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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动的两个雪人,既兴奋,又紧张地冲“鳄鱼头”压低了声音嚷着。“赶紧准备好,注意配合”围着棉被的“鳄鱼头”一边下着命令,一边也圾拉着鞋子站到了一旁。“哼让你t的尝尝老子们的厉害吧”刚一推门的沈金贵,就感到头顶上“嗖”的一下,扑下来大片的黑影,并伴着咬牙切齿的恨恨声。一向对“鳄鱼头”一伙警惕、提防着的他,顿感大事不妙。身体灵敏矫健的他,一个迅速闪身,未待黑影落下,就躲出了黑影的包围圈。而后随即一个擒拿手,便将一旁那脸现得意的“鳄鱼头”,擒了个正着左手锁喉,右手将其右臂死死扯过后背。沈金贵这一连串干净利落的动作,让疼的杀猪般“嗷嗷”直叫的“鳄鱼头”,都没明白过来自己是如何落入对方之手的而其另外几个一丘之貉,更是手握着棉被角,直楞楞地傻瞪着“嗷嗷”直叫,头上已滚着汗珠子的他们的“鳄鱼老大”。紧随沈金贵后面的毕小鹿,望着突发上演的这一幕,先是恐慌,继尔惊喜。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他,立时快速关上房门,并死死顶住防止被管教闯进来给看到。这几个本想用棉被罩住沈金贵,而妄图将其暴打臣服的狂妄之徒,也太小看了曾经两年国民党军队,三年共产党军事院校,格斗、擒拿,样样优异突出的沈金贵的身手了对付他们这笨拙的雕虫小技,可真都有些大材小用,委屈了其这堂堂铁钳般的两只手。“大哥,饶命呀不不不,爷爷,您是俺亲爷爷沈爷爷饶命呀”已被掰扯的骨头“咯咯”直响,只感疼痛欲断的“鳄鱼头”,头上的汗已豆粒般的往下落,那原本猪腰子般的脸色,早就成了煞白的死人脸。尝到沈金贵厉害的他,此时彻底孬种了,只管爷爷大哥地哀嚎着求饶。“以后你还敢不敢再欺负人了”沈金贵手上的劲又稍稍加了一分,厉声质问着怂包了的“鳄鱼头”。“不敢了,沈爷爷再也不敢了求您老放过俺,饶了俺这条狗命吧”再次受力的“鳄鱼头”,直感到整条胳膊好象被撕离了肢体。眼泪鼻涕四下横流的他,咧着嘴哭着哀告。“你最好记住你刚才的话要不然”见已将对方收拾的差不多了,慢慢松开了手的沈金贵,蔑视地盯着“鳄鱼头”,再次抬起握成拳的手,晃动着警告,道。疼的呲牙咧嘴的“鳄鱼头”,立刻鸡啄米般地点着头。那条几乎被扯断的胳膊,在早已吓的面如死灰般的“毒结巴”一伙的小心帮忙下,好半天才哆哆嗦嗦着抻回到原位。其实,对这嚣张跋扈的“鳄鱼头”一伙,沈金贵早就气愤填鹰,恨不得亲手教训教训他们。只是一向不愿招惹事非的他,身在这服刑的劳改队里,一心只想凭借着好好劳动,争取早一天获的自由。因而,不想再因为自己的冲动,而违章受罚。所以面对他们一次次设计的阴谋,一直是尽量隐忍着。今天从风雪中回来的沈金贵,本就被这无情的风雪冻的难受,再加上修理菜窑门的时候,用来砸钉子的石头滑溜的抓不住,而砸到了手指心里正憋气窝火的他,一推门竟又遭到“鳄鱼头”的暗算。那原本就积压满腔的怒火,此时不发又待何时闪身躲过了暗算的被子,他并不去理会手持被子的四个帮凶,而是一招直制观战的“鳄鱼头”。“擒贼先擒王”,只要制服了“鳄鱼头”,其他几个拍其马屁的应声虫,自然也就蔫巴收敛,没有了仗势果不其然,面对受制于沈金贵之手的“鳄鱼头”,以“毒结巴”为首的六个帮凶,个个象抿了爪的耗子,惊惧地望着他们那惨叫着的“老大”,楞是缩在门边,一动也没敢动。第一一四章 北大荒的春天北大荒那漫长的冬天,就在这一场一场的狂风暴雪,以及沈金贵他们那繁杂的劳作中,终于要翻过去了。姗姗来迟的春天,依然伴着大风,迈着不慌不忙的步子。进入了三月的北大荒,厚厚的积雪已不再向先前那样干燥如沙粒了,而在悄悄的变软、变湿润,并开始慢慢的融化着。但只要一刮风,寒冷还是会重返,不过,毕竟春天的脚步是挡不住的。风虽然带着寒意,但每刮一次,只要停下来,气温就会高上一个台阶。好象是这大风,在推着春天,走进了北大荒。一进三月,劳改农场就开始了对土地的征服工作。各项春耕、春种的工作,在各队队长管教的带领下,已陆陆续续铺展了开来。辽阔的旷野上,雪已化的斑斑驳驳,露出了油油亮亮的黑土地。那些马上就要被播种小麦的,一眼望不到头的土地里,沈金贵他们头也不抬地拚命忙活着用手上的铁耙、镐头等等,一切可用工具,努力开垦、翻搅着尚还冻着的大地。尽量加快着残雪的融化速度。最早的一批小草,已悄悄在背风向阳的地方,偷偷地萌芽,怯怯地露出了头。沟渠里,山间小溪中开始出现涓涓的细流,尽管晚上还会结冰,但只要太阳一出来,就立刻又继续流动着。四月初的黑土地上,春播已进入了高潮。整个旷野中的积雪,全部没有了影踪。虽然山林里的积雪也应着节气努力消退着,却依然在深密的背阴之处,残留着片片的洁白。当四月中旬期间,第一场小雨或是雨夹雪落下的时候,农场所有的春种工作已基本结束。随即,春天的脚步也已加快了起来。山间的溪水已涔涔长流,那积攒了一个冬天的雪水,全都化做了这不息的流水,欢快地奔跑、跳跃着。山上的杜鹃花已耐不住春天的招唤,绽开了灿烂的笑脸。播下去的小麦,已在黑色的土地里泛起了浅浅的绿。春天的风,总是隔三差五地光顾着。有时曼舞柔纱;有时飞沙扬尘。过不了多久,随着那恣意的春风,周围的山林、田野,突然就会一夜之间,全都变换上了春天的颜色。寂静了一整个冬天的山林里,也会不知从哪儿冒出那么多唱着歌的鸟儿,让沉默的山林,一下子就变的热闹了起来。五月的气温升高的最快。虽然早晚还颇有凉意,但每每中午,耀眼的阳光能晒得你如烤着小火炉。这时沈金贵所在的劳改农场,大田的播种正式开始了。菜班的蔬菜栽种,更是紧锣密鼓地进行着。沈金贵所在的劳改三队,因初入北大荒,所用来耕种的田地全都得先自行开垦。相较于一二两个劳改队,他们的劳动强度,更是重的惊人。从积雪初融,就在不甘人后的队长兼管教鲁中兴的带领下,垦荒的工作,就如火如荼地开展了起来。鲁中兴,原藉山东,幼年随父母闯关东来至东北地面。十八岁上弃笔从戎,加入了人民解放军。生性耿直认真,更好报打不平,身体健壮魁梧,是一典型的山东大汉。辽沈战役的时候,左手食指和中指,被飞舞着的炮弹片生生割了去因此,解放之后,被调到了劳改农场,做了管教。面对自己所带领的这队劳改犯,尤其是如螃蟹般在队里横行着的“鳄鱼头”,可真是没少让其头痛伤脑筋。一直想煞煞“鳄鱼头”这嚣张气焰的鲁管教,因狡猾的对方大错误不犯,只是与严格的队规打着“擦边球”,而使得身为教官的他,恨的虽然牙根都痒痒,却是身受束缚无从着手。其实沈金贵收拾“鳄鱼头”的那件事儿,鲁管教是知道的。那天因风狂雪暴,担心队内房屋不够牢固的他,冒着大风雪四处查看着木屋,当走到沈金贵所在的2号房的时候,正好听到里面“鳄鱼头”那杀猪般的哀嚎。惊异的他,立刻警惕地冲到门口,用力推门,门却被顶的纹丝不动。以为是出了大事的他,欲待踹门发作,却透过门缝一眼看到了,被沈金贵死死辖制着的“鳄鱼头”。顿时恍然的鲁管教,立时放弃了踹门的念头,脸上竟随之露出了难掩的喜色。他冒着大雪紧贴着门缝,解气地看完了那场“金贵斗鳄鱼”的好戏,才悄悄退离了门口而后竟假装不知,将此事守口如瓶。回至管教办公室的他,立刻认真翻阅着沈金贵的所有资料,并将沈金贵选作了劳改三队的总号长,帮自己震慑、管理着这群无法无天的劳改犯。借用其刚正、强劲的感染力,来影响、引导着劳改队员,逐步向好的方面发展。慧眼识珠的鲁中兴,果然决策正确做了总号长的沈金贵,成了他管理全队的得力帮手。单单荒地的开垦之中,沈金贵那以身做责的,踏踏实实的带头劳作,就让劳改三队,掀起了一个积极赶超的垦荒小高潮。就连那一向偷奸耍滑不干活的“鳄鱼头”,也乖乖抡着镐头,卖上了力气。沈金贵被提为号长之后,让深知其厉害的“鳄鱼头”,更加重了内心的惧怕。小人之心的他,以为这下可真是死定了:职权在手的沈金贵,还不得处处给自己小鞋穿号长虽只是协助管教管理号房劳改犯们的日常生活纪律、集体财物管理、饮食起居、牢役分配和反省学习,以及监督举报等等。但这些对于其手下的劳改犯来说,已绝对是无以伦比的生杀操控了。这岂能不让一向与其做对的“鳄鱼头”一伙,心惊胆颤、惴惴不安但令其出乎意料的是,沈金贵竟是那般的宽容公正。单只饮食发放上,就让“鳄鱼头”刮目相看、跌破了眼镜在他的观念理论里,一权在手的沈金贵,此时肯定得克扣他们的饭菜,而将上好的留给自己。可万万没想到的是,监管饭菜分发的沈金贵,却将菜饭分的公公道道。每每有肉片的菜,他还会先将里面的肉片挑出来,查好数量,然后按人头平均分配。让每一个人,都能尝到这久违的肉味儿。而往往那最小的,才是属于他自己的。沈金贵从不责罚斥骂他们,他最常说的一句话“想早点回家,就好好改造”这简单朴实的话,却胜过所有的说教,感化着他们每一个人。让渴望着自由的他们,没有理由不自觉自愿地好好劳动着。尤其是“鳄鱼头”,在那原有的惧怕之上,又多出了三分的敬服。而至使一向奸滑的他,也自觉自愿地抡起了锄头。沈金贵那并不柔嫩的手,第一天下来,竟全是满掌透亮的水泡把个毕小鹿心疼的直掉眼泪他一边用针状的细木条,小心奕奕地帮其穿刺着,一边往托着的手上,轻轻呼着凉气。试图缓解着沈金贵手上的疼痛。如此接连的长了穿破,穿破了再长二十多天的反复磨砺之后,沈金贵那原本就结实的手掌,已变的更加的硬实。那生出的厚厚的茧子,让两只手掌,摸上去简直就象老牛皮一般。整个5月份,全部劳改队员都处在紧张的忙碌之中。玉米、大豆,各种蔬菜,以及各类小作物土豆、谷子、扫帚高梁等,都要被一一播种完成。“春播一粒粟,秋收万担粮”。作为劳改农场的劳改人员,这是他们必须要在春天里,播下去的,生存的希望。忙活完这最后的播种,地里的小麦,已尽情覆盖住了地面。未曾开垦的荒草甸子里,新生的草儿,也已掩住了旧年的枯草。6月份的第一个节气“芒种”,是春播的最后期限。因为北大荒的无霜期很短,过了这个节气播下的种子,大都会在还未成熟的时候,就会被初至的寒霜给打杀,而颗粒无归。“芒种”过后的这个时节,北大荒常刮的大风已逐渐隐退,随着大风的渐行渐远,雨水却开始多了起来。一连忙活了两三个月的劳改队员,除了管理一下田间的小苗,剩下的,就是等待着麦收的季节了。第一一五章 麦田里的较量此时已是六月时节,也是北大荒一年之中日照时间最长的时候。在如此长的日照之下,所有的植物都开始迅速的生长。整个北大荒,已完全被绿色海洋给淹没了。一二十天前还趴在地上的小麦,一下子就长高了几十公分,整个麦田变成了一片翻滚着的绿色波浪。这个季节,也是雷雨光顾的时候。雨水充沛的庄稼地里,所有的庄稼可劲的疯长。此时那令人讨厌的苍蝇、蚊子和许多小昆虫也开始活跃起来了。不知道这些小东西,是怎么熬过的这北大荒的酷寒想来可真是太令人佩服了随着天气的越来越热,它们的数量会猛然巨增。到处都有它们“嘤嘤嗡嗡”的身影,没白没黑,无处不在地绕着人飞舞。那些大过家乡几倍的黑色蚊虫,就象一架架微形精准的小飞机,“嘤嘤”的盘旋在空中,瞅到人就直冲而下而且命中率极狠、极高。一口叮到身上,便是一个奇痒无比的豆大的包儿白天还好说,总能随手拍打驱赶,让其虽饱了口福,却也难逃命丧的结局可怕的是晚上每每晚上,乘着夜幕的降临,整个北大荒似乎成了蚊虫的领地。那门口弥漫着的,呛人流泪的驱蚊草的烟雾,却对蚊子起不到太大的做用。如蜂潮般狂涌的它们,逮到那疲劳至极,沾枕就眠的劳改队员,那真是一点都讲不客气暴食暴饮的它们,都能把自己那贪婪的肚腑,给硬生生撑的皮球一般,至使自己而严重超载,失去飞行的能力。可怜的劳改队员们,早上起来,除了用衣服紧紧裹着的头部,整个身体,简直就是穿上了一层,用疙瘩豆豆做成的紧身服那全身奇痒难耐的滋味,也就实在是无法用文字来形容了。所有的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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