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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行这么冷的天,多福怎么能去”还未待二儿子接话,旁边的夫人姜氏抢先开了腔。她本来就对金贵的所为是一脸的不屑,嘴都撇到了耳根边了。可闻听丈夫后面的话,立时向炸子似的大声阻拦着。“就多福怕冷金贵是铁打的多福还比金贵大呢,你什么时候才能不偏心”刚刚才有点笑意的沈继祖,又被偏心的妻子气的横眉立目,他忍无可忍地质问着。理亏的姜氏,被噎的无言以对,赌气侧转身子,不再言语。窖外又飘起了雪花,呼呼的北风犀利地嚎叫着。躲在窖内的一家老小,亦如同这阴郁的天气,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只有那微微跳动的火苗,给人一丝希望和生气。第三十一章 沈老四父女“国破山河碎,豺狼虎豹猖。铁蹄欺弱骨,满目血凝霜。”昔日安居乐业的沈家堡,在日本鬼子的蹂躏下已面目全非。堡的四周,已拉上了长长的铁丝网;门前设置着路障、岗哨;四角的炮楼上,架设着鬼子的机关枪;大街上,除了嚣张来回的小鬼子,看不到一个人影;好些被烧毁的民房,还在断续冒着烟;厚厚的积雪下面,半掩半露着那些未来的及逃出的百姓的尸体,殷红的血迹,将洁白的雪,染的斑斑点点整个沈家堡,被阴森恐怖笼罩着,疯狂的鬼子,将它暂时当做了扫荡周边村子的据点。就在沈安同大少爷一家刚逃出堡没一个来时辰,鬼子就迅速到达了沈家堡。那些还没来的及出堡的村民,被小鬼子堵了个正着。他们惊恐万状,四处藏躲,却哪里能逃脱疯狗般鬼子的魔爪恶狼似的鬼子,疯狂地搜索着;抢夺着;杀戮着所到之处,一片狼藉,惨不忍睹。老实巴脚的沈老四,尸体竟被吊在自家门外的大槐树上。后背,被刺刀捅的象蜂窝一般,流出的鲜血,都冻成了血红的冰溜子,挂满了全身沈老四,是为了救女儿,才惨遭如此毒手的。沈老四妻子早亡,只给他留有一女清菊。老四含薪茹苦,靠上山打石头与女儿清贫度日。好不容易将女儿养大成人,女儿清菊也出落的清秀可人,有了一门不错的婆家。鬼子进村的这晚,父女俩,正在为天亮就要嫁入婆家的清菊,做着准备。憨实守旧的沈老四,心想女儿明天就要出嫁了,怎么可以抛头露面四处逃难呢兴许鬼子来的不会那么快吧,只要熬过了这一晚上,一大早女儿就被婆家接走了。可他万万没想到,没等天亮,鬼子就开进了村子。父女俩仅有两间破茅屋,藏无处藏,逃无处逃吓的抱成团缩在墙角,胆颤心惊地倾听着外面的喧嚣。“哈哈花姑娘”两个持枪的日本鬼子,一脚将沈老四家的柴门踹开,没等惊恐的父女俩回过神来,其中一个已淫笑着上前,拉住了清菊。清菊拚命地挣扎着:“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她满脸惧怕,徒劳地向鬼子哀求着。鬼子两眼放着淫光,面对清菊的苦苦哀求狂笑不已,他们双双上前,动手撕扯着清菊的衣裳,可怜的姑娘,眼看就要成为鬼子蹂躏的羔羊。“爹爹救我”已被按到炕上的沈清菊,凄惨地向愣神的父亲呼救着。“王八蛋你们这些畜生我跟你们拚了”闻听女儿凄厉的呼救声,惊魂未醒的沈老四,立时发疯般冲到炕前,嘴里愤怒地吼叫着,双手狠命将两个欲行强暴的鬼子扯下了炕,重重摔在了地上,紧接着扑上去,两只胳膊如铁钳一般死死钳住了两个鬼子的腿,口内大喊:“快跑菊儿,快点跑”“爹。你呢你怎么办”披头散发的清菊迅速逃至门口,回头望着舍命救自己的老父亲,撕心裂肺地哭喊着问,那种无助与绝望,撕裂着黑夜的胸膛。“别管我孩子,快点逃,逃的越远越好爹爹不怕这些畜牲”沈老四,声嘶力竭地冲女儿喊着。叫天不应的沈清菊,用衣袖抹着泪,一步三回头地逃入了夜幕之中。“八格”被钳住的两个鬼子,见沈清菊已经跑掉,嘴里一边怒骂着,一边用枪托用力砸着沈老四,试图挣脱他的手,去追赶清菊。岂知沈老四却象铁铸的一般其中一个鬼子恼羞成怒,他疯狂地调转了枪头,将刺刀狠命捅向沈老四的腰部,可怜的沈老四,顿时血流如注但他却咬着牙死撑着,始终没有半点放松两个淫yu受阻的小鬼子,红眼了,刺刀轮番捅着沈老四的身体,恶狼般地发泄着,只一会儿功夫,沈老四的后背,就被凶残的鬼子捅成了筛子眼直至最后一刻,沈老四也没有松开自己的那双,抓虎的铁钳两个鬼子彻底疯了,他们歇斯底里地狂叫着,狠命掰断了沈老四的胳膊,倒拖着他的尸体,吊到了门外的大槐树上。第三十二章 土匪亦热血逃出家门的沈清菊,象只挣脱虎口的恐惧的小鹿,没命地狂奔着。可没能跑出多远,就又被几个鬼子兵给盯上了。此时的沈清菊,耳听着身后鬼子兵“哇啦哇啦”的喊叫,反倒镇定了许多,她借着雪光看了看方向,打算仗着路径熟悉甩掉鬼子的追踪。怎耐可恨的小鬼子,却象苍蝇似的,无论怎么甩也甩不开。原本就不平坦的乡间土路,更是被逃难的人车,踩碾的坑坑洼洼、高低不平。数九寒天,那凸出来的土凌子,被冰冻的就象钢刀似的坚硬,脚踩在上面直硌的锥心生疼好在清菊是大脚板因幼年丧母,无人教她裹小脚,在这冰棘雪刺的土路上,尚还能勉强支撑。也不知跑了多久,更不知跑出了多远,身疲力竭的沈清菊,回头看看,鬼子兵却还是张牙舞爪的尾随其后。鞋子,不知什么时候跑丢了一只,光着的那只脚,早已被冰雪凌子,扎硌的血肉模糊可怜的清菊,瘸着一只脚,速度已变的越来越慢,眼看着就要被鬼子兵给追上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乓乓”几声枪响,后面的鬼子应声倒了下去。精疲力竭的沈清菊,也随之晕倒在了雪地上。沈清菊苏醒过来的时候,人却是躺在土匪殷世喜的匪巢里。原来开枪打死鬼子的,是殷世喜一伙人,沈清菊,是被埋伏在沈家堡附近的他们给救了因为殷世喜也是条有血性的汉子,如何能面对日本鬼子的杀掳,而无动于衷鬼子入侵新泰地面,让身为中华男儿的他,不能不重新审视自己的立场而选择民族大义他毅然带领着众兄弟,拿起了手中的枪,利用地域之便,到处伏击、收拾这些丧心病狂的小鬼子。一直同众弟兄潜藏在暗的殷世喜,获知山本茨郎要进驻沈家堡的消息后,便一路尾随而来。此次沈家堡之行,伏击小鬼子只是他的目的之一。在其心中,还有另外一个为众兄弟所不知的重要原因。那就是绑架沈堡主之孙时,自己一而再的背信弃义,至失幼小的沈金贵逃命断崖好在通过胡二得知其平安还家,良心上才算稍安了一些。但这件事情,让他这个一向信奉江湖道义的草寇,为自己一念之贪所造成的这严重后果,深深感到自责、后悔。一直觉得愧对沈家堡主沈继祖。因而,得知鬼子要扫荡沈家堡,就暗中潜伏在了周围,希望在沈家堡危难时刻,能出上点力,也算是对自己所犯过错的一点弥补。怎耐,沈家堡墙高堡深,易守难攻,他们那落后的武器装备,也只能是打打偷袭、伏击下零碎,小鬼子在堡内的大规模烧杀抢掠,他们却着实无力打击。正当他们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胞,遭受杀戮践踏而束手无策之时,看到了雪光下逃出堡外,一拐一拐的沈清菊,以及后面紧追的五六个鬼子。于是,正恨得牙根痒痒的他们,举枪瞄准了,这送上门来的买卖。养好脚伤的沈清菊,恨透了这些残无人性的东洋鬼子。她要为自己的父亲报仇;为沈家堡的乡亲雪恨劫后余生、无家可归的她,主动要求加入了殷世喜的行例,握起了钢枪,同他们一起并肩做战,成了当地抗击鬼子的一个小小的游击组织。据说后来,他们辗转加入了徂徕山抗日连队,成了真正的抗日英雄。第三十三章 忠诚的卫士沈家大院,成了鬼子的临时指挥所,“阴阳脸”胡二,摇身变做了鬼子的走狗,他着一身肥大的鬼子黄皮,点头哈腰地出出进进着。勇敢的“大黄”已没有了踪影。只有那闪着亮光的金色毛皮,被扔在狗窝旁边的雪地上“大黄”,已死在鬼子的屠刀之下,做了这些恶魔们的盘中餐。“大黄”这个忠诚的看家犬,沈安在离家前就解开了它的锁链,想让它也逃离家园,保全自己的性命。谁知这个忠诚的“卫士”却哪儿也不去,它好象懂得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改往日的狂吠,两眼忧郁,默默蜷躲在暗处,只身守护着沈家大院。屈膝献媚的“阴阳脸”胡二,一心想讨好主子,主动将鬼子少佐山本茨郎带到沈家大院这座沈家堡最大、最豪华的庄园。面对古色古香,两进出的深宅大院,山本茨郎直呼“哟希”。胡二得意忘形了,第一个冲进了大门,没成想,一直在角落里怒视着他们一举一动的“大黄”,如从天而降,“呼”的一下蹿出来,挡在路中间。尝过其苦头的“阴阳脸”,顿时吓的缩到了山本茨郎的后面。“哟希好漂亮的一条狗,我喜欢”山本茨郎望着威风凛凛立于冰雪之上,全身毛色泛着金光的“大黄”,用日本话叽哩呱啦地赞叹着。见大黄一动也不动,以为其很温顺,情不自禁伸手要去抚摸它。“别碰它太君它咬人”缩在后面的胡二见状,忙对其主子呼喊着。只可惜已经晚了,未等他的话音落地,以静制动的大黄,却瞅准时机,“汪”的一口,猛然咬住了山本茨郎的手。“哎哟,八格”山本茨郎杀猪般喊叫着,用力挣脱着;胡二早已抽出屁股后面的大洋刀,比划着。尾随而入的鬼子,迅速将枪对准了“大黄”的脑袋,“啪啪”就是两枪。临威不惧的“大黄”,身体摇晃了两下,怒睁着双目,倒在了血泊中狼嚎般的山本,唏嘘着被“大黄”咬掉了两根手指的手。他用另一只手,夺过胡二手中的大洋刀,恶狠狠地向血泊中的“大黄”砍了过去,可怜的“大黄”,顿时腹破肠穿“大黄”,这个狗中的勇士,用不屈的生命,捍卫了沈家大院的尊严;用鲜红的热血,书写了它对主人的至忠至诚,它口含着山本茨郎的两个手指,永远地离开了这个妖魔横行的世界。沈家大院,成了群魔乱舞的场所。“阴阳脸”胡二,已将大黄的皮剥掉,扔到狗窝旁的冰雪里,肉,被炖到了汤锅里。栽到“大黄”口里的山本茨郎,又憋气又窝火。他抱着肿的馒头一样的粗手臂,疼的呲牙咧嘴,少了两个手指的手,被纱布紧紧缠绕着,断指处,还不时地往外渗着血水,将洁白的纱布,染的格外的醒目。“太君,您请吃碗狗肉解解气”满脸媚笑的“阴阳脸”胡二,双手捧着碗热气腾腾的狗肉,奉到山本茨郎的面前,讨好着。“嗯”山本茨郎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左手拿着筷子伸到碗里,却笨拙的怎么也夹不到嘴里。“太君您请用这个”一旁小心伺候着的胡二,早已取来一把勺子,点头哈腰地递了上去。“哟希”恬不知耻的山本,一边满口嚼着“大黄”的肉,一边嘟噜着,也不知是冲口中的肉,还是冲狗都不如的胡二。院里的鬼子蜂涌般争抢着,叽哩哇啦吵闹着,争相分吃着“大黄”。沈家大院,算是彻底遭了秧,米粮被清空搬尽,牲畜被宰杀尽光,没来得及收起的古董字画,被贪婪的山本茨郎,尽数掠入囊中。胡二,这个对沈家怀妒以久的孬种,更是为虎作伥,为讨好山本,他带着几个小鬼子几乎挖地三尺,搜寻着沈老爷藏匿的财宝,整个沈家大院,被祸害的目不忍睹,处处狼藉。残着右手的山本茨郎,挥舞着左手,指挥着手下的清乡行动。这群疯狗,所到之处杀光、抢光,那些无力逃走的老弱病残,全都被破腹穿胸,枪扫绳吊,其惨绝人寰的禽兽暴行,连胡二这个没有人性的跳梁小丑,都不忍观看了。四野风声鹤唳,满目断壁残垣,百里难闻犬吠,十村不见炊烟。皑皑白雪,无声地掩埋着死者的尸骨;咽咽风声,忧伤地饮泣着破碎的河山;阴霾的天地,目睹着鬼子的累累罪行,无奈地用乌纱,遮住了忧郁的眼。整整十五天的蚕食杀掠,鬼子才赶着满载的马车,离开沈家堡,返回县城其盘居一方的窝点。第三十四章 风声咽咽这是一个阴冷的冬季,天空总是乌蒙蒙的,凛冽刺骨的寒风,一直呼啸个不停;冰冷的雪,一场接着一场,悄无声息地飘落着,让惨遭蹂躏的北方小镇,越发显的凄凉。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过太阳了。人们似乎已记不起了阳光的温度,只感到从未有过的寒一种透彻髓骨,通体绝望的心寒沈老爷同大儿子一家,挤在同一辆马车上,沈金贵紧紧靠在爷爷的怀里,一家人默默无语,心情更是如同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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