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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人平静的眸子里究竟有何魔力,她只知道与那人对视不过三秒,她准会败下阵来,她还是第一次被人身上的某种气质震慑到。那种感觉不是恐惧,是心慌。咦这是什么视线落定在一扇形似屏风的物什上,眼前这个屏风有些独特,不像是一般用来遮挡的屏风,倒像是一面用来观赏的静物。它外形酷似一面巨大的扇子,撑开的屏叶有些类似孔雀开屏,上面描画着百花争春的水印图,娇艳的花朵姹紫嫣红,有红的,黄的,紫的可是这上面所有的鲜花都不美不过一旁掩面扑蝶的窈窕女郎。花丛中的女郎端着一个纤细的背影,拖地长裙迤逦摇曳,别具风情。拢着飞云髻的头微微右偏,视线缓缓掠过肩头。所有的春色都被她那张半掩半盖的芙蓉脸夺了去,画里的静物更是因着女郎的回眸一笑,而变得灵动鲜活起来。就连那附在额角的软帕似乎也被清风托起了一角,在空中飘扬起来。白露一下子看呆了,她起先是被这上面五颜六色的花儿吸引住的,可是细细一看,便越发心惊,整个人都沉在了里头,再也无法抽离开来。只因眼前的女子太过美丽,她的美丽不是那种直面冲击的美,而是一种吸引人无限遐想的美,正是因为不知道她有多美,所以想象中她的美是没有界限和限定的。这样的美更神秘,更诱人。白露瞬间明白这副百花争春图的真正含义,大概就落定在这个争字上了,如此看来百花不是在互争春色,她们真正的对手是那比花儿还要娇媚的女子。真漂亮白露忍不住在心底赞叹了一声,饶是她见过各式各样的仕女图,都不敢夸口称已经见识过最美,尤其是当下一比,顿时觉得先前见过的美图都不及眼前的十分之一。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呢白露一时无比好奇,视线扫了一圈,落定在屏风背后,这后面又是什么呢心下一动,白露提起脚步便朝屏风后面走去,不知道为什么她隐隐觉得这背后有她想要寻求的答案。刚迈开一步,手腕却被人紧紧拽住。白露一顿,转头看去,“怎么了”那人定定地看着她,并未说话,白露也同样认真地看了回去,这次的对视超过了三秒,可是她却没有率先移开,反而发现眼前千年不变的面孔似乎有了一丝变化,就好像蒙着白雾的玻璃,渐渐变得明亮起来。这个认知叫白露心下一惊,说实话,眼前这人前后总共见过两次,可是回想起来,她却一次也没记住对方的面孔,可就在刚才那一刻,她突然发现蒙在眼前的一面纱仿似被揭开了一般,那人的面孔也随着清晰起来。这感觉真是太奇怪了他拽着她的手究竟是何意白露见对方仍不说话,视线转而投向两人交握的手,那里传出一股刺肌的冰凉,这人的体温似乎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冰冰凉凉,莫非对方也是一个体寒的人白露拧眉,“你这是阻止我”说实话她心下已经生了好奇,此番有人阻挠,只会叫她那颗心越发鼓噪,更何况眼前这人看似阻挠,事实更像是有话要说,白露从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仿佛看出了一丝波动。“你想说什么,阿一”这人叫阿一,她记得他对她说过。而且这个名字很独特,也很好记。男子看向她,微微摇了摇头,然后又定定地看向她,略带纠结的视线,似蜘蛛网一般缠绕在白露身上,他似乎有些不知所措,那紧密的视线无比认真,似乎正在极力传递着什么,可是白露却什么也没有感知到。正无奈时,耳边传来的声响叫她猛地一惊。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哈男主what are you弄啥呢、第11章“你说什么”白露有些不确定自己听到的。她偏头看向那人,对方却躲过了她的视线,低头盯着地面。正在这时,走廊外传来王妈的声音,白露没再多问,立刻走了出去。王妈见小姐人出来了,不放心地盯着后面看了好几眼,这才收回视线,心说小姐果然在这里,只是怎么又是一个人,虽然是在宅子里,可是宅子这么大,一转身,一回头,就不见她人影,王妈这是没办法不担心啊。“钢笔找到了吗”王妈问。“啊”白露一愣,立即又回道,“应该还是在楼上吧。”王妈并没有拆穿她,顺着她的话说,“嗯,那你去楼上找找吧,还有一会儿才开饭。”说着围上围裙,进厨房忙去了。白露却停了下来,转头朝身后看了去,狭窄的走廊不断朝里边延伸,一眼看不见尽头。那人应该还在里边吧白露想回去问个清楚,可是刚抬起的步子又顿了下来,想起王妈刚才紧张的神色,白露又怎会不明白对方早已看透了她的说辞,只是不想拆穿罢了,其实她也不是有心隐瞒,只是有些事情她也没法解释,若告诉王妈她现在所做的,王妈定会阻止,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想让对方阻拦。这个宅院从她第一眼看上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尽管它迷雾重重,可是一天天住下来,她越发喜欢了,甚至很想弄清这里边的一切,比如那些戏服归何人所有那个发带又是谁的,它的主人会是个怎样的人还有那个屏风上的美丽女子又是何人,她与这宅院的主人又是何关系这所有的一切,就像个交织的谜团,白露迫不及待想要抽丝剥茧,想要真相大白,其实这种寻求谜底的过程于她而言,本身就是一种享受,她终于对一件事情生起兴趣,又怎可半途而废,尽管王妈很不赞同,她却想任性一回。白露回头又看了一眼,罢了,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回到书房后,白露从笔筒里拿出了丢失的钢笔,她又从抽屉里翻出一个记事簿,想要记录一下近日的心情和感悟,可是提笔间,却发现思绪全然不在状态,满脑子都是那个窈窕的身影,还有,那人最后的那句问话。你真想知道在这之前她的确很想知道真相,可是对方这么一问,她突然就犹豫了,就好比一直寻求的答案,终于有了结果,却有些不敢面对,那时的她就是这样矛盾的心情。还有这人为何一直都是一副游离世事之外却偏偏什么都掌控在手的姿态,尤其是他一字一顿地询问时,那种无形中流露的气势的确震住了她,白露不得不承认,在对方质问她的时候,她害怕了。面对那样的质问,她居然无言以对。最令她感到恐惧的是,对方似乎知道她所有的想法。晚饭后,白露对王妈说想早点休息,她洗完澡早早地就躺在了床上,一直到大家差不多都睡下后,她才穿好衣服,再次从床上爬起来。不行,她一定要弄清楚。白露拿起手电筒,穿过幽暗的走廊,出人意料的是,走廊里传来一丝光亮,那是从门缝里透出来的微光。原来对方在等她。白露仿似应约般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陈旧的声响打破了一室的静谧,灯光下的男子回头看了过来,朦胧的眉眼在灯火的映衬下,迷离梦幻。视线深沉却坚定。对方沉静的坐在那里,仿佛一座古老的石雕,在时光的无涯里洗涤,又在世事的变迁中沉淀,坚定成一个守望的姿态,风云不惊,亘古不变。那样的沉稳和内敛,看的白露心里直打鼓。他究竟是谁又何以知道那么多脑子里的疑问一个接一个,直到慢慢走近那人,白露才看清微凉的烛光下,清晰的眉眼是有多么的精致。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一个男子的容貌,此时此刻她只想感叹,原来真的有人可以美的如此勾魂摄魄,只一个眼神,便叫人沉溺其中无法自拔。他真的是阿一印象中的阿一沉默寡言,虽然也长得很俊,给人的感觉却不似眼前这人这般惊艳,一举一动都透着勾魂摄魄的魔力。“阿一”白露不确定地问了一句。那人微微偏过头,目光悠然地飘了过来,视线在空中与对方对上的那一瞬,白露直觉天灵盖仿佛被击中了一般,一股激灵顺着头皮蔓延至全身,接着手脚无力,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她这是怎么了白露心间爬起一丝恐惧,正要转身时,却发现腿脚仿佛生根了一般,钉在地面无力动弹,白露惊恐地抬起头,视线里男子优雅地站了起来,拖地长袍自然地盘旋在脚边,纯净的白裳,透着一股刺眼的银光,令人无法直视。他一步一步缓缓走来,仿佛从画中走出来的谪仙白露这才发现对方的穿着很是复古,绫罗绸缎,金丝镶玉,云水袖,月光袍男子朝她轻轻招了招手,接着她的腿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一步,两步,三步直到来到男子跟前,双腿仿似完成了任务一般,定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白露试着动了一下,却发现腿脚完全不受控制,正惊骇时,手腕被人轻柔地拉起,男子托起她的手,走在前面,白露就像个提线木偶被他紧紧地拽在手里,随着他的步伐亦步亦趋。白露不知道对方要带她去什么地方,慌乱间用力一挣,竟挣开了对方的控制,白露得了空隙,瞬间与那人拉开了距离。男子对于白露的反抗似乎有些不解,月光般透亮的眸底闪着一丝疑惑。转瞬又恢复了清明,他从空空如也的手上撤回视线,定定地朝白露所在的方向看去。白露见他看过来,戒备地退了一步,“你别过来”声音干涩,透着一丝紧张。男子收起有些受伤的目光,低着头,白露却突然有些愧疚,微微偏过头,半晌才重新抬起头,“那个,你白天说的是什么意思”见对方不说话,白露又换了种问法,“你是要亲自带我去”仿佛为了印证白露的猜想,男子这才抬起了头,他看着白露,深沉的凝视里仿佛藏了很多话语,在他停顿的那一瞬,白露甚至能感觉得到,他因话太多不知道从何说起而生起的涩然,莫名地令人心疼。灯光下男子眉眼柔和,惊艳的面孔收敛起张扬的魅惑,他在白露的注视下缓缓点了点头。白露心口一跳,“你到底是谁”男子并未言语,朝白露缓缓地伸出左手,摊开的手掌在灯光下绽放出清晰的纹路,白露发现他的手是个断掌。小时候听院儿里的老奶奶们说过,男儿断掌千斤两,女子断掌过房养,说的是男人断掌,是有创造财富的能力,价值千斤,相反女子就没有这么好的命,女子断掌则代表父母缘薄,过房养是指自小宜过继给他人,或跟随祖父母长大眼前男子相貌惊人,气质非凡,一看就不是凡夫俗子,难道是某个富贵家庭的贵少爷,因家道中落不得不沦落至为人打工的地步一想到这里,白露心里不禁有些难过,再看男子静立在那里,低垂着眉眼,那姿态竟让她有股莫名的心酸。她喉咙微哽,低头的瞬间收敛好情绪,再度抬头时,将手伸了过去。双手交握的刹那,白露并没有先前的半点抗拒,反而觉得莫名地心安。她跟在男子身侧,随他朝屏风后面走去,待两人停下后,白露在抬头的瞬间,整个人惊在了那里。屏风背后竟是这样一番天地残破的墙面,一片狼藉,浓烟熏过的断壁上,黑迹斑斑,烧焦了的木头,墙墩,桌椅杂乱地堆在一起,所有的一切都昭示着这里曾经过了一场多么残酷的大火,白露睁大了双眼无法言语,满目疮痍原来是这样一种痛心的感觉。怎么会这样白露怎么也想不到屏风后竟是这样破败的光景,原来一人高的屏风掩藏的不是光鲜和亮丽,原来是不堪和丑陋。从房屋烧焦的痕迹来看,这场大火应该发生在很多很多年以前,虽然所有的狼藉上都被覆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可是那焦黑的痕迹却怎么也掩盖不了,反而在告诉世人,此刻有多么的破败,曾经就有多么的辉煌。白露情不自禁地将手抚了上去,凹凸不平的纹理在指尖反复磋磨,白露说不出话来,直觉心底一片荒凉。她转身,朝一旁的台阶走去,如果她猜得没错,这里应该是一座古老的戏台,她刚才所站的位置正是表演区,往里边走就是戏台的后台。后台里边的白墙若隐若现,似乎并没有被大火波及,白露眼睛蓦地一亮,没准还有并没有被烧毁的白露三步并作两步,立刻朝那个方向奔了过去,脚下却蓦地一痛,不小心绊到了一个物什。咦这是个什么东西白露弯腰正要去捡,突然横出的一只手,强势地阻止了她的动作,这又是什么意思白露偏头看了过去。男子却眉眼阴沉地紧盯着地上的圆筒,对于一旁的白露恍若未见。圆筒身长二十公分左右,漆黑的筒面早已面目全非,根本无法辨认这究竟是个什么物什,不过从外形上看,这应该是个容器。“可以打开吗这里边会装什么呢”白露见对方研究了半天,也不动弹,想着要是能打开看看这里头的东西就好了。却不知自己的哪句话刺激了对方,男子一把抓起地上的圆筒,朝远处狠狠地扔去,白露回头震惊地发现,对方一向冷静的面容上居然有着一闪而过的愤怒。那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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