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的头皮被扯得生痛,她不敢反抗这个被称为刽子手的男人,在残疾了的戴夫蒙特利面前她尚且能够用天父教化世人要相亲相爱一说对其进行劝说,然而,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却叫她顿时失去了全部的勇气与之抗争。“嗯哼维安嬷嬷”伍德一脚踩在她的裙边上,叫她本来要支着坐起来的身体被迫摔了回去,“我想我们应该达成一个协议,你最好能够帮助我,让我把桑德拉大主教从蒂凡卡特琳攻接出来,我想他见到你一定会非常激动的,啊,这么一想,只要派人告诉他,维安嬷您在我这里做客的话,他一定会非常迅速地赶过来的,维安嬷嬷,您真是一位好帮手。”伍德自说自话,碾压了她的裙边后,自顾自地坐到了一旁。维安嬷嬷绝望道:“不――”她膝行两步抱住伍德蒙特利的小腿,试图想要劝说他打消这个企图,但却被对方冷冷的眼神冻住,一时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紧接着,就被猝起的对方掀翻在地,她捂住撞到桌角的心口,闷疼得再也说不出话来。“天啊,”她痛苦地想到,“我可怜的孩子桑德拉,竟要被我的疏忽大意重新送回这个刽子手还有他那个同样如同恶魔的兄长戴夫蒙特利手中吗不,”她勉强支撑着扶着桌角爬起来,期冀自己能够做些什么,好把这无妄之灾化解。女人们,尤其是那些有了可爱孩子的母亲们,即使她们并没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但是她们总是怀着极大的热忱,将所有的爱倾注到她所珍视的孩子身上,哪怕那个孩子已经长大,在她眼中,只要她还没有死去,这个孩子就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大人,因为她还想要用自己的哪怕残缺的羽翼去保护他,就算孩子离得再远,也是她的孩子,为了这个珍宝,她愿意付出一切。那一瞬间,维安嬷嬷想到了永恒的解脱。“主啊,如果非得让我目睹这惨像,不如让我来尽心尽力地侍奉您吧。”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爬上来更新的作者有气无力地向大家挥爪嗨,还看得到我这个旮旯里的手残党吗抱抱,作者同学绝不说谎、第四十三章看似平静的气氛中,维安嬷嬷只能听到自己的喘息声,急促得叫人心里发慌,她瘫坐在矮桌一角边,即便维安嬷嬷已经心存死志,但是在短时间内,她并不能够做些什么尤其是还在伍德蒙特利的监视之下,她深知自己并不能够轻举妄动,万一这个男人觉察了她的想法,到时候她才会被真正的禁锢,才会毫无反抗力量地看着她心爱的孩子落入魔鬼的网中。然而,真正叫她难过的却在后面,伍德蒙特利一把攥住了她的头发,使得她只能仰着脸愤怒地瞪视对方,伍德看着她的反应禁不住笑了,“老处女,你真是被天父灌了一脑袋的马粪吧,还是把那些马粪一样随便乱扔的慈悲、怜悯、慷慨什么的省着留给你自己吧,告诉你”刽子手先生几乎要把她的下颌捏碎,“别打什么歪主意,你要知道,就算你发生了什么意外,我可是照样有办法让桑德拉小朋友来我这儿,你信吗,嗯,维安嬷嬷”维安嬷嬷眼中的火焰几乎要让他化为灰烬,她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但是伍德蒙特利却不理会,他放开维安嬷嬷,叫人把她带下去好好监视着,自己转头看一旁始终在看戏的芬特利尔主教,“主教大人,这样的布景戏可还看得过瘾”芬特利尔略微有些尴尬地答道:“啊、啊啊,承蒙敬问,阁下的表现着实让人惊讶,当时这位维安嬷嬷来的时候,我并非想到她与德蒙大主教有什么关系没有想到,原来是这样。”伍德哼的冷笑出声,“芬特利尔大人,您不知道的,未必还少么”回应他的是芬特利尔主教脸上一闪而逝的恼怒与嫉恨之意。伍德并没有在意,他敛下眸,一派轻松:“那么,就按照我们英明果决的族长的计划,现在,我们该着手开始了。”柯勒西还是一如既往地和查斯特的军队死扛,吉利特尔的胳膊基本痊愈,开国史一直没有考过的副将约瑟又挂了新伤回来,同时对方军营中那个传言力大无穷的副将身份也被人查出。“这位副将居然是那位主将莫斯高带来的”约瑟表情甚是不善地翘腿,手里的马鞭柄翻转重重地戳到桌案上,“这位名字奇怪的,嗯,古格纳的副将,是从哪个乡村野地里冒出来的农夫”乔恩嘲笑道:“得了,约瑟,一个被别人震得青铜剑都快要握不住的家伙喂喂,别生气啊,伙计,来个玩笑而已。”吉利特尔温声道:“列位,大家需要静下心来,仔细聆听将军想要让我们做什么。”巴德冷笑着看两个被柯勒西冷眼一扫,变得垂头丧气的家伙,没有再借机说什么。柯勒西冷冷地扫过面前的一切,之后才打开文件,“各位,大家也看到现在这个局面,现在并不是再遵循以往的战场礼仪的时候了,因为我们们已经到了生死相搏的地步,让那些鬼混的下战牌约时间的习俗都见鬼去吧”约瑟小声嘀咕道:“如果您能够早点说,也许我就不用做出流血的牺牲了”他的后半句在柯勒西与巴德瞪视下缩了回去。“那么,对方有了强大的助力,或者说,不知道从哪里请来的将军,因此他们有了武力上与士气上保证那么,诸位,问问你们自己,你们能够做些什么,给你们的士兵带来什么,或者能够让他们有上了战场能够更有几率活下来”柯勒西的声音一板一眼,气息带上了些微的急促,“然而,我能,吉利特尔,约瑟,巴德,乔恩,你们是我一手带上来的好兵,但是我更希望你们能够成为独当一面的人才,吉利特尔太温和礼让,约瑟太吊儿郎当,巴德太刻板严谨,乔恩太轻浮花哨诸位,希望下次我能看到不一样的你们,知道吗”“是的,将军阁下。”四人同时回答,脸上也多少带了感动与愧疚。“那么,下一次作战,我们需要人来引开古格纳,还需要人来伪装作战失败准备逃跑,伪装这一个,就由约瑟去,因为你才在他的手上战败,紧接着就是把对方引到小镇的悬崖边,所以,在这里,我们要以尽可能少的人数来达到这一个目的,目的就是把古格纳引到悬崖边困住,传闻他是一个受不得别人辱骂的人,所以你们可以让人大声谩骂他。但是到时候最好让他投降,最坏的结果,就是让他跳崖自尽,然而并不是我想要看到的结果,那就是吉利特尔和巴德去,巴德负责将他引到悬崖,吉利特尔尽最大的力量劝服他,听闻情报者的消息,查斯特已经离开了普艾斯城,那么,这就是一个很好的时机即使莫斯高再狡猾,然而,我会亲自率兵去迷惑他,我想他就算再怎么多疑,也会被勾出蛇洞来,我们要做到彻底切断他和古格纳的联系,到时候,他们彼此没有援助,肯定会有混乱,乔恩,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因为你负责各方支援与联络。“那么,各位,对于这一次的真正意义上的生死决战,普艾斯城捍卫战的最后一次战争,你们,准备好了吗”回应他的是,四人齐齐站起来,目光望着他,十分严肃,伴着利落的军礼还有洪亮的声音“是的,将军阁下,一切准备就绪”也许是去年的天气带来的厄运已经过去,今年教廷尚且没有接到什么告灾或者告急的文件,桑德拉乐得轻松,每天除了伙同凯利乌斯研究各式新奇的两人都十分“喜爱的”的点心等等,就是开始逐渐恢复处理教务的习惯,虽然凯利乌斯总是提醒他注意休息,但是他的执拗太强,凯利乌斯无奈之下也只好每天搬些不那么耗费精力的事务给他处理。“这一次居然让我品尝到了顶级松露的美味,据闻以往这只在欢腾庆典上拿来招待他国贵宾,”桑德拉不无玩笑道,“这一次切尔德管家对我真是慷慨。”凯利乌斯从一堆文件里面抬起头来,含笑道:“切尔德先生对于您一向是慷慨大方的,因为您现在是整个蒂凡卡特琳宫最为精贵也是最贵重最值钱的物品了,呃,我只是小小地开了个玩笑。”桑德拉怨念地瞪了他一眼,低头看看自己,因为他不节制的饮食,现在整个人都开始变得圆了一圈,连胳膊上都是软软的肉。凯利乌斯不敢再打击他,连忙岔开话题,“对了,陛下已经到了蒙塔省边境了,现在正在和库洛提进行交涉,陛下希望能够化解库洛提对于教廷的怨恨。这其中也许产生了什么误会,您也知道,或者说您比我们更加清楚,蒙塔省的库洛提大主教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桑德拉皱眉,“库洛提居然会叛出教廷,支持查斯特,这件事一开始我真的很吃惊,因为我并不是十分了解他,但是我可以断定他也不是轻易地就被查斯特收买,我想,肯定是有人给他看了一些关于我的,或者唐格拉斯的,要对他不利的东西,所以他才会这么毫不犹豫地举兵支持查斯特,查斯特近半年一直在北方积极活动,那么就不可能是他也就是说,查斯特在南方还有一个帮手毫无悬念,就是德穆尔凯利乌斯,我希望你能够尽快地写一封信给唐格拉斯,让他小心提防德穆尔的突然发难”凯利乌斯安抚性地轻拍他的肩,“陛下很久之前已经猜到了,所以别担心,您该去午眠了,大人,等您醒了我们再说也不迟。”桑德拉又一次不情愿地起身,正准备朝卧室走,门外传来西里拉德的声音:“大人,您快看看,这是一封寄给您的匿名信”桑德拉顿住,“匿名信是谁会写给我”他看着西里拉德急匆匆跑进来,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接过信,急忙打开阅读,凯利乌斯和西里拉德都认真地打量他的表情,片刻只见他脸色涨得通红,声音变得咬牙切齿“该死的伍德蒙特利,我一定会送你下地狱的”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卡文了嘤嘤嘤嘤。。。。。。、第四十四章自桑德拉骂出那句话后,就没有再开口,房间里面一片寂静,只有轻微或急促的呼吸声。在这个时候,凯利乌斯和切尔德只看见桑德拉捏着那封羊皮纸信,手轻微地发抖,指关节捏得太用力因而都泛出白色,凯利乌斯问道:“大人德蒙大人可以告诉我,信上写了什么吗”桑德拉把那张羊皮纸捏成一团,声音有些哽咽道:“不,凯利乌斯,没有什么大事,我想我有些疲倦,需要去休息了。剩下的事情就要麻烦你一个人处理了,辛苦。”切尔德连忙上前,伸手扶着他,往外面走去。目送桑德拉的身影消失后,凯利乌斯想了想,这才坐回书案边,拿起羽毛笔,匆匆忙忙写下几行字,等到字迹干了以后,才把它卷成一束绑好,出门看见等候的侍从,就把信交给他:“去把这个交给切尔德管家告诉他,一定要送到陛下手中,务必”侍从拿着信去找切尔德,凯利乌斯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犹豫了一下,还是往宫门的方向走去,他必须尽快回到自己的府邸,叫人去调查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在他的印象中,能够引起越发沉稳的桑德拉陡然变色的,一定和那些人有关。又是一个冬日暖阳天,凯利乌斯正在处理教务,接到已经回城数天的红衣主教朱庇特要进宫拜见陛下的消息时,他暗暗地啐了一口,还是起身在切尔德的身后,跟着去了枫瑟宫的偏厅。一进门,就看见这位红衣主教正在悠悠然地饮下葡萄酒,凯利乌斯不得不扯出一张笑脸,向他行礼,“真是好久不见,朱庇特大人,您在家乡过得可好”朱庇特放下酒杯,缓缓道:“在家乡过得十分悠闲,然而在那里住得太久,我更加想念主城的繁华与美丽。”凯利乌斯也没和他多客套,自己找了位子坐下,“朱庇特这么早进宫来,是有什么事想要说吗”朱庇特哈哈笑了两声,“虽然已经在回城的途中,听人说过陛下离开主城了,但是我仍然盼望着能够见他一面,所以一路上快速赶路,也不知道”凯利乌斯打断他,“抱歉,大人,既然您已经听说陛下离开主城,难道就没有听说南方蒙塔省大主教库洛提起兵发动叛乱吗陛下想要亲征来安稳民心,所以他率领十字军南征出发已经过了近一个月了,大人,怎么,您从您的本家紧赶慢赶到主城,还是要一个月吗”朱庇特盯了他一眼,片刻打着哈哈道:“您真是开玩笑呢,沙、林大人,对了,”他的声音刻意压低些许,“既然陛下带着十字军亲征,那么主城里面现在的兵力,除了圣骑士团,就只有一千余名巡逻军了吧”凯利乌斯心里“咯噔”一下,莫名想起了桑德拉。朱庇特得意道:“既然陛下能够放心地把主城交给您和耶达纳大人,那么就是相信你们的实力,我一向是忠诚地追随着陛下的每一个决策,所以,有了两位的保护,主城也会安全如同石壁,我也可以放心了。”说完他站起身,“那么,先生,我就先回去了。”凯利乌斯勉强笑笑,跟着起身送走了他。朱庇特在圣维耶广场登上马车,之后一路伴着铃铛声叮铃响回到他的府邸,一路上侍从皆是弯腰行礼,他也不多理会,将权杖和脱下的红色外袍交给身后的一直跟着的管家,自己径直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