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作为一个寡妇,光天化日之下强将在下掳进来,是否该对在下负责一下”怀瑾邪邪一笑,“让你未来的娘子守活寡如何”闻言,男子低头瞄瞄自己的下身,咽了咽口水,直接从窗口窜走了。怀瑾想起正事,收起笑容,走到屏风后换衣裳,很快,她换好衣服出来,手里拎了个小包袱就匆忙出门。“娘娘”“姐”“燕儿”三个声音很有顺序地响起,声音的主人也依序来到。“娘娘,听说您”硬是被肖媛拽来的柳云修开不了口。还是斐然好啊,不用被迫做长舌妇。肖媛几次暗暗推柳云修,柳云修都说不出口,只好她开口,“姐,听说您方才”肖媛虽说已与柳云修心意相通,但她至今还是黄花大闺女,平时又是不善言辞的个性,自然也问不出。“燕儿,你怎可以做出这种事虽说皇上生死未卜,你也不能干出这种事啊”肖晋南火冒三丈地大声质问。怀瑾一头雾水,“我干什么了”谢谢穿越时光的精灵的鲜花,么么哒3、支持她爬墙“你还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你你你”肖晋南气到无语。“姐,听闻你带了个男人进房。”肖媛委婉地暗示,把抢说成了带。怀瑾恍悟,“原来是这事啊。珂”她都忘了这里是封建的古代,已婚的女人跟别的男人说说话,勾勾手指头都有可能被浸猪笼阕。“这事还不严重吗”果然,她新上任的老爹怒吼了。“您老息怒,我找那人有事,要真是你们想的那事,能这么快完事吗再说了,我也是很挑的好么”肖晋南听到她这么说,不禁瞪大眼珠。肖媛羞臊地低下头去。柳云修也不敢苟同地别开视线。这娘娘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咦你们不说我还真没想到呢。”三双耳朵,六只眼睛都对准怀瑾,她又想到什么了“你们说,要是我红杏出墙的话,祈天澈会不会气得立马醒过来”噗肖晋南内伤了,赶紧扶住旁边的花木。“娘娘可以试试。”柳云修一本正经地说,以皇上那深藏心底的可怕占有欲,也许真能见效呢。“嗯,等祈天澈醒来,我会记得告诉他,你支持我爬墙。”怀瑾很认真地点头。柳云修微微瞠目,不是心情烦闷得不整人了吗看来她今儿心情的确不错。瞄了瞄她的小包袱,“娘娘又要去夺宝了”也不知道她是哪来的消息,隔三差五就匆匆出门,无论眼下正在做什么事,哪怕敌人杀到家门口来了,她照样包袱款款而去,因为没什么比祈天澈的命更重要。“燕儿,你又去”肖晋南走上来展开大嗓门功力。“当然要去也许祈天澈命里就缺这一味药呢。”怀瑾笑笑道。她知道暗中有不少江湖人闲得蛋疼的在看戏,所以找了个包打听帮她打听哪里有奇珍妙药。“那爹陪你去”肖晋南道,反正现在仗也没得打了。“爹,不是我嫌你,而是一个连捏条蛇都要犹豫上大半天的人,我没法带。”肖晋南粗犷的脸红了红,道,“那让媛儿陪你去。”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嘛,这女儿真不懂给他面子。“我一个人反而更利落,别忘了,我已经死了,正好趁死的这些日子到处闯闯。你们呢”怀瑾支着下巴想了想,“你们就悲伤失意,军心低迷,该解散的解散,该回京城的回京城,比如肖家军。”“燕儿可是想好了下一步该怎么走”肖晋南问,没想好,他们贸然回去不妥啊。在朝廷眼中,肖家军已是叛变了。“没有。”怀瑾很爽快地摊手,“既然我师父主要暗示的是京城,那就先回京城吧。”“燕儿,你还信他”想到那能夺人命的琴音,肖晋南就气不打一处来。“就凭他没杀我,我就该信他。”怀瑾坚信,秋离枫有苦衷。“需要出殡吗”冷冷的嗓音在所有人后面响起,是不知何时出现的斐然。怀瑾抬头看去,轻笑,“当然,若能得到你这个镇邪的一滴泪,效果会更好。”斐然黑眸微沉,转身就走。“这么爱耍酷,跟我家风sao璎一点儿也不搭嘛。”“她不是你家的。”斐然停下脚步,纠正。“有本事把她变成你家的啊”怀瑾把包袱摔到肩上,对肖晋南等人道,“如无意外,京城见了。”挥挥手,潇洒地从他们面前走过,经过斐然身边时,停下脚步,“你瞧人柳云修,被女人狠狠伤害过一次也卷土重来了,而且征服的对象还是我家冷艳小媛媛。你前后多少年了还搞不定,就只会整日怀揣着姑娘家的肚兜,要不是认识你,我还真当你是变态。”tanggt肖晋南原本听到柳云修征服自己二女儿时,满脸不痛快。再听到斐然怀揣肚兜时,顿时顾不得长辈身份,哈哈大笑起来。肖媛冷如弯刀地瞪了眼柳云修,转身走掉。柳云修气得牙痒痒地看着施施然而去的女人,看向斐然:你哪里惹到她了斐然也看向柳云修,反问:你呢无奈,相互摇头。也许,这位娘娘只是心血来潮而已。不过,这样子的她才比较让人放心。亦或者,她是为了让他们放心才刻意为之的。三日后,太孙妃出殡,送丧队伍延绵数十里,浩浩荡荡,整个现场气氛都哀伤得引人落泪,可却是谁也没哭。棺材两边,高头大马上,右边是柳云修和肖媛,左边是斐然和肖晋南,然而,问题来了,他们聪明伟大的娘娘死了,理应有人哭上一哭才行的。于是,柳云修看想斐然,眼神交流:娘娘指名要你哭。无亲无故,不合理。斐然接着看向肖媛。肖媛面容清冷,看了看棺材,又看向父亲。肖晋南不跟他们玩眼神交流那一套,出声道,“哪有父亲给死去的女儿哭丧的,成何体统。”“白发人送黑发人,理应伤心。”柳云修道。肖晋南瞪向他,还想不想娶他女儿了肖媛也冷瞪过去,莫非真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怎么都这么耿直。就在大家推来推去的时候,前方传来一阵狂奔的马蹄声。很快,那马蹄声越来越近,近到眼前,马上的人直接翻身下马,扑跪在棺材前,痛声大哭。长长的队伍停了下来,整个空旷的道路上都是一个人的哭声在回响。“娘娘,奴才来迟了”“娘娘啊,您怎能说走就走呢留下小少爷和小小姐怎么办”“娘娘啊”哭天喊地,发自内心的悲痛欲绝。柳云修正要上去告知真相,却被斐然以眼神拦下,示意地对伤心欲绝的李培盛抬了抬下巴,暗示。柳云修顿时明白,他们方才正愁没人哭丧,李培盛的到来正好解决了这一大难题,而且这一哭就哭得惊天动地。棺材里悄悄探出一个雪白的脑袋,低头看了眼趴在棺材前嚎啕大哭的人,然后不感兴趣地望了望,又缩回去了。它在这里面可以跑来跑去,翻来翻去,可舒坦了。见差不多了,柳云修上前拉起他,安慰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拎起衣服,“你们为何不保护好娘娘那么多人,那么多影卫,怎么会连保护一个人都做不到”“呃,娘娘是被信任的人所伤,我们来不及阻止。”他也不算骗人,的确伤了,只是伤得不深。闻言,李培盛松了手,伤心落魄地抚向棺材,苦笑,“娘娘,您见到爷了吧您待奴才跟爷问声好,也待奴才跟爷道声歉,他交代奴才的,奴才什么都没做成。”柳云修听了,不禁讶然,就连斐然都下马走过来了。“你方才说什么死了的娘娘怎会见到皇上”换成是柳云修拽他衣服。说到这,李培盛又是悲从中来,“爷他在听到娘娘受伤,危在旦夕时,就就回天乏术了。”李培盛说着,双膝跪地,自责地捶地。若是消息没传进爷耳里,那该多好。都是他,都是他害的,什么都没做好也就算了,还让爷没了性命。衣襟又再度被拎起,这次是斐然。“你确定”“当然确定是我亲手埋葬了爷的为赶来看娘娘的状况,连个像样的祭拜都没有。”李培盛越说越恨自己了。斐然垂眸,半响,又抬头,“璎珞呢”既然是那样,知道这边出了事,尤其是那个女人出了事,她没理由不赶来。“璎珞姑娘她身”李培盛意识自己差点说漏嘴,连忙收住话,道,“璎珞姑娘有别的人要接见,说是晚一步到。现在,也不用了。”斐然松了手,想问她是否还好,却又问不出来。“还好她不在。”柳云修从噩耗中回神,喃喃道。所有人多默默低头,是啊,还好她不在。今日这场出殡没想到到最后会变成真的,只是理应出殡的死者不在这里。于是,就这样一路回京城,一路哀痛,真正的哀痛。秋离枫和龙飞选了另一条路回京,在路过的客栈停下歇息。简单的用过晚膳后,秋离枫坐在桌子前,摆着文房四宝,一叠小张的宣纸。再也没法抚琴的手,闲时就只能写写字,而写的永远只是那两个字怀瑾。几次下来,左手写的字越来越好看了,每一笔都很认真,用足了心。“楼主,该换药歇息了。”一直尽忠地守在门外的龙飞,敲了敲房门,提醒。“嗯,进来吧。”秋离枫收拾今夜写好的成果,叠好,放进一个锦囊中收好。就在他收好后,房里,烛火诡异地扑了下,又恢复平静,他察觉到门外的动静也消失了。“龙飞”他有些担忧地唤。“属下在。”龙飞回应,推门进来。秋离枫看了他一眼,便坐到凳子上,自个动手拆缠在手上的白布。龙飞扫了眼桌上的文房四宝,皱眉,目光再移到他那里,看到他受伤的手,眼里闪过深深的震撼。见龙飞毫无动静,秋离枫抬头看去,恰是这一眼,将他的震撼收入眼底。“你把桌上的东西收拾了吧。”他道,继续低头为自己换药。龙飞回神,没有按他的吩咐做,而是上前替他换药,“属下帮您。”“不必了,去收拾吧。”秋离枫避开她的手,执意要求。龙飞顿了半响,立即转身去收拾桌上的文房四宝。秋离枫换药有多久,他就收拾有多久。最后,秋离枫换好药了,他也收拾完了,他尽忠地守在门口等吩咐。“回房歇着吧,明日还要赶路。”秋离枫温和地道。龙飞带着复杂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出去,顺便带上门。翌日,龙飞敲响主子的房门。“楼主,该启程了。”话音才落,门从里面拉开,一袭雪白的男子走了出来,径自下楼,“走吧。”龙飞跟在身后下楼,趁用早膳的时间,交代店小二把楼上的包袱搬到外面的马车去。早膳期间,龙飞把一瓶金疮药递给秋离枫,说是刚让人送来的,秋离枫什么也没说,伸手接下。主仆俩沉默地用完早膳,便赶车启程。路上也是除了喝水或者有事要交代的时候才开口说话。“楼主,在天黑前应当能赶到下一个城镇。”龙飞道。“那就在下个城镇住下吧。”马车里传来温朗的嗓音。“是。”龙飞这声应得中气十足,细看,眼里闪过一抹狡黠之色。到了客栈,定了两间上房,又让小二把晚膳送到房里,秋离枫让龙飞坐下来共用晚膳。用完晚膳后,秋离枫又吩咐龙飞叫店小二送水沐浴。热水送来后,秋离枫进了屏风后,开始宽衣。站在门口的龙飞显得有些局促。“龙飞。”屏风后传来主子的声音。“在。”龙飞忙回应,尾音有些小。“退下吧。”似乎没料到事情会这般发展,龙飞错愕了半响,急忙点头,“是”然后,飞快转身,带上门。屏风后,刚好不容易脱下放到屏风上的外袍又被穿回去,男子缓步走出屏风,看着关上的房门,略有所思。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后,他起身,吹熄烛火,关门下楼。“掌柜的,请问最近镇子上可有什么稀奇的事情发生”他站在柜台前问掌柜。“稀奇的事情”掌柜略想了下,道,“有。听说黄员外的儿子中了毒,黄员外不惜散尽千金求医呢。”“请问,黄员外家如何走”秋离枫又问。掌柜的不由得打量了下这个气质清逸的男子,以为他是大夫,便不多想地给他指了路。“出门左拐,到茶楼再左拐,然后右拐,直走,是吗”秋离枫再三确认路线。“是的。”掌柜的忙点头。秋离枫颔首致谢,转身走出客栈。出门左拐,到茶楼再左拐,然后右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