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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2(1 / 1)

递热毛巾。孟苏见他出去了,拿起毛巾才发现已经凉了,她摸着冰冷潮湿的毛巾,又一次想起了少年那双哭泣的眼睛。她轻叹了一口气,看着窗外飘飞的雪花,突然有些难以抑制的难过和酸涩。她在想,她最最在意的秦子和哥哥貌似都不太开心呢,这可怎么办。少女不知道,就在门阖上的那一瞬间,少年轻声的说了句“对不起。”对不起,我的妹妹,本该给你最好的宠爱和保护却没能给。对不起,我的妹妹,在你第一次回家的时候并没有真心实意的欢迎你。对不起,我的妹妹,不是你的哥哥却强占了你本该得到的所有。对不起,我的妹妹,请代替你的母亲接受我的道歉和感谢,我辜负了她当年带我回家的苦心,感谢她给了我富足的生活。对不起,对不起,孟苏,我为我所做的一切给你道歉,不求原谅,不求宽恕。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吴妈过来喊孟苏吃饭,孟苏知道吴妈不想让她多接近秦子,所以也不敢说自己已经跟秦子吃过饭了,好在她中午吃得不多,还可以再吃一碗。她下楼去的时候,发现外婆和表哥都不在,偌大的一个桌子就她一个人吃饭。吴妈说外婆头疼已经睡了,表哥的饭菜送到他房里去了。她见吴妈神色也不太好,估计也在为早上的事心烦,也就没有多问,多多少少吃了一碗就回房了。孟苏本想去看看外婆,但被吴妈拦住了,她说外婆需要静一静,孟苏也就没有多问。她又想趁机溜到秦子家去,但一想到秦子已经拒绝过她了,只好作罢。孟苏看了一会儿书,就睡下了,只是没想到这一睡就到了下午六点。觉得脑袋有些沉,手脚也没有太多的力气。自己平时午睡顶多两个小时,这一次竟然睡了五个小时,她有些困惑。昏昏沉沉中起来穿衣服,咳嗽了两下,平常两分钟能完成的事,今天花了五六分钟。孟苏估计自己是生病了,但眼下孟家这个情况,她也不想添乱。起身刷个牙,洗了把脸,也懒得再梳头发。她看着镜中自己蜡黄的脸,嘴唇干得有些起皮,两眼无神。“貌似真的病了呢。”少女摸了摸自己发烫的额头,嗓音有些低哑,她轻叹了一声,有些无奈。在盘算着怎样不惊动吴妈和外婆的情况下找到感冒药。孟苏蹑手蹑脚的走出去,下了楼。厨房里传来阵阵菜香,她知道是吴妈在做饭。她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接了一杯热水,捧在手心里并没有喝下去。少女有个毛病,一生病就容易犯困,这会儿又开始哈欠连连,她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想躺一会儿再去找药,只是她低估了自己的病情。刚闭眼没多久她就睡得昏沉,手劲渐渐放松,玻璃杯子倒在了她的怀里,热水满满当当的泼在她的棉衣上。因为穿得多,水也只要六七十度,她并没有烫伤,迷迷糊糊间只知道肚子暖暖热热的,很舒服。少女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躺在暖暖的浴缸里,周身都是暖暖的,她自己变成了一条小鱼,在鱼缸里游泳。吴妈出来时发现她怀里的玻璃杯倾倒,热水泼在她身上,喊了她几句她也没有回答,一摸她脑袋非常烫手,吴妈被吓坏了。赶紧喊了楼上的孟归承下楼,姜红英下午出了门,说是最近家里事太多得去庙里上柱香,眼下家里也只有孟归承能帮的上忙了。孟归承一下楼见场面非常不妙,眉心紧锁,中午不是还好好的吗,这会儿怎么就昏迷了。吴妈哭哭啼啼说了什么他也没细听,大概知道孟苏是病了,他想现下叫救护车估计太慢,好在家里有车,但他不会开,司机送姜红英去了。“这事不能惊动奶奶,她老人家身体不好,那座庙离家里也远,老人家不宜奔波,我现在打电话给秦子,他会开车,我叫他来送我们去医院。”孟归承安抚着吴妈,镇定地说。“要不叫大院守卫来开车吧,或者出租车也行,秦子那孩子他会来吗”吴妈还是有点不放心秦子。“他会来的,守卫不能随便擅离职守,我们这不好叫车。”孟归承坚信,冥冥之中,他直觉,那个天下无双的少年很看重他这个妹妹。孟归承很快打通了秦子的手机,当他把事情一说完,他清晰的听到了光缆那边秦子呼吸骤然紧促,也就是一秒钟的反应时间,那个惊才艳艳的少年放下电话,吐出两个字,似是承诺。“等我。”果然三分钟后秦子就来了,他气喘吁吁,头发有些凌乱,身上只套着一件水粉色的棉服,里面穿着居家服,脚上踩着一双奶牛图案的棉鞋。看样子他来得很急,棉服拉链都没拉上,估计是慌乱间套上去的。孟归承心里涩涩的,一瞬间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以前自己或是陈禄生病,他一般都是打个电话慰问两句,心情好会给你送一板他最爱喝的酸奶,也仅仅就是如此了。但孟苏生病,这个他才认识也就一个多月的孟苏,他却风风火火赶来,满眼都是急色。他真的很羡慕,羡慕即便不被所有人待见,却能受到秦子青睐的妹妹。羡慕被孟苏特殊对待的秦子,那个女孩虽然对每个人都笑得温润和气,但对秦子却像自己孩子一样疼爱着。这两个人的感情,他今日才得以窥见全貌。但他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心生怨念。还好,还好卑微的孟苏能遇见高贵的秦子。还好,还好孤寒的秦子能遇见温暖的孟苏。秦子孟苏,这样诡异而又奇妙的组合。恰似天生两物,本该殊途,奈何同归。作者有话要说:让评论来得更猛烈些吧,冬天好冷,打字久了手都冰了,跪地打滚求求宠爱、生病住院吴妈见秦子这么热心,心里不由一暖,心里暗道,“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就在孟归承呆楞的片刻,秦子已经弯下腰抱起昏迷的少女,她头发散乱,眼睛不安的转动着,嘴里还不时发出呓语。但一接触到秦子温暖的怀抱,她像是汲取到了一个巨大的养分,拼命的搂着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脖子上,睡得非常安心。秦子摸了摸孟苏的头,眼里都是宠溺和担忧。他用脸蹭了蹭她的脸,两脸贴面黑白分明,却又恰到好处。这样温柔的秦子无疑是发着光的,连吴妈都不由感叹,还好孟苏不知道,不然得羞红了脸。秦子没有迟疑,很快就用毛毯把孟苏包裹起来,走出门放在车子的后座,吴妈和孟归承跟着上了车,吴妈在后面搂着孟苏,秦子开着车,孟归承坐在副驾驶上。秦子车开得飞快,但好在很稳,十几分钟后就到了市医院。这家医院里有秦孟两家的熟人,李君前他爸就是这里的院长。他们直接去了病房,李君前父亲李三水以前也住大院,后来搬出去了。他以前是军区医院主任,后来调到市医院。一听情况,还来不急感叹孟江南的私事就亲自给孟苏看诊。一顿忙下了,已经晚上八点多了。虽然只是发烧,也打了针,迷迷糊糊间孟苏也吃了退烧药,但她一直不见转醒。吴妈有些着急,孟归承怕老人太担心,就叫秦子送吴妈回去拿一下孟苏的换洗衣服。秦子也答应了,但临走前还依依不舍的看了孟苏好几眼。他们走后,孟归承就坐在病床旁边,他静静的看着孟苏,笑得有些无奈。“孟苏,原来你也会垮。”一直以来,你坚韧得像株野草,见谁都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我以为你是心机重,现在才发现你是傻,不然怎么会连生病需要打针吃药都不知道呢。少年执起少女另一只没有打针的手,那是他第一次牵她的手,很粗糙的一双手,像个乡野农妇,手心里都是厚重的老茧,手背紫色的暗疮横布,指节肿胀,有些还裂开了缝隙,上面有白色的脓疮。两手交错,他的手白玉无瑕,指节干净漂亮,她的手触目惊心,惨不忍睹。他想起上次他严厉的唾骂过她的手,心里突然裂开了一道口子,一种悲伤的液体从心口喷薄而出顺着血脉冲出眼球。他晶莹的泪水滴在她的手背上,溅开了花朵。他想,他锦衣玉食的时候,她在干什么呢,每天吃不饱穿不暖做农活。他上少年培训班的时候,她在干什么呢,因为家里穷,不允许她继续读书,学业在初一就停止了。他可以说一口流利的英语和法语,但她却连最基本的普通话都说不好。这些本该是她唾手可得的,但最后却被他无知享用,心安理得,蒙昧无知。从来没有这样恨过自己,像个小偷一样的存在,没有人比他此刻更加理解鸠占鹊巢这一成语,他就是那只粗鄙低劣的鸠,连他自己都看不起的身份。秦子和吴妈回到医院的时候,孟苏还没有醒,但烧已经退下了。吴妈建议让他们两个孩子先回去,自己一人照料就好,但两人都拒绝了。“归承,我送你回去吧,你明天还有课,高三学业重。”秦子这次倒没有同他置气,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发小,他了解孟归承,面上清贵温和的少年骨子里是叛逆的。他想,他不接受孟苏应该有他的原因,并不是看不起她这个人,应该是介意她的身份。但即便是这样,他也不能容许那个比谁都良善的孩子这样不被人待见。即便是他发小也不行,这一步,绝不退让。但孟归承正值高三,周日是要上课的,秦子希望他能考个好大学,那是孟归承一直那么努力该有的回报。大院这群孩子里,孟归承算不上是最有出息的一个,但绝对是最听话乖巧的一个。“不用,我明天请假,孟苏需要家人照顾。”少年声音清亮,眼眸渐深,这是他第一次在明面上承认孟苏的身份,他把自己归类于孟苏的家人。倘若孟苏还醒着,心里肯定会甜得冒泡。她最最喜欢的哥哥终于以这种不太明显的方式承认了她,接受了她。吴妈和秦子听了这番话,都有些惊讶。吴妈眼里泛起泪光,心想,太太和孟江南都没有选错,孟归承确实是个好孩子,他也会是个好哥哥。秦子挑了挑眉,定眼看着孟归承,似乎在辨这句话的真伪。孟归承被他那双清亮的美眸看得心里发凉。莫名的有些悲哀,明明他是她的哥哥,却不被人信任,反而一个跟她毫无关系的秦子以一个守护者的身份来审视他。秦子永远都有一种超能力,他想对谁好,谁都拒绝不了,而且满心欢喜仿佛受到了天大的恩赐。他对谁不好,谁也没办法真心去讨厌他,只觉得他生来高贵不可侵犯,不容凡人肖想。所以,即便是被秦子怀疑,他也无法以孟苏哥哥的身份来驱逐他,只能尴尬的笑了笑,露出个无奈的表情。秦子见孟归承眼里似有痛意,也就没有继续与他对视,但还是坚持着要把他送回去休息。秦子明白,自己在大院里是禁忌一样的存在,但凡知道那件事的大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跟他走得太近,就连他的生父都常年在国外带着自己的老婆孩子逍遥快活,一年不回来一次。他是被抛弃在大房子里的孩子,所以他可以破罐子破摔,考不上大学也无所谓,烂泥就沉在泥潭子里好了。但孟归承不一样,他学业好,人缘好,性格好,大院里没人不喜欢他,尤其是大人们都喜欢这样的孩子,他知道院里好几家都在盘算着把女儿嫁给孟归承。这样一个出色的孟归承,他不该和自己这样泥沼中的人多来往。所以,少年借着孟苏的缘由,刻意疏远他。不是心里不痛,毕竟他最好的朋友只有两个,一个是孟归承,另一个是陈禄。孟归承是孟家唯一的男孙,他任重而道远,肩膀上的担子很重,他应该和能给孟家带来利益的人交朋友,而不是自己。自己虽是秦家长孙,但那又怎样,秦家不止他一个男孩子,还有一个和他流着同样的血,比他乖巧听话,比他温和有礼的弟弟。父亲看弟弟的眼神永远都是温柔的,那个小他十三岁的弟弟,长着和他相似的面容,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性格。他有父母双亲的疼爱,有健康完整的家庭。他不会和他一样有着肮脏的过去,他不会像他一样用尖刀插进母亲的胸膛。他纯洁得像一张白纸,明亮似太阳,而他自己却是见不得光的阴影。更何况父亲早就言明,秦家的产业不会留给他,在父亲眼里如垃圾一样的存在,一个被冠上杀生母,恐吓后母罪名的他,真的不值得任何一个人付出情谊。至于陈禄,他有两个哥哥,非常出色的两个人,所以陈禄不用继承陈家,也不用太有出息。也就因为这样,所以秦子从小就跟愿意和陈禄贴近。他是个有血有肉的活人,听到不堪的词汇还是会疼。和陈禄在一起,至少不会听见,别和秦家那个孽子在一起,有失身份之类的话。“是啊,归承,你明天还有课,先回去吧,我在这照顾就行,你们在这也帮不了什么忙,秦子你也回去吧,能送我们来已经很好了,毕竟这是我们孟家的事,我们自己会处理好,你也该回去好好休息了。”吴妈并没有什么嫌弃秦子的意思,但确实让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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