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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章 宋家秘事上从五官看,依稀可看出老人年轻时的儒雅英俊,只是此时他脸庞上尽是灰败之色,脸皮松驰,看着无比苍老,分明就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家,一点也看不出名震天下的仁医风采,唯有那道奇特的眉毛能证明他的身份,而且绝对不可复制。松驰枯老的脸上,两道犹如卧蚕的粗大眉毛横架在双眼之上,随着脸皮一颤,如同两条蚕虫在蠕动,无比怪异喜庆,宋仁神医也因此被称为蚕眉公,天下谁人不识。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相见,对方明显已经快油尽灯枯,阿墨一定会忍不住笑出声,因为实在是太喜感了。“咳咳”宋仁咳了两声,声音虚浮无力,仅仅这两声轻咳,就好似在快速地消耗他的生命力。“爷爷。”宋红絮的眼眶红了色,哽咽地叫了一声,伸手摸索着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盒子,从里面取出一颗药丸,放进宋仁的口中,然后柔软的小手轻轻地抚着他的胸口。半响,宋仁才平缓了喘息,而整个人过程,阿墨都没有动作,神色始终保持联系着恭敬,那是对一名老人家保持的敬意,与对方是否是神医,或是叛国贼人无关。宋仁虽然重病在身,双眼浑浊,但眼底偶有精光掠过,看到阿墨这般表现,苍老的脸上浮现抹淡淡的满意笑容,干枯的手微举,晃了晃,示意阿墨走近。阿墨立即往床边走了几步,立在床前,恭敬作揖道:“阿墨见过宋老神医。”“好好,好,一个,后生,絮儿、没,看错。”宋仁的声音很是干涩与虚弱,而且好像很久不曾开口,说得断断续续,但眼里的精光却越发凝聚。阿墨心里有个怪异的感觉,这样一个重病在身的老人,眼底正气不散,不像是会卖国求荣,叛国忘义之人。“我,我等,你好久了。”说了两句话,宋仁的语调顺畅了些,只是这短短的几个字却把低头深思的阿墨暗自吓了一大跳。等她这话暗含的意思绝非只是简单的说在等孙女引荐的好友,往更深一处想,或许他等的不是她,而是她来敦阳城的身份只是,宋家这趟水似乎有些深,还有些迷雾蒙住了她的眼睛,她须慎重,可不能先露了底。“能得絮儿真心相交,是阿墨的荣幸,未能早些来拜侯宋神医,让神医久等,是阿墨之错。”微微弯腰一礼,阿墨装傻充愣,故意将宋仁的那句话理解成他等她,只是因为疼爱孙女,想见见被孙女一直称赞夸奖的朋友而已,并没有更深层次的意思。宋仁嘴角艰难一扯,看着阿墨的目光明亮了许多,不知是想笑还是想发怒。“之前也不见你对我有多礼貌,怎么见我了爷爷就一副文绉绉的样子打起太极来了”宋红絮似看不惯阿墨这副酸样,撇着红艳的嘴唇不满道,转头,对着宋仁又是一副乖巧的模样,甜甜道:“爷爷,我们时间不多了,富察镇涛那混蛋也来了,许过不久,他的人就该偷摸着过来了。”说着祖孙两人都看着阿墨,就见她依旧是一副迷茫糊涂的样子,眨巴着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还装。”宋红絮哼哧两声,见宋仁眨巴了两下眼睛,便笑着点了点头,从袖子里抽出一个针包,从中抽出一支长长的金针,然后撩起宋仁的手臂,在他手上的一个隐敝穴位上扎了下去。瞬间,阿墨就见到无比神奇的一幕,只见就这么一扎,宋仁跨着的背脊立即挺直,眼中的浑浊慢慢褪去,眼中精光如同出鞘的宝剑,锋利无比,霎时,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像是枯木逢春一般活了过来,皮肤虽然依旧褶皱干枯,但却渐渐有了活力,随着他微微扯动嘴角,一个和蔼亲和的笑容浮现在他脸上。看着阿墨瞪大着眼睛,眼中闪着神奇的光芒,宋红絮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道:“长见识吧这可是我们宋家的不传之秘金针十式中的第二式枯木逢春。”“长见识了长见识了。”阿墨奈张地连连大赞宋红絮,心思暗自慢慢转动起来:一般这种家传之秘,向来只传男不传女,宋老太爷居然传给孙女,可见老太爷对她有多看重,最重要的是,这祖孙俩居然当着她的面动用不传之秘,看来是有秘事准备跟她说了。果然,宋仁一开口就直奔主题:“你叫阿墨是吧单大将军让你来的”声音虽还有点无力,但语调无滞,顺畅无比,听着不像是重病之人。“啊我是叫阿墨,但是什么单大将军,我不认识。”无辜地眨巴着眼睛,阿墨继续装傻充愣,虽然人家当面动用了不传之秘,两人眼里看着也正气无比,但她的身份关系太大了,在对方没有先行露底,讲明白事情之前,她绝不会承认的,即便他们对她有所怀疑,甚至确认。“你”宋红絮见他们都已经先开了口,但阿墨依旧死不承认,红嘴一撅,小脸一板,冷哼道:“你还不承认,你们这么多的强壮力居然能伤得那么重,这方圆百里除了死亡森林,哪来如此强大的野兽,死亡森林别说经历丰富的猎户,就是单大将军带领的精锐都不敢进去,你们若只是普通的猎户是嫌命长才进死亡森林”唔,这点倒是一个破绽,可惜并不足以猜出他们的身份,她倒想听听这位灵机的小姑娘到底看出他们多少破绽被看出破绽,阿墨并不心慌,她从未认为自己编的身分是毫无破绽的,不过听宋红絮这般说,只怕在她初次检查他们伤口的时候就已经有怀疑了,之后整天缠着她,怕也是故意的。阿墨神色不变,宋红絮就越加不爽,哪还有之前的亲昵,重重哼了哼,又道:“虽然你们假装得很好,但我可是从小就跟着爷爷进出军营,你们一举一动,经常不经意地透着军人的气息,伤势不重的几个,每天趁着大夫伯伯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偷溜出去,我不止一次看到他们躺在床上,可床边的鞋上都沾着泥土,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哼哼,除了从你身上还看不出破绽,其他人几乎个个都是破绽。”哎,宋红絮哪里是个十二岁小姑娘,分明是个人精,她并不是整天都呆在医馆,但却敏锐地察觉出那么多破绽,就连医馆内的大夫都察觉不出来。那些个家伙虽然个个都是精兵,皆有一技在身,但除了狗子善侦察伪装,其他人都不合格,连她自己也不合格,虽然宋红絮说在她身上看不出破绽,但自家知自家事,她那是早防着她,加上六感灵敏,才一次次躲过。两人一个不断揭破,一个继续装傻,宋老太爷终于看不过,阻止宋红絮再说下去:“絮儿,阿墨谨慎是对的。”随后,看向阿墨,亲切微笑着道:“老朽知道,我宋家投敌的行为始终让阿墨放不了心,既然如此,就让老朽先把这事说一说吧”宋老太爷的声音带着深深的叹息与悲哀。宋家是杏林世家,祖传金针十式名传天下,还曾被大梁开国太祖赞为天下第一针,当代家主宋老太爷更是师从医界圣地医谷,又拜有名师习武,从少年起就游医天下,在武林榜上甚至占居一席之位,被称为医武双绝宋侠医,人到中年,他在敦阳城安定下来,为拱卫边疆的大梁军士尽一份力,宋家也成为了敦阳城最大的家族,也是最受人景仰的家族。宋老太爷生有二子,长子宋大爷宋杉天赋极高,不仅继承宋老太爷的医,也继承了他的仁,可惜先天不足,自幼身体嬴弱,纵有身为神医的父亲,也不能断根,人家一日三餐吃饭,他就一日三餐吃药,外加夜宵。自两年前就开始卧病不起,之后就再也没出现在世人的视线里,若不是宋家没有丧事报出,只怕大家都以为他早已死了。至于二儿子宋仲,就是阿墨在堂前看到的宋二爷,而问题果真就出在了这位宋二爷的身上。宋仲的天赋一般,然而性子却与父兄南辕北辙,从小就好强,嫉妒兄长的天赋,但他又善长伪装,舌灿莲花,将宋老太爷哄得看不清事实,竟以为他学医天赋虽然一般,可天性善良仁爱,将他疼进骨子里,待他成年就将家中的大权交给他。不过,宋老太爷再疼爱儿子,脑子还是拎得清,祖训有言,金针十式必须一传一,宋仲明显不适合学金针,所以最后,金针还是传给了大儿子,为了补偿,他更是任宋仲为所欲为。宋仲努力了这么久,就为了习金针,最后却竹篮打水一场空,他恨在心中,面上却不露,甚至主动表示自己不是学医的料,想去学做生意,宋老太爷自是答应,从此埋入祸根。“我怎么也不想到,他居然会借行商为名,暗中与汉元国勾结,甚至查清了自己的身世。”说到这里,宋老太爷目光的哀色灼伤了屋内的两人,为宋家而哀,为自己而哀,甚至为那不肖子而哀。与汉元国勾结,他说的是借行商与汉元国勾结,而不是归顺阿墨心下暗自一震,对于宋仲的身世,宋家的家事,她没什么兴趣知道,但是这句话中暗含的意思却是石破天惊。、第五十九章 宋家秘事中宋仲与宋杉其实并不是同胞兄弟,而是同父异母,宋仲的母亲是汉元国人,宋仁年轻时游历天下,与宋仲的母亲相识,相知,相爱,后有了一夜露水姻缘,诞下一子,就是宋仲,本来已经征得宋仁正妻同意,迎为侧室,可惜当年发生了一件震惊两国的大事,本是恩爱的情人立即反目。三十年数年前,两国大战,大梁在战帅的带领下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更是于阵前一箭射杀当时的汉元统帅,汉元国君的胞弟陇亲王,威名大震,大梁士气高涨,退敌百里。却不想陇亲王的儿子以报父仇为名,居然趁战帅奉旨还京之际,率大军大举压进边境,屠杀边城无辜百姓十数万计,连刚出世的婴儿都不放过,据说杀得当时汉元士兵连手都软了,每一寸土地浸满艳红的鲜红,一城十村成为鬼地,史称鬼屠惨剧。大梁战帅半路折道回归,却还是慢了一步,最后虽然将肇事的陇亲王之子及全部士兵陪了葬,但挽回不了这件惨绝人寰的惨剧。“十数万英灵在上,吾以血立誓,必以敌军百万祭奠英灵,此仇此恨,永世不共戴天。”在十数万坟头前,战帅以血歃誓,汉元大军杀大梁一个百姓,他就杀敌军十个。大梁王朝,上至帝王,下至百姓,无一不仇恨汉元国的灭绝人性,一度在朝堂上曾出现百官异口请战的局面,战帅得全国之力支持,一路势如破竹,每战必力歼敌军全军,仅差一点就打到汉元的国都,最后是汉元国君亲下罪已诏,亲祭死去的大梁百姓,又经过一番运作,签下十年不战之约,才让大梁的朝堂开始出现不同的声音,而战帅也只能在一道又一道的圣旨下,无奈撤军回国,不能杀敌百万,引为终生憾事。经此一事,汉元国虽不至于灭国,但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赔偿大梁整整一洲五城的土地,此外,金银珠宝珍玩美女不计其数,而且在战帅的全力攻打下,汉元大军几乎每战必全军覆没,死亡的将士数以十万计。汉元国元气大伤,休整了整整二三十年才慢慢恢复,甚至更胜以往,相反,大梁皇权中心因发生了一件秘事,为之后的十数年内忧埋入隐患,这才有了汉元国故态复萌大举入侵之事。两国之事先不提,只说宋仁与那汉元国女子因鬼屠惨剧一事反目成仇。宋仁既然被称江湖中人称为宋侠医,又被百姓称为仁医,当是仁侠无双,一身浩然正气,忠国爱民,听闻此事,毅然延迟婚期,前往军中,相助梁军,为梁军的势如破竹立下汗马功劳。那名女子虽然是汉元国人,但是家国大事,与一妇道人家要说干系,可大可小,宋仁没有因汉元军队的恶行而离弃她,她也没因宋仁投军而离去,本来两人虽因此事有所嫌隙,但也不致于反目。最大的原因,却是那名女子的同胞哥哥和弟弟都在军中效力,已做到了副将,在一场战役中,因宋仁以药物相助,使得梁军大胜,而她的俩兄弟就死在那场战役,一个万箭穿心,一个被万马践踏而死。那名女子听到这个消息昏死过去,然后不告而别,宋仁也没去找她,只将宋仲养在元配的名下,宋家绝口不再提起那名女子,好似她从来就没出现过。宋仁却没有想到,那名女子因兄弟的死对他恨之入骨,宋仲本来是因为学医无望,想借父亲之名做生意捞钱,用钱来打通关节,步入官场,没想到他去到汉元国会遇上他的亲生母亲,然后很狗血的,滴血认亲。确认了自己的身世,宋仲在母亲的牵线下,跟汉元的官员搭上线,原本他只是想借势让他的生意在汉元国立稳脚根,没想到诱惑越来越大,加上亲母在耳边撮蹿,他把心一横,答应作为汉元国的耳目回到敦阳城。“宋仲将敦阳城的兵力部署给了汉元国”听到这里,阿墨的神色已经有了变化,她的脸色沉静如水,这句话问出口,已经间接地在承认她的身份。宋仁的风流韵事,宋仲的身世来历,狗血地勾不起她一丝情绪,但是汉元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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