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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你。你放心,本王已封锁了关于你身份之事。谁要敢抖露出去,除非是不想活了。”孤星看向承焱的眼神里有动容有担忧,叹了口气,说:“只怕终有一天纸里包不住火。”承焱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承诺到:“一切有我在,没人能动你分毫。”、苗疆出事这样惬意的日子过了几天,便接到了前线传来的震动朝野的消息:大将军余保单失利,苗疆战事告急。承焱当年便是凭着苗疆一战大胜,获得皇上的重视,确立了在朝中的地位。那时候他才十来岁,却是难得一见的少年英雄。班师回朝前,特意留下自己的亲信余保单镇守苗疆。余保单骁勇善战,天生一副恶相令敌人不寒而栗。虽长得五大三粗,却心思细腻异常。苗疆人善用巫术,且诡计多端,屡屡来边境骚扰都被他一一摆平。且此人多年来得承焱亲授兵法,在摆兵布阵上很有一套。镇守苗疆边境这么多年以来,皆是平安无事,并无进犯。余保单的威名更是响彻苗疆边境,还建立了自己的余家军,是朝野武将中当之无愧的第一人。承焱断然不会相信此人失利。作为当年举荐他的人,余保单若真的失势,皇上怪罪不说,更是好比折了自己的左臂右膀。于是听闻此消息后,承焱便立即派人三百里快马加鞭去查。驿兵三天后回报,说此事果然不同寻常。驻防城里所有的水井中都被放了蛊。战士们喝了那水,全都神志不清卧病在床。苗疆人便轻而易举地攻下了驻防城。承焱听闻此消息,脸色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问道:“边界城池一向盘查森严,怎会混入苗疆人”探子答道:“小的也很是疑惑,只是听当地的百姓说,半个月前曾有人深夜里看见天女下凡。且不止一人看到。这件事在半月前便炒得沸沸扬扬。当地的百姓以为这是天佑我安兴边境的祥兆,还有人自设香案跪拜的。”承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问:“驻防城被占领后,苗疆可有屠城余保单现在何处”探子想起城中境况,饮泣道:“城里的百姓几乎家家户户都喝了那放了蛊的井水,苗疆被我安兴压制多年,积怨极深。如今一朝得胜,进城之后便烧杀掳掠。驻防城的百姓不是成为刀下冤魂便是死于中蛊。如今的边塞城池几乎成了一座地狱。余保单将军因边境失守而获罪,如今正在押解来安兴城的路上。”承焱胸中燃气熊熊的怒火,双眼血红,整个人杀气腾腾异常恐怖。他不再说话,只挥挥手让探子下去。如今战况紧急,且此事疑虑重重。可当务之急是如何保住余保单的性命,恐怕皇上一怒之下会杀了他。果然不出承焱所料,皇上震怒之下,说余保单守边失职,要立即革职斩首。承焱听到消息后立马赶往宫中,力求能保住余保单一命。刚到达乾云殿,便听到里面传出皇上怒不可遏的咒骂。崔公公苦着一张脸从紧闭的大门内走出来。龙颜震怒,最直接波及的便是在御前伺候的人,常言道伴君如伴虎,纵使崔恩年向来小心谨慎,也到底是天威难测。“崔公公。”承焱走上前唤了一声。崔恩年看到承焱,那打了结似的眉头才稍稍舒展开来,做了个噤声的姿势,说:“王爷,贵妃娘娘在里面呢。”承焱皱眉,这个时候皇上正兴师问罪,朝中大臣唯恐避之不及,董贵妃此时出现在宣政殿是为何正疑惑间,紧闭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董贵妃面上仍旧高贵矜持,却遮不住眼角眉梢飞起的得意。看到承焱,狭长的凤眼微眯,说:“王爷来了。”“给贵妃娘娘请安。”承焱躬身行了一礼。董贵妃作势理了理一丝不苟的鬓发,似笑非笑地说:“皇上正在气头上呢,看来余将军是非斩不可了。王爷跟余将军向来私交甚好,怎地不去法场送他最后一程”承焱并不作理会,只恭敬地答道:“承焱恭送娘娘,娘娘慢走。”董贵妃冷哼了一声,扶着丫鬟的手离去。估摸着董贵妃走远了,承焱方才抬起垂下的眼睑,对崔公公说“烦劳公公通报一声,本王有要事求见父皇。”董贵妃飞扬跋扈,安宣王绵里藏针,皆是不可轻易得罪的主。崔公公明知皇上正在气头上,自己这番进去少不了要挨教训,却也只得硬着头皮进去禀报。不一会儿,听见乾云殿里隐约可闻有瓷器落地的清脆声响。崔公公颠颠地从里面出来,一张脸拉得更长了。他“唉”地一声叹息,做了个无可奈何的手势。承焱看见崔公公的袍子上濡湿了好大一块,还沾着几片未及掸掉的茶叶。心下明了,说:“连累公公受委屈,是本王莽撞了。本王在这里给公公赔个不是。”说着便对崔恩年深深一鞠。崔恩年慌忙扶住他的手臂,诚惶诚恐地说:“王爷折煞奴才了,奴才本分上的事,谈不上委屈。奴才不能像王爷一样为皇上分忧;能让皇上出出气,奴才也算是个有用的人了。”承焱心里暗暗称赞,不愧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说话行事滴水不漏。正欲再对他恭维几句,崔恩年突然凑近了几分,低声说道:“不是奴才不肯尽心,方才贵妃娘娘进去不知对皇上说了什么,皇上天威震怒,铁了心要置余将军于死地。这个时候,王爷还是避避风头吧。”承焱脸色铁青,想起董贵妃临走前的得意,咬牙暗道:“原来如此。”他转身走到宣政殿二十米开外,一掀袍角便直挺挺跪了下去。崔公公原以为他听进了自己的劝告准备离开,想不到承焱与皇上一个性子,倔强地厉害。他急急上前,苦着一张脸焦急地说道:“王爷这是干什么您这样与皇上相左,自己的性命也不要了吗”承焱无动于衷,崔公公生怕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后果来,绞尽脑汁地在承焱身旁喋喋不休。无奈承焱也是铁了心,崔公公好话说了一堆,他只一句:“除非父皇召见,否则绝不起来。”“您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您王府里的家眷着想哪。安宣王府上下,可就全指望着王爷您哪。”崔公公说无可说,急急出口。有一瞬间的犹豫,脑海中的那个倩影便浮上来,怎么也挥之不去。“若本王有个好歹,还请公公替为通报本王府中王妃。今生有缘无分,本王与她来生再做夫妻。本王的王府听凭她归置,让她自作打算。”承焱字字雪亮,掷地有声。崔恩年无计可施,皇上平生最恨人顶撞,这一通要是禀报了进去,恐怕自己也是吃不了兜着走,想起来便急得团团转。忽地想起安宣王的王妃便是丘欣。丘欣未嫁前颇得皇上宠爱,想来她的话皇上还能听进去一字半句。且安宣王句句提到丘欣,显然夫妻感情颇深,若让丘欣前来,或许可有一劝。这般想着,崔公公立马唤来自己的徒弟小德子,让他拿着自己的腰牌去安宣王府把丘欣接进宫来。事出紧急,这完全是自己私自拿的主意。这档子事要是处理得好,以后自己在皇上面前地位更得稳固;若处理得不好,便是一朝天堂一夕地狱了。朝野均是错综复杂的局势,尽管自己一直安分守己,小心翼翼在皇上身旁当差。可高处不胜寒,坐到皇帝这个位置上的,哪个不是猜忌的性子。况且自己树大招风,手底下那几个有资历的太监,明里暗里地对自己虎视眈眈,想方设法地要把这内务府总管的位置撺掇了去。这事要是办成了,不但皇上跟前露了脸,安宣王也会记得自己的恩情。崔恩年在宫中浸淫多年,冷眼瞧着这些个皇子,只觉得安宣王非但有经略之才、心机深沉、善弄权术,最难能可贵的便是他重情重义、恩怨分明,是个值得效忠的主子。况且自己在皇上身边多年,不会不知皇上对他青眼有加。宫里生存便是这样,从来没有明哲保身的好事。你不对付别人,别人也要对付你。自己若再不选一方势力依傍,便早晚会落得个不得善终的下场。崔恩年思虑重重,想着是死是活,如今也只有赌这一把了。另一边孤星得了消息,立即随着小德子快马加鞭往皇宫里来。皇宫里的路孤星轻驾就熟。眼看着小德子绕来绕去,尽挑偏僻的路走,心里的焦急便又添了几分。崔公公能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这宫里哪里没有董贵妃的眼线。若是被董贵妃抢先一步告到皇上那里,承焱必定要大祸临。想到承焱,不禁地又气又急。平时甚是沉稳的一个人,今日怎地偏偏要这般行事。不仅受人把柄,还把自己置于危难之中。孤星急匆匆跟着小德子来到乾云殿。崔恩年看见孤星前来,长舒了一口。熟悉的身影落入眼里,承焱不自主地身子一颤。眼底的坚定一点点散去,被关切与深情占据,不由得开口:“你怎么来了”孤星半是担忧半是气,赌气道:“王爷这般不管不顾,妾身为何不能来。”说完也不理他,转身便往乾云殿走去。“去不得。”承焱急了,伸手欲拉住她,不想她走得那样快。裙裾一转便到几步之外。“王爷安心跪着便是。”说完深深看了承焱一眼,承焱了然,却不无担忧地回望她。孤星对他点点头,毅然步入乾云殿。、面圣东暖阁里,皇上整个人深深地陷在紫檀龙榻上,闭着眼疲惫而无力,仿佛睡着了,全没了平日的神采。远远望去,倒像是只剩一件空空的明黄色龙袍随意地放置在龙榻上。孤星忍不住感慨,呼风唤雨、万无所不能的皇上也终究显出了老态。在光阴的流逝面前,谁都是无法可施。纵是天子,又能如何崔公公上前几步,正欲唤出声,孤星对他使了个眼色,摇了摇头。崔公公不解,只听“咚”地一声,孤星猝不及防地跪下。花色斑驳灿烂的朱红色波斯地毯像染了血一般,在低眉敛目的一瞬冲撞入眼里,只让人一阵头晕目眩。孤星努力稳住身体,深深地吸了口气,不作一语。崔公公在一旁进退不得。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那三足香炉里的袅袅龙诞香不断积蓄着堵在胸口,整个暖阁沉闷压抑地仿佛让人要溺过去。孤星只一味挺直了身子,不言不语跪在地上。“怎么朕一个儿子还不够,你也要来忤逆朕吗”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里混混沌沌,却仍然威严可畏,让人不禁颤栗。“父皇英明圣哲,无所不晓。儿媳不敢在父皇面前有所隐瞒。这一跪,一则为国;父皇是万民敬仰的圣主,龙体乃是国本,求父皇平心静气,看在天下苍生的份上,千万爱惜自己。二则为家,于私父皇乃儿媳的公公,儿媳夫君的父亲。于情于德,儿媳都不能眼睁睁看着自的夫君与公公父子失和。求父皇给王爷一次机会,听王爷一言。”孤星有条不紊地一字一句缓缓道来。皇上半开半合的眼在她身上注视良久,方开口道:“你倒是伶牙俐齿不改,起来说话吧。”孤星欲起身,无奈跪地太久,两条腿僵硬麻木不听使唤,眼看着又要跌下去,崔公公适时扶了一把。皇上凝眉睇着他,似忽然明白了什么,冷冷道:“崔公公越发好本事,都快越过朕去了。”崔恩年惊出一身冷汗,慌忙跪下不迭地磕头,惊慌道:“奴才只想着能为皇上分忧,不曾想愚笨如此,触犯天颜。皇上要打要罚,即使杀了奴才,奴才也心甘情愿。奴才的法子虽然不好,却也是与王妃一样的心思,只求皇上能宽宽心,奴才便死而无憾了。”只听得一声冷哼,皇上的怒气渐渐消散,平和道:“天天在朕跟前晃悠,这口才却随了朕的儿媳。朕知你聪明,只别用错了地方才是。”崔恩年磕头连连,说:“奴才对皇上忠心耿,若有二心,就叫奴才不得好死。”还欲起誓,皇上便不耐烦地挥挥手,说:“罢了,你下去吧。”崔恩年这才暗暗松了口气,恭敬着倒退出去。刚出了乾云殿的大门,小德子便像个影子一样地悄悄贴近,轻声道:“师父,徒弟方才看见来仪宫的太监从这里出去。”崔恩年眼眸深处沉了沉,只拍怕小德子的肩膀说:“好好当差。”崔公公的脚步声渐去渐远,只余一室的寂静。皇上盯着孤星良久,眼里是似曾相识的怅惘。孤星服侍他的日子不长,却也分辨得出,他这样的眼神是透过自己在看另一个人,那位朝阳宫的主人,逝去的皇后。尽管,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凭着这张脸才有了站在这里说话的一席之地。但到底孤星有孤星的骄傲,不想做任何人的影子,哪怕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也不可以。所以,她出声打断了皇上的回忆。“皇上”。一声叫唤让皇上清醒过来。看进孤星那清澈明亮如寒星般的眼里,皇上竟然有片刻的怔忪。却也只是片刻而已,他很快地恢复了一国之君的威严,叹了口气道:“虎毒尚且不食子,朕再如何生气,又怎么昏庸到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解气。何况,朕以后的江山还靠他继承呢。”孤星心中咯噔了一声,她实在不明白为何皇上今日要对她说这样的话。压下心底的惊慌,孤星复郑重地跪下,说:“请皇上收回刚才的话。这话要是传了出去,王爷恐怕要永无宁日了。”皇上憋她一眼,严厉道:“这点子事都经不住,那他就不配做朕的儿子。”孤星心中有气,只是对方是一国之君,如何辩白得了。于是干脆不再开口。皇上也不怪她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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