是又说错了什么。“唉”席垣长声一叹,不温不火地又埋怨了一句,“就知道你不是因为想家才回来的。”“我”席兰薇被他这番计较弄得欲哭无泪,连声解释,“是真的想家是真的”“唉”再度苦叹,席垣复又扫她一眼,“罢了,看你在此等到这么晚的份上,暂且信了。”作者有话要说:席兰薇悲催地发现,在她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在她心中形象高大的父亲把属性点全加在傲娇上了席兰薇的微信朋友圈兰薇:挥手原以为出宫能换换环境、远离霍祁那个傲娇,结果发现父亲的画风不大对头了是闹哪样桃心霍祁、席垣、芈恬、沈宁等二十人点赞。楚宣 回复席兰薇:我不傲娇快到我碗里来换环境霍祁 回复楚宣:通缉令已发,少侠保重。楚宣 回复霍祁:Σっ °Д °っ席兰薇:tt我拉黑你们啊席垣 回复席兰薇:这位少侠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什么为父不知道的情况席兰薇 回复席垣:没有父亲放心霍祁 回复席垣:没有岳父放心楚宣 回复席垣:没有将军放心席垣:这么一说更觉得不对劲了呢、第129章 走水有不必拘礼的旨意在前,家中的日子很是惬意。除却相熟的外命妇会来拜访以外,余下的时间,席兰薇得以与父亲一同度过。席垣自是不知道,这看似无甚特殊的场景,席兰薇盼了两世了。家中比儿时要清净很多即便对儿时的记忆还是上一世带来的,席兰薇的印象也仍很清晰,那时,常有将领前来拜访,总会议事到很晚。如今,她回来四天了,还是没有人来。疑惑之下只好直言去问父亲,席垣看看她,笑而道:“又没有战事。”也对。“太久没有战事了。”他轻吁了一声,笑望着眼前的院子,目光又好像看向了千里之外,“日子都无趣了。”“”她愣了一愣,讶然道,“父亲曾说没有人喜欢战争。”“是。”席垣一点头,顿了一顿,又道,“但我毕竟是靠这个活的。”二人都莫名其妙的沉默下来,须臾,席垣轻笑了一声:“原以为能去越辽过个瘾,结果陛下却派了齐衡那小子去。”席兰薇忽然从他的话里意识到了什么。太平已久,她在宫中得着宠,尔后战事起了,皇帝派去的将领却不是大将军诸事连起来,看似平常,但好事者便会觉得是皇帝怕席家坐大,所以要由着性子宠她的同时必要压家里的势力,又或者索性连她的得宠也被议论成了布局中的一环。心中发沉,席兰薇怔然片刻,抬眸望着席垣道:“父亲陛下不派父亲去征战,是因为我总跟陛下说父亲年纪大了,不要再让父亲去冒那个险”席垣回过头来,睇视她少顷,倏尔一笑:“猜到了。”廊下的风仍轻轻刮着,分明一日比一日暖和。父女二人一并落了座,席兰薇仍心下难安,追问说:“是不是有人挑唆”“是。”席垣应得坦荡,毫无隐瞒之意,一顿,又道,“不过父亲知道陛下不会如此。再者”他又睇一睇她,眸中满是慈爱:“即便陛下真是为了宠你而压席家,也算是件好事。我一辈子都在征战四方,为的是保家卫国。如今国泰民安,国不需要我守了,但总还能保家。”语中一停,席垣噙笑又言,“你母亲走得早,论起保家,没有比你过得好更重要的了。”所以只要皇帝能待她好,其他皆无所谓。这是与霍祁不一样的爱。不同于霍祁在各样细节上都为她想得周全、安排得周到,父亲的这番心思,她先前甚至都不知道。直听得眼眶一红,有些慌乱地在身上寻了帕子,只得强笑着道一句:“春日的风沙总是讨厌”“到底是长大了。”席垣一笑,“连在父亲面前都不好意思哭了。”停顿间自己思量着,转而又说,“那什么时候让父亲添个外孙或是外孙女添个能在外祖父面前恣意哭笑的人。”席兰薇连连点头,道了句“不会太久”。常来拜访她的人,一是芈恬,二是荷月长公主。芈恬自不必多提,二人一起长大,情分比不得,但凡她在的地方,芈恬必定时常出现。至于荷月长公主落座后,席兰薇上上下下地睇了她半天,有意看得她别扭:“娘娘怎么了”“本宫离宫五天,长公主来了六次了。”她笑吟吟道,“可是有什么事要跟本宫说么直言就是。”“没有”荷月长公主嗫嚅道,低着头,心虚地抬了抬眼,“就是皇兄念着昭仪娘娘,所以让我来跟昭仪娘娘说说话,然后、然后回去说给他听”“”席兰薇心下低笑后想了一想,又说,“这事他让阿恬来不是更合适”她和芈恬的关系到底比同荷月长公主近上许多,二人无话不谈,传回去不是有意思多了“还有”她默了一默,幽幽又道,“听说他在。”语到即止,这个“他”是谁,二人心知肚明。一时有些尴尬萦绕其中,荷月咬了一咬嘴唇,压声继道:“我这辈子认定他了若、若昭仪娘娘不在意他,我就烦他到底”“本宫自然不”席兰薇脱口而出,说至一半又担心楚宣此时就藏在外面听着,被她这句“不在意”伤了。略作斟酌,继而将话说得委婉了许多,“本宫在意的,除了殿下的皇兄,就只有父亲了。”还是听到一声石子狠击在墙上的声音,好像带着点赌气的意味。知道是霍祁让她来“探听消息”后,二人间多了许多话。一直聊到很晚,一并用了膳,看看天色,席兰薇思量道:“长公主府邸离这里远些,不妨在府中住上一晚,明日再进宫向陛下禀事便是了。”荷月长公主自然乐得如此她才不愿意晚上再赶进宫一趟、被皇帝“逼问”各样细枝末节呢。再者,心中也尚还存着些奢望,若在席府留宿一晚,没准还能见到楚宣。着人收拾了别苑出来,又指了自己跟前服侍周到的人过去。听人回禀说荷月长公主一切妥当、无甚不快,便放了心,沐浴更衣,上榻就寝。也不知她离宫的这五日里,霍祁召没召别的宫嫔侍寝大概是没有。这是她入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继而嘲笑自己“好大的醋味”好一阵子,在腹诽中安然入睡。荷月长公主在混乱中被惊醒。坐起身,宫女正好挑了帘子进来,匆匆一福:“殿下,后面的一处院子不知怎的突然着了火虽离得尚远,殿下还是避一避。”披了衣服行向屋外,刚踏入院门,依稀见数道黑影从黑幕中划过,速度极快,仿佛追着什么。荷月蹙了眉头:“皇兄的暗卫”目下都追了出去,那是有人纵火“来者不善。”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让荷月一窒息,身子发僵地转过去,楚宣一颔首,“有劳殿下告诉将军调兵封城。”只扔了这么一句话,多余的寒暄半点没有,她还没来得及回神,他就已然蹿了出去。几下轻轻的落脚声之后,消失不见。“去见大将军。”荷月拎裙跑起来,神色肃穆满是认真,不愿耽搁半刻的样子。火烧得比预想中厉害多了,府中一众家丁拼力泼着水,仍是挡不住这火愈烧愈大。整个延寿坊都被惊动了,看着不断窜入空中的火舌,周遭百姓在席府外一阵接一阵的惊叹。席府这么大,着火的地方离席兰薇的院子很远,中间更隔着一片湖泊,循理不会惊动她。火势刚小些的时候,席垣却听得有家丁匆匆禀道:“昭仪娘娘独自一人跑出去了阖府皆忙着救火,未及阻拦。”“什么”席垣一惊,与荷月长公主对视一眼,顾不上多言,一并行出。夜幕漆黑,半开的府门正告诉他们,方才确实有人离开过。顾不上责备大火中唯一留下的那个小厮为何不拦着,席垣提步而出,两边一看,确有一女子在往南边跑着,跑得很急,看身形与兰薇一般无二。“昭仪娘娘”荷月急唤而出,话音未落便被席垣抬手制止。席垣再度扫了那身影一眼,心下一沉:“那不是她。”父亲自然是总能看出这是不是自家女儿的,就算是身形再像,也能看出差别来。荷月却听得满是不解,怎么想都觉得那就是席兰薇。不及细思,席垣一壁疾步往回走着一壁道:“臣必须赶紧安排将士封城,劳烦殿下到她院中一看。”“哦哦”荷月长公主发怔地应下,立即往席兰薇住处去了,踏入院门一声“昭仪”刚唤出口,抬眼一看登时惊得杏目圆瞪。院中候着的宫人们横七竖八地躺着,不知是死了还是睡了。黑暗里,她抬眸时看到的那个景象,恰是有人扛着和宫人一样无知无觉的席兰薇跃墙而出。三更半夜,宫中安安静静。无甚紧要的奏章、席兰薇又不在,霍祁觉得四处都是乏味,早早上榻就寝了。没睡多久,就这么被人惊醒,来者急禀说大将军调人封城了。“什么”霍祁一边惊讶一边觉得不可思议。将领擅自封长阳城,怎么想都是要谋反,可这人是席垣目光一凛,压着惊意的声音格外发沉:“她出事了”“尚、尚还不知”来禀事的暗卫气喘吁吁,缓了一缓,平静了些,解释道,“是席府突然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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