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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4(1 / 1)

人检验过了,是假的。”慧茹宫主说。孤星心头一震,想起自己那日猜想定是藏宝图出了问题,师父才没有召回自己,如今看来果然不假。心中的想法只是一瞬,面上却是意外吃惊的表情,失望地说道:“弟子费了好大心思才拿到的,想不到竟然有假。”“本宫得到的消息怎会有错否则也不会任由你擅作主张留在这王府里。安宣王对藏宝图志在必得。本宫让你在这王府中继续当你的王妃,就是要让你务必看紧安宣王,若有关于藏宝图的消息立即向我禀报。若有隐瞒,绝不轻饶。”慧茹宫主威严道。孤星一一应下,却禁不住问道:“弟子不明白,师父为何一定要得到藏宝图弟子以为,我无忧宫并不缺哪些宝藏。”慧茹宫主对孤星的发问嗤之以鼻,说:“无忧宫是本宫说了算,轮不到你来管。你把本宫交给你的差事办好就行。”孤星不敢在问,答了声:“是。”忽然想起孤云,又大着胆子问道:“师父,弟子想知道孤云师姐现下如何了”说起孤云,慧茹宫主倒是心平气和,回道:“她三番两次栽在安宣王手中,按理说本宫不该留着这无用之徒。但她有她的用处,好在她没有出卖无忧宫,现下本宫还不会拿她怎样。”孤星听着慧茹宫主的话,便知道她不知孤云手绘无忧宫地图一事。这些日子以来,自己一直苦陷于两难的抉择。即想拿到地图让师姐无后顾之忧,又不愿对承焱做出此等偷盗之事来。特别是两人情转浓之后,孤星更不愿意与承焱生了间隙,因此此事便搁置了下来。今日听师父如此说,心下稍安。正准备再打听打听孤云是否受罚,慧茹宫主却开口道:“你好自为之。”话音刚落,人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孤星站起来,独自坐在榻上出神。慧茹宫主的手法之快实在难以预料。孤星不由得心头乌云密布。关于师父这趟亲自出宫的目的,孤星并不清楚。但她知道,师父绝不仅仅是为了警告自己而来。师父历来孤傲,若只是为了教训警示自己这几句,早前在无忧宫时便有过训诫,她犯不着亲自下山。那到底她此番前来所为何事正当出神之际,承焱走了进来。“星儿,在想什么呢怎地连灯也不点一盏”承焱温柔地揽住孤星的肩问道。孤星回过神来,有些疲惫地说“没什么,在研究棋局呢。”说着把桌上的灯盏点亮,屋内又重新亮堂起来。承焱望了望小几上的棋局,竟然是一局死棋。承焱在棋艺上造诣颇深,此时也饶有趣味地研究起来。孤星看着他俊朗的侧脸,心想:还是先不要告诉他的好。月光淡淡地从纸糊的窗户中透进来。案上燃着檀香,一缕细细的轻烟逐渐从浓到淡、从有到无,仿佛在描绘着一副江南的水墨画。承焱从棋盘上收回目光,把她落在脸旁的几丝秀发拢到耳后,心疼地说:“要是累了就早点睡吧。”孤星心事重重,于是点点头走向床边。承焱跟着走至床边,帮她摘下头上绾发的丝带。孤星晚间刚洗过发,此时丝带出去,一头玄色长发缎子似的垂在腰后。承焱看得入迷,孤星不好意思地推推他,说:“夜深了,还不去歇着。”承焱赖着不走,弯着腰便要帮孤星铺床。孤星惊讶异常,承焱从未帮人铺过床,这件事做起来显得十分生疏。孤星赶忙拦下他,说:“让芳宜来就行,你也累了整天了,赶紧去歇着吧。”承焱不在意地一笑,说:“你可是嫌我笨手笨脚干不好这差事就让芳宜偷个懒,也给我个机会对你尽尽心。”这一席话如此诚挚,让孤星感深肺腑。再不推辞,由着承焱忙碌。承焱细致入微,直到看着孤星躺下,帮她掖好被角,才回到外面的榻上睡好。吹了灯,月白风清,夜凉如水。“星儿,你睡着了吗”承焱轻声问道。帷帐里传来懒懒的“嗯”了一声。承焱轻笑,说:“睡着了还能答应”孤星脸上一烫,便翻身向里。承焱把手枕在脑后,看着纱窗外那一轮朦胧的月,唤道:“星儿。”孤星闭着的眼睛睁开了,却依旧“嗯”了一声。“你师父方才是不是来过”承焱问。周围是浑沌如瓷的宁静,仿佛能听见风吹帘动的细微声响。半晌的沉默后,又是“嗯”的一声,算作是回答。“我早已知你的身份,也知道、、、”承焱顿了顿,似乎有些不愿开口,可到底说了出来:“也知道当初嫁进王府绝非你心甘情愿。好在这么些日子下来,你我同沐风雨,甚至携手生死难关,到如今两情相悦。星儿,可是我也会担忧。我与你师父,谁对你来说更重要是否有一天你会为了遵从师命而舍我而去”孤星心中既感动又难过。承焱早知师父来到王府,他原本可以借此良机,趁师父没有防备将她捉住。只要捉住了师父,瓦解无忧宫便指日可待。但他并没有如此,反而担心自己会不会有一天舍他而去。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仿佛是一场春风飘拂过心头,使冰河解冻,如何能不感动只是自己自小便是孤儿,若不是师父收留,传授武艺。还真不知道身在何处。虽然也明白师父并非真心疼爱,自己不过是无忧宫的一颗棋子。可若是没有师父,自己可能早已死在乱世荒年里,哪里还能遇上承焱一边是承焱的深情,一边是师父的教养之恩,哪一边都不是自己能轻易割舍的。孤星心中纠结痛苦,光着脚下地,轻轻走到承焱床边,低下头凑在他耳边说:“无论如何,我对你的心意不假。”绝美的容颜近在咫尺,淡淡香味萦绕鼻尖。承焱一晃神。只是犹豫了一下,便仰头吻住了她。良久,承焱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温香软玉在怀实在叫人心猿意马,可是承焱明白现在还不是时候。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蹑手蹑脚地钻回自己床上。月光的照耀下,她踮着脚尖在地上走着。一头柔顺的青丝在一蹦一跳间如一道瀑布般清扬流动。世间怎会有这样的女子明明从小长在刀光剑影之中,却不沾染半点污秽之气。明明心思慧黠,却又可以简单地惹人怜爱。承焱淡淡一笑,想着方才那一吻,那床上的可人儿惊慌失措中,盍上的长睫毛像蝴蝶的翅膀轻轻颤动,一下一下挠着自己的心。就这么长久注视着她的睡颜,自己也渐渐睡去。、身世之谜月华皇后果然信守承诺,几天后便来王府登门拜访。“皇后真是太客气了,应该是我等小辈前去拜访才是。怎敢让皇后屈尊降贵亲自来寒舍拜访。”承焱客套道。“王爷不必如此多礼,身上的伤可好全了”月华皇后不再装哑,直视承焱问道。承焱二人俱是一惊。原以为即使与对方心知肚明,却免不了也要周旋一番。却想不到月华皇后如此直言不讳。承焱到底沉稳,面上不露分毫,答道:“托皇后的福,就快好全了。谢皇后当日相救赠药。他日若有用得着承焱之处,承焱定竭尽所能,鼎力相助。”月华皇后拂一拂衣袖,一国之母风范尽显。轻飘飘说道:“本宫对王爷并无所求。只是王爷是否能让本宫与王妃单独呆上几个时辰。”承焱疏离而有礼地一笑,答道:“王妃在府中无拘无束惯了,恐怕有礼数不周之处惹得皇后生气。为防万一,还是本王陪同在侧较好,还请皇后见谅。”“生儿育女是女子的事,王爷在旁总归的不大好。何况,本宫与王妃只做妇人之谈而已,王爷大可不必操心。”月华皇后态度强硬。承焱正准备回驳,孤星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对他摇头示意。一来怕承焱惹恼这月华皇后;二来,自己确实有甚多疑窦之处需要问明白。孤星转首对月华皇后说:“妾身愿意与皇后一谈。皇后若不嫌弃,还请移驾妾身的疏星阁。”疏星阁里,芳宜斟上了茶,孤星摒开众人,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孤星与月华皇后。“现在已无外人,皇后想说什么尽可以说。”孤星开口。月华皇后一时间反而沉默不语,只呆呆地看着孤星,似有无限感慨。好半天,方斟酌着开口:“本宫想知道你的父母是谁”孤星一愣,没想到月华皇后有此一问。心里谨慎地想,她是否已经知道了自己无忧宫弟子身份。这样的疑云硬生生压下,孤星脸上的笑容无半点破绽,答道:“吏部尚书丘启山乃是家父。”月华皇后一双眼睛似乎要把孤星看透,她果断地摇摇头,说:“你不是丘启山的女儿。”孤星按捺下心底衍生出的慌乱,镇定地反问道:“皇后何出此言皇后要不相信,大可把丘尚书找来一问。”“你的白玉一笔寿字簪是从哪里来”月华皇后对孤星的话不置可否,反而继续发问。孤星不再回答,而是带着探究抗拒的神色盯着月华皇后。她这般无礼的举动,月华皇后不怒反笑,说:“本宫对你并无恶意,你是不是丘启山的女儿并无多大关系,甚至,本宫希望你不是。你可知道,你的白玉一笔寿字簪,曾是本宫的故人赠送给爱女的饰物。”孤星脸上是掩饰不了的震惊。这皇后与自己在月华皇宫中有过一面之缘。当初正因为她见到自己容貌时惊讶怔忪了一瞬,自己才得以钻了空子带着承焱逃走。事后并非没有怀疑。只是自己再三回忆也想不出个缘由来。自己与这皇后平生未见会有何牵连可是今日听她此言,说不定她真了解自己的身份也未可知。犹疑再三,孤星还是小心地回道:“妾身的确不是丘尚书的女儿,此事还请皇后不要声张出去。尽管如此,妾身的父母也早已逝世,恐怕无缘与皇后相识。何况妾身出身于小门小户,父母是在早年饥荒中饿死的。若能与王妃结识,那倒真是三生有幸了。至于这簪,确实是妾身的,皇后恐怕认错了吧。”月华皇后坚定地摇摇头,说:“白玉一笔寿字簪,天下只此一支,本宫不会认错。”孤星有一瞬间的晃神,想起自己十四岁那年,第一次出任务,临别前,幼时照顾过自己的老宫女偷偷拿出这根簪子塞到自己手里,说这是当年自己被抱回来时在襁褓里看到的。她瞒了慧茹宫主偷偷留了下来,本想着私吞了,可这么多年相处下来,到底于心不忍,便还给了自己。“不知皇后的故人是谁”孤星问道。月华皇后语带伤感,说:“本宫的故人,早已于十八年前去世了。那时她的爱女,还是襁褓中的婴孩。”孤星想起自己今年正好虚岁十九,与她口中所言的婴孩十分相符。压下心头的诧异,尽量使自己冷静下来。这些年来也不是没有试着寻找过亲生父母。曾想着若真如师父所言,自己的父母死于饥荒,哪怕能找到父母的坟头,前去祭拜一番,也算是尽了一点为人子女的孝道。可是仅凭一只簪子,人海茫茫,去哪里找当时夜探皇宫,看到皇后的画像与自己有八九分的相似也曾大吃一惊。可是自己也打听过了,皇后当年无所出便暴毙了。何况,自己要真是皇后所出,怎会落到无忧宫皇宫中骤然失去一位公主,这么大的事,天下间不可能一点消息也无。如今,月华皇帝妃说起这簪子是她故人所赠爱女之物,只是她一堂堂异国皇后,整日里困在皇宫深院中,此次又是第一次造访安兴国,如何会结识自己安兴国的父母如此想着,一颗心也安静不下来。父母的事,自己深埋在心里多年。如今有些头绪,却又是疑虑重重。月华皇后仿佛是有备而来。说不定当初在月华时,她便因着自己与承焱闯宫之罪,暗中打探查实,然后编造出这一番话来。孤星并不完全信她的话,此事对自己而言甚重,只想留待日后慢慢查探。如今,孤星只想早一点打发了她。月华皇后并未给孤星喘息的机会,继续问道:“你跟安宣王可有夫妻之实”孤星顿时面红耳赤,纵使自己性子寡淡,也觉得羞恼。只倔强地看着月华皇后,并不答应。“依本宫看,你们没有行过夫妻之礼。否则那日安宣王中了媚药,就不会去冰窖里解毒了。”月华皇后毫无忌讳,这些裸的话自她口中说出来,尤其让人觉得羞赧。孤星架不住她这般直视,只得尴尬地低下头去。“这样最好。”月华皇后对孤星的反应视若无睹,继续说:“你早晚有一天会离开他的。你们最好不要有夫妻之实,否则将来痛苦的是你自己。”孤星猛然间抬头,有些气恼地说:“还请皇后把话说清楚。”月华皇后眼里竟然有深深的疼惜,她说:“你若想知道原因,十日后便随我回月华国去。到时你便知,本宫不是在害你,而是在护你周全。本宫不会逼迫你,给你十日,或去或留全在你一念之间,你大可考虑清楚。”说完,也不等孤星开口,便自己唤来了门外等候的丫鬟,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疏星阁。月华皇后刚离开,承焱便火急火燎地进来。看到孤星独自一人呆呆出神,焦急地问:“怎么了她对你说了什么”孤星不想说出此事让承焱担心,反正自己也不会跟那皇后走,便撒谎道:“她跟我说起之前在月华皇宫的事,她在怀疑我的身份。”承焱眉头一紧,揽住孤星的肩,说:“她大概是因你会武而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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