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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学过人,足以服众;从军多年,果断决绝,足以震慑那些因循守旧的学子们。”迟衡说得跌宕起伏,庄期却不置可否。迟衡轻笑一下,“扈烁曾经说,你适合筑一座高台供养起来。可是,庄期,一座紫星台,顶多一百年、两百年、三百年,紫星台不是由你而始,再如何慧悟如何专研,顶多成为紫星台的华表,又如何。你不该被埋没,而是应由天底下的学府将你的名字供起来。”庄期闻言停滞了一下,缓缓道:“在缙州时你曾经犹豫,是不是就想让我离开乾元军呢”“是的,可惜那个时候你虽然已跟着容越三两年,却还是不脱紫星台的习气,太清高而且太出世,势也很弱。现在,你比以前入世了,身体力行,而且部署事务比之以前判若两人。立公学、督教育、需要悲悯之心、更需要时间、执着和耐力,司业少卿这个职位,非你莫属”庄期忽然说:“这是最后一次。”迟衡困惑地看着他。庄期微低,茶雾蒙蒙漠漠,晕染了他的眸子,他的清冷在雾气之中变得模糊迷离:“以前,你让我做什么,我从没有说过不,可无论怎么样,总是不那么如你的意。功名也好利禄也好,我没有争你也都给我了,我什么也不要这是最后一次,我全力以赴,结果如何,我不知道。”迟衡笑道:“不,你已经够好了,事实证明我还是对的虽然少了一个隐士,但元奚国会因此多出很多有学识的人。容越呢,十来天不见人,玩野了吧,该收收心了。”“他去了城南逐风川。”迟衡并不太想走,只是庄期太冷了说不到一起去,越坐越尴尬:“庄期,你现在还看星相吗怎么没有和你师父学着看面相”庄期抬眼:“也学了一点,你眉心的那道煞气没了。”“什么”“你眉心的桃花煞没了,眉心开朗,刚进来时我还以为看错了。”庄期认真地凝视几番,疑惑地说,“真是奇怪啊,师父说那道煞会相伴一生也是,命相也是会改的。”迟衡想起了群鬼朝拜的梦,心想鬼也如人么转念想起另一件事:“庄期,我年少的时候有个早夭的友人,他临死前说让我十二年后回去找他。时隔了七年,昨天又梦见他了,不过,他似乎怨我还没去找他。梦得特别真实,我决定去老地方看看他。”“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不,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梦见过他了说句负疚的话,连他的脸都有点模糊了。但是昨天,他一笑一颦非常真实,就像站在我身边一样。”迟衡的目光变得柔软,“就是他,也许他找到了别的法子,让十二年变成了七年。庄期,你说呢”庄期盖下睫毛:“你要是想他,就去找一找吧。”逐风川是昭锦城南外的一处茂密郊野山林,山林有平川,宜狩猎,宜休憩。冬日白雪皑皑,明明净净,却没有多少景致可言。告辞庄期,迟衡逐马而驰,寒风拂面而过。遥遥的,树影间有丽影飞驰,他听见容越的爽朗笑声划破云际,随之而来的竟然是一阵娇俏的笑声,三五成群,分明是女子的嬉闹声。迟衡疑惑地放慢马速,转过密林,望见平川处,六个女子,或着窄袖葱绿裙,或系水红长腰带,个个英姿飒爽,或骑马飞奔,或引弓长射。其中,两个女子尤为出众。一个着黑衣的女子,骑在马上英姿飒爽,引弓射箭百发百中,不比军中将领逊色;有一个着鹅黄色衣裳,生得俏美,眉眼飞情,只会骑马,弓都拿不对,一支箭过去险些把容越的马腿射了,引得众女子笑得不行。黑衣女子名叫闻初然。乃是是乾元军副将军闻义之女,闻义一员虎将,连女儿也是虎虎生威。闻义有心结亲,迟衡本想将闻初然许配给容越,谁知容越断然拒绝,非说要三十二岁邂逅他的心上人,这事不了了之。想不到,在不知不觉中容越还与她暗中联上了。迟衡饶有兴致策马过去,女子们见他来了纷纷肃然,都不敢大声嬉闹悄悄地引马远离了一些,唯有闻初然彬彬有礼道了一声将军。容越回头:“我就说人怎么都躲了,原来是你来了。”迟衡只是笑。见女子们的兴致少了大半,容越大声笑着说:“我这里还有一件孔雀羽衣,谁要是猎到刚才那只狍子,这衣服就归谁”女子们莞尔,纷纷策马散开。容越飞身下马笑容灿烂露出牙齿莹洁透亮:“终于想到要出来啦你去府了找我了见到我师兄了没见到了怎么没聊个半天你穿得这么厚实怎么跑马啊”迟衡轻松地揍了一拳:“你这小子,假惺惺说什么要三十二岁。”容越哈哈大笑:“想什么呢闻初然自己组了一支女子军,让我给她看看,还有女军师呢,就是穿明黄衣服的那一个。前两天才帮她练完女子军,今天闲了,非要来狩猎,说见识一下我的身手。”“你和她还合得来把你们啪唧一声拍一起得了”“去这能一样啊不过,我从没接触过女子,想不到她们竟然如此有意思昨天还非要易装去青楼看看,我给带过去的,还在十香楼点了好大一堆酒菜送过去,又喝酒又吃肉,一桌人玩得不亦乐乎,一点儿也不斯文”看他眉飞色舞的样子,迟衡斜了一眼:“别说你站到桌子上跟她们划拳了啊呦,看你这表情,别还输了吧”容越胸脯一挺:“她们一群人耍诈,故意骗我喝酒,输了不算哎呀,其实没啥,不就是诳我把她们收编成乾元军吗我看过闻初然的军,和男子没什么两样反正就千余人,我把她们带上,呵,保管不比精兵差”这口气分明答应得妥妥的,怕是昨晚就夸下海口。“你都做主了我还能说什么也够胆啊,还敢带他们去青楼,要是闻义知道了非把你削了不行。”“就你想得多,我还带他们去赌场赢了百十两银子呢,能怎么着,我看她们有主意得很,个顶个的聪明,武艺也不弱,比有些兵士还好迟衡,我跟你说,但凡是来到这世上的都不是豆腐,没两下子谁往刀刃上滚啊再说就豆腐又怎么样,还千煮豆腐百煮鱼呢,闻初然是女中豪杰,不比你我差”“随你。”容越惊讶:“我以为你不愿意呢。”闻初然之事很快就传开,纪策笑着说:“容越孩子心性做事全凭一股热性,肯定心软。不如将闻初然分到岑破荆手下,岑破荆稳重些还能看得住。”“纪副使你错了破荆最怜香惜玉,容越可全当她们是汉子”。作者有话要说:想来想去,“妇女之友”这个角色只有容越最适合了嗯,女子军只是一笔带过,增加乾元军的丰富性。嗯第262章 二六五第二百六十五章雪极大,迟衡与容越引马而行。迟衡调侃:“不如我下一个令撮合你和闻初然算了,闻义在我面前可提了不止多少次,我也省得替你操心”容越连连摆手:“饶了我吧,再别提了,我们紫星台最讲究童子之身了。”“你要守童子身”“紫星台讲究清心寡欲一生只与一人相守,我都没等到在水一方的伊人怎么能破了童子身呢”容越十分自豪,“我师父说了,我命里的心上人在三十二岁或是三十六岁就出现了”原来三十二是这么来的,迟衡几乎扑到泥里:“你师父你师父绝你师父是想害你当和尚把破一破怎么了你不说,谁知道你童子身啊”“志不同道不合我不跟你说”容越这人,明明离经叛道也没修道的天赋,但偏偏守着他们紫星台某些清规戒律跟宝贝一样,口口声声称他是紫星台的人,简直不可思议。不过见他甘之若饴,迟衡也不想纠过来,反正冷暖自知。又说起梦中的事,梦里的小鬼竟然都俯首称臣了,听得容越啧啧称奇。迟衡又说:“我要去一趟夷州,找一位故人。”“什么事非得你亲自去夷州来回少说得个把月年前说战策时,我还以为今年你要和我们并驾齐驱呢”容越忽然转了一圈眼珠,“故人谁啊”“钟序。”容越绞尽脑汁恍然想起:“是不是那个那个”迟衡点了点头。容越忽然就不高兴了:“欸,你见到我师兄了吧他这些日子一直不太高兴,说话都爱理不理的,你要多去看看他”“他性格就这样,我去也碰壁。”“得了你别生装糊涂,对别人就罢了我师兄什么时候对你摆过脸色”容越甩着鞭子将地上的雪卷得纷扬,嘟囔,“找我什么事莫非是让我一并暂接你的军哼,好不容易找个有趣的事,还以为可以浪到正月二十呢”迟衡笑了一笑:“等我们收拾了郑奕你想怎么浪怎么浪容越,你得挑个军师了”容越一撇嘴:“又把我师兄按哪了”“别人都拆不散,温云白和岑破荆是老搭档,景朔被辛阙捆住了分不开身。一干人中,只有知事叶保我觉得可以和你搭一搭。叶保虽曾是封振苍的手下,但为人有急智,非常适合与你冲锋陷阵。”“叶保那个其丑无比、敦实得跟石块一样的知事不行我还是要师兄,就算放着看也赏心悦目啊”当然也就这么一说,后来叶保来了,容越还是挺高兴的。“打战你还准备摆出花来”“我喜欢怎么的”容越挑眉,“这种天气真不错,下个雪,喝个酒,前边有个吴四娘酒家,冻肉冻豆腐冻白菜,调得又酸又脆,好吃,咱们喝一盅去你来就只为这事有话赶紧说别磨磨蹭蹭的。”迟衡搂过容越的肩膀,替他弹了弹肩头的雪:“纪副使会安排,你们几个知道就行,我很快会回来。忘了跟你说一件事,甘纳把西南王收拾了,挥戈向南,还立了国号:甘央,我看南疆那几个小国都保不住了。”容越咦了一声眉毛挑得老高:“就那么怪里怪气的人也称霸一方了不过他还是不如咱们,这好几个州可比西南王那地块大多了不过,咱们要抢回西南王的地盘来吗”迟衡笑道:“派你去打。”“我怕蛇”“有出息没有,就知道你这小子靠不住。行了,昨天甘纳派人送过贡品来,大概就是和咱们唇齿相依的意思,他绝不越界,互相不找麻烦。喏,这个,是我特意给你挑的,晚上还闪着光呢。”迟衡从袖中拿出一根腰带来,替他系上。腰带上缀着朱红的宝石翠绿的线,很衬容越的腰。容越立刻被吸引了:“南疆的宝石就是纯粹,可惜这衣服就显得寒酸了。”容越就是闹腾的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迟衡到处玩耍,赛马、蹴鞠、喝酒行令,总之绝不消停,简直恨不能一口气把昭锦城的玩耍都玩够了。都高兴得不像话,夜深了,容越愣是和迟衡回了将军府。进来一看乖乖,树下立着一美人,生的是世上少有的俊,容越好奇打量。却听迟衡唤了一声:“宁湖”正是远道而来的宁湖。宁湖可谓立下了汗马功劳,乾元军的兵器多出他的手设计,较以前锋利了无数,杀敌很是得力。这次封赏,被封为镇军大都监,比大统领的级别还略高。迟衡没让他回矽州,多留了几日。结果事情一多,直接把宁湖这岔事给忘了,宁湖还规矩也不来问问,只是呆在封府里等着,捱到今天才来问询。迟衡飞身下马,宁湖唤了一声将军。半是含情半是咬字不清。就一句听得容越半边都酥麻了,半天找回神智,敞着衣服笑看迟衡:“镇军大都监啊啊呀,武器造的那么厉害,我还以为不是壮汉就是老头呢宁湖,你是第一次来元奚中原之地吧,喜不喜欢这里,有没有看看这里的风土人情有没有什么不习惯的,跟我咳,跟你迟将军说。”容越虽然无心,眼色还是有的,见宁湖和迟衡欲说又止的模样约莫也猜到七八分,遂扬着鞭告辞了。宁湖才欣喜上前:“将军,你回来了”拿出一把精良的弓递于迟衡,说是特地给他的,费了好些时候,说着就揉手,揉着躲到背后去。迟衡将他的手拽出来,果然有一道道划破的痕迹,迟衡心疼:“又不急于一时。”将宁湖拽进房间,给他擦拭疗伤药。宁湖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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