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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8(1 / 1)

不出别的来了,对不对”公仪凝以极认真的神色看着洛长熙,“不如放了她她其实是个可怜人。”“可怜人”洛长熙失笑,“不行。”洛长熙没想到,公仪凝这种人竟然也会有心软的时候。但苏五娘所涉之事事关重大,即便什么都问不出来,她也绝不可能就这么随便将苏五娘放了。不过,经公仪凝这么一提,却让洛长熙想起另一个人来。“沉鱼消失几日了”“两三日。”公仪凝还在想着苏五娘之事,倒没去想洛长熙问这问题的用意,仍对洛长熙试探着恳求道,“真的不能放了苏五娘”“不能。”洛长熙蹙眉道,“不过”“不过什么”公仪凝以为还有转机,连忙急急问道。只是洛长熙还没来得及说出“不过”的下半句,屋外就有人匆匆地走了进来。“殿下”来的是满面焦急的景青。洛长熙见她如此,心知是出了事,直接问道:“是不是苏五娘”“对京兆府的地牢被人破了,将那苏五娘给救走了”景青十分懊恼,“那京兆府简直都是饭桶每回说起来都说京兆府如何如何厉害,守卫如何森严,都是放屁早知道我就把苏五娘关在襄南军驻地了,只怕还要靠谱得多”景青喋喋不休地发着牢骚。可公仪凝却是暗暗松了口气。她刚才还在求着洛长熙将苏五娘放了,这会儿竟然就被人劫狱了。洛长熙意味深长地看了公仪凝一眼。公仪凝瞪了回去:“你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劫的狱”洛长熙叹了口气。公仪凝也忍不住猜测了一回:“是谁做的呢该不会该不会是沉鱼吧可她一个弱女子,是怎么做到的”“若你是沉鱼,你会如何做”“我”公仪凝想了想,“我要是如她那般大概会去找苏五娘那背后的势力,再想办法说服他们啊沉鱼一定是又与他们做了一比交易。当初她竟然能卖身与我们,搞不好她跑去又卖了一次自己可若真是如此,她们”洛长熙既没认同,也没反驳。“洛长熙,你说呢”“不知道。”洛长熙淡道,“大概真如你所说。”“真是如此可我却不愿信”“那就找个你愿意相信的来想。”洛长熙笑了笑,才道,“也可能沉鱼真的有什么厉害的手段,仅凭自己一人之力,便救出了苏五娘。此后余生,她们都会在一起,远离是非黑白,相携到老。”“嗯。”公仪凝很坚定地点了点头。站在一旁的景青完全愣住了。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听不懂洛长熙说的话了。愣到最后,景青终于还记得问了一句:“殿下,如今怎么办”洛长熙认真地想了想。“如今,将小胡同里的人都撤回来。”“啊”景青没明白。“我们”洛长熙看了公仪凝一眼,“不欺负孩子。”32旧故洛长熙闷在郡王府里养了几日伤,算算日子,离秋猎越来越近。这几日,她只对外称病,闭门谢客,连洛明德召了她一次她都没去。虽然没去,但洛长熙也大概能猜着洛明德找她是什么事。估计是“承宁郡王竟是个女子”的事情传开了,洛明德又怒了。再或者,是又要提什么秋猎什么驸马的事。总之,无论是哪一件,洛长熙都有点不想去听。洛明德竟然也就放过她了,并未再召,只是提了一句,让她病好之后入宫一趟。洛长熙乐得清闲,继续“病”着。不过,她虽然“病”着,却还想着那一个“瞿”字。洛长熙思前想后,觉得与其在背后猜测,不如先见一见那人,就当做是探探口风也好。想来她回京已一月有余,也该履行多年之前的那个约定了。这事自然仍是交给景青去办,结果景青很是讲究地给对方下了个帖子。很快,那边就来了回帖,说隔日就登门前来拜访。洛长熙也没瞒着日日都跑来承宁郡王府“探病”的公仪凝。公仪凝听了,十分感兴趣。“我与你一同见她,怎么样”“不妥。”洛长熙拒绝了,“毕竟你是金玉赌坊的老板。”“怕什么”公仪凝撇撇嘴,“反正她又不知道我是谁。苏五娘知道我是莳花道的,她可不知道。”“可若她与苏五娘是一路人。不就知道了”公仪凝一想,倒也对。可她是个好奇心最重的人,怎会白白放过这样的机会公仪凝眼珠子转了转,立时就想到了个说法。“那就让我躲在屏风后头,就像之前我第一回去见沉鱼那次一般,你也是藏身在屏风之后,对不对”洛长熙听出她的意思,冷哼了一声也就算应了。隔日,瞿亦柳来得很早。洛长熙因为“养病”的关系,穿了一身很随意的常服,宽宽松松的,怎么舒服怎么来,长发也就随便一束,姿态既闲适又懒散。可瞿亦柳似乎刚好相反。公仪凝躲在屏风之后偷偷看了一眼,下了这个结论。其实公仪凝之前也只远远见过瞿亦柳两次,看得并不真切,这番才算彻底看清楚了这人的面容。瞿亦柳的容貌生得不错,鹅蛋脸,天生的柳叶眉,眼神很亮,穿一身极为简练的短衣布裙,神色动作落落大方,毫无造作之态。她与洛长熙往日一般,也是将长发用发带随便一绑,却束得很高,更显得精神奕奕,十分清爽干练。见到洛长熙这副模样,瞿亦柳也愣了愣,才笑道:“殿下果真是在养病”“果真。”洛长熙刚“病”的那阵子,景青与公仪凝一人给这承宁郡王府里塞了两个丫鬟,生怕自己不在的时候,洛长熙一个人有诸多不便。可洛长熙毕竟自己管自己习惯了,却总是将那几个能帮手的丫鬟给忘了。景青与公仪凝在的时候,便喊她们,若不在,就自己动手。可此时公仪凝正躲在屏风后头,自然是不能喊了。洛长熙总算想起那几个丫鬟来,喊了个名叫红菱的,吩咐她给瞿亦柳倒茶拿点心。虽然瞿亦柳早就知道洛长熙的身份,但她心性开朗直爽,所以并未太过拘谨,说话做事依如平常。“五年未见,没想到殿下却变得客气起来了,竟然还特地下帖子给我。”瞿亦柳笑道。这话似有旧故,公仪凝听不懂,洛长熙却是懂的。“五年前是对手,自然不能客气。五年之后,算是半个朋友,必定得客气。”说来,洛长熙与瞿亦柳五年前的旧故算是“不打不相识”。那是洛长熙准备出征南疆的前一日,她一个人骑着马在京郊闲逛,一路逛到红叶山的脚下,洛长熙遇着了瞿亦柳。正是秋高气爽,满目红枫之时。瞿亦柳将一匹白马栓在红枫树下,自己则斜卧于树下大石之上,眉目慵懒,长发未束,散了一地。她以一纤长素白的手托着头,另一手挑着一只精巧的红色酒葫芦,时不时地仰头喝上一口,姿态闲逸。洛长熙看了一眼,竟觉得眼前如同一幅画卷一般。竟有如此女子能将随性与柔媚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揉杂于她一人身上。美得动人心魄。洛长熙停马驻足看了一会儿,心中称奇,却也并未打算多做停留,转身欲走。可瞿亦柳却喊住了她。“喂,你要不要尝尝我这酒”洛长熙微微讶异,又仔细看了一回,却见那女子手中只拎了个酒葫芦,既无其他酒壶又无酒杯,莫非就这么将自己衔口喝过的酒葫芦给她这个路人饮“怎么个尝法”瞿亦柳笑了笑,从那大石上站起了身。“我们来比斗一回。”她将那酒葫芦塞了口,挂在腰间,再从那大石上一跃而下,走至她的白马之前,“谁先到山顶,就算谁赢,赢了的喝酒,输了的一边呆着,怎样”简直就是个莫名其妙的人。但在当时,洛长熙只犹豫了半分便应了下来。“好。”大概是那红叶山上的红枫太美,亦也许是那女子身上的气质太吸引人。洛长熙突然就存了结交之意。可她万万没想到,那瞿亦柳却存心耍诈。洛长熙还等着她上马,可她却一翻身上马之后,就轻斥一声,朝着山顶纵马狂奔起来洛长熙那时年少,还有几分少年脾气,怒从心起,不但赶紧策马追了上去,甚至还在路上想了个损招。洛长熙本身极擅马术,在骑马的同时还可分心使绊子,不但轻松超过瞿亦柳的马,还以错步阻拦,以树藤牵绊,也让瞿亦柳吃了瘪。最终,自然是洛长熙先到山顶。瞿亦柳虽然开局便耍诈,但到这时却露出几分佩服之色,将腰间的酒葫芦真的解了下来递过去。洛长熙得意洋洋,正要伸手接过,谁知瞿亦柳却又突然一回手,将那酒葫芦收了回去。洛长熙大怒,自马上一跃而起,去抢那葫芦。两人比完马,又斗起武来。你来我往,竟打了个不分上下。打到最后,彼此都有些惺惺相惜之意。红枫林中,两人临风纵马,把酒言欢。“今日我请你喝酒,明日是不是轮到你请我喝”“明日不行。”洛长熙笑道,“明日我便要离京,只能再等数年,若我还能活着回来,请你喝遍长安也无妨。”眨眼便是五年。如今,两人都已不是当初的那副心性。洛长熙变得愈加沉稳,看人看事也不再如五年前一般随心随性。可五年之后的瞿亦柳呢她真是“半个朋友”,还是隐藏至深的“对手”瞿亦柳听了洛长熙的话,笑得愈发厉害:“什么殿下只当我是半个朋友莫非殿下还惦记着当年的那番争斗好吧,就当做只有半个,可酒呢殿下说过,待你归来时要请我喝遍长安,该不会是蒙骗我的吧”“先欠着。”洛长熙不动声色,“等我病好之后就请你喝酒。”“好”两人并未再多说什么,瞿亦柳略坐一会儿便说不打扰洛长熙“养病”,早早告辞。但临走之前,瞿亦柳想了想,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殿下也不必再另说日子约我了。”“为何”“过不了几日,我与殿下自有机会相见。”瞿亦柳笑得很是狡黠,却偏不说缘由。洛长熙不是好奇心重的人,便只点点头,便差人将瞿亦柳送出门去了。谁知,瞿亦柳才刚走,便有丫鬟匆匆上来禀报,说凌家小姐来了。躲在屏风之后的公仪凝起了玩心,干脆躲着不出来,想要吓唬吓唬凌霜秀。可凌霜秀一进来,就愣住了。“怎么了”洛长熙注意到她的面色,奇道。“是谁”凌霜秀是个聪明灵慧之人,大多数时候都是沉静淡然的,可此时,她的眼中竟然浮现出一种既迷惘又飘渺的神色,“是谁在这里”“什么”洛长熙完全不明白。“刚才,有谁来过这里”凌霜秀回过神来,面露焦灼,急急地问洛长熙。谁洛长熙也愣住了,刚才“还能有谁”公仪凝从屏风后面跳了出来,笑道,“当然是我了”“是你”“对啊。”公仪凝嘻嘻哈哈道,“你怎么知道这屋子里除了她还有别人在”凌霜秀的表情很有些古怪。但她素来是个端方持重之人,很快便收敛了那迷茫又焦急的神色,朝公仪凝道:“我想起来了,上回晚宴之时,我正要跟你说这事的。可那时沉鱼来了,我们便都去看美人了,此后也都一直忘了与你说。”洛长熙也点了点头:“我也不记得与她解释了。”公仪凝越听越糊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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