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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尸体。人都死了,还要把尸体悬空观赏,果然是丧心病狂。韩霖心中这样想,便见孔轩一个趔趄,吐出一口鲜血。“朕以为先生不辞而别,竟然早就殒命在此”孔轩琥珀色的眸子里满是愧疚,“朕不该放任他至此”龙隐殿内,楚端与何子非相持不下。隐约的火光与喊杀声传来,刺得楚端耳膜咚咚作响。“你的敏捷出乎我的意料。”楚端轻笑一声,“可是还不够。”他的指尖把玩着一缕濡湿的鬓发,那头发粘在指尖,印上血淋淋的颜色。何子非怒火攻心,冷厉道:“她在哪里”“你若要见,便到阴曹地府去陪她。”楚端啧啧道:“开了头颅之人,哪有活路”一字一句,犹如万箭穿心般,刺得何子非喘不过起来。“何子非,你也知道什么是痛苦”楚端装作无辜的模样,“你母亲逼得我母亲走投无路,母债子还,难道不对么”“若不是你,那与我容貌相似的妹妹的不该死。”楚端悠悠道:“死到临头了还一口一个子非,真是可怜。”“你住嘴”何子非心中犹如百爪抓挠,又痛又恨。他冲将上千,夺了近卫的冰刃,对着楚端便刺了过去。楚端身形一闪,躲到了御林军的层层护卫之后。他就是要一遍一遍地激怒他,教他在恐惧与愤怒中死去。即便他死去,也会因在宫中作乱而身败名裂。何子非,你同你母亲欠下的,我今日皆要讨回。他与他究竟算什么同父异母的兄弟。若不是有这么一个兄弟,父皇与母后当年便不会那样痛苦地分开,陈倾又怎会煽动孔萧趁机犯上作乱,他又怎会不得已离宫,做了出卖皮相的男子何子非,便不该存活于世上。楚端看得明明白白,何子非眼中的恨意与杀气犹如浊浪排空,恨不得扑上来将他撕碎,可他终究是无能为力。在偌大的皇宫中,仅凭他与十来个侍臣,只有一死而已。何子非一死,这一切都将结束。他便会停止报复,安安心心地守在孔家三郎身边,辅佐他治理这个国家。何子非一死,大仇得报。他便会将母亲的尸骨与父亲葬在一处,永世长眠。何子非一死楚端越想越激动,不由狠厉道:“给我将他碎尸万段”不知何处传来一声绵长而悠远的笛声,御林军顿时列队警戒。楚端怒道:“一群饭桶,还不杀了他”任他如何呼喊,御林军始终不为所动。楚端气得双目通红,却又无能为力。方才与御林军一阵酣战,何子非早就浑身是血,分不清是谁身上的。他不由大口喘着气,向那笛声寻去。御林军乃齐皓一手栽培,只听哨声,不认亲疏,而今哨声骤响,必然是齐皓回来了。齐皓入宫,说明韩霖已将一切打理妥当。笛声延绵不绝,一个明黄的身影于侍卫簇拥中抬步而来,在楚端面前停住。“砰”地一声,一块破碎的琉璃落在楚端面前,他忽然抬起头,难以置信地望着孔轩。孔轩亦是望着他,眼神之中满是痛楚,“你是不是也要杀了朕,将朕放进那琉璃棺中”楚端万念俱灰,抬眼笑道:“陛下圣明。”“你”孔轩洁白的面容覆上薄冰,“将内侍楚端拿下”“不必你动手。”楚端冷笑一声,忽然自地上一跃而起,举刀便砍。孔轩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竟然一动不动,任由他的刀刃落下。何子非俩忙将孔轩带离原地,与此同时,三支羽箭破空而出,不偏不倚,依次落在楚端手背,膝盖和胸口。手中的刀突然坠地,楚端力气不支道,跪在地上,捂着胸口不住地吐血。不远处的高墙上,齐皓靛蓝色的衣衫被夜风拂过,他冰冷的声音忽远忽近,“押下去。”御林军得令,却听到一个悲戚的声音道:“住手,都给朕住手”孔轩伏在楚端身侧,不住地帮他止血。他怎么会相信楚端要杀他即便是刚才命悬一线,他依然是用刀背攻击,他不求活命,但求速死孔轩眼角多了泪痕,“杨绪,你不能死。”楚端先是一惊,便又笑道:“你都知道”“我知道你这些年过的不好,你若不说,我便不问,你说你是楚端,便永远都是楚端。”孔轩哭得像个孩子。“孔家三郎”楚端虚弱道。“我在。”孔轩将耳朵凑近他,勉强听得他的只字片语。耳垂忽然传来醉人的酥麻,他的舌尖灵蛇般落在孔轩的耳垂上,一如多年前,他这样作弄自己。楚端笑着在他怀里睡去,还不忘揶揄他,“孔家三郎吃不得脂粉。”、六五章 无所适从那是火光滔天的一个夜晚,西京城内的百姓披衣观瞧,但见皇宫方向隐隐有红色闪动。那一夜,鸾太妃腹中刚满六个月的孩儿早产,于微弱的曙光中开始的第一声的啼哭。陈帝怀抱早已僵冷的爱人,静坐在龙隐殿整整一夜,次日大病不起,无力朝政。礼部尚书林照奉旨进宫,按照陈帝的意思拟了诏书。林照颤抖着手腕,唇角微颤,却又静默不语。他笔下的是退位诏书,传位于皇侄孔然,魏王摄政,加封出嫁的嘉宁公主为镇国长公主。魏王一如陈帝,竟是一人独坐长宁宫,几日不吃不喝。霜华倚在宫门外,一双美目隐隐红肿,她只想见他一面,看到他没事,她便放心了。长宁宫一片萧杀,像是荒无人烟的冷宫。韩霖站在廊下,抬眼望向空旷的大殿。何子非正坐在软榻上,盯着那早就干涸的血迹发呆。人流了那么多血还能活吗韩霖问自己,忽然觉得心上一紧,竟然也没由来地痛楚。那个许知言,唯一一个令魏王牵挂的女人,就这么没了。韩霖转过脸,回忆起她在御周侯府上之时,棋逢对手、酣战数局的光景,不由唇角向下,心中泛起苦涩。魏王的心中,是不是比他还要疼痛百倍千倍传旨官在门外杵了许久,满含乞求的目光落在韩霖身上,魏王不接圣旨,令他着实难为。韩霖干咳一声,“王爷,圣旨到了。”何子非目光呆滞地抬起头,起身前来。“魏王听旨”话未说完,手上的圣旨便被魏王夺了去。“魏王王爷微臣还没有宣旨呐”传旨官面上一阵青一阵白,便又望向韩霖。“王爷已经接旨,还不回去复命”韩霖冷冷道。“是,是。”传旨官一阵小跑,连忙逃离了这个人间地狱般的宫殿。“陛下即日起离宫休养,传位于储君孔然。加封魏王为摄政王。”韩霖知道何子非再也无心朝政,可是他不能坐视不理,不能令自家主人这么多年的辛苦付诸东流。“孔然是谁”何子非目光散乱,竟是没有焦点。韩霖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咬牙道:“孔然,便是许知言拼死护下的那个孩子。”许知言三个字果然是一剂猛药,只见何子非忽然来了精神,道:“我会照顾好他。”言毕,却又像失了魂之人,空留一具驱壳。韩霖心中不忍,违心道:“尸体尚未找到,总有一线生机。”何子非似是同意他所言,不由点了点头。春暖花开之时,储君孔然在摄政王怀里,咬着拇指登基了。众臣山呼万岁,跪拜新帝。新帝在摄政王怀里,有人心怀疑虑,这一跪,到底是跪了皇帝陛下,还是跪了摄政王也罢,管他跪谁,天下还不是摄政王的吗待摄政王有朝一日觊觎皇位,将那小娃娃灭了口,孔家便也这样灭亡了。许是众臣的声音太过响亮,吓得孔然哇哇大哭起来,这一哭不要紧,一泡天子尿便落了摄政王满怀。水晶帘后的鸾太后坐如针毡,生怕摄政王一生气,将孩儿给摔了。哪知摄政王环顾左右,教宫女带着陛下去换尿布。偌大的龙椅空荡荡的,摄政王立于龙椅之侧,高大巍峨宛若天神。岳南枝刚刚回京,加封吏部尚书。百官之中唯有这美艳绝伦的女子略施粉黛,教众臣不由多看了几眼,神魂颠倒。可岳南枝的一双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盯着何子非,那威仪俊朗的模样,真令人心生艳羡。齐皓文武兼备,心怀天下,又在平乱过程中厥功至伟。何子非摄政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恢复了丞相一职,命齐皓统领文武百官。他站在百官最前列,便看不到身后之人,可心中莫名觉得不安,遂回身向后望去,哪知这一眼看去百官都垂涎着岳南枝,岳南枝却垂涎着摄政王。“咳咳。”齐皓气的面皮通红,却见小眼睛的林照谄媚道:“启禀摄政王,黎国王上的名帖已经送到礼部,邀您共聚上城,参加一年一度的花朝节。”黎皇登基不久,诸位弟兄又对他的皇位虎视眈眈,此举乃是为了拉拢陈国,何子非却也不是不知。“无趣。”摄政王看起来毫无兴致,连眼皮也懒得抬一下。林照不由紧张起来,来使可是赠了他不少金银财宝,他信誓旦旦地包揽了此事,若是摄政王不给面子“依臣所见,与邻国交好,也未尝不可。”兵部尚书韩霖上前一步。林照忽然心生感激,韩大人是摄政王的左右手,想必他出面,摄政王必然会应允。何子非瞧了韩霖一眼,他正目光灼灼地向上望来,那眼神仿佛在说,许知言不也应该是黎国人么如此想来,心中忽然有什么骤然明朗,何子非忽然唇角一提,“既然林大人极力促成此事,那么此行的费用,便由大人来承担。”林照的小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不对去黎国和他有什么关系“府邸不错。”余鹤的声音冷不丁在耳畔响起,林照吓得一个哆嗦,他正准备用那笔钱好生翻修一下府邸,娶个比岳南枝还美的夫人,余鹤怎么会知道大理寺卿余鹤难道洞察了他收受贿赂的事实林照连忙道:“摄政王所言极是,下官自然会一己承担”林照这市侩小人,若不是有几分才华,摄政王也不能容忍他至今,但愿他有自知之明,早日收敛。余鹤风光下朝,顾不得与诸位大人寒暄,便火急火燎地回到府中,来回穿梭。下人见了他,心照不宣地退避三舍,他们知道大人脾气怪异,平日里话又少。可自从那位叶姑娘进府,大人脸上便有了表情,此刻的表情分明写着欲求不满四个大字。余鹤一边找寻,一边脱了外衫长袍,他受不了,及时是短短几个时辰,他也不能不见她,她究竟在哪里“叶舒”余鹤蹙眉,她究竟在哪里这么快叶舒吓得一个哆嗦,慌忙将手里的药藏了起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我在。”原来是在厨房,余鹤冷着一张脸,“饿了”叶舒点点头。“昨夜。”余鹤不安分的手游移在叶舒腰间,“没喂饱你”那小女子瞬间满面通红,脸上有如火烧。余鹤只看了一眼,便再也受不了,将她抵在墙上,吻了下来。“别不要在这里。”叶舒委屈至极,这个男人是魔鬼,他每天都要想她索取,即便是身子不利索的那几日,他也要用些别的方法府里的下人早就识趣地溜走,余鹤将她抱在怀里,直奔卧室而来。又是这样,叶舒绝望地闭上眼。余鹤只道她害羞,诱惑道:“睁开眼。”“现在是白天,大人不要”叶舒哪里还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余鹤再也等不及,竟是连身上的衣裳也没除去,便探入了她的身子。紧密地贴合令她又羞又恼,叶舒不敢看他,别过脸去。余鹤蹙眉,“痛”那种疼痛带着屈辱,教叶舒泣想要嚎啕大哭,却又不敢出声。事毕,余鹤并未向往常一样,抱着她入睡,想必是她今日的表现并不令他舒爽。余鹤则侧过身子,与她背对着背,渐渐入睡。过了许久,叶舒悄悄起身,穿了衣服出了屋。余鹤不甘地睁着一双眼,心中不解。他每次那样卖力,为何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开心他多想他们之间能有一个孩子,如此一来便可以名真言顺的给她夫人之位。余鹤披衣起身,便跟上了叶舒。他想和她好好谈一谈,为何他们早已坦诚相见,她却像是从未把他放在心上。叶舒偷偷摸摸溜到厨房,趁着未到饭点,慌慌张张将手里的药煎了,以便尽快喝掉。余鹤嗜睡,这一个时辰恐怕也不会来找她。叶舒做贼心虚一般,又到厨房外瞧了瞧,确定无人看到,这才掩了房门,却惊恐的发现,方才的药碗不翼而飞。“刚才明明还在这里,怎么会”叶舒惊恐不已,便听鬼魅般的声音在她耳边吹气,“这是什么”叶舒一回头,只见余鹤手中捧着那药碗,一双眼冷得蚀骨。该来的总会来,叶舒也不躲避,仰起脸硬着头皮道:“请大人还给我,这是避子药。”他是高高在上的大理寺卿,又怎会对她有爱怜之意叶舒有自知之明。“啪”地一声,药碗被余鹤摔在地上,碎裂开来。墨色的药汁四散飞溅,落在他洁白的长袍上。他又抬起手,竟是对着叶舒的侧脸袭来。叶舒一闭眼,心道:与其在这里生不如死,不如让他打死算了。这小女子,闭眼的瞬间竟然是求死之态,好个叶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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