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道是她抓了自己一把,其力道之狠,以致自己背后的皮肤都被抓破了。“算了还是施个咒吧,不然她还会伤人的”南软迅速捡起法杖,正要施法,却再次被未律打断。“不行琉小姐会受伤的”未律忽然扔下青纹长杖,一手抓住琉的手腕,一手用力将她整个揽进怀里。“琉小姐,我知道你担心伽寐小姐,报仇心切,可是你现在这样做,会让大家更担心你的说不定,一个不小心你还会伤害到他们”未律拼命按制住琉的动作。琉被未律紧紧揽住,几乎呼吸不得,她胡乱又抓了几把,居然渐渐安静下来。南软看得眼睛都快掉出来了,这这是什么状况是星见的技能吗又不太像啊未律见琉挥舞的双手慢慢垂了下来,便暗暗放松力道,又轻声说:“琉小姐,不要再做让大家担心的事情了,好吗”琉抬起头定定地望着未律,好一会儿后又越过未律的肩膀看向南软,然后微微点点头,张口想要说点什么,可忽然头一歪,倒在未律怀里睡了过去。“哎呀,幸好没出事哇。”法亚将橄榄球身材横在门边,右手举着一支法杖,显然是刚施行过昏睡咒。南软笑眯眯地摸着脖子上的小瓶,笑眯眯回答:“法亚,我今天算是看到比法术更强的东西了。”她顿了顿,双手十指紧扣,一脸崇拜地望向未律,“就是男人的魅力,男人的魅力啊”未律将昏睡的琉抱到床上,细心地为她盖好被子,这才转过脸朝南软欠欠身:“南软小姐,我不是男人。”南软顿时立刻泄气地垂下头。一阵沉默后。“未律,你就变成男人吧”南软一击掌,下定决心,“赶快找个女生喜欢上,然后吻她”她又在随便决定别人的未来了。未律无奈地吁一口气,算了,习惯就好。“哎未律”南软阴恻恻地靠上前,“你看我们琉怎样要不就她吧不喜欢的话大不了变了男人后就甩掉呗”未律又是一个咯噔,有这么教唆人的吗“南南软小姐,这样做似乎似乎不太好啊。”“唉”南软摇摇头,一脸遗憾的样子,“琉真是可怜啊,这样就被拒绝了”“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未律尴尬地争辩个不停,直至听见有人小声地抽泣。未律以为南软哭了,正想安慰几句,却发现对方正笑眯眯看着自己很明显哭的不是她。未律略一移开视线,发现南软水蓝色的耳环上冒出了舞燃稚嫩的脸蛋。舞燃一脸梨花带雨地抽噎着,一点不顾旁人的目光。南软心疼得要命:“小燃不哭,不哭啊,怎么了”舞燃一边抽着肩膀一边摇头:“小燃不知道,小燃想不起来了”“你要想什么啊”南软不解地除下耳环,将它连同舞燃的魂魄一起捧在手心,“想不起来就别想了。”舞燃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行不行,小燃一定要想起以前的事,很很重要的事上次那个姐姐,她”“上次你说谁”南软糊涂了,正想细细追问,却见舞燃脖子一缩,又钻回耳环里,没了动静。“这孩子到底想干嘛啊”南软无奈地耸耸肩膀,继续对未律进行“变身建议”。未律迫于形势之下只得暗暗转移话题:“南软小姐,你不认为我们应当去找四大长老问问皇朝所在地吗或许我们要找的舞轨小姐就在那里。”南软摊开手掌:“那四个老头肯说的话早说了。”“不。”未律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熟睡的琉,“现在情况不同了,皇朝复苏的事情传遍全国,皇朝的地狱鬼侵扰人类,还杀死了钟阳的人,四大长老也没办法再隐瞒什么了。”南软摸着瓶子沉吟了一会儿,终于拍板:“好,就这么说定了,咱们现在就去找那四个老头”这家伙还是没大没小。、别具一格的房间题记:原谅敌人往往比原谅朋友容易,因为我们从来没有对敌人付出过感情,但对朋友,我们却付出了最真挚的感情。被嫌弃的分割线事实上,未律的猜测是正确的,四大长老正为伽寐的事忙得焦头烂额,他们一方面要应付国家的追问,一方面要面对伽寐父母的哭诉,一方面又要维护学院的声誉,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管其他事情。当南软和未律敲开四大长老的房门时,二人脸上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这四个老头住的是什么地方啊偌大的房间里居然一片生机勃勃,各式颜色离奇、形状古怪的家具横七竖八摆满了各个角落,桌子上面长着蘑菇,椅子会唱歌,垃圾桶喜欢逮老鼠,一看见有老鼠经过就整个扑上去。“还真是贴切的风格啊。”南软抬脚越过一只在地上滚来滚去似乎是锻炼身体的水杯,“也只有那几个老头才有精神弄这些东西。”“你们来了啊。”正坐在桌旁写字的琰长老放下笔,略略抬头,像是对他们的到来丝毫不感到意外,“坐吧。”南软干涩地笑了笑,拒绝了对方的提议,她可不敢乱坐,要是哪张凳子长了仙人掌之类的坐下去还得了脉长老从书柜后探出个脑袋:“小朋友别怕别怕,那是圭老头搞的鬼,非要拿咱们的东西来练魔术。”南软狐疑地瞟了他一眼,压根儿就不相信他不是帮凶。未律小声清了清嗓子,让大家把视线集聚到他身上:“四位长老,打扰了。”“是来问地脉皇朝的事吧”脉长老拿着一本书笑眯眯走过来。未律有些吃惊:“是是的。”圭长老从一个角落里冒出来,皱起眉头:“你们是不是想要找那个嗯,杀人的丫头”他说到“杀人”的时候犹豫了片刻,眉头皱得更紧。南软愣了几秒,一下子找不到合适的词,只好暂且同意了对方的叫法:“是,就是要找那个女孩。”“唔那个不容易啊,那丫头很有可能就在皇朝里,而且似乎还有同伙,岚老头的星见能力不会错。”原来四大长老早已私底下调查过地脉皇朝的动向了,发现在皇朝那里竟活跃着一个年轻少女和一个中年男人的气息“为什么不容易”未律有点疑惑,长老们不是知道皇朝入口的吗进去不就能够找到人了吗“十二年前,我们四个老头接管了这里,并改名为钟阳学院,又在那个时候封印了被灭族的皇朝。”脉长老忽然岔开了话题,“小朋友啊,你们知道为什么这里要叫做钟阳吗”未律沉吟了一阵子,试探地开了口:“因为这里有一座钟楼”脉长老捋着胡子呵呵直笑:“不错不错,就是这样,小伙子真聪明啊,不枉我们几个老头子一番栽培。”南软在旁边很是不屑地翻白眼,这几个老家伙什么时候栽培过未律了“因为有座钟楼就叫钟,那么阳呢该不会是因为有个太阳吧”南软僵硬地扯扯嘴角,替学院名字肤浅的含义感到悲哀。“想当年我们起了这个钟字后啊,一抬头望见头顶的太阳,就顺便起了钟阳这个名字了”果然是这样南软无力地垂下视线,就知道这四个老头绝对不会有什么好想法。脉长老忽然扳过她的肩膀,正色道:“小朋友啊,那个被关在异空间的皇朝的入口,就在钟楼里”圭长老认同地点点头:“那钟楼被我们布下了强大的结界,没有人能够进得去的,除非用一种特别的传送术。”脉长老再次接过话头:“是啊,那个结界是会伤人的,为了不让钟阳的小朋友靠近结界,我们几个老头子可是煞费苦心了哪”南软倒吸一口冷气,忽然想到了什么:“那个钟楼闹鬼的传言,该不会该不会就是你们传开的吧”众长老一致点头,南软再次无力。未律握紧青纹长杖,紧张地问出关键性问题:“请问长老,到底那个进入钟楼的传送术是什么”脉长老摊开双手,又耸耸肩膀:“那个传送术啊,具体咒文早就失传了,而且啊哈,我也忘了。”也就是说,南软他们来这里,问到的几乎是一堆废话“我不明白。”南软保持一贯的懒散作风,傍在墙边,眼中一闪而过凌厉的光芒,“既然传送术已经失传了,那为什么还有人能进入地脉是不是你们结界有漏洞啊”她对四大长老的实际能力可是怀疑得很。“绝对不可能”众长老齐声驳斥,语气异乎寻常地认真。“结界不可能有漏洞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使用了失传已久的传送术。”脉长老拍拍南软的肩膀,“小朋友啊,地脉的事我们也一脑子浆糊,不行啊,人老了真的不行了啊,你们要好好把握青春,偶尔也要激情一下,奔放一点知道不”南软不着痕迹地拨开他的手。这个老头又在胡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长老,既然这样,我们就自己想办法总不能让皇朝继续侵扰人类吧,而且”南软顿了顿,没把下文说出口而且,不希望有人先于自己找到舞轨,因为自己真的很想知道一切,很想挽回那个也许还来得及拯救的朋友。南软在心中疲倦地叹息一声,正想借故溜走,却听得一直沉默的岚长老忽然一字一句开了口:“小朋友,记住老头子说的这句话:有时候事实,并不就是真相啊”失眠的分割线待南软和未律离开四大长老的房间不远后,突然有人截住了他们的去路。那人身材矮小,戴着一顶尖长但十分宽大的帽子,牢牢遮住了脸。南软好奇地弯下腰去偷窥他的样子,不料对方忽然把帽子一掀,露出一张绿色的脸和尖尖的耳朵。“咦是你”南软顿觉无趣,说话也不客气起来虽然她嘴巴一向都毒得很,“你又来干嘛没被关够啊”原来这人竟是他们认识的那个精灵族的王子。王子蹦了几下,用尖锐的声音回答:“人类,我是来给你这个的”它摊开右手,掌心露出一支粗短的笔,这支笔是黑色的,笔身上刻满紫红的符文,笔尖处削得又长又平滑,煞是美观。“给我笔干嘛”南软瞪着精灵,一脸不耐烦。“人类听说你帮助了我们的朋友人鱼族人,所以我们精灵必须知恩图报”王子将笔硬塞到南软手里,然后尽量把胸膛挺高,“你们上次不是问蜡烛馆吗我们精灵是无所不知的我们发动了所有族人,找到了这个去蜡烛馆的方法”“去蜡烛馆”南软把眼睛瞪得更大,几乎可以与精灵的铜铃眼媲美,“用这支古怪的笔能去蜡烛馆”王子点点头,一手扣上帽子,一蹦一跳地走开,边走还边大声回答:“用这个在墙上画一个门,就能开启通往蜡烛馆的通道了人类,精灵感谢你们的帮助,同时也随时等候着你们使用精灵一族的祈祷”、甬道题记:选择走在你的身后,是因为我想将你整个人放进眼里。阿里巴巴与分割线南软看着手中的笔,慢慢用力将它握紧,然后仰起脸,轻声说:“未律,我们今晚就去蜡烛馆,叫上木头”未律点点头:“那琉小姐怎么办”“她”南软咬着嘴唇思索几秒,毅然下了决定,“她情绪还没完全恢复好,就我们三个去吧”“可是,蜡烛馆是地脉的地方,我担心我们几个去会有危险。”“那又怎么样”南软皱起眉,冷冷驳斥对方的说法,“难道带着那些只会喊打喊杀的法师、骑士去吗要是遇到舞轨的话,只怕那些人二话不说就要杀舞轨了。”未律仔细想想,觉得南软说得也有道理,只得勉强认同了她的建议。这一天的夜晚降临得很早,天空不一会儿就全黑了,只剩下繁星在各个天角散落微茫的光。南软挑了一个比较隐秘的地方,确认这地方没有人会路过,这才掏出笔,伸长手在墙上画门。随着笔在墙上画出一道道线条,一扇朴素的长方形门也成型了。南软后退几步,直退到穆和未律身旁,疑惑地问道:“画了门,然后该干啥”未律一扬青纹长杖,指着墙:“南软小姐,你看。”只见那几条线渐渐立体起来,绘画的门竟变成了一扇真正的门南软惊讶地走上前,轻轻一推,吱呀一声过后,门慢慢打开了,几道淡蓝色的光从门里透出来。南软跨过门槛,迈了一只脚进去,发现门后是一条绵长而狭窄的甬道,狭窄到只能容两个人并排通过。甬道四周覆盖了一层厚厚的岩石,岩石上嵌着细碎的鳞片,正熠熠闪着蓝莹莹的光,照亮了脚下的路。南软又把脚缩了回来,转身笑盈盈:“看来那个精灵这次没有吹牛嘛。”穆抢前一步走到门前,拔出重剑,一脸严肃:“南软,我先进去,你们跟着来,一定要小心为上。”南软不以为然地摆摆手:“怕什么,我看里面似乎安全得很啊。”穆横眉一瞪她:“即使看上去安全也要做好万全准备毕竟这里是地脉皇朝的地方,听说他们的族人凶暴成性,若是发现我们了,会做出什么事情是谁都不能预料的”“知道啦”南软小声应了穆一句,不想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