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我倒宁愿她变得心狠一些,这样才不会轻易在宫中丧命。”在谈到涟依的时候,朱玦眼光变得柔和,却又透露出丝丝坚定。安辰摇了摇头,显然不认同朱玦的话,但也没再反驳,只是若是有一天苗头真的不对了,自己大不了用包迷药把他弄倒,再丢到塞外去,只是可能自己会被收拾得更惨,这一刻,安辰突然觉得自己任重而道远啊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实在没什么时间码子,字数不太够,以后会补回来的、回忆锦瑟回来的时候,涟依正在和承安说话,承安早到了启蒙的年龄,现在每天都要花两个时辰读书,承安人小,每次学了些新东西都要先说给涟依听,求表扬,涟依也乐得与承安多一些时间相处,见锦瑟回来了,虽然觉得时间上快了点,但也不疑她,示意她站到旁边,继续和承安聊天,待承安脸上有了倦色,才叫宫女将他带下去,走得时候承安还依依不舍,涟依难免又哄了他两句,所以等涟依有时间问锦瑟话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将近半个时辰。锦瑟心里虽说着急,却也是不敢贸然开口。涟依喝了口茶才开口:“回来得挺快,事情都办好了”刚说完,锦瑟就跪了下去:“还请婕妤责罚。”涟依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一直以来她都很相信锦瑟的能力,而且这次让锦瑟去办的的事并不难,怎会出了岔子。“你先起来,说说到底出了什么意外”锦瑟并没有站起来,而是跪着将事情讲了一遍。知道事情的始末后,涟依轻叹了口气,露出一个晦涩的笑容,低声说了句:“他怎得还是这般任性。”又见锦瑟还跪着,忙道:“这事也不怪你,他是个王爷,就算你不说,他也查的出我要做什么,好了,快别跪了。”锦瑟这才站了起来,但心中仍是愧疚万分,毕竟她最后还是妥协了:“奴婢离开的时候画像被七王爷身边的小厮拿走了,那”涟依摆了摆手,打断了她,“随他去折腾吧。”锦瑟点了点头,又想起了朱钰今日的模样,挣扎半天才开口:“奴婢今日见到的七王爷,似是与往常有些不同。”锦瑟的话说的很委婉,她知道朱玦在自家小姐心中的分量,今日这样一提不过是想给涟依提个醒,朱玦也许还有涟依不知道的一面。涟依闻言一怔,难道朱玦在锦瑟面前发了怒。别看朱玦平时一副谦谦公子的模样,但生气起来却是极为吓人的,涟依就曾见过一次。那是涟依从谭云寺回来后不久的事,她同父母一起去参加大公主的寿宴,涟依一向不耐烦参加这类宴会,以前赵母也不拘着她去,但随着她年龄的增加,想着自家女儿日后总要嫁人成为主母,多出去结交些贵女于她而言也是好的,赵母便不再放纵涟依,有空就会带她出去走动,何况这大公主虽说不是太后所出,但毕竟是先帝的第一个孩子,出生后便养在太后身边,直到太后生下朱钰,大公主才回到自己母妃身边,但怎么说也是自己养过两年的孩子,太后待大公主总要比其他公主亲厚几分,再加上朱钰也很尊重自己的这个皇姐,大公主自然就成了宫中最尊贵的公主,巴结她的人自是不少,京中各家自是不会错过大公主的寿宴,何况大公主还是个剔透之人,从不在众人面前拿乔,下嫁到镇安侯府后与婆家人相处得宜,从未传出大公主不敬婆家人之事,贵妇们更是乐意与大公主结交。到了公主府,赵母去和各家夫人联络感情,而涟依则是与众位小姐一起在园中的亭子里小憩,而招呼她们的人名义上是大公主的嫡女清月郡主,但小郡主才八岁,还是好玩之时,真正招呼她们的人是当时刚过及笄的镇安侯府嫡女孙何晴。涟依在京中好友不多,她本想与好友们聊上几句,但见好友皆被人团团围住,就不愿再上前,而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默默喝茶。不久,亭中的女子们明显浮躁了起来,涟依不解,抬头一望,原是不远处的水榭中各家贵族公子们正在赏诗作画。涟依望了眼亭中到了定亲年龄的小姐们,脸带红晕,视线不时飘到水榭那边,涟依虽说还没到定亲的年龄,但也明白女子这种想要嫁个翩翩佳公子的心情,不过她还不是烦恼这些事的时候,见状也只是笑了笑,继续低头当风景。“咦,怎么不见七王爷”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倒也没人嗤笑其不矜持,谁叫她说出了众位女子的心声呢。闻言,涟依也好奇得抬起了头,传言这位七王爷俊美非凡,女子见了也会自愧不如,但七王爷常年在外游走,京中见过其真容的人并不多,就说今日这些娇客们怎得个个打扮的比平常更加光鲜亮丽,莫非是七王爷要来。这时孙何晴接了话:“听嫂子说七王爷今日确实会过来,不过现在不见其身影,想来是被什么事绊住了脚步,还未到罢。”她口中的嫂子大哥自是指公主和驸马。听完这些话,大家脸上皆露出几分失望的神色,虽说不是所有人都存了攀龙附凤的心思,但大家还是想见识见识传言中的美男子。涟依倒不是很失望,她反而想起了那日在寺中见到的男子,心中一动,脸上有些燥热,想自己竟然记挂一个才见过一面的男子,涟依不由生了几分恼怒,一时在亭中也坐不住,便想向孙何晴说一声,先去寻母亲,却不料见一名侍女在孙何晴耳边说了几句,孙何晴对众人一笑:“母亲寻我有事,我先失陪一下。”说完就走了,脚步竟带了几分迫切,涟依耸了耸鼻头,转而向小郡主说了声,跟着孙何晴的脚本离开了。涟依本是想去前厅寻母亲的,却不想没有公主府的丫鬟带路,她和锦瑟两人竟迷了路,无奈,锦瑟只好先去寻公主府的丫鬟,让涟依呆在原地等她。涟依本是乖乖得坐在园中等着锦瑟,不想却见孙何晴从不远处匆匆走过,涟依忙追了过去,追了没多远,涟依就悲催得再次迷了路,也不知在园中兜兜转转走了多久,终于在一片树荫下见到了孙何晴的身影,涟依开心得走上前,却看到了之前被树枝挡住的朱玦,涟依在这里见到之前在寺中遇到的男子自是有几分惊讶,想起之前在亭中贵女们所说,她不自觉止了步。因涟依是站在孙何晴身后,所以孙何晴并不知道除了她与朱玦外还有第三人在,还在断断续续说着,而朱玦似也没看见涟依,没有出声打断孙何晴。“王爷,我们从小相识,也算青梅竹马,难道您真的就对晴儿一点情意都没有吗”朱玦仍是温和的样子,但说出的话却是一点也不温柔:“何小姐慎言,本王自小在宫中长大,连宫门都不曾出过几回,又怎谈的上与小姐是青梅竹马。”听完他的话,孙何晴的脸唰变得苍白,脚步向后退了几步,眼圈泛红,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若是其他男子见到怕是恨不得将其搂入怀中好好疼惜一番了,但朱玦仍是云淡风轻的样子。“王爷,您怎得这般无情,您说出这番话要晴儿如何自处,晴儿自八岁见了您后,心中就再无法容纳下他人,如今晴儿已及笄,到了说亲的时候,可是晴儿不愿嫁与除了王爷以外的其他人,所以才鼓足勇气来向王爷表明心迹,如今王爷不愿要晴儿,晴儿也没脸见人了,还不如削了青丝去与青灯古佛作伴,只是若真是这般做难免会惹嫂子伤怀。”涟依之前还以为孙何晴只是个被情爱冲昏了脑子的女子,所以才会做出这般大胆之事,可是听完这番话后,她却不这样想了,瞧瞧这话说得多好,既表明了自己非卿不嫁的决心,还加以女子清白威胁,最后甚至搬出了大公主。而朱玦听后眼神倏地变冷,脸上连客套的笑容都没了,浑身散发的冷气连远处的涟依都感觉到了,更别提孙何晴。“要去青灯古佛作伴是吗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本王不成全你倒是本王的罪过。一会儿本王就去与镇安侯说,何家大小姐愿永生与青灯古佛作伴以求侯府平安,想来姑娘的孝心定会感动侯爷,至于皇姐那边,何小姐既然怕惹皇姐伤心就别去见了,本王会替你好好解释的。”说完,朱玦一招手树荫处就走出了一个侍卫打扮的男子,孙何晴没想到朱玦一点也不顾及她的身份,竟说出这样无情的话语,脚一软,瘫坐了下去,见侍卫离她越来越近,她终于抓住了最后一丝清明,大叫道:“滚开,离我远点。”也不知是突然哪来的力气,推开了侍卫,爬了起来,狂奔了出去。而那名侍卫在朱玦的示意下,又退了回去。“丫头,看够了么”此时的朱玦又变回了平时的样子。涟依吐了吐舌头,原本她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但一听到朱玦的那句丫头,心情却莫名平静了下来。“臣女见过七王爷,臣女是在园中迷了路,见孙小姐在这边,才过来寻求帮助的。”不管怎么样,对方也是王爷,涟依还是先解释了一番,她可不是故意要看见这么一出的。也不知涟依的那句话取悦了朱玦,朱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与平常不同的是,这是真心的笑容,涟依一时竟看痴了去,回过神来暗骂了句祸水,待他笑够了才说:“丫头,本王记得上次碰到你的时候,你也是迷路了,本王还没见过比你更迷糊的人,下次该不会连自己的家都找不到了吧。”当时内心还不够强大的涟依听了朱玦的话,心中狂吼:我不就迷了两次路吗,不就是都被你撞见了吗,有那么好笑吗,我怎么可能会不记得回自己家的路,不过,话说尚书府是哪个方向来着。见涟依脸色变幻不定,朱玦嘴角的弧度又加大了几分,倒是个有趣的丫头。“婕妤”听见锦瑟的唤声,涟依回过神来,见锦瑟不安的眼神,安抚道:“我没事,你先退下吧。”涟依右手轻轻撑着额头,阖上双眼,之后的事是怎么样的呢,记得自己是被他带出了园子,然后在自己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又消失不见了,之后宴会也没见过他出席,离开公主府的时候好友还向自己抱怨没能见到七王爷,而那位何小姐也没有真的被送到庙宇中,而是匆匆订了亲,几个月后就远嫁到了西北。思及此,涟依嘴角浮现了出一个真心的笑容,那才是真实的他,表面人畜无害,实际上却是小气记仇的很。作者有话要说:放假了,所以日更走起,不出意外的话从这周五上午十点开始更新,额,以后的更新时间也都变为早上十点更新、菊花宴一临近菊花宴,江南那边的女眷基本已经进京,是以凤仪宫最近很是热闹,进宫拜见皇后的牌子不断,皇后心中虽不耐烦但也只有强打起精神接见。而想见顺妃的人也不少,怎么说顺安侯府在江南还是有很大的影响力,江南过来的女眷们自是想趁机和顺妃打好关系,但顺妃却在此时病了,最后也就只是接见了自己母亲,其他贵妇们虽然不甘心但也没法,而宁妃听说这件事后,只是讽刺一笑,不置可否。仔细算一下,顺安侯夫人严氏足足有七年未见自己女儿了,所以这日特意早早进了宫,见过皇后之后便带着儿媳妇急匆匆去了静烟宫。而顺妃也是早早就等着了,两母女相见先是互诉一番思念之情,待两人都哭够了才说起正事。顺妃重新打理了自己一番,才看向自己的嫂子:“夏儿倒还是那般漂亮,一点儿都没变呢。”顺妃的嫂子即是宁妃同父异母的嫡妹宁萤夏,两人自小便是闺中密友,感情也是极好,不过七年未见,再深的感情也淡了。宁萤夏规规矩矩得回道:“娘娘谬赞,臣妇也老了不少,倒是娘娘仍不减当年风采。”顺妃微微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脸,风采不减当年吗虽说自己保养得很好,但还是比不得少女时期,蓦地,想起某个比起少女时期更加妍丽的人来,又看见宁萤夏那张有几分相似的脸,说出的话便不自觉就带了几分酸意:“夏儿,你是还没见到你姐姐,宁妃那才叫风采不减当年,不,应该说是更盛当年,在这宫中可没几个妃嫔有她那般深得圣意。”宁萤夏的笑容一僵,她知道自己这个小姑子是因自己的庶姐迁怒与她,便没有接话。顺妃话一出口也知道是自己不对,她毕竟和宁萤夏多年好友,更别提她如今还是自己嫂子,但以她现在的身份也拉不下那个脸去道歉,咳嗽了两声,说道:“一会儿你记得去趟忘忧宫见见她,不管你们私下两人关系怎样,面子工夫还是得做足。”宁萤夏忙点头称是。顺妃见她应下也就不再多提,多年朋友,她还是很了解宁萤夏的,不需要自己多加提点她也知道该怎样做,再怎么说也是斗赢了宁妃的女子,虽说当时背后还有两家主母的帮忙。转而看向自家母亲,询问道:“江南最近可好”谈到这个,严氏的表情添了几分愁意,摇摇头:“最近江南那边好几个地方官都被调离,新上任的又不大买世家的帐,生意难做了不少,偏生还冒出了不少外地商人抢走了我们不少生意,这生意一少,大家免不了发生些争执,还好有你父亲在,算是还能暂时维持平静,只怕这时间一久,间隙会越来越深。”越听顺妃眉头皱的越深:“看来情况不妙,父亲怎么也没跟我说一声。”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