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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5(1 / 1)

地恼怒。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南软一阵头痛,自己莫名其妙地就被抓了进来,还给安上了个刺杀公主的罪名。她深吸一口气,拼命告诫自己要冷静。过了好一会儿后,她开始慢慢回忆当时的情景:先是自己听到桫椤和一个留着奇怪疤痕的蒙面人在对话,以为那个蒙面人要伤害桫椤,就冲了进去,然后自己中了蒙面人的玄光咒晕了过去,造成一段时间的记忆空白。当自己醒来的时候,桫椤受了严重的伤正倒在地上,那个蒙面人已经不见了,大概是行凶完毕已逃走。接着本来自己想要冲上前去救人,不料立刻就被误认为了是凶手。南软将这个过程想了又想,度了又度,忽然觉出一个诡异的端倪:如果说那个蒙面人的目的是杀桫椤的话,为什么他不把桫椤完全置于死地再走为什么“小姑娘,小小年纪就犯事了可不行啊。”耳边响起一个突兀而苍老的声音,南软一怔,思绪蓦地被打断。她不高兴地抬起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透过浅蓝色的墙壁可以清晰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坐在隔壁牢房的床上直勾勾盯着她。那老者的脸被雪白的胡子和头发遮住半边,看不清楚容貌。他驼着背盘腿坐在床上,瘦弱的四肢为他平添几分苍老:“小姑娘,你的人生还长着哪,可不能乱来啊。”南软朝着老者眨眨眼睛,感到一阵好笑,大家都同是大牢里的人,这老头有什么资格对自己说教老者又盯着她看着几秒,忽然笑呵呵地拆穿她的心思:“你是觉得我没资格教训你吧”南软扬起眉毛,诚实地点点头。老者又笑了,语句里有无限的叹息:“我啊,是因为非法试验新祭术时失手害死了人,才被关进来的,数数日子,都有三个年头了啊。”“非法试验”南软微微呆了呆,没想到现在还有这么勇敢的人。世界在不断进步,澄类中也不断有新的术法诞生。这些新术法诞生之前往往要经过上千万次试验,但由于试验术法是极其危险的事,所以国家明令禁止私人试验术法。这个老者看来很明显是漠视了国家的禁令,擅自试验新术法,而且还一不小心试验失败害死了人,导致蹲了几年大牢。“虽然在这里蹲了三年,但是我也一直有在想怎么样才能使这个新祭术更加完善和安全,其实我已经想好了,只差一个机会让我试验”南软脸上的线条渐渐柔和了几分:“老人家,到底是什么祭术,让你到了现在还坚持研究”“黑暗咒。”老者缓缓道出祭术的名字,语气慎重得犹如在宣布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十年前,我的孩子被玄光咒击中,几乎失去了所有记忆,像个傻子一样生活着,最后最后因为一次不小心而失足落水身亡。那之后开始,我就一直想、一直想创造出一种能对抗玄光咒的祭术,这不仅是为了纪念我的孩子,也是为了避免更多的悲剧发生”老者一口气说了好多话,每一句话都像巨雷一般震撼了南软的心。这个黑暗咒,承载了一个父亲最深沉、最凝重的爱意啊说到自己的试验,老者的两眼立刻迸发了耀眼的光华:“玄光咒是以光刺激人的大脑,使人昏迷、虚脱或者记忆缺失,而黑暗咒则是用黑暗来掩盖掉玄光咒的光芒。”他长长舒了口气,“黑暗与光明原本就是相生相克的,这世界上,能够打败光明的也只有黑暗了吧。”南软摸摸脖子上的小瓶,思索了一阵子后忽然高兴地一击掌:“老人家你不是说这个黑暗咒已经完善好了么教我吧等我出去后帮你试验”“出去后”老者朗声笑了起来,“这里可是狱塔顶层的大牢啊,只有犯了杀人、篡位、谋害皇族的大罪的人才会被关到这里来,要出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南软轻轻皱起眉毛,懒散地打个呵欠:“可我什么都没有做,我是冤枉的。”“冤枉的”老者来了兴致,直直身子,换了个姿势继续听她说话。南软认真地点点头,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告诉了老者。老者沉吟好久,啧了啧嘴巴,遗憾地摊开双手:“小姑娘啊,就算你是冤枉的也很难脱身啊。一来那些护卫进屋时只看到安然无恙的你和受伤的公主殿下,别人一看这情景就必然会认定你是凶手;二来我们诺叶国把皇族安危看得很重,那些意图谋害皇族的人一旦被抓住,三天之内就会被斩首,连解释的机会也不给”南软倒吸一口冷气,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用力咬紧下唇,然后从齿间挤出几个字:“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了吗”老者慢慢走下床,来回踱了两步,又不停摩擦着手掌。这样持续了一会儿后,他才转过脸面向南软,一字一句缓缓道:“也许办法是有的。”、穆的办法题记:为一个你爱的人,牺牲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要牺牲你自己。断网的分割线南软眼睛一亮,急忙跳下床,靠近墙壁低声问:“什么办法越狱还是炸掉这里”她想法的凶暴程度令老者吓了一跳:“小姑娘,你还真是会想。”南软丝毫不为这个称赞而感到高兴,而是很不耐烦地催促对方:“到底什么办法啊快说嘛。”老者清了清嗓子,慢慢道:“我们国家多年以来每当有皇族办喜事的时候,必定会大赦天下。”皇族,包括国王、王妃、公主、王子以及其他与国王有直系血缘关系的人。“大赦天下”“是的。大赦天下就是指在办喜事的那段时间里,将狱塔里的所有犯人全部放出来。”“放出来放出来干嘛给皇族献舞”老者再次被她惊人的想象力吓倒:“这这当然不是。大赦天下的意思是放所有犯人回家并且赦免他们全部的罪行啊。”南软这才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托着下巴考虑了一会儿后又想起另外一个问题:“那皇族也不可能在三天内办喜事啊”“啊说得也是,那些皇族也不可能会为了我们而特地去办件喜事。”老者的回答令南软一阵哭笑不得。“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比如说炸掉这里”她依然孜孜不倦地思索着这个具有凶暴倾向的计划。“没有别的办法了。在没有任何工具和术法的帮助下,你我是不可能逃离这里的,小姑娘,死心吧。”“啊不是吧”南软一边沮丧地抱怨着,一边苦恼地揉揉太阳穴。由于她的声音太大,惹来了牢外卫兵的一声怒喝“安静点”。南软朝卫兵撇撇嘴,又狠狠瞪了一眼淡蓝色的墙壁,嘴里嘀嘀咕咕诅咒一句“该死的结界”。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了大半天之后,南软忽然看见有一个人朝自己所在的牢房外快步走了过来。银白的铠甲,背上光亮的重剑,轮廓清晰的眉目,不是穆是谁南软猛地直了直身体,兴奋地走到牢房墙边,高高挥起手大喊大叫:“木头木头我在这里”穆四处望了望,最后视线定格在南软表情生动的脸上,他连忙定定神,径直朝南软所在的牢房走去。南软隔着浅蓝色墙壁笑眯眯地盯着对方的脸看了又看:“木头,你是来救我的吗”穆用力点点头,认真地许下诺言:“南软,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南软迫不及待地想要了解事态发展,“他们准备把我怎么办”穆握紧拳头,喉咙中不由自主咕咚两声:“他们认定你就是刺杀桫椤殿下的凶手本来桫椤殿下为你争取了一些时间,让我好好替你调查事情始末。可是可是”“可是什么”南软隐隐感到一阵心悸,仿佛有什么不可预知的阴谋在悄悄肆虐。她用力摇了摇脑袋,想甩去那种不安的感觉。“不知道大伯爵是怎么发现了你曾经袭击过沉廉的事”“发现了又怎么样他不肯放过我”“嗯,是的。他一直拿沉廉的事和桫椤殿下遇刺的事来打压你,煽动大家联手请求殿下尽快处死你。”南软长长叹了口气,这个大伯爵还真是麻烦啊,到现在还不肯放弃每一个公报私仇的机会。她无奈地再次叹息,忽然又想起一个问题:“对了,木头,桫椤的伤怎么样了不要紧吧”穆的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她很好,还有力气帮你打点事情呢。”南软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当时看她的伤也蛮重的,担心了好一阵子。”穆看着她表情变幻的脸,莫名觉得无比的幸福。这个女孩,在自己身处险境的时候还不忘关心别人,遇到如此善良可爱的女孩,他怎么能够不感到幸福南软被他盯得一阵毛骨悚然,扬起手掌在对方眼前晃了晃:“喂,傻了看我干嘛”穆连忙定定神,笑着再次承诺:“南软,我一定会把你救出来的。”无论有多少危险,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把心爱的女孩救出来。无论如何,在自己断气之前,都要让她活着。南软直直看着他,怔了好久好久后,眼中缓缓流露出无数耀眼的光芒:“木头,我等你。”隔壁牢房的老者被他们的对话弄得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终于忍不住插嘴:“我说小伙子啊,别逞强了,就凭你一个人是打不过这么多卫兵的,更何况除了国王之外谁也没有绝对权力左右狱塔里犯人的生命,就连公主殿下也无力阻挡大臣们的决定你说,你能有什么办法救这小姑娘出去”穆的肩膀剧烈一震,他稍稍别过头,不去看南软的眼睛:“我有一个办法,一定可以救她出来的。”南软垂下眼帘,沉默了一会儿后又迅速抬起头,一字一句问道:“木头,你说的办法,是不是要桫椤办喜事”虽然要把这个问题问出口是有点尴尬,但她还是禁不住强烈的担忧之心。穆的身体又是深深一震,他暗暗握紧拳头,倒吸一口冷气,缓缓点了点头:“是的。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只要桫椤殿下订婚,必定能大赦天下,到时候”他忽然皱起眉头,万分认真地叮嘱南软:“南软,你记住,一旦桫椤殿下大赦天下把你放了出去后,你就立刻赶回圣帝罗去,不要作任何停留因为大伯爵很可能因为不甘心而派人来杀你。你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圣帝罗,只要到了那边,大伯爵就没办法跨国界伤害你了,记住了吗”穆的眼中有不容置否的神色,南软不由自主地点点头,同意按照对方所说的那样去做。穆肩膀一卸,放下了心头大石。“那桫椤她要和什么人订婚那个人可靠吗要是因为这个毁了桫椤的一生怎么办”南软不但关心自己,也关心朋友。“不用担心桫椤殿下。好了,我先回去了。”穆咬了咬嘴唇,避开她的问题,一面转身一面笑得苦涩,“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剩下的路,你要自己加油。”南软忽然从他的话语和神情里捕捉到了巨大的不安,她用力揉揉太阳穴,无意中想到了一个恐怖的可能性,于是急忙扑到墙壁边,可却又马上被墙上那道浅蓝色光电得整个人弹了开去。她急切地高声朝穆问道:“木头和桫椤订婚的那个人不会是你吧”穆的背影剧烈一抖,整个人停下了脚步,但下一秒他又提起脚大步往门外迈去,再也没有回头。南软觉得胸口一阵窒息,几乎站立不稳。她大声朝着穆最后一抹身影撕喊:“木头不要”凄切的叫声传遍了整个大牢,回音一波一波荡了开来,久久没有停息。、一切题记:若你们还爱,请无论如何都不要放弃,毕竟在这世界上能够两情相悦,是奇迹。k歌的分割线自从穆走了以后,南软一直呆呆地坐在床上,不哭,也不笑,只是毫无表情地盯着地面,像一座尘封了的陶瓷娃娃。卫兵来送饭或者递水的时候她也不接,一动不动地愣在原地,眼睛白茫茫地像起了一场雾。隔壁牢房的白胡子老者虽然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到南软的模样,亦不禁替她难过了起来。就这么熬着熬着,忽然有一天,门口走进来几个衣着光鲜的卫兵,他们边高高扬起眉毛,边朗声宣布:“公主殿下大婚在即,特令大赦天下”随着卫兵的话音刚落,所有浅蓝色的墙壁变得越发透明,颜色渐渐黯淡下去,最后化作虚无飘渺的粒子,默默消散在空气中。牢里的犯人们欢呼着“公主殿下万岁”,一窝蜂地冲出牢房,去享受久违的蓝天和白云。只有南软还呆呆地坐在自己牢房里的床板上,仿佛与外界完全隔绝一般纹丝不动,脸上波澜平静。白胡子老者看她依然不对劲,连忙蹒跚着走过去,轻轻推推她的肩膀,小声提醒:“小姑娘,公主殿下大赦天下了,咱们走吧。”南软机械地抬起头,满脸木然地望着他。她不说话,只是就这样望着。老者深深叹了口气,再次重复道:“那个小伙子叫你一旦公主殿下大赦天下就立刻回国,难道你忘了吗”提到穆,南软的眼里终于有了几分生气,她眼珠吃力地转了转,忽然间想到了什么,立刻手忙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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