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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1 / 1)

,没办法只好拿高中学历去应聘保安,于是就被分到陈家庄园来了。同学建议他找个女朋友,他乐了:“做个保安还好意思找女朋友”布莱克估计正是这个原因让小保安精力充沛,除了看日本电影外就是锻炼身体。但没过几个月,陈老头病重,小保安怕担责任就辞职走了,他倒挺不舍得布莱克和伊伊莲娜的,给它们买了两个项圈儿带上算是纪念。布莱克的是个黑色的,伊伊莲娜的是个红色的,不过快递送来的东西似乎质量不怎么地,先是疯狂掉色,弄得伊伊莲娜脖子里一道红印儿像刚从断头台上下来,又没过几天就断了,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但不得不说,小保安是陈家庄园最喜欢它俩的,就算是老陈头身轻体健的时候,对它俩也是爱理不理的,似乎只是觉得院子里该有两只狗于是就养了它们。陈老二媳妇早就嫌弃它们了,陈老大不喜欢任何带毛的生物,陈老三倒是不讨厌它们,可她不可能在山庄照顾它们,陈老四在外国更加指望不上了。走肯定是要走的,但它总想给这些人一些教训。凭什么要便宜这些薄养厚葬的不孝儿女呢“马上律师要公布遗嘱了,看看老陈头怎么给他的儿女们分配这些遗产。我倒要看看会发生些什么对了,你去把大门的遥控器叼过来,我们随时准备走。”它眼睛盯着正要打开遗嘱的律师,嘴里小声的对伊莲娜交代任务。伊莲娜不动声色的溜过去,叼起遥控器,慢慢的向布莱克移动。“笨蛋,快点过来,没人注意你,这会儿他们都律师那里。”看伊莲娜慢吞吞的爬过来,布莱克真心着急。律师抬起头看看屋子里的人,清了清嗓子。平日里争执不休的房间,静的只剩下所有人竭力屏住的呼吸声。布莱克和伊莲娜也静静的卧在门口,竖起耳朵听着。所有人的命运,都会因为这张纸而改变吗每章为2部分。写这部小说有些偶然,因为我从不认为我是个会写小说的人,没天赋也没毅力。萌生写些猫狗故事的想法,是因为2013年我养了条阿拉斯加和笨狗的串儿,它每天屁颠屁颠跟着我们,憨态可掬。我看书的时候,它就卧在我的床边,阳光照在它的身上。我以为这种情况会持续一些年,但没多久,它就丢了,2014年4月30日。我们都在等它回来,可终究没有回来。我觉得应该写些什么纪念一下这段美好的时光,于是有了这部小说。第一章23眼前那个伟岸的身躯轰然倒下了,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一直盯着它看的追风,心情很复杂。或许追风不该难受。那是一只疯狗,已经伤了好几个人了,为了社会安全结束它的生命,并没有什么可以苛责。追风是一只警犬,去过汶川也到过玉树,早就见惯了太多的生死。它职责就是完成警犬训导员布置的各项任务,绝对服从、严格执行是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准则。但,看到子弹从那只疯狗的脑门穿过,带出一朵脑浆和血的小花,它还是难过了。那只疯狗垂死的眼神,似乎满是愤懑和嘲弄,像是在说:“帮助人杀狗的狗还能算狗么”有那么短短的一瞬间,它觉得疯狗说的对。但它看到自己身上披着的防弹背心时,另一个声音响起:我和它不一样,我是警犬。任务结束,攥着牵引绳,王林很明显感觉到追风的情绪。他和追风并肩作战已经2年了,熟悉追风所有的习性。当年,在犬舍里盘桓了好几个小时才舍得把追风交给他的中队长说,“追风是条好狗,能吃苦,还出活。但它有时候会有些情绪波动,可能是服役年龄长了的原因吧。”中队长交给王林的时候,已经带了追风3年,但他还不是追风的第一个训导员。追风的第一个训导员在一次反恐行动中被残忍的恐怖分子杀害了。当时恐怖分子拿着一个自制的炸弹跑向一辆载满了孩子的校车,那个勇敢的战士怕开枪会误伤到孩子,就舍身扑了上去,死死的攥住歹徒的双手扭打在一起。追风扑上去救他,他一脚蹬在它肚子上把它踢出去老远,然后抱着歹徒一起跳进了景观池。炸弹在池子里爆炸。王林记得当时的一篇报道这么说这件事儿:“警车走后,人们自发的来到池塘边,默默的收拾着散落了一地的被炸碎的荷叶和金鱼。英雄长眠在这里,永远的对抗着邪恶,保护着人民。”中队长说,那是追风唯一一次被自己的战友打伤它折了两条肋骨,但保住了条命。“再重复一遍,追风是有感情的,你得把它当人看。我刚接它的时候,花了3个月才把它从悲痛中释放出来。作为一只警犬,它有些太敏感了,这是它的缺点。嘿,但它啊,真是够意思的好战友。”说话的时候,他不停的用相机拍追风,直到相机的储存卡满了摁不动快门了,才在追风的屁股上使劲拍了一下:“得了,好好战斗,我的好兄弟”然后他小跑着蹿上车。王林觉得手里的牵引绳一紧,自己险些被拽倒,追风死命的挣脱着要往前跑。他松开手,追风跳到中队长的车顶上,敲打着车棚和车窗。中队长盯着相机屏幕不肯抬头,像是那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喇叭长鸣,王林赶紧过去把它拽了下来。汽车启动,它挣扎着要追出去,被王林死死的拽住。专家们说,当犬频繁开始有情绪,就说明它们老了,不再适合服役。追风是2006年的狗,2007年入役,一直到现在,如果换算成人的年龄,它已经56岁了,该退休了。七年的时间里立了一次二等功,四次三等功,负过两次伤,凭这些,退役的话也够它在训犬基地颐养天年的。但警局任务繁重、犬源不足,好多分局还没有警犬呢,更不要说退役了,只好让它超龄服役。最近两次执行任务,明显能感觉到它有些力不从心。上次还差点漏掉一个嫌犯,幸亏后面跟来的警犬发现了。唉,从来美人如良将,不许人间见白头,是时候给它打退役报告了。嗯,回到部队就去领一份表。不能再让追风这老胳膊老腿再奔波了。万一再负伤啥的,太对不起战友。老伙计,你再坚持几天。4吴老六骂骂咧咧的走向狗棚,嘴里嘟嘟囔囔:“臭老娘们儿,抓个狗都不敢。卖狗咋就造孽了造啥子孽老子就是养肉狗的,和鸡鸭猪羊一样卖的都是个皮肉,有啥造孽不造孽的老子干的是力气活赚的是血汗钱,一不偷二不抢三不贪污四不受贿,伤哪门子天害哪门子理了”老六媳妇抱着孩子坐在门口抹眼泪。虽说心里知道老六干的就是这杀生的行当,全家老小都指望这一棚狗养活,但她还是不敢看老六把狗牵过来抹那一刀,觉得造孽太深。虽说是肉狗,养来就是吃肉的,可那也是狗啊,是她从嗷嗷待哺的狗崽子一口米汤一口水的喂过来的。甭管窝里怎么闹腾撕咬,只要见了她,那些刚才还斗的你死我活的家伙立马变乖了,象小绵羊似的跟在她身后眼巴巴的盼着。有几个小狗崽子,一听着她的脚步,就激动的跟找妈似的直往脚脖子上扑,舔着她的脚丫子,热乎乎、暖洋洋的。见到整天对它们指爹骂娘的老六,它们也会变得俯首帖耳,任凭摆布。看着老六手里拎着那把寒光闪闪的长刀,它们没有丝毫的怀疑和躲闪。“老六,咱能只卖不杀不”老六媳妇劝自己的男人。“只卖不杀那得少赚多少钱我也不想干,可能不干么不干咋整”一听媳妇说改行老六就生气,他拿着还带着血的刀比划着:“我吴老六就会养狗杀狗,别的啥也不会。改行,说来容易,我能去做什么文凭没文凭,学历没学历,又不是前两年咱们年轻,可以去打工,现在你得带娃,我不干这个你们娘俩吃啥喝啥咱俩的两对爹妈吃啥喝啥是,这些狗确实可怜。可是,我可怜他们、我做活菩萨,谁可怜我、超度我啊”刀上的血飞到正在吃奶的孩子脸上,老六媳妇赶紧擦掉,不高兴的说:“别拿着刀比划,伤着人了。”吴老六把刀插在砧板上,一边用毛巾擦着头脸,一边给媳妇做思想工作:“我也想中彩票,可买了二十年了,最大的只中过20块我也盼着咱家那老宅子拆迁,咱能领笔款子补套房,可你看咱家那地方,就算县政府都拆了也拆不到咱这儿。孩子姥姥总结的对,我这人哪,偷抢没胆,打牌怕输,坑蒙拐骗脑子笨,不会算计心眼粗。你说我都三十大几了,还能转行干啥”老六媳妇本来也不反对老六杀狗,可前两天老六孩子不舒服去医院的时候,算命的陈瞎子拉住老六媳妇嘀咕:“你这孩子不是病,是孽。孽是啥有冤魂,缠着他了。”虽说老六媳妇笑着说陈大爷你净吓唬我,但心里着实咯噔了一下。这也是她这回非要劝老六不再杀狗的原因。结果话还没说完,老六倒先没完没了的抱怨起来,老六媳妇也来了脾气,把孩子往屋里一一放,出来问吴老六:“干啥干啥你问我咱这张家屯三四百户人家、几百号男人,养狗杀狗的就你这独一号。你说,他们都干啥了西院老魏,他会干啥当年还腆着脸来找你学杀狗呢,结果一见狗扑过来吓的拉了一裤子。后来人家学瓦匠,从小工做到包工头,现在开了建筑公司。他一开始就会他不是三十大几开始学瓦匠东院二毛,腿还小儿麻痹,他能干啥当年连个收音机都整不明白,现在人家会修电脑,在城里开个电脑公司,人家老婆孩子饿死了不是你不会干,是你根本就不想干”媳妇的这串连珠炮打的老六有些蒙,还没等他插话,媳妇又来了:“你看咱孩,为啥生下来就是病仄仄的人家算命的陈瞎子说了,这是咱家杀气太重,夺了胎儿的阳气了。都是你杀狗造的孽啊”吴老六甩手给媳妇一记耳光:“我说了八百回了,不要带孩子去找那算命的,你还去那个陈瞎子狗嘴里拔不出来象牙来,不吓唬你你能花钱找他破解去”媳妇捂着脸楞了,突然回过味儿来:“你敢打我老天爷啊,吴老六这个天杀的他打我啊老天爷啊,我韩梅梅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当初李雷那么追我我都没嫁,眼瘸了嫁给你这号货啊吴老六杀狗杀的好,打老婆也专业啊老天爷啊,你可帮帮我啊,我该咋活啊”孩子吓醒了,哇哇的哭。媳妇一见孩子哭,抱着孩子哭的更起劲了。小小的屋,几乎被娘俩的哭声掀翻。吴老六的头皮阵阵发麻,暗自后悔不该动手打她,但眼下看她这个样儿,指定又是软硬不吃,还是过会儿再哄吧。他转身出了屋,来到院子里。初夏的夜晚,晚风阵阵。塘边的蛤蟆呱呱的叫着,远处传来的狗吠声让棚里的狗也会跟着呜呜几声。它们是在聊天吗大花猫跟在他的脚边,悄无声息。他俩走出院门,沿着门口的小路走上河堤,刺鼻的硫磺味儿扑鼻而来。“天杀的造纸厂好好的一条河,就这么给毁了。”他拼命的屏住鼻子,想让心肺在适应这种气味之前尽可能的少吸入。不知什么时候,县里多了很多家造纸厂,产品大同小异,都是大卷小卷的卫生纸,工厂老板更是哪里的都有的。村子里很多人都在纸厂上班,一个月也有两三千块。他也想过去上班,但自己受不了那个味儿,又不愿意被人管着。“还是自己给自己干舒服虽然辛苦点儿,可自在”他这么告诉媳妇。媳妇看看他,摸着肚里的娃儿摇摇头,什么也没说。那年他们刚结婚,恩爱还活着,宽容和忍耐还活着。如今,恩爱和宽容早就被柴米油盐浸泡、风干,成了记忆里的腊肉,忍耐倒是还活着,变成了受活,像是一只生气的豪猪,天天支楞着刺儿随时应战生活的挑衅。岁月是把杀猪刀,能把小姑娘变成老娘们儿,能把小伙儿变成糟老头子。什么都在变,唯一不变的就是这窘困的日子,还得一天一天的过下去。下个月就三十五了,想起来这个吴老六就会感到莫名的恐惧。他不止一次的问自己:“难道一辈子就要在这无穷无尽的养狗、杀狗中度过吗”他也想过换个营生,可离开狗他真不知道自己能干些什么。东头的马豁子在县里的一家银行做保安,他悄悄的问过:“豁子,保安好干吗”马豁子一呲牙:“嘿嘿,滑好干也不滑好干。”吴老六赶紧知趣的递上一根烟,拿火点上:“来来来,抽根烟。”马豁子接过来,用手捂着火机把烟点着,深吸了一口:“嗯,烟不赖。还是兄弟你滋运润,抽这么好的烟。有闲钱人我穷的言连莫合烟都快抽不起了。”吴老六最烦人哭穷,忍不住说他:“去你大爷的吧,你他奶奶的啥也不干就坐着一个月都一千多,不比我累死累活强净在你哥我这儿说风凉话,要脸不赶紧给我说说,你这保安一天都干啥”马豁子眼一翻:“咋你哈还想去干咧那活不好干等等,你问这干哈啥别看我是临时工,我可是先签过保密协议的,你小少来糖衣炮弹胡贿赂我。”吴老六挥手一巴掌拍他头上:“你大爷没说你胖你就先喘上了是吧老子才没兴趣去端你那碗饭呢。”马豁子哈哈一笑,赶紧赔罪:“六哥莫要焦急,写且听俺慢慢道来。”看吴老六又要瞪眼,马豁子把后半截戏文咽了回去,老老实实的说:“我们这佛活吧,其实也不轻松。夜里查夜先巡岗做记录,按西时登记。领导们甭管多晚过来,我们都得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开门。有时候运气不好来了贼,我们还得硬着头皮往上咋呼。你看我这右耳朵这里,一道疤不是上回来贼,板砖儿灰飞下来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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