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纪念,当然也会收集其它东西啊恰好那时候我收集的东西里面就有那个古怪的武器。”南软正想点头同意桫椤的这个提议,可话一开口便被冲进来的一个侍从打断了。那个侍从慌里慌张地扑到桫椤面前,手忙脚乱地边行礼边急急传话:“公主、公主殿下大伯爵那边出了点事,现在都翻天了,都说要等待公主殿下前往处理他们要小的来请公主殿下”“知道了,我立刻去。”桫椤脸上的笑容立刻消散得一干二净,脸色冰冷得仿佛从来没有过任何表情。细心一点的人都能发现,她一点都不喜欢自己公主的身份,反而是十分嫌弃。南软静静看着桫椤瞬息变化的脸色,不由得在心里暗暗替她难过,想当公主的人每天都在做富贵梦,当了公主的人却对自己的身份痛恨至极,真是讽刺。城里的人想进来,城外的人想出去,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好的,就是这个道理。桫椤一脸歉意地朝南软微微欠身:“抱歉,我要去处理些事情,等我忙完了就带你们去看,好么”南软无所谓地耸耸肩膀又摆摆手:“不要紧,你的事情重要些嘛。”说罢她把视线投到穆身上:“木头,趁这段时间有空,我有话想”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桫椤甜美的嗓音轻轻打断:“不好意思,穆是我的护卫,所以也请穆跟我走一趟好吗”桫椤也许也觉得自己这个要求会令南软不快,所以声音渐渐地小了下去。桫椤这个要求其实是非常合理的。南软鼓起腮帮,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自己可以说些什么,只好不高兴地别过脸,轻声道:“木头,那我等你回来好了。”穆微微点点头,同意了她的这个约定。不料桫椤又开口:“伯爵那边也许要闹很久,这样吧,你们跟着我的侍从先去找间客房休息,等事情了结了我和穆一起来找你们,好吗”主人都发话了,客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南软只得无可奈何地点了头。桫椤这才安心地舒口气,带着穆急急赶出门。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南软忽然觉得穆离自己很远,很远时间总是不等人,不知不觉就到了第二天早上。一直见不到穆的南软总是感到莫名地火大,四处走来走去转悠个不停。琉看得眼睛都快花掉了,忍不住出声制止她的古怪行为:“够了你,都转了好几百圈了,休息一下行不行。”“不行”南软恨恨地咬住牙关,“死木头,到底上哪里去了,环游世界也不需要这么久吧。”这句话很明显是夸张了,可是琉也懒得再说她,朝她吐吐舌头便继续回床上躺。“我出去走走。”南软终于耐不住了,决定四处逛一通,说不定她运气好能撞着穆呢。琉在床上含糊地嗯哼一声,翻个身便睡过去了。南软没好气地翻个白眼,小心跨过门槛,避开那些麻烦侍从的视线,四处探察起来。建筑物与建筑物之间的走廊很长,也很复杂,两边的栏杆矮矮地向四方延伸,交错出无数路口;头顶的飞檐经过精心的设计和雕琢,优美的弧度犹如飞鸟翱翔的身姿;地面的鹅卵石形状小路很有自然的气息,让人一瞬间有种错觉是行走在野外的大地上。走在如此美丽的走廊上,南软的心情也渐渐好了起来,情不自禁边轻轻地哼着歌谣,边往前继续走,直至来到一座圆顶小屋的窗前。南软经过那扇窗的时候忽然听见里面传来桫椤甜美的嗓音。她不由得停下脚步,暗暗凝住呼吸。倾听里面的对话。只听桫椤用很轻很小心的声调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这时响起另一个声音,简洁地回答她的问题:“杀人。”桫椤冷笑一声,淡淡嗤哼:“就算杀了又有什么用”南软心底一惊,难道又有人要谋害桫椤那穆呢穆在哪里为什么不保护公主还是他已经遭到不测还来不及多想,身体立刻有了条件发射的行动,她迅速跑到门边,抽出法杖大步冲进门口,嘴里大声高喊:“不要乱来”屋里有两个人,一个是怀抱小提琴的桫椤,一个是蒙着面的陌生人,两个人都被蓦然闯进来的南软吓得呆了一呆。南软飞快地扫了一眼那个陌生人,发现这个人很高,骨架宽大,一看就知道是个男人,他穿着方便行走的紧身黑衣,脸上虽然蒙着布,但右眼的眼底处隐隐透出一个十字疤痕,很骇人,也很令人印象深刻。里面没有穆。桫椤首先从茫然中回过神来,惊讶地发问:“南南软,你怎么会在这里”南软没有时间搭理她,只是恶狠狠朝陌生人威胁:“你别想伤害桫椤”那个蒙面人先是一愣,然后立刻抬高了右臂衣袖。只见一根黑色法杖竟迅速从衣袖中滑了出来,滑到他的手掌里。南软还来不及反应,蒙面人已朝她冰冷而清晰地开口:“玄光咒。”南软昏倒前最后一刻看到的,是满天绚烂的金光。、匕首题记:有些话,能让你记一辈子,痛一辈子。犯困的分割线南软觉得眼睛很痛,是那种被强光刺伤后的痛,干涩,酸软。南软用最轻的力度慢慢睁开眼睛,一阵五颜六色的光晕扫过视网膜后,她终于逐渐看到了周围的事物。不远处似乎有个人倒在地上,身体古怪地蜷缩着,南软连忙揉揉眼睛,勉力撑起自己的身体,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又踉跄着找到平衡感,一步一步朝那个人所在的方向走去。神经源头传来一阵强烈的虚脱感,南软好几次无力得想就这样摔倒下去,可她咬咬牙还是撑住了。南软走到那个人面前,仔细地瞧了两眼后,顿时吓得呼地一声蹲了下去,一个名字脱口而出:“桫椤”只见桫椤侧身倒在血泊里,身体蜷成一只虾的模样,不停地颤抖着,抖得一滩血水漾起了圈圈涟漪。她的腹部插着一把匕首,刀片尖端深深没入肌肤,有血液不断从伤口处冒出来。南软觉得脑中砰的一片空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桫椤会受伤了她记得一开始是自己听到一段奇怪的对话,以为有人要谋害桫椤,于是就冲进屋子里,然后然后发生什么事了呢南软倒抽一口冷气,想不起来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记忆的缺失、身体的无力感,综合这些症状,她知道自己很明显是中了玄光咒想着想着,有一瞬间,南软模模糊糊感到桫椤腹部那把匕首的式样很是熟悉,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算了还是救人要紧。她没空再多加考虑,马上一手飞快地捂住桫椤被匕首插中的伤口,尽量抑制大量外流的血液,一手准备扶起桫椤。正在这时,南软听见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十几个护卫自门口冲了进来,手里高高挥舞着各式各样的兵器,迅速将南软和桫椤团团围住。南软松了口气,用命令式的口吻催促:“快来帮忙,桫椤受伤了。”那些护卫全都古怪地望了她一眼,一动不动。其中一个看似是领队的人伸直手臂,将手里的长剑紧紧抵住南软的咽喉,冷冷朝她发话:“放手你最好不要乱动。”南软蓦地一怔,一头雾水地望了领队几秒,忽然觉得脖子一阵刺痛,似乎是被剑刺出血了。她一时不知所措,只好按照领队所说的办,将双手缓缓垂下,一动不动地观望事态发展。其中两个护卫谨慎地望了两眼南软,然后快步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抬起桫椤,前一脚后一脚合力将桫椤抬出了门口。“到底”南软的话才问出口两个字,立刻被那个持剑的领队截住。那领队恶狠狠瞪了她一眼,冷冷下命令:“来人,把这个刺杀公主殿下的犯人押到大牢,等候发落”“刺杀公主殿下”南软怪叫一声,整个人径直弹了起来,可由于身体无力,下一秒她又摔倒在地,“我是想救桫椤啊我怎么可能会刺杀她呢”领队无情地笑了两声,别过脸去不再理会南软:“还不快点押走她等犯人逃走啊动作快点”几个护卫正要上前带走南软,忽然门口传来一声怒吼“住手”,顿时所有人都脚步一抖,下意识将视线投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穆右手探到背后,按在重剑的剑柄上,目光直直落在南软身上,沉声喝道:“你们想对南软做什么”领队一边仍然将剑死死抵在南软咽喉上,一边朝穆微微躬身:“尊敬的骑士,我知道这个女子是你的朋友,可是我必须公事公办,她刺伤了公主殿下,我就得将她押入大牢,等候殿下的发落。”穆摇摇头,坚定地回答:“南软不会伤害桫椤殿下的,绝对不会。”领队很是遗憾地摊开一只手:“这里就只有殿下和这个女子而已,更何况这二人里只有殿下受伤了,凶手不是她还是谁我们冲进来的时候这个女子还拿着凶器”他比了比匕首的样子,一脸理直气壮。穆继续摇着头:“不可能,南软不是那样的人”南软不由自主就是一阵感动,为穆对自己的信任而感动,为穆替自己的力争而感动。原来在这世界上能被一个人坚定不移地相信着,是如此幸福的事情。“骑士先生,我们护卫一直把公主殿下的安危放在首位,所以无论你怎么说,我都要把这个女子押进大牢。反正人在大牢里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如果她是清白的,那么到了审查的时候你就为她辩解,救她出来,不就可以了”领队顿了顿,接着补充,“要是骑士先生一定要妨碍我的话,我也只好向你宣战了。”穆咬紧牙关,看看被剑抵着咽喉的南软,又看看人多势众的护卫们,自己是不可能以一敌众的了,更何况南软还在他们手里。穆权衡再三后只能退出门口,让开了道路给护卫们通行。那一刻,他突然极度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的弱小,痛恨自己竟无法保护喜欢的女孩。领队一看这个状况,知道是自己赢了,立刻一脸得意地押起南软,厉声命令她乖乖往前走。才没走两步,门外忽然又闯进来一个人,那个人没有穿袜子,青黄色的头发乱成一团,明显是由于赶来的时候太匆忙,以至于没有时间去打理仪容。是琉。南软呆呆地看着琉背着光跨过门槛,看着她边跑边抽出精灵之弓,大声叫:“放开南软放开她”旁边的护卫见状正想对琉发出攻击,只见穆伸手一抓,准确地抓住了琉手执长弓的胳膊,并沉声喝道:“琉,不要冲动。”琉满心焦急,完全不顾场面地反驳对方:“可是南软被抓住了他们要押她去大牢怎么可以”“你不要冲动”穆也急了,“这里这么多人,你就算有十把八把弓也救不出南软啊”“我不管”琉救人心切,根本不愿意去考虑自己行为的可行性。她用力地甩着胳膊,一心想要去挣脱穆的手,无奈穆经过多个月的训练后力量之大,跟她完全不在一个层次,所以无论琉再怎么挣扎也无法脱离对方的束缚。南软见琉已被穆牢牢控制住,这才暗暗松了口气。她边随着领队的剑往前走,边把视线落在琉和穆身上,用很平和很恬淡的声音笑着安慰:“琉,不用担心我的,我可是个祸害啊不是有句话叫祸害遗千年么我不会有事的。”这本来是一句很自嘲的玩笑话,可琉却一点也笑不出来,只感觉到一阵莫大的苍凉。她最重要的、最喜爱的朋友被押走了,自己不仅对此丝毫无能为力,而且还要被那个朋友反过来安慰一番,试问在这种情况下,谁能笑得出来那种苍凉的感觉,像是沸腾的血脉一般,从皮肤一直延续到骨髓里去,深深刺痛了琉的心。、大牢题记:当你和朋友吵架的时候,你有给过他们解释的机会么沐浴阳光的分割线大牢很朴素,也很森严。单人牢房的空间并不大,但已足够容一个极高大的人横竖乱躺。牢房四面都是奇怪质地的透明墙壁,墙壁上环绕了一层极浅极浅的蓝光,还滋啦滋啦闪着轻微的火花。南软曾经好奇地伸手去摸,不料却被那些火花烫得手指通红,从此再也不敢靠近墙壁。这些墙壁不仅布下了高深的攻击系法术,同时也布下了巨大的结界一种能让处于一定范围内的人无法使用任何术法的结界。牢房地面很干净,基本看不到蛇虫鼠蚁,还有柔和的灯光洒下来,不至于使人感到过于压抑。由于牢房四面是透明的,因此在牢外的卫兵能够将牢里犯人的行动看得一清二楚,而牢里的犯人们也能注视到隔壁牢房人的作息。南软一直认为自己是个随遇而安的人,无论到了哪里都能好好活着,就算是蹲牢房也能蹲得比别人快乐些。可是现在她却一点都不快乐,罪魁祸首就是角落的那张石床。南软什么都不怕,就是怕睡不好,然而牢房里的这张石床偏偏就令她失了眠。这张床又硬又冷,南软在上面翻了无数次身仍旧是无法入睡,最后她只能迫不得已地放弃了睡觉这个目的。她无奈地从床上坐起来,胡乱揉揉散乱的头发,有点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