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里又没有血腥味,怎会把狼引来了”怀瑾纳闷地问。祈天澈也觉得奇怪,狼嚎还在继续,然后,内力深厚的他听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涌动。“不好是狼群方才那狼嚎是在召唤狼群快将宝贝送到树上。”祈天澈说着,上前将宝宝抱起塞到怀瑾怀里,然后祈临渊也抱着贝贝从临时搭成的帐篷里走出来。“李培盛,你带宝宝上树去。”怀瑾道。“可是”“别废话”怀瑾已经看到狼的影子,她时不我待地吼,把人赶上树。祈临渊和李培盛才抱着孩子飞身上树,黑暗中一双双闪着光的眼睛出现了。“爷,不止一群,很多很多。”站在高处的李培盛看到远方源源不断赶来的狼群,赶忙提醒。“娘娘,呜呜”万分紧张的时刻,怀瑾听到包子的声音,猛然回头一瞧就见包子躲在一棵树后,害怕得哭了,因为她那边的狼群已经越来越逼近。跟她在一起的劈风也很威猛地打算要大干一场,可是,人家会狗,它是狼,战斗力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啊。“祈天澈,包子和劈风怎么办”怀瑾问。早知道留包子在客栈等好了,可是包子死活都要跟来。然而,还没等祈天澈做出回答,包子用棍子去打靠近的狼,已经把它们惹怒了,一个飞扑而起。劈风见此,也跟着飞扑而起。“包子劈风”怀瑾惊喊。说时迟,那时快,祈天澈用他绝佳的轻功闪过去,抽出腰间武器打开那匹狼,另一手提起包子随手往上一扔,刚好卡在树上。“劈风,退下回到帐篷里坐好”祈天澈威严地冷喝。原本想要并肩作战的劈风,停下动作,看了他一眼,在主子凌厉的眼神下,转身,箭步钻进帐篷里。怀瑾和祈天澈并肩围着帐篷抵抗狼群。“怀瑾,我把你也扔上去可好”“不好”想都别想“唉”祈天澈轻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狼我不是没杀过,我还烤过狼腿呢。”她以前在山林中作战的时候常常碰到野兽,只不过没那么多。眼前这群密密麻麻的狼是她从来没见过的,哪怕是在电视上也未曾见过。看着黑暗中密密麻麻的绿眼睛,要不要这么团结,倾巢出动。“要不,我试着喊喊师父好了,师父在这天山生活了快二十年,一定跟这里面的狼兄们很熟。”怀瑾提议。祈天澈望了望只走到一半的山,然后看向她,“你喊吧。”怀瑾张大嘴巴正要放声大喊,但是,她还是闭上了,“这么高我喊破喉咙也没用吧。”居然在心里偷笑她的笨,混蛋“爷,娘娘,快上来”李培盛喊。“快上来”包子也跟着喊。“快点上来啊”祈临渊也急得不行。怀里的宝宝贝贝被惊醒了。在祈临渊怀里的贝贝揉了揉眼睛,看到很多亮眼睛,“好多星星。”祈临渊看到她醒来,忙将她的头按入胸怀,“贝贝乖,哥哥抱着你继续睡。”贝贝许是一下子被吵醒,一安静了又继续进入梦乡了。那边宝宝就不一样了,李培盛怎么哄他都不睡,怎么把他按在怀里都没法,还是被他不停地挣扎。好在,他没有哭,用一种很新奇的目光看着,小手指指出去,“好多狗狗。”昏暗的火光加夜明珠的照亮下,宝宝看到了那些狗狗。“祈天澈,看来只能这样了。”怀瑾看向祈天澈。祈天澈点头,朝劈风喊,“劈风,出来”劈风立即嗖地窜出,祈天澈上前抱起沉重的劈风,与此同时,怀瑾打开火折子,与祈天澈点了个头,两人一同施展轻功飞身而起。就在他们飞起的那一瞬间,那群狼扑了上来,只差一点点就咬到他们的脚了。火折子扔在那堆稻草帐篷上,帐篷顿时熊熊燃起,狼群退离火光,一只只坐下来等待。“祈天澈,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它们看来是不会走了。”才刚说完,一声惨叫来自包子。“啊”包子抱不稳树根,突然跌落。狼群再次凶猛扑上,在下面张大嘴等候。怀瑾想也不想,飞身而下,用手上的天蚕丝圈住了包子的腰身,身子倒挂在树根上,就这样凭一己之力拉着快要坠落到底的包子。只差一点点,包子就落入狼嘴。“娘娘”她哭了出来。“怀瑾”祈天澈焦急如焚地喊,手上又抱着无比沉重的劈风,想搭把手又没法子。要舍弃劈风吗若真如此,她不恨死他才怪。她常说他们是一家五口,少了一口又怎还算是家。就在他们急得不知该如何做的时候,怀瑾已经撑不住,在自己掉下之前,她用尽全力将包子往上甩,“接住”后果就是,她那一甩,不止手脱臼,整个人也仰面朝天地坠落。“怀瑾”祈天澈飞身揪住包子,再次把她卡在树根上,将劈风塞给她,一眨眼的功夫,不要命地朝她飞去。终于,在她落入狼口以前,一个海底捞月将她捞入怀中,一掌震开那些狼。可是,狼的威力不容小觑,又何况是一群又一群。人与狼的混战,他们要想再飞身而起已经不可能了,因为狼一只只地扑上来,他们连躲避都来不及。躲得了这边,防不了那边,上面的人干着急,恨不得能分身下去帮忙。祈天澈的内力再浑厚也不可能制得住黑压压的狼群,他只能用命去护住身边的女人。当他们再也无法施展拳脚,当狼群朝他们扑上来的刹那,他毅然决然地将她扑在身下,用身躯护住她,哪怕这样她也还是难逃一劫,至少,她能减少些疼痛,至少,在他确定自己真的没法保护她的时候,可以亲手了结了她,免她活着受狼咬之苦。“祈天澈”怀瑾看着护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泪,夺眶而出。在她看到狼群扑上来的刹那,她闭上眼,大喊出心底始终说不出口的那三个字,“我爱你”一声声的我爱你在这高山山林中回响不散。仿佛是世间最美丽的音符。祈天澈欣喜,俯首,吻上她的唇,闭上眼,等待着被撕咬的疼痛袭来。然而,自她喊出的那一声我爱你后,好像奇迹发生了,他等的疼痛迟迟不来。莫非,不止他爱听这三个字,就连狼也爱听还是,被她喊出的那三个字高兴坏了,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唔”身下的女人睁开了眼,,猛拍他的肩膀,瞪大双目地示意将看后面。他赶忙放开她,离开她的唇,慢慢回头一看,原本扑上来要生吞他们的狼群不见了,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没来过一样。“师父”怀瑾指着不远处立于树梢上的一抹白。原来是秋离枫及时出现救了他们,可是,他又吹的什么鬼笛音怎么不止能弹琴杀人,还能吹笛控狼群那老者果然没说错,三个月,他真的醒来了,完好无缺地醒来。倘若没好,他也不可能这么及时地出现救他们。他就那样站在树梢上,仿佛踩在云端,轻如飘絮,也更加飘逸如仙了。祈天澈拉起怀瑾,得,本来是来还人情债的,这下又欠了一个了,怎么他好像尽是欠他的。祈临渊和李培盛也抱着宝宝贝贝下来了,宝宝被吓哭了,因为亲眼看到那些狗狗要咬他的拔拔麻麻。而贝贝还在雷打不醒的睡着。“李大哥,还有我和劈风呢”包子弱弱地说,都是因为她差点害死了爷和娘娘。她万死都难持其咎。祈天澈从李培盛手里抱过儿子,李培盛飞身上去把人接下来。不远处的秋离枫收起笛子,朝他们飞身而去、第265章:满脑子都是娘子对为夫的爱白衣胜雪,翩然落定在所有人面前。“师父,我是谁”怀瑾凑上前,小心翼翼地问。秋离枫轻笑,扫了眼俩孩子,道,“宝宝贝贝的娘。”怀瑾顿时放心地笑了,“原来我只是宝贝的娘啊,师父不认我这个不孝徒儿了,好伤心。犍”说完,还双手捧心,好心碎的样子。秋离枫对祈天澈微微颔首,而后问道,“你们难道不知道天山不是随便能来的吗若非我方才在山上听见狼嚎声,预感不妙,及时赶到,你们”已经成为狼的腹中餐了。“老者说三个月你会回到原来的样子,但倘若你没下山那就表示你再也不会下山了,所以我们就来看望你。”“既然听师叔说了,那他也应该告诉你们,这天山其实还有个名字叫狼山,是天底下狼聚集最多的一个地方,所以,一般人上不了天山。”秋离枫道。知道真相的怀瑾差点眼泪掉下来。那老族长所谓的常人在天山没法活,其实指的是躲不过狼群。亏她还满脑子的以为这里仙气太重,不是平凡人能待的地方呢。“我们确实不知。”祈天澈道。这天山早已被人传得很神话,说着上面有神仙,就算没有神仙,也是最接近天庭的一个地方。若非今日来此一趟,还真不知这里其实是狼窝。“师叔几日前就已下山了,。”秋离枫看向还醒着的宝宝,又扫了眼地上的一片狼藉,道,“今夜在这里是没法过了,你们随我来。”怀瑾点了点头,让包子和李培盛去收拾东西跟上。秋离枫好像更加平和了,是这天山的效果吗“师父,你方才怎么一下子就把那些狼吓跑的,难道你已经修炼成仙了”路上,怀瑾开玩笑地问。举着火把走在前头的秋离枫摇头道,“我自小随师父在天山生活,已经懂得跟狼相处,因为喜欢音律,渐渐的,也学会用音律控制它们了。”“师父,你还是狼王啊。”瞧,世外高人就是不一样,当所有人都在外头争那把椅子争得头破血流的时候,他早已在这里争王争霸了。秋离枫笑笑,没有再回答她的话。“可是,方才我们为何没有听到笛音”怀瑾纳闷地问。然后听到后面走的李培盛他们传来窃笑声,她回头瞪了一眼,“笑什么笑,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所有人都赶忙闭嘴,却还有一个人在笑。“祈天澈,你知道”她瞪他。“嗯,应该知道。”他点头,“因为你对为夫说的那句话已经盖过了笛音,所以你听不到。”怀瑾窘,要不是知道那是生死关头,怕没再机会说出口了,她才不要昭告天下呢。这厮以后一定更加得意了。“哼说得好像你听见了似的,最后还不是我提醒。”笑她看谁笑谁“为夫也没听见,因为为夫当时满脑子,满耳朵都是娘子对为夫的爱。”“祈、天、澈”是嫌她丢脸丢得还不够吗。“爱我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羞什么。”某男淡淡批评。怀瑾又想给那张嘴装拉链了。身后又陆续传来窃笑声,她一个狠瞪过去,威胁,“你们什么都没听到”李培盛和包子和祈临渊三人默契地对视,然后,异口同声,“我们都听到了。”“你们”造反了“嗯,娘子,下次记得悄悄将给为夫听就好了,别便宜了别人。”祈天澈凑近,低声商量。怀瑾毫不客气地狠掐了把他的腰肉,气呼呼地往前走。走在前边的秋离枫听着后面传来的欢声笑语,打情骂俏,他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弧。幸福,就好。一场梦,梦一场,醒来,一切全非,唯一不变的是,他的心依然还牵挂着她,tang依然。当知道被狼群围攻的人是她后,他平静的心湖再起狂浪,险些就忘了自己可以操控狼群。也正是因为她的那一句,“我爱你”,让他认出了他们。那是仿佛用毕生的勇气喊出来的,很大声,很真挚,也很幸福。真的,幸福就好。走了一段路,一行人跟着秋离枫来到一个山洞里,虽然也只是山洞,但是里面有被褥,有烛台等,看来是一个休息站。“这里时平时下山时休息用的,你们且将就着。”秋离枫道。把宝贝放到石床上,让他们舒服入睡后,怀瑾笑着摆摆手,“师父,你太客气了。”秋离枫只是笑笑,不语。升起柴火后,大家疲惫了一天,早已靠墙入睡。怀瑾在某男的怀中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去吧。”头顶上传来男人低低的声音。怀瑾抬头看他一眼,确定他点头。她笑着在他脸上亲了口,起身,“我很快回来,多谢夫君的大方,我会把持住自己的。”听她这么说,有人认真了,板起脸,“不许碰到一起,隔三步距离。”“再加上一根树丫可好”怀瑾翻翻白眼,闪身走了出去。山洞外的不远处,一抹白负手而立于黑暗中,遥望远处。夜风吹起他的发,衣袂簌簌作响。这样的画面看着虽然平和,但是,怀瑾看了还是觉得太寂寥。她走过去,“师父。”“还未睡”秋离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