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禛馨纪事> 分节阅读 14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分节阅读 14(1 / 1)

拿起墙角的扫帚就要赶人,眼见不妙,却突然从外边冲进来五、六个人,对那老头发话道:“速把那砚台、墨交出来”小哥儿害怕的缩缩脖子,欲要妥协,老头还是不允,死拉着小哥儿的手。来人见状,也不管我二人在场,动手砸起老头儿家中物件,一人拉了小哥儿一顿好打,百般要挟。“住手、住手还有没有王法了”老头儿一边阻止砸物件的人,一边又为儿子求情,口中不停哭诉道,“我早说过不要拿出那两样东西的,如今惹来这些恶人”小哥儿耐不住,哀求道:“住手吧,别打了,给你们便是了”我看得目瞪口呆,这,分明是强盗行为啊,怎的光天化日,天子脚下,这般放肆一时被眼前的状况吓懵了,我只顾着站在一旁惊讶,未看见摔过来的瓷罐。“小心”耳边是他的声音,眼看着那罐儿就要砸到我的头,定格在瞬间的,是他挡在我面前的身影和瓷器碎裂的声音。我睁大眼,看着他吃痛的捂着肩,缓缓的弯下腰。“胤禛”其二十七 夺财中康熙五十三年一月二月事我冲上前,扶着他,却未见他睁眼看我,“胤禛”情急之间,脱口唤了他的名。受伤了么怎的不回答我竟然伤了他,这些人我不禁怒火中烧,大声呵斥道:“放肆”来人愣了愣,看着我,半天不敢动弹。一一扫过这些面孔,却认出其中一人,乃是府里佣人,我气得涨红了脸,骂道:“德保你还要命不要自家主子也认不出来么”德保虽不在内院侍候,认不得我,却因他与秋蝉有婚约,我见过一次,故而认得。德保听我叫出他的名字,再一细看我扶着的人,早已吓白了脸,脚一软,跪了下去。其余人等,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又看看我。我怒道:“现下跪什么你还想要命的话,赶紧找顶轿子送爷回府”德保吓得连滚带爬的冲出门,片刻间便寻了顶软轿来,众人七手八脚的扶他上轿,一路赶回王府。回到府中,不敢惊动大福金,我只吩咐苏培盛偷偷找了医家为他诊视。对着屋外跪着不停磕头的一干人等,我冷冷的说道:“都到偏厅去,一样样儿给我说清楚”入了偏厅,我开口道:“我说过不可到府外做讹人钱财的混帐事,你们可是明知故犯”五人耷拉着脑袋,嘴上不停说道:“福金饶命,下次再不敢了”几个人耷拉着脑袋,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始末话与我听。我冷笑道:“你们还想着有下次如今快些儿将主谋说出来,不然一会一块儿贬到辛者库为奴”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见逃不过,便由德保开口,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始末话与我听。听完德保的回话,我沉默半晌,才说道:“你们若想家人无忧,这个事以后再不要提,不然爷都护不了你们。”他们听我如此说,忙不停的磕头,齐声说道:“奴才定不会说出去的,万望主子饶命。”我脑子飞快的想着,嘴上说道:“一会儿听我处置,什么都别说便是。”众人诺诺答应。深吸一口气,不去理会这样的决定会惹来多少怨恨,我冷冷的吩咐屋外的太监:“把他们带到正殿,听侯发落”我回屋换了衣服,赶到正殿时,见殿外黑压压的早聚了一干闲人。“消息传得倒快。”我冷哼一声,径直往里走。“主子,他们是李福金屋里的人,是不是”秋蝉悄悄在我耳边说道。我看了她一眼,问道:“这话可是因了德保与你的婚约才说的”秋蝉忙跪下来,回道:“主子明鉴,奴才的婚事是佐领、主子做主的,奴才至多不过见着德保一面,怎会因他的事触怒主子,更何况这个事是他的错,主子处罚,旁人决不敢多嘴,只是”我扶她起身,说道:“你起来,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不过想多问你一句是否在乎德保,你就急成这样。”我又秋蝉说道:“若你在乎与德保的婚约,且忍耐一、两年,我定为你想办法”她抹了抹眼泪,说道:“奴才并不在乎这个婚约,只求在主子身边多服侍几年只是李福金处”我打断她的话,道:“明儿我自会去跟李福金说。但是今日,不管是哪个屋里的人,一定重处”丫环、婆子、太监们听说了德保五人在外胡闹被抓现行,如今我要处置,个个幸灾乐祸的来看热闹。“府里的管事官何在”待坐定,我扬声问道,见亲王府大管事在一旁垂首待命,我吩咐道:“将这一干人等送至京郊庄园为奴,永不许进府其家眷不许任要职,若胆敢与这几人交接,立即逐出府去”“是”大管事领命退下。我看着其余的下人,冷冷的说道:“若有再犯,本福金绝不轻饶”因未知晓他受伤的事,见我如此生气,众人不明所以的一个个低了头,不敢上前求情。发落完德保一众之后,才得空去书斋看他。进门的时候,苏培盛正为他上药,见我进来,他飞快的穿上衣服,斜靠在榻上,我忙对身旁伺候的苏培盛说道:“医家怎么说”挥了挥手,我把正要回答的苏培盛打发下去。笑了笑,他对我说道:“没事儿,只是有些许擦伤而已”我不相信的反道:“方才都昏过去了,怎会没事”“你不是也骗我么,今儿可报仇了。”我愣了愣,想起密函的事,好笑的对他说道:“爷真是小心眼儿,前年的事了,还记在心上。”坐在他身旁,我不放心又开口说道:“我看看。”“不用。”他别过脸,看着纸糊的格窗。我看了看桌上的药瓶,原来是化淤的跌打药酒,“还没上药么”“不关你的事。”他冷淡的说些。我恼怒他的对待,也来了脾气,气愤的说道:“我为你上药。”“不用”他避开我的手。偏要,我固执的抓住他的手,“你要我在你面前宽衣解带么”宽衣解带惊讶的睁大眼,看着他拉紧了衣裳的样子,我满脸通红的看向别处。一阵尴尬的沉默,他才开口说道:“听苏培盛说,你把那些人都处置了。”“是。我正要跟爷说这个事。”我低着头,把对那五人及其家眷的处理告诉他。接着解释道;“可能处置重了点”我偷眼看了看他不做声的模样,又道,“但若不如此,伤了爷这个事叫外人知道,他们几个脑袋都不够,就连我,府上的管事,大福金可能都”“我知道,”他打断我的话,笑着说道,“只没见过你这般严肃的。苏培盛说下人们怕再也不敢胡闹了。”我的头更低了,还不是见着他受伤,才气昏了头才会如此。沉默片刻,我轻声问道:“他们,是你指使的吧。”他淡去笑意,问道:“怎么知道的”“我单独问过他们怕他们把爷指使的事说出去,不得已才决定将他五人贬至京郊庄园为奴”为了府上,我不得不这样做,即使因此错待了一些人。我知道,对于高高在上的主人来说,出了错,做替罪羊的永远是无辜的下人。这个时候,我只能选择牺牲他们。心里泛起一阵悲哀,久久不愿作声。“是,我想要这两件宝贝,”他叹息一声,开口道:“嘱了他们去买,谁知竟”“下面人只想着主子的吩咐,哪里管用什么混账方法。倘出了事,谁人不说是作主子的不是,那个作恶的奴才倒成了听使唤的应声虫了”我默默的说道。他点点头,想是听进我话里的意思,我又问他:“如今他们抢来的这两样东西怎生处理”见他有些为难,我便建议道:“我见那老头儿是个倔强、较真的,闹不好出了人命,到时就有口难辨了。这两样东西不若送还给那老头儿。做件善事,功德无量呢。”“你倒也跟我谈佛论道了。”他笑着说道。见他眼中仍有些不舍,“爷看这样可好,”说着我打开随身带来的一个漆盒,我接着道,“这是我央了大哥哥在肇庆府寻到的鸲鹆眼青绿凤端砚1”他听着忙接过手中细细观赏起来:“果真是一绝好端砚上品上品也”我指着端砚背后说道:“这是大哥哥仿了爷的字刻的破尘居士铭文。”他笑着反复看了又看,才放下砚台。我二人又商量起退还夺来物品的事情,当下约定过两日出府将砚、墨送回,我才离开书斋。注:1端砚砚石中含天然生成的各种花色,视花色不同而有青花、水纹、玫瑰紫、黄等品种。各种花色中有一种“石眼”,绿晕数重中含以圆如眼珠的黑晶,晶莹鲜活,俗称“鸲鹆眼”,是极为少见难得的珍品。关于端砚的眼,古有“自唐以来,便以青眼为上,黄赤为下”之说。中国起居图说2000例周作明其二十八 夺财下康熙五十三年一月二月事连着两日,我心里愧疚他因我受伤,早早便至书斋听他吩咐。进得室内,见他斜倚在榻上看书,我缓步走了过去,坐在他身旁,问道:“怎的不见苏公公在旁伺候”他合上书卷,道:“我差了他给十三送东西去,怕是要到晚间才回得来。有事儿”我摇摇头,放下手中的药瓶,答道:“昨个儿找出大哥哥给我的跌打药酒,是南边苗人的草药制的,比京里医家的要好,特地拿来给爷。”“放着吧。”他看了一眼,淡淡的说道,“茶。”我听话的拿起矮几上的茶盏递到他面前,“点心。”他又吩咐。开始了,心里泛起嘀咕,这两日,他还真当我是婢女一般使唤忍耐、忍耐,我不停劝慰自己,谁让他因我受伤呢。“爷的点心。”我昧心的笑着端来糕点,他接过也不吃,只放到榻旁的矮几上。见他又要开口,我慌忙说道:“爷不记得今儿要出府归还砚、墨的事了么此刻再不动身,恐怕要晚了。”他扯出一抹笑,道:“更衣。”我看了他一眼,恨恨想着:就给他使唤几日,以后再没有这样委曲求全了。进了里间打开衣柜,挑了件天青色的行袍,见他皱起眉头,我又换了一件黑色的,他才舒缓了紧皱的眉。“黑色,城府深”我小声嘟囔了一句。他看着我,冷冷的说道:“不要这件,要方才那件天青色的。”真啰嗦,我嘟囔着换了天青色的行袍为他穿上。视线经过他肩部的时候,看见中衣下那片青紫的淤伤触目惊心的出现在他白皙的皮肤上,心里一阵难过,我轻声问道:“疼么”“又不是你受伤,你哭什么”他冷漠的说道,我猛吸了吸鼻子,反问道:“谁哭了”说着我气呼呼的伸手为他结上领口处的纽扣,他低头看了一眼,不再说话。穿戴完毕,我与他带了德保等人夺来的墨、砚来到那老头儿家里。正欲打门,却闻得一股血腥味直冲鼻子,透过虚掩的屋门,看见几个满人模样的男子,凶神恶煞的对着那日见过的老头儿说:“可是不交出来”那老头儿全没了昔日的固执,带着哭腔,哽咽道:“实是没有砚、墨啊,爷不信可以自去找找,小老儿不敢欺骗爷。”为首的满人冷哼一声,霎那间,手起刀落,结果了老头儿家的女眷。我瞪着眼,紧紧地拉着他,无法抹去这血流满地的恐怖景象。那满人却毫无作罢的样子,又拉了那小哥儿和一个不满周岁的稚童,问道:“还要嘴硬”小孩儿还不会说话,只是害怕的呀呀哭着,揪人心肺;小哥儿满脸是血,此刻也无半点气力反抗,两眼无神的坐在地上,等待命运的终结。老头儿欲哭无泪,颤抖着说道:“实是没有,如何交得出啊”我吓得说不出话,完全忘记了手上还紧抱着装着砚、墨的漆盒。“别看”他拥住我,轻声说道。我瞪大眼,紧紧地拉着他的衣袖。哭叫声不绝于耳,血腥盘旋在脑海中,久久不曾散去。我麻木的听着,这唱戏般喧闹的场面。应该做点什么,心里如是想到,脚却生根了似的站在原地,动弹不得。“一个一个的动手,太过麻烦,不如”,其中一个油头粉面的男子建议,还未说出,一干人等却已了然的笑了起来,想是干过不少这样的勾当。耳中听到有人下令道:“点火”他忙拉起我,躲到不远处一大槐树后,我脑中一片空白,思考不得半点东西,只能任由他拖着。“怎么可以,他们怎么可以”我喃喃的自语着,不知是问自己还是问他。那几人跑出院子,哈哈笑着看着燃烧的火焰。周围经过的人,低着头,匆匆走过,连多看一眼都不敢,更别说是报官或求火了。转瞬间,大火将房屋吞噬,借着风势,越发烧得疯狂,眼看着映红了半边天。耳边全是人们的哀嚎,我想冲上前,“救人、救人”我满脸是泪挣扎着颤抖说道。他紧紧抱着我,低声在我耳边说道:“是老八家的马起云和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